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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她千肏百嫩(高H)1v1 > 第40章

第40章

他说明了情况。既然他这么坚持,黎姝可也就没再多说,虽然怎么叫,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称呼。 “傅总在办公室等您。”林助理跟在她身后,走到电梯前,男人先一步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门开,黎姝可走了进去,林助理跟上。 电梯空间小,环境密闭。林助理站在黎姝可身后,恭敬道:“夫人,傅总有些提议是对您好。也许他以前有些行为对您造成了伤害,但他这些年一直在为了您努力。” 黎姝可脑子很乱,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傅绪寒求证黎母活着的事实。 林助理的话,她听见了几分,但没有空闲与他争辩,她也不想和他争这些事情。有些伤害已定,用多少弥补都补不回来。 她从来就不相信,一个人最初不爱你,会因为伤害你之后而爱你。 电梯到了总裁办的楼层,电梯门开,女人便抬脚走了出去。黎姝可穿过秘书办外的走廊,径直走向了傅氏集团总裁办。 她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傅绪寒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上摆着一台电脑,他正在跟谁通话视频。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块显示屏,那上面便显示着电脑视频通话中的画面。 见黎姝可来,傅绪寒起了身,“四年前在花都医院,那女人氧气管被人拔,之后被医院判定死亡。我之后派人查了,把她找到了。” 黎姝可望着显示屏,那上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视频里的场景应该是一家小公寓。 “她在被拔氧气管前就有了即将苏醒的征兆,拔掉氧气管对她来说根本不会造成窒息死亡。是有人将她输液的药瓶里,注射了安乐死的药水。” “当年凶手见花都傅氏集团倒闭,我被检察院的人带走,所以他放松了警惕,没有亲手将她的后事处理完。以至于我的人钻了空子,将人从医院带了出来。” “我把她送去了国外治疗,解了安乐死的毒,大概半年的时间她就恢复如初,并且苏醒了。但是她醒后没有记忆,每天像个痴呆一样坐在窗口发呆。” 显示屏上的画面翻转,又医生转换成客厅的景象,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米黄色衣服的妇人,妇人表情僵硬,很是紧张,一双手攥在身前。 “妈妈……”见到黎母那刻,黎姝可本能往前踱步,出口喊了一声。 但令她疑惑的,视频那一头的妇人,听到她的喊声,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蹙起了眉头,摇了摇头。 “妈?”黎姝可又往前走了几步,见妇人还是摇头,便转过头问傅绪寒,“我妈还处于失忆的情况吗?她认不出我……” “姝可。”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他低下头看着她,“她并没有痴呆,在那边的医生第一次与我报告情况,让她和我通话视频的时候,她就已经恢复正常。” “她知道我是傅绪寒,傅振华的儿子,知道因为自己跟傅振华的事,导致我母亲跳楼,所以她才装傻装了几年。”他继续说,“一直到几天前,医生发现她情况不对,与我说明了情况。我让一个催眠医师将她催眠,这才得知她没病。” “姝可,你不是她的女儿。” 黎姝可脸色顿时煞白,“你说什么呢?我妈跳楼的时候我在楼底下,我进了福利院,出院后又照顾了她这么多年,你说她不是我妈?” “小姐。”视频那一头,显示屏画面里,坐在沙发上的妇人开了口。 这是黎姝可第一次听到黎母开口说话,听到黎母声音的那刻,有一股陌生感从她肌肤渗透进每一个细胞。 仿佛,她从来没听到过这个女人的声音。 黎姝可慢慢转过身,望向显示屏中的妇人,她的目光悉数落在画面中妇人的脸上。 “小姐,我不认识你。我的确有一个养女,当年坠楼之后我也不清楚她的去向,但绝不是你。虽然我昏睡了这么多年,但还是能记得清她的模样。” “怎么可能……” 黎姝可双目涣散,她的脑子非常乱。