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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黎姝可睁了睁眼睛,视线内,装进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缓缓起身。 长长的黑发随着女孩起身的动作,从枕头上蜷起,微微垂落,落在她窄瘦的肩膀。 有一些发丝挡了侧脸,黎姝可伸手将它勾到耳后。 抬头,看向走来的男人。拧了拧烟眉,“你怎么来了?” “前天和你说的药,本来想给你送过来,昨天因为家里一些事耽搁了。”男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还问我怎么来了,你自己发烧都不知道?一个小时前若不是我来送药,你得把脑子烧坏。” 席嵘将毛绒外套打开,裹住女孩瘦小的身子。 他看着她,略心疼。“大病初愈不久,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身体,万一落下病根,以后有你苦吃。” 黎姝可身子懒散,手上也没太多的力气。如他所说发烧,她的脑子也还是昏沉的。 唯一清晰的感觉,便是有一股酸楚,从心间涌出,往上汇集。 酸了鼻,红了眼。 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中用的人,胆怯懦弱,被人欺负了就知道哭。像个玻璃娃娃,不懂自强,也不会自立。 被傅绪寒宠了三年,愈发娇弱。 曾经有多依赖他,被他丢弃之后,心就有多疼,身体就有多难受。 黎姝可靠在席嵘怀里,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躲在自家哥哥怀里哭诉。 “怎么了?”席嵘将她搂紧了些,“半年前我联系上你的时候,你还开心得和我介绍你的男朋友,说你过得很幸福。” “姝可,我看你这样子,根本就过得很不好。那时候怎么不和我说真话?不然我半年前就从国外回来,来接你。” 怀里的女孩很轻。 因为生了场大病,身上还滞留着没有挥散的药味儿。 半年前,黎姝可记得。那时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一封邮件,是席嵘找到了她。 那时的她,单纯地与席嵘分享傅绪寒的万般体贴,百般呵护。她还傻傻地跟席嵘说,“席嵘,我想嫁给他。” 其实,早在半年前傅绪寒就不太喜欢她了吧? 只是前段时间到了与夏小姐的订婚,他才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来向她阐述他对她的嫌弃。 “姝可,不如你跟我回席家?我已经和我二叔说了,他准许我迎你进门。” “席家产业不少,你可以在席家名下的公司里找一份自己想做的工作。还有阿姨的病,我上次就与你说过,我是国际有名的医生,会全力以赴给阿姨治疗。” 见黎姝可没有表态,卧室里还有她低低的啜泣声。 席嵘低下头,凝着女孩苍白的小脸。“姝可,你不想离开傅绪寒,你很喜欢他是不是?” 黎姝可从他怀里离开,慢慢直起身子。 她很爱傅绪寒,因为太爱了,被他伤害才会这么疼。疼是一种病,没患过这种病的人感受不到。 但她想离开他。 她不想步黎母后尘,被人诟病辱骂成小三。也不想被傅绪寒当成商品,被他提供给别的男人。 “姝可,傅绪寒已经和夏氏集团继承人订婚了。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很快就会结婚变成夫妻。你不能一直跟着他,万一被夏家的人发现你,把你曝光,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知道。”黎姝可抬眸,“我再考虑一下。” 傅绪寒说了,他不放过她,她就怕不掉。她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给席嵘带来麻烦。 另外…… 许是她性子懦弱得卑贱,也难怪傅绪寒对她没了兴趣。纵然他要结婚了,说话做事那么决绝,决绝得令人心寒,心寒得令她想逃离。 可总还是有些舍不得。 ,content_num 第13章 借口 “好。”席嵘应了一声,“等你想好了,我就接你走。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自己麻烦了我,知不知道?” 男人起了身,给她掖了掖被子。“我去楼下拿药来,把药吃了再睡一会儿。” 黎姝可点了点头。 ** 老王站在主卧门口,见席嵘起身,他立马直起身子往后院走去。 一面走,一面拨通了夏如许的电话。“夏小姐,有位先生来了梅园,看起来和小姐关系很好。小姐还躺在那先生怀里,我在门外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两个人很亲密。” 老王说完话,又发了一张自己偷拍席嵘的照片。“夏小姐,就是这位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夏如许温柔地笑了一声,“麻烦你了老王,我听说你女儿过段时间要结婚,我来沾点喜气,我这份贺礼就先给你这个做父亲的吧。” 十几秒钟后,老王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是银行卡到账的声音。 男人看了一眼屏幕上发闪过几秒钟的信息,眼睛顿时亮了。握着手机连忙道谢,“不麻烦不麻烦,能给夏小姐做事是我的荣幸。以后夏小姐嫁给了傅先生,我还要给您开车呢。” ** 傅绪寒这次出差,比既定的时间晚了两天。 临近他的生日,二十五岁的生日。黎姝可从年前就开始准备这份生日礼物,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 一副十字绣。 照片是她和他往年出国旅游时,在伦敦教堂拍的。 据说在皇室教堂旁的漂蜡旁拍照的情侣,可以结成夫妻,携手到老。 傅绪寒自然是不知道这迷信东西,这是她进教堂前,听门口的新教徒说的。