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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林媛媛带来的“礼物”无疑于给蒋安楠加上了一颗沉甸甸的砝码,对于豪门来说血缘很重要,但能带来的利益更为重要。 本就已经对我有了偏见的宴会众人,再看了这场精彩演出后,更是一边倒全都站在了蒋安楠那边。 “以前自己没能耐就缠着人家大学生。” “现在刚认亲就把人甩了!这个蒋二少还真是有心机!” “踩着别人往上爬!要我说有血缘又怎么样!这么些年早就长歪了!” “人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还是从小在蒋家长打得的小少爷心地善良!” 议论声中蒋思娇对爸妈低语建议, “今天来的客人非富即贵,再让江野在这儿一定会给咱们蒋氏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就在爸妈无奈皱眉,想要让我提早离开时。 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清冷的女声道。 “抱歉。” “蒋少爷的生日宴,我来晚了。” 看清来人的瞬间,整个宴会厅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竟是国内顶尖的顾氏集团继承人,京圈小公主顾芊悦。 “顾家的小公主怎么会来?!” “没听见说是来参加蒋少爷生日宴的吗?” “顾小姐算来也该到了婚嫁年纪,想必是和蒋氏有联姻的意向吧。” “蒋安楠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有蒋思娇这样的总裁姐姐,有林媛媛这样的科技人才同学,现在就连顾家小公主都对他青眼有加~” “要我说蒋家就不该认回什么二儿子!也省的现在在顾家面前平白丢人!” 面对不请自来的顾芊悦,蒋思娇先是一愣,接着立刻对爸妈说, “顾总一定是觉得这几年蒋氏在我代理下发展不错,才特意过来给楠楠捧场的。” 而蒋安楠则赶忙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而刚刚还在享受高光时刻的林媛媛,不过两分钟就重新被人忽视淹没在人群中。 她眼中虽有妒忌,却在看我时依旧不屑, “现在你知道安楠有多优秀了吧!” “跟我分手做了少爷又怎么样?你以为这个圈层的人会真的看得起你这个半路土包子少爷?!” “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不自量力的小丑有什么区别!” 而我只是冷笑着示意她看向地上,刚刚还被蒋安楠捧在手心的科研室邀请函,此刻早就被他随意丢在地上,被人们踩的满是狼藉成片。 而就在爸妈、蒋思娇簇拥着蒋安楠上前迎接顾芊悦时,这位京圈小公主却直接无视他们来到我面前。 “准备生日礼物迟了些,你不会生我气吧。” 顾氏继承人竟直接来到我面前,一片不明所以的吸气声中,蒋思娇赶忙小跑过来将我向后一拽,抢先伸手, “顾总,您误会了。” “我弟弟安楠在那边!” 蒋安楠也赶忙疾步跟了过来。 “顾总您好!我是蒋家的蒋安楠。非常感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说着他突然伸手,想要给顾芊悦一个法式拥抱。 可还没碰上顾芊悦的裙摆,就被跟在她身旁的保镖猛地一推。 顾芊悦更是利落后撤两步躲开,任由蒋安楠结结实实摔到地上。 一边的林媛媛赶忙冲过去, “安楠!你没事吧!” 不知顾家威名的林媛媛甚至还想“威武不屈”的保护他的“安楠同学”。 “这位小姐!难道你没看到他摔倒了吗?!” “简直没有半点礼貌!” 而自以为勇敢的林媛媛,当即就被蒋安楠嫌弃的甩开, “林同学!请注意你的身份!” “我只是看在你贫困的份上,可怜你才邀你来见见世面!你什么身份大庭广众对我拉拉扯扯,还对顾小姐这么没礼貌!” “还不赶快给顾小姐道歉!” 看着往日对自己“温柔”的蒋安楠像是换了个人,林媛媛愣在原地。 前世林媛媛因为要帮蒋安楠稳住我,一直到我去世林媛媛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蒋安楠表白,而那时她也已经靠着我的供养,功成名就和蒋安楠到了一个阶级。 但就算她现在拿下科研奖,在顾氏集团面前也依旧不值一提。 蒋思娇一个眼神,立刻有几个保镖将林媛媛拦到一边。 “安楠优秀,身边自然少不了追求者,还请顾总别见怪。” “不过顾总放心,我弟弟是绝对不会和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货有任何关系的!” “顾总今天能给我这个面子,来参加我弟弟的生日宴,我们蒋家蓬荜生辉…” 就在蒋思娇再次对顾芊悦伸出手时,不堪其扰的顾芊悦终于忍不住蹙起眉心,娇声质问。 “你到底是谁啊?” 蒋思娇一脸尴尬的表情中,我走到顾芊悦面前微笑解释, “她是我家的,一个养女。” 众目昭彰中,我引领着顾芊悦来到我满脸诧异的爸妈面前。 “爸、妈,我许诺的事办到了,我可以许我的生日愿望了吗?” “我许愿,立刻从蒋思娇手里拿回公司的掌控权。” 生日宴前,我曾跟爸妈有过约定。 只要我能请来顾氏集团的人参加宴会,那他们就得答应把集团交给我打理。 只是那时爸妈只当我是为了和蒋安楠争关注,并没当真。 如今真切看到顾芊悦,就连爸妈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蒋思娇听到我要接管公司时,想来引以为傲的“沉稳自信”荡然无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 “江野!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一个刚回来的乡下人张嘴就要接管公司?!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疯话!” 而顾芊悦却瞥他一眼, “我说以前也算有些名头的蒋氏怎么这些年越来越走下坡路,原来是交给了一个眼界如此狭隘的人掌舵!” 顾芊悦边说边看向我父母, “蒋先生蒋太太,放着这么优秀的亲儿子不用,竟把家族企业交给一个养女,这我实在是看不懂了。” 从地上爬起的蒋安楠赶忙挤过来, “顾小姐肯定是误会了!您是不是听说蒋氏少爷优秀?我这个二哥是刚认回家的,他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您听说的蒋氏少爷该是我才对…” 顾芊悦连理都没理他,直接从助理手中拿出一份合约递给我,笑的眉眼弯弯, “江野你的眼光很准,按照你的预测,我的投资风险的确解除了。” “这是我答应给你的,顾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而且…” 她环视一周,沉声道, “以后只要是江野先生的事儿,我顾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蒋先生,蒋家未来要交给谁还希望您慎重考虑。” 佀峝亣鷌尔錤携僮璿焷醲餏懥艙鴔鉆 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如海浪层层席卷。 看着蒋思娇、蒋安楠、林媛媛呆若木鸡的脸,我接过那份合约。 就在他们在第一维度想着怎么排挤陷害,让我出丑时,我只是在高于他们的维度像是造物者看着几只小蚂蚁密谋。 就在他们忙着设计我时,我已经找到了顾氏集团。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顾氏集团都一骑绝尘。 说来也许真是基因神奇,前世我靠着打杂工、倒卖倒卖从一穷二白最后也有了自己一家小小的贸易公司。 只是林媛媛为了让我死心塌地供养她,生生阻挡了我好几次机遇,才让我到死没有成功做大自己的事业。 前世我一直很喜欢顾氏集团总裁顾芊悦出的回忆录,书中记载着她唯一一次投资失败的经验。 而重生的现在,正是那场失败投资的前夕。 我靠着蒋氏的名头拿到了进入顾氏集团的入场券,死皮赖脸的蹲守顾芊悦,帮她及时止损。 我将自己的现状合盘拖出,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野心, “我家的东西,我不想让给旁人。” 同样经历过“夺嫡”之战的顾芊悦,对我的戒备,在听到我对未来各行业的发展“预估”后,一点点瓦解。 十个小时的深度交谈后,她郑重跟我握手。 “江野,如果你没能拿回蒋氏,顾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所以我不在乎爸妈心里一时的偏向,我不在乎西服是小还是大,我不在乎林媛媛在众人面前对我如何评价。 我甚至不在乎现场所有人对我的看法。 因为我要的不是背靠大树,而是自己扎根汲取他们的养分长成自己的依靠。 听了顾芊悦对我商业前瞻性的夸赞,我爸当即同意把蒋思娇的掌控权收回给我。 而看着他们三个眼中含恨,即将离场时我却叫住了他们。 “刚刚你们请大家看了一场戏,现在我的客人到了。” “我也要请大家看几场好戏!” 顾芊悦帮我带来了最新的科技大屏,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据。 