她活了二十六年,今天突然有人告诉她,她不是她,她的母亲不是她的母亲。 黎姝可不相信,她抬起头追问,“可是我的记忆里,一直记得你是我妈,我……” “那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把你从福利院里领养回来的吗?你还记得有关于你和我的过往吗?你记得我平时会做什么东西给你吃吗?” 随着妇人的话音进入黎姝可的脑海,黎姝可的记忆不停地往外翻涌。她垂眸努力寻找着有关和那妇人的信息,一番挣扎下来,她却想不起任何有关她提到的这些问题。 “我……”黎姝可哽了一下,“我十五岁那年从福利院出来,被傅绪寒救走,把你也从疗养院接到了京城医院。这些年一直是我和你在一起,我照顾你……” 妇人摇了摇头,“我坠楼那年,姝可十二岁。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成了植物人。你所说的照顾我,我也没有印象。但是小姐,我可以明确和你坦白,你真的不是姝可。” “怎么会……”黎姝可有些崩溃,她伸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傅绪寒即刻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里。 ,content_num 第157章 黎姝可不是黎母的女儿 林助理接收到傅绪寒的眼神示意,即刻将视频通话关闭了,而后便离开了总裁办。 黎姝可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无措过。 她这个人,都在那妇人的一番话后被否定了。她不是黎姝可,不是黎母的女儿,那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认准黎母是她母亲的意识和念头? 不可能的。 “姝可你冷静些……” 听到傅绪寒的话语声,黎姝可第一直觉便认为是他在蒙骗她。女人抬起头,伸手便猛推了他一把,“使用这种招数来骗我了是吗?看着我痛苦,你就这么高兴?” “设下这么大一个局,让我妈亲口跟我说我不是她女儿,我不是黎姝可,傅绪寒你存的什么心?!” “姝可!”傅绪寒握住她的胳膊便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他缓下语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会帮你一起接受。” “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事实,但你接近席嵘,实在太危险。”男人侧身拿起无线遥控器,按了一个按钮,显示屏上便出现了一份文件。 上面有一张席嵘医师资格证的照片。 傅绪寒将怀里的女人搂得很紧,他生怕她因为接受不了事实而受到创伤。这么多年了,她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我让人调查了他的信息,加上海外被隐藏的信息,我花了两年多时间挖了出来。” “席嵘,席家小少爷,从小就是医学界天才人物,他专注于脑科研究,是国际医学界有名的脑科医师。” “姝可,你对黎母的记忆层很浅对不对?记不得黎慕与黎姝可小时后的过往,你只记得她是你的母亲,在你从福利院出来之后,将黎母接到医院照顾对不对?” “我让宫司霆彻查了有关脑科医师研究成果,国际上许多有名的催眠案例,记忆重组的案例,都是出自脑科医师的手。” “宫司霆提及,一个被记忆重组或催眠的人,在没有药物维持的情况下,最长也会在三年内恢复记忆。但你这种情况,持续高达十一年。你在花都与他相处的那段时间,一定吃了他的药。” “另外,他一定在将你放进福利院之前,就让你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催眠。” 吃了他的药? 她记得很多年前在京城,她与席嵘第一次见面,是在风雪交加的那晚她倒在街边发了高烧,他将她带回了自己家里。 他煮了粥。 在花都,他也时常煮粥。 记忆如同跳了针的唱片,打了结的毛线,乱成了一团,令黎姝可脑子疼得不行。 她望着傅绪寒,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两眼一白,直接昏了过去。 她没有十五岁之前的记忆,有的也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比如黎母坠楼,黎母出轨傅振华,还有她与席嵘在福利院的碎片记忆。 