于是,就拉着傅绪寒去拍了张照片。 三楼的衣帽间,里头针线很多。她没事的时候,便坐在阳台上做刺绣。一直到一个月前,才基本上绣完。 他订婚那晚,她把这幅刺绣,属于她的那一半给剪裁了下来。 黎姝可将只有傅绪寒单人的那副十字绣装进袋子里,提着下了楼。 “吴妈,我去一趟ifs,约了设计师精裁十字绣,顺便把它框裱好。晚上会晚一些回来,您不用做我的晚餐。” “好的小姐。” 今天停了雪。 断断续续下雪,屋外的梧桐树枝都被雪堆压得有些弯了。 老王开车送黎姝可去了ifs国际金融商贸中心。 黎姝可去了二十五楼的绣坊,这幅十字绣她绣了一年,经常向店主请教,两人很熟悉。 “阿玲,这幅框裱起来得多长时间?”她将袋子递给黄色头发的女人。 木玲接了过来,笑着打趣,“你和你男朋友那副十字绣?你男人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福分,这辈子才遇见你这么好的女孩子?” “你不用替他说话,我知道你又要说你是哑巴,他不嫌弃你,是你几辈子赚来的幸运。”木玲继续说:“现在能说话了,你以后就大胆一些,别老是吹捧你男人。” 她将十字绣展开,却只看到用针线密密麻麻刺绣而成的男人。最右侧是被剪刀剪过的痕迹,另一半被人为剪掉了。 木玲愣了一下,“姝可,你怎么把自己那半剪了?” 黎姝可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手提包前。轻轻地露了笑,“我那半绣得不好看,把他这半都衬托丑了,所以就剪掉了。而且,是他的生日,他才是焦点,没必要把我放上去。” “不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黎姝可打断她的话,“帮我把旁边剪过的部分修剪一下,用框架裱起来吧。明天之前能框好吗?他明天生日。” 木玲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黎姝可这人性格软闷,对于她的决定,她也不好说什么。“今晚加班加点,也给你弄好。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来取呀?” “大概下午五六点吧,他过生日的时候,总是在ifs顶楼的温泉餐厅吃饭。到时候我来,顺便取了。” “行。” “黎小姐?”木玲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黎姝可身上即刻泛起了鸡皮疙瘩。 白瑜的声音。 黎姝可缓了几秒,才将那晚的记忆压了下去。慢慢转过身,朝白瑜礼貌道了声:“白先生。” “我就说不会看错,黎小姐这样的美人儿,背影也是漂亮的。”白瑜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坐在黎姝可身旁,就将她往怀里搂。“黎小姐你那晚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 白瑜的手一碰到黎姝可的肩膀,女孩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本能,立马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距离,瞬间拉开。 “白先生,我还有事,就不跟您聊天了。” “黎小姐。”白瑜喊住她,目光玩味儿地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 男人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她身后。笑:“黎小姐好像有点怕我。”他蓦地笑出了声,“这就有意思了,我在圈里人缘最好,女人缘更好,按理说但凡是女人,不应该怕我讨厌我的。” “绪寒你都能亲近,怎么会怕我呢?”他凝着她白皙的小脸,“黎小姐有什么事?要不要我送你?” “不、不用了……”黎姝可往旁边挪了两步,拿出手机,翻开了联系人。 习惯性一滑,视线内便出现了“绪寒”二字,指尖在将要点下去那一瞬间,立马回过了神。 又往上滑了一下,找到了“席嵘”的名字,即刻拨了过去。 电话十几秒钟就接通了,几乎是秒接。“姝可?” 听到席嵘的声音,黎姝可的心很快便安稳下来。她抬眼看了眼白瑜,对电话那头说:“席嵘,我在ifs二十五楼。这里新开了一家茶餐厅,我们就不去五一广场了,来ifs吧?” 黎姝可再次看了眼白瑜,而后便握着手机,一面说话,一面走出了绣坊。 一直走到拐角处,黎姝可才松了一口气。她忙地解释:“你不用特意过来,我刚刚遇见一个人,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才找了你做借口。” ,content_num 第14章 先生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席嵘笑了笑,“我刚好从京城医院离开,还有两分钟就到ifs。顺道去茶餐厅喝杯茶,也不错。姝可,你拿我做借口,那这趟得你请客。” 黎姝可低头轻轻笑了,“好。” ** ifs,三十楼咖啡厅。 服务员上了两杯美式咖啡,夏如许拿起勺子加了一勺糖。 “阿寒,海城的合同还顺利吗?” 男人似乎没兴趣喝咖啡,只是礼貌“嗯”了一声,随后问:“有事吗?” “我知道,你每次离开京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梅园。我这次是有点事,所以才在你下了飞机就把你叫过来。”夏如许一面说,一面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 “之前我和你说过,阿姨在我姐姐小的时候把自己随身嫁妆的一条项链送给了她。我姐姐五年前离开京城,项链没带走,我前几天收拾她的房间,找到了。” “所以想把项链还给你,也算是给你做个纪念,毕竟是阿姨曾经的贴身之物。”夏如许将项链放在傅绪寒身前的桌子上。 男人的目光下移,落在桌上的项链上。 