先是一沓汇款单。 是我这么多年自己省吃俭用给林媛媛汇过的款。 学费、生活费、补课费,每一笔都标的清清楚楚。 “林媛媛,蒋安楠不过从自己的零花钱拿出一个零头给你交过一次学费,你就对他感激涕零。” “而当初我流血流汗给你的钱,却被你当做理所当然。” “你和你‘善良’的安楠同学初遇的补习班学费,是我在悬崖九死一生采山货换来。” “可你却因为不想让我回家‘威胁’蒋安楠的位置,不惜用分手来威胁我!” 就在林媛媛想要矢口否认时,我直接把她给蒋安楠写的信扔在众人面前。 前世这些没寄出的情书,曾被众人奉为最纯洁的爱情。 我凭借着前世记忆离开时带走了几封,里面明白写道, 爸妈看着那些汇款单,补习费,看着那些未曾寄出的信件,看着我粗糙的双手,怒不可遏, “小贱人!怎么敢这么对我儿子!” “你这样吸食我儿子血肉上学的人,有什么脸面装科技人才!” 而顾芊悦也双手抱臂冷漠看她如同垃圾, “我创立奇点可不是为了提供场所给你这种人用!” “我以奇点科研室创始人的身份告诉你,你被取消邀请资格了。” 连番打击下林媛媛脸色惨白的腿软倒地,她当然不知道顾芊悦是奇点的创始人,也不会知道那张邀请函是我故意丢给她的鱼钩。 她跪倒在地满眼无助,耳边都是对她狼心狗肺的耻笑责骂。 她想要找蒋安楠,被嫌弃的躲开,想找蒋思娇被不耐烦的踹开。 最后还想跪在我脚边,却被我爸一声令下,保镖直接将她丢出门外。 而下一秒,我爸怒目着蒋思娇, “还有你!” “我们过继你时,的确是要你保护楠楠,可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江野!” “他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他才是你更应该保护的人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继两字,让蒋思娇从高高在上的蒋家继承人,一落千丈。 那些爱慕她的少爷们立刻撇嘴鄙夷。 而蒋思娇只是脸色惨白低头不语。 “因为我不能接受楠楠这么好,却要被那个乡下来的江野抢走一切!” “况且事实你们也看到了!江野搞出这么多的乱子!” “是江野把我们好好的蒋家毁的不成样子!” “爸妈!你们有我和弟弟不就够了吗?!” “为什么非要把他找回来!” 听着他强说理的话语,我一声冷笑, “弟弟?” “蒋思娇,你真的只把蒋安楠当做弟弟吗?” 我一个响指,大屏上立刻出现了一段录像。 母亲一巴掌扇在蒋思娇脸上, 父亲更气的咬牙切齿, “你给我滚!从哪来的滚回哪去!” “以后你再也不是我蒋氏的人!” 看着蒋思娇愤怒的眼神,我勾起嘴角。 “监控嘛,还是姐姐教我的啊~” 蒋思娇捂着脸,乞求的看向蒋安楠。 但被他庇护多年的蒋安楠却像是看一坨恶心的排泄物, “恶心死了!你滚啊!死变态!” 蒋安楠慌乱的拉着妈妈的手,想要躲在爸妈的身后, “爸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他们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蒋安楠跪在我脚边, “哥!虽然我是无辜的!” “可的确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委屈!” “我给你磕头赔罪!只求你别迁怒我!” “求你别赶心爱走,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这个家还能去哪…” 他边哭边磕头,又抱着我爸妈的腿泣声哀求。 而一边已经要被扯走的蒋思娇和林媛媛还在帮他求情, “江野!就算有什么对不起的也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凭什么对他发火!” “她从头到尾都不欠你什么!” 我示意保镖稍等,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什么也不知道,单纯善良的人。” 一段段蒋安楠在夜店与人厮混的录像播放。 而画面一转又变成他在学校欺凌同学,“天真”的脸上满是鄙夷和戾气。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蒋安楠惊呆在原地, “这些明明都是你回来之前的事…” 自觉失言的蒋安楠赶忙闭嘴,顾芊悦双手抱臂, “我说了啊,江野先生有需要,我顾家不会袖手旁观。” “蒋安楠是吧,我还真是知道你。” “不过不是听说过你有多优秀,而是知道蒋家有个纨绔,背地里玩的很疯。” 