另外,在她脑海中扎根最深的记忆条便是:因为亲眼目睹黎母坠楼,黎姝可心肌昏倒,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 她十五岁前完全是一个混沌的存在。 被人为地植入了几条记忆,最初那些片段还是很清楚。随着时间更迭,那些被植入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 黎姝可做了一个梦,很苍白的一个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她颓丧得没了力气,坐在原地什么都不想争取,什么也不想抓到。 这个梦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妈妈。”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飘荡进来,黎姝可垂着脑袋坐在原地,被那奶气的声音唤醒。 她抬起头,刺眼的光线将她眼睛扰了扰。女人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视线,模糊的视线范围内,一个穿着小碎花裙的女孩跑了过来,一面跑一面喊着:“妈妈。” “……” 黎姝可睡了两天。 宫司霆来检查过了,她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在睡觉,一直没有醒。 傅绪寒这两天都没离开梅园,黎慕也不曾去学前教育班。父女两便一直守在主卧床边,黎慕陪着黎姝可睡着,傅绪寒给黎慕将童话故事。 这天下午,傅绪寒端着晚餐进来,便看见黎慕趴在黎姝可身上,小手在女人脸上呼来呼去。 “慕慕,爸爸和你说了,不要趴在妈妈身上,会压着妈妈。小手不要放妈妈脸上,妈妈会不舒服。”男人箭步往床边走。 床上的黎慕像是看到了什么开心事,笑得“咯咯”作响。 “没什么事。”黎姝可回了一声。 女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摸了摸黎慕的小脸,朝女儿温柔地笑了笑。 她睡了两天,嗓子有些嘶哑,人也很是慵懒无力,说出来的话都是轻飘飘的。 听到黎姝可的声音,男人险些被自己绊了一跤。他连忙将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柜,即刻走到床沿坐在黎姝可身后。 傅绪寒伸手碰了碰黎姝可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 男人凝着她的眉眼,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黎姝可右手搂着黎慕,小女孩在她怀里很乖,用脸蹭了蹭她的脸。没听见傅绪寒说话,黎姝可便偏头瞧了他一眼。 男人眉眼微垂,没了平日里那般阴冷的模样,看起来略可怜,一张脸上写满了自责。 黎姝可将视线收回来,转过头看着怀里的黎慕,她说:“你只是告诉了我事实,没必要觉得亏欠什么。若你没告诉我,我可能这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睡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以前我也曾怀疑过自己。尤其是在伦敦那四年,半夜睡不着时会想以前的事情。但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起在福利院与席嵘的具体过往,想不起与黎母生活在一起的点滴。” “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记忆,那就是在黎母坠楼后,黎姝可失去了记忆。也就是这条记忆,让我打消了产生的那些怀疑。” 黎姝可抬起头,她望了一眼落地窗的方向。 今天傍晚有晚霞,橙红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席家和傅家有什么渊源?” ,content_num 第158章 所以还恨吗 傅绪寒还是有些担心她的情况,说话的时候还一直注视着她的侧脸。他说:“席家三代以前原也是京城名家,与傅家齐名。但由于上上任傅家家主吞并了席家许多产业,傅家成为京城独大,而席家日渐衰落。” 黎姝可点点头,“所以席家的每一个人,都恨着傅家人。他们想把以前的荣耀找回来,想将傅家压在脚下吧?” “差不多是这样。”傅绪寒说,“近些年席家发展的势头不错,虽然是在夹缝中生长,但也算是起来了。” 黎姝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望着窗外的晚霞有些出神。“所以席嵘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他知道傅振华婚内出轨黎母,知道你母亲因为小三而跳楼,知道你对黎母的恨。” “他便随便找了个女孩,将她催眠记忆重组,让她变成了黎姝可,继而黎姝可被你捡走。他知道你会报复我,而他便在中间作梗。” “他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利用我对你的恨意,在我设计报复你的时候,他坐收渔翁之利。”黎姝可忽然笑了,“不过他怎么就那么认定,我会有那个能力报复你呢?万一我早就被你整死了呢?” 黎姝可又自言自语,自答:“大概是席家已经大厦将倾,我应该是席嵘的最后一颗棋子。若我失败了,他们也再没有任何办法。” “姝可……” 黎姝可伸手推了一下握在她肩膀上的手,她没有转过头,只是望着窗外出神,“傅绪寒,从一开始你就报复错了人。我不是黎母的女儿,却承受了你一切的报复。” “现在真相明了了,我好像怨不得任何人,但我却因为你们活得这么惨。” “妈妈……”黎慕伸手去摸黎姝可的脸,女儿感受到自己母亲的悲伤,小女孩也皱起了小脸。 黎姝可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捏了捏,“妈妈没事,刚刚睡醒,精神不太好。就跟慕慕早上起床的时候一样,打哈欠流眼泪。” 傅绪寒从背后抱上黎姝可,男人伏在她肩窝,“姝可,我会补偿你。等我把傅家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举行婚礼,我会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不用了。”黎姝可垂了垂眉眼,她的神态淡然,仿佛没有一点动容,也没了悲伤。“真相出来了,傅先生以后不再报复我,就已经是我的福气。” “当着慕慕的面,我不想跟你闹得不愉快,免得她伤心。” 男人绕在她身前的手臂渐渐松了力气,他直起身子时,黎慕一张小脸巴巴地望着他。傅绪寒笑了一下,“我跟妈妈讨论周末带慕慕去公园玩呢,我们周末去坐小火车好不好?” 男人站起身,将黎慕从黎姝可怀里抱了起来,“咱们去吃晚饭,床头柜上那碗粥给妈妈喝,妈妈刚睡醒,咱们别吵她,等会儿吃完了饭,爸爸带你去湖边钓鱼好不好?” “好。”黎慕圈住傅绪寒的脖子,“嘻嘻”笑了几声。但女孩儿还是伸手指了指黎姝可,咿呀了几句。 黎姝可温柔地笑着,看着她:“妈妈喝完了粥就下来,慕慕乖乖吃饭,等会儿妈妈跟你一起去钓鱼。” 听到黎姝可的话,黎慕才放心地将手收回来,一起圈着傅绪寒的脖子。 ** 黎慕是个很乖的小孩子。 在伦敦时虽然有天生的轻微自闭症,但她从来不会让别人担心,会乖乖吃饭,也会乖乖睡觉。 现在父母一起抚养她,她便更加乖巧。她打会拿勺子起,便没人喂饭,都是自己慢慢地吃。 佣人准备好了钓鱼竿和鱼饵,一起拿到了湖边。 傅绪寒牵着黎慕的手往外走,走到湖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傍晚的晚霞落在父女两身上,将两人的身影与温柔的自然融合在一起。 黎姝可从楼上下来,披着一件披纱。她从后院的门走出去,远远地望见苍天枫树下,落英缤纷中,正在湖边垂钓的父女两。 那美好的画面,在黎姝可视线中定格。 很久很久以前。 也是在这个别墅里,傅绪寒有空便带着她在湖边钓鱼。那时候她总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握着她的手一并握着钓鱼竿。 那时她抬起头便能看见他温柔的眉眼,她憧憬过,他与她结婚生子后的画面。 那画面,与此时的景象重叠在一起,就像她往昔中想象的那样。 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黎姝可错开视线,她抬头望了一眼柔光云彩。她从没想过要报复谁,只是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从伦敦回京城时是这么想的,现在明白一切真相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还恨傅绪寒吗? 四年未相见,回京城后对他的态度也是刻意的冷漠。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她不恨傅绪寒,只是想挫伤夏家两姐妹的同时将傅绪寒的几片羽翼给扫下来。 