看着爸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放出了最后的炸弹。 “蒋安楠,对于你的身世,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你能解释解释,这些转账记录是怎么回事?” 顾芊悦应我所托调查蒋安楠时,意外发现他每月都有一笔固定支出,顺着这个账户我们查到蒋安楠其实早就和他的生母相认了。 而他的生母也在顾芊悦派去的手下“劝说”中,录下了自白认罪视频。 “楠楠每个月都给我寄钱…” “当我们知道蒋家找到那个孩子时,楠楠还跟我说不用怕,他身边有舔狗可以帮忙阻拦那个孩子回家…” “但是后来失败了,那个孩子还是回去了,我本想让楠楠卷些钱跟我跑算了,但他却说凭什么放着整个蒋家不要…” “他还说只要蒋家夫妇死了,他现在还是蒋家名义上唯一的继承人…” “楠楠这个孩子心太狠了,他竟想要我到蒋家应聘保姆,再找机会给蒋家夫妇还有那个江野投毒…” 惊心动魄的言论中,我爸妈终于心如死灰亲手报了警。 蒋安楠和他生母数罪并罚被判入狱。 没了人供养,林媛媛很快面对了生活的窘迫,被奇点退货无异于被整个行业封杀,而大四下半学期的学费都交不上的人,最终连毕业证都没拿到,走投无路的林媛媛去找蒋思娇想要个说法补偿。 “都是因为你和那个贱人!” “要不我现在该是蒋氏集团的儿媳妇!何等尊贵!” “你必须赔钱!” 而被赶出蒋家的蒋思娇原本还想创业,几次失败后,更是被原本贫困的家庭拖累到爬不起身,和林媛媛一言不合,两人扭打在一起,滚落山崖。 林媛媛断了腿成了残废,蒋思娇磕了头成了傻子。 而入狱后的蒋安楠,死了。 原来入狱后蒋安楠几次想要咬段自己生母的喉咙。 “为什么要供出我!” “我是你生的!你为什么不把所有事都抗下!” 而蒋安楠生母也终于忍受不了,找到机会,将这个从小没提过重物的少爷,淹死在尿桶中。 “这才是你本该有的归宿!” 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他们已经去了国外颐养天年。 重生后的第十年,我接管的蒋氏已经可以和顾氏比肩。 而已经成为我未婚妻的顾芊悦总是好奇问我, “你怎么总是能敏锐的把握风向?” 我挑眉看她, “如果我说这是我重活的一世你信吗?” 她同样挑眉回来,不说信或不信只问我 “那江先生这一世活的开心吗?” 当时我正在开车,一手牵着她,一手握紧手中的方向盘。 “开心啊。” 抓住自己的命运,未来只会越来越开心。 送子观音 我出生时只会笑,不会哭。 路过的道士说我是观音命。 要是我一哭得全家办丧,除非我成为肉身佛。 父母不信,赶走了他。 后来他们却亲手将我做成了肉身佛。 只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男孩…… 1. 我出生的时候只会笑不会哭,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爸爸说,“笑好啊,笑带福气,先开花后结果,我们下一胎保准是个儿子!”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村里的人总是在嘀咕。 说我出生的日子不好,是在农历二月十九。 渐渐的,爸妈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五岁的时候还不会哭,每天都只会笑。 那天,我蹲在门口,有个道士路过,问我妈讨了口水喝。 那个道士一看见我,他面色大骇。 “你家怎么有这么个破家玩意儿!”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时候,我笑着哭了。 妈妈刚想来抱我,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冲了进来。 他们抬着的,显然就是爸爸。 妈妈惊叫,差点晕厥过去。 爸爸下半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碎了,齐根没了。 道士长吁短叹,指着眼泪掉个不停的我,“还不快把她的嘴捂住,要是再哭,你的丈夫命就要没了!” 妈妈六神无主,抱着我,死死捂着我的脸。 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等我再看见光明的时候,爸爸已经变得面色红润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炽热的盯着我。 