其实她是怨恨的。 能让一个人将一件事刻在心上记着,除了爱,那便就只有恨了。 但是现在还恨吗?好像不恨了。 一切都是圈套,她只不过是这圈套中的一个牺牲品。是席家与傅家斗争中,一个不起眼的牺牲品。 “——妈妈~” 黎慕的奶音将黎姝可的思绪拨动了两分。 她从那夕阳画卷的场景里挪开视线,抬脚往湖边的方向走。偶尔有微风吹来,荡起女人脚踝边的裙角。 黎姝可走到黎慕身后,她弯下腰摸了摸黎慕的脸,而后看了一眼鱼桶中,有两条小鱼。“慕慕钓到鱼了。” “爸爸钓的。” 黎姝可“嗯”了一声,“爸爸钓鱼确实蛮厉害的,等会儿咱们把这些鱼放进鱼缸里养着,慕慕将它们喂养得胖胖的好不好?” “好~”黎慕笑得眯起来眼睛。 女人的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 傅绪寒一只手搂着怀中的女儿,另一只手握着黎慕的手一并拿着鱼竿。他在黎姝可来时便抬起视线望向了她,她眸子纯粹,眼中好像有了往昔的几抹星光。 尤其是在她说出那句“爸爸钓鱼确实厉害”,像是被什么击中了,男人内心浮起一处柔软。 ,content_num 第159章 局中局 曾几何时,他也带着她空闲在这里坐着钓鱼。她总是依偎在他怀里,每次看到湖中鱼上钩,她总是会惊喜得眉开眼笑。 “姝可。”傅绪寒喊了她一声,话语声中那几分期待,温柔缠绵。 黎姝可坐在他身旁的大理石上,视线轻飘飘落在被风荡起水波的湖面上。听见男人喊她,她偏头朝他轻笑了一下,“嗯”了一声。 ** 这几天黎姝可一直陪着黎慕上下课,周末与傅绪寒一起带着黎慕去游乐场玩了一圈。 周一的上午,她去了京城鸟巢馆举办的钢琴音乐会,汉国国内知名的演奏家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夏知也不例外。 今早出门时,她看见傅绪寒在通电话,她本无意听他与电话那人的交谈声,但许是她听力太好,还是让她听到了。 电话那一头的正是夏如许,她邀请傅绪寒前来鸟巢看她钢琴演奏。 而傅绪寒也答应了。 “——不好意思借过。”一个男人匆忙从远处跑来,从黎姝可身旁擦肩而过。男人比较急切,黎姝可便退到一旁给他让了路。 鸟巢钢琴演奏表演已经开始了,会馆里传荡着美妙的曲子。 黎姝可低头理了一下裙摆,往前走了一步,便看见远处贵宾区的席位上,傅绪寒和夏知坐在那。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脑袋轻轻搭在他胳膊上。隔得远,看不太真切,但从男人与女人欢笑交谈的动作中,能看出他两相处得很愉悦。 看到那一幕时,黎姝可内心的波动没那么大了。 往昔在京城,在花都,听到那些有关傅绪寒与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她总会暗自神伤,心里酸苦。那四年里,在米兰参加了一场珠宝秀,只是撞见了他,她的心口便疼得厉害。 这些不清不楚的痛感和苦楚,终于在今时今日得到了舒缓。 她想,她这些年怨恨着傅绪寒,一直以自己曾经那惨痛的经历怨恨着他,追根究底实质便是她的内心还在隐隐渴望傅绪寒爱她。 没有爱,哪里来的很?不渴望被爱,哪里会去恨一个人这么久? 现在逐渐释怀,她觉得很好。没有了爱恨纠葛的束缚,她觉得以后的日子,她会活的更久一些,更舒坦一些。 黎姝可将视线从远处的傅绪寒和夏知的方向收回来,刚打算往另一侧宾客席位走,背后就有人喊住了她,“姝可?” 熟悉到令她指尖颤了一下的声音。 席嵘。 她今日过来,就是刻意来遇见席嵘的。席家想要崛起,利用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姑娘,将不知情的她推入火坑。 既然想用她这颗棋子来做文章,那她便要好好地回报他们一番。 黎姝可定了定神,女人转过身,脸上又扬起了简单纯粹的笑容。她看向席嵘,惊喜了两分,“你也来这里看钢琴表演吗?” 男人“嗯”了一声,他偏过头,引导黎姝可的视线往北侧那边的傅绪寒看去。“夏小姐也参加了这次表演,傅总是作为她的亲属团来的吧?” 黎姝可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去外面的咖啡厅坐坐吧。” “行。”黎姝可接受了他的建议。 “……” 林助理从鸟巢入口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黎姝可进了东侧的鸟巢门。女人让了一个工作人员的路,而后便立在原地看向那边的傅绪寒和夏知。 看了将近有一分多钟。 林助理没有再去注意黎姝可,而是立马大步往傅绪寒的位置走去。男人五步并做三步往前走,半分钟便走到了贵宾席。 