妈妈眉宇间有几分挣扎,“师傅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好歹……” 道长慈眉善目,笑道,“居士不舍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孩子本就不是你的,她不过是借你的肚子来到这世上一遭,这样对她对你们都是好事。” 我那个时候,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害怕。 我扯着妈妈的裤腿,身体有些发抖。 “过几日再说吧,我,我还没想好。” 妈妈还是有些犹豫,环着我小小的身体。 道长也不急,甩甩浮尘走了。 村里人也渐渐的散了。 2. 到了晚上,爸爸从昏迷中醒来了。 他痛苦的呻吟着,面容扭曲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招娣,过来,快过来。” 他冲我招手,我犹豫着不敢过去。 “你是不是讨打了!” 见我不动,我身体反射性的颤抖。 这几年我被村里人说是只会笑不会哭的怪物。 爸妈脸上挂不住,总会在没人的时候,死命的打我,想让我哭出来。 可我就像是,没有痛觉的怪物。×ᒑ 他们都打断了三根扫把,我依旧还是学不会哭。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爸爸这么一叫,我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 窗外,瞬间火光一片,厨房着火了,火势被风一吹很快就烧到了正屋。 我的叫声堵在喉咙里,爸爸被火舌吞没。 幸好妈妈没有离开很久,她一扯嗓子,火势被邻居们扑灭了。 “你是不是哭了?” 妈妈的手就像是铁钳子,紧紧的掐住我,满眼赤红。 我不敢说话,瑟缩成一团。 爸爸被火一烧,整个人都起了水泡,就像是过年被宰杀燎毛后的猪。 风一吹,皮肉的焦香味氤氲在整个小院。 有几个没忍住的,当场吐了。 妈妈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你怎么不去死!” 这个时候,我好像是无师自通,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石头把妈妈砸的头破血流。 这下,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远离了我。 老道士,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3. “居士,你们想好了吗?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妈妈把我扯到老道士面前,声线从牙缝里出来。 “就按照你说的办!” 我摇头,摔在地上不断的往后爬,“妈妈,你要干什么?不要啊,妈妈。” 寒光乍现。 我只看见那些人不断的向我逼近。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 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只剩了半边身体。 我的一只眼睛,一只手臂都不见了。 爸爸笑呵呵的重新站立起来了。 “老道长,你说的办法果然很有用,我真的好了!” 妈妈也不再哭泣了,村民们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热切。 我害怕,忍不住想哭,却发现,我的神情不受控制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 从我零碎的记忆中,我能大致判断我到了什么地方。 是村子中的祠堂。 透过台下摆放的那些漆器反光,我能看见,我现在奇怪的造型。 我单手结印,盘腿坐在祭台上,脸上被细线缝成了垂目神色,另一只消失的眼球和手臂也被摆放在面前。 浓烟滚滚熏着我的伤口。 “妈妈,我好痛,妈妈,我好痛……” 我小声啜泣着,妈妈神色一变,拿着燃烧的细香就烫我。 老道说,“居士莫急,她只是着相了,待她开了天眼便好。” 话音刚落,他拿着燃烧细香的手,戳向我的眼睛。 我惨叫着想要脱离,可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止。 他们虔诚的望着老道,跪在地上念念有词。 我身体的关节被钉住动弹不了一点儿。 满目血泪下,我再次睁开了眼。xľ 这次,我看见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只巨大的虫子。 那些虫子紧紧的缠绕着村子里的人。 而老道,更是一只,浑身都是口器的大虫触手。 他肚子上的口器正对着我,猩红的舌头不断地朝我前进。 “仙人,快教我们生子之术吧!” 妈妈和爸爸跪在地上,一脸虔诚。 老道满意的拿出一枚丹药,嘱咐他们吞下。 可我明明看见,那是一枚虫卵。 4. 我试图发出动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那些昆虫密密麻麻的复眼盯着我。 “怪物,你是怪物!” 我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丝线缝住的唇瓣在拉扯间不断渗出血珠。 老道大笑,“对了,我就是怪物!仙人,再多说些,多说些。” 那些缠绕在他们身上的触手不断的挥舞着逐渐壮大。 烟雾氤氲间,我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眼前一切景象又是普通的拜神景象。 为什么,刚刚难道是我的幻觉吗? 老道也并没有和我说话,他在和村长讲着一些禁忌。 好像就是为了彰显虔诚一样,我的四周都是一更更手臂样粗的高香。 浓烟滚滚好像要把我吞没。 “妈妈,救我,妈妈,救我回家好不好?” 我声线细微希望能唤醒母亲心中那点可怜的母爱。 可我还是错估了,她听见我的声音恼怒了。 “这个丫头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家好过!” 她拿着细香不断地在我伤口处碾压,“不准叫了,你以后不准再叫我们爸妈了,知道没有。” 我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到这个地步。 妈妈爸爸不喜欢我,我知道,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别碰她,若是坏了就不灵了。” 老道耷拉着眉眼手一碰我的伤处,我就感觉不到痛意了。 他说,只要诚心的在我面前祈祷,拿他们就能实现一切愿望。 然而代价却是,要割走我身上的一片肉。 禁忌是不许听见哭声。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不断的朝我磕着头,我仿佛看见了白花花涌动的虫子不断朝我跪拜着。 他们没有说出他们想要什么。 可很奇怪的却是,我能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声音。 他们无一不在祈祷想要一个男孩。 我的嘴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冰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允!” 爸爸蹦起来,大笑,“我成了,你们听见没,她说允。” 所有人略带艳羡的目光都在爸爸身上。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的生身父亲,我总要允许的。 我唇角勾起一抹笑,慢慢来吧。 许愿总要拿东西来换的。 我眨眨眼,目光所及之处具是癫狂神色。 他们视我如神明。 5. 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少。 我觉得很怪。 他们有时候在我眼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有时在我面前是一只不断蠕动的虫子。 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人还是虫。 晚上寂静无人的时候,我走出祠堂。 村子里静寂无声,这是按照那个老道的意思。 村民都将一切活物杀死了。 我顺着小道回了家。 爸爸妈妈躺在炕上睡得安稳。 妈妈巨大的肚子随着呼吸起伏着,只有我能看见。 那里面是一只巨大的正处于沉睡期的蠕虫。 我把手放在薄薄的肚皮上,很奇怪。 我竟然觉得那只虫子可爱的惊人。 或许这就是血脉连心。 “啊,招弟,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被我冰凉的温度刺激醒,她惊恐的神色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 她紧紧护住肚子,“你又要来害你弟弟了,是不是,你快走,你快走。” “不对,谁把你放出来的。” 一连声尖锐的叫声不断的从她喉咙中发出,爸爸睡得很安详。 我将手指放在唇前,轻轻嘘了声。 “别激动,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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