他站在离夏知远的那一侧,弯下腰伏在傅绪寒耳畔,特意减轻了声音,“傅总,夫人过来了。” “怎么了绪寒?”夏知直起身子,挽着他手臂的双手也松了一些。 听到林助理的话,傅绪寒即刻站起了身,夏知的手旋即从他手臂上掉了下来,“我有些事去处理,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绪寒那你还要回来吗?还有十几分钟就到我表演了。” 男人没有回答,箭步离开了会场中心。林助理朝夏知弯了弯腰,也随着傅绪寒一并离开了。 “姝可什么时候来的?” 林助理跟在傅绪寒身后,“我几分钟前进来的时候,看见夫人从东门入口进来。然后夫人她看到了您和夏小姐,就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闻言,男人脚步都缓了几度。“姝可今天不是带慕慕去观看凌奇的比赛吗?” 林助理也不知道黎姝可为什么会过来,他说:“傅总,您还是先跟夫人解释一下,免得她误会。” 从北门出口出来,傅绪寒在门口停了一下,“你把剩下的事安排好,傅氏集团董事会那边,跟他们说我陪夏知参加比赛,会议延迟。如果老爷子打电话来,你就说会场中心无法接听电话。” “好的傅总。” 傅绪寒离开了鸟巢,在走的过程中,拿出手机拨了黎姝可的电话。 ** 咖啡厅。 席嵘选了个靠窗的包厢,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黎姝可拿起杯子抿了几口。 “姝可,你今天来钢琴音乐会不是专门来听音乐的吧?”席嵘以一贯的笑容笑着,说道。 黎姝可“嗯”了一声,“本来想在音乐会上做点什么,到了之后发现夏知跟傅绪寒在一块儿,两个人粘得那么紧,我做不了什么。” “傅家盘踞京城,傅绪寒又是傅家的家主,傅氏集团的总裁,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有些困难。” “姝可,我说了,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你就告诉我,我帮你。” 黎姝可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十分真诚的双眼,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谎言。 黎姝可有些为难地开口,“会不会让你惹上麻烦?” “你不用担心,你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的。”他说,“你想报复夏知,首先得让傅绪寒身处困境。” “我明白,但是这很困难。” “并不是很难。”席嵘看着她,看着眼前这张单纯的脸,男人又笑了一下,“夏氏集团与傅氏集团的跨国珠宝案失败了,傅氏集团想要进军国际珠宝市场就要从另一个方面入手。” ,content_num 第160章 放下了 “最近傅氏集团进购了一大批珠宝产品,看来是准备自己研发珠宝产业链。如果可以在这批珠宝中,混入辐射珠宝,待辐射珠宝曝光,身为执行长的傅绪寒就会被检察院拘留。” “我进入不了傅氏集团内部……” “这没有关系,替换珠宝我可以派人去做。姝可,你只需要让傅绪寒在那份进货单文件上签字,签字后文件具有法律效应,他就必须对这批货负担起责任。” “至于怎么让傅绪寒签字却没空去验货,我觉得姝可你能做到。”席嵘看着她,“我看得出来,傅绪寒对你还有几分眷恋的。姝可,为了最后的胜利,现下牺牲几分是值得的。只有这样,才能中伤傅绪寒。” 黎姝可抿着唇,看似深深地思考。 在席嵘说话期间,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亮了五六次,悉数都是傅绪寒打来的电话,她没有接。 女人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已经做了极大的心理斗争,她抬头看向席嵘,“我会尽力试试,如果成功了,我会联系你的。谢谢你了席嵘。” 黎姝可起了身,“我先走了,如果被他的人发现我跟你打了照面,说不定他会疑心。” 席嵘:“好,路上小心。” ** 黎姝可从咖啡厅出来,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傅绪寒打来的电话。黎姝可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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