他伸手拿了过来,“麻烦你了。” “不麻烦。”夏如许回答。她又说,“对了,前两天我路过云集路,见一辆陌生的保时捷进了梅园的林荫道。出于安全我就问了一下吴妈,吴妈说是一位席先生去看望黎小姐。” “阿寒,黎小姐是福利院出来的,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朋友?你要不要查一下?黎小姐年龄还不大,别受了骗。” 闻“席先生”三个字,夏如许见傅绪寒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他说:“席家的小少爷,数年前从福利院找回去的。” “所以说席少跟黎小姐是旧相识?”夏如许惊了一下,后知后觉道:“难怪,我说怎么黎小姐半年前就跟席少有联系。” “你别误会阿寒,我不是有意调查黎小姐的通信记录。那天看到陌生人进梅园,我是为你的人生安全着想,就把黎小姐调查了一番。” “半年前?”傅绪寒蹙了一下眉。 男人眼眸一向深邃,总令人看不透神情。像今日这样面色微冷,没了那份待人接物的礼貌温和,是很少见的。 “对,我把黎小姐的通讯查了一番,查到她半年前与一个id地址在华盛顿的人有联系。后来调查到,那位就是前几天来梅园的席少。” “也是我疑心太重了,还以为黎小姐被某些社会传销骗了。原来是旧相识,那我就不担心了。” 男人阴郁的眸子愈发沉了,他淡淡开口:“你是好心。” “阿寒,明天是你的生日,要回傅家吗?前两年你都没回家庆生,伯父其实挺想你的。伯母的事,也不全是伯父的错。” 男人没有说话。 夏如许很有见地,便没再继续说,而是转移了话题。“隔壁新开了一家茶餐厅,据说里面做的蛋黄酥很不错。我记得以前你有空总是去五一广场给黎小姐买蛋黄酥,她应该挺喜欢吃吧?”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是夏如许选的。 窗户的正对面,就是新开业的茶餐厅。 夏如许说话的时候,见傅绪寒微微侧了视线,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某物。 她便侧了身,随着傅绪寒的视线而去。就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黎姝可和席嵘,两个人并肩往茶餐厅里走。 那个画面很唯美。 男人说话温柔,低头迁就女孩。女孩一面说话,一面抬起头去看男人。 夏如许怔了一下,望着对面的茶餐厅,“阿寒,那是黎小姐吗?她和她的好朋友来餐厅喝下午茶吧,你要一起去吗?” 傅绪寒将视线收了回来,起了身,“就不送你回家了。” 夏如许很是懂事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等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了。” 望着男人身影离开,夏如许渐渐勾起唇角。她拿起手机拨了白瑜的电话,戏虐道:“你作为阿寒十几年的兄弟,有你这样看笑话的?” 电话那一头传来白瑜的笑声,“十几年的兄弟,想看他第一次动气失控的画面不过分吧?如许你还说我,你是绪寒的未婚妻,看着他因另一个女人失控,你不吃醋?” 夏如许:“有什么好吃醋的?等婚期定下来,我和阿寒结了婚,便大局已定。不管怎么样,他唯一的妻子都是我。” “你真大方。”白瑜笑,“要是我的那些女朋友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大方? 闻这两个字,夏如许的眸光又冷了不少。 隔着一扇磨砂玻璃窗,她望着傅绪寒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这是她爱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 ifs负一楼商城。 席嵘与她讲述他这几年在华盛顿的经历,他是如何获得国际医师的资格证,以及回国后见到她欣喜的感受。 有一家蛋黄酥店铺,席嵘去买了一份。 宠溺地摸了一下黎姝可的脑袋,将装有蛋黄酥的纸袋递给她,“以前福利院的老师傅做的蛋黄酥很好吃。” 黎姝可望着他,点了点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饿了,你去厨房偷吃的,从窗户塞进来的。”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了。 黎姝可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梅园座机”的号码。 “吴妈打来的电话。”黎姝可和席嵘交代了一句,随后接通了电话。 “小姐,您要回梅园了吗?我让老王来接您吧?” 黎姝可:“吴妈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另一头停了两秒钟,放低了声音悄悄地说:“先生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黎姝可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身体出于习惯的本能,有一瞬间的悸动。 往昔,只要听到门外的汽车声,吴妈在楼下欣喜的那句“先生回来了”,她总会开心得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去楼下接他。 三年,仿佛变成习以为常的身体本能了。 黎姝可抿了一下唇,“我知道了,您做晚餐给他吧,我不回来吃了。” ,content_num 第15章 傅先生喜欢干净 “可是小姐……”吴妈语气略显焦急,思虑一番她还是说了:“先生脸色不好,可能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回来已经一个小时,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以前先生在外遇上不愉快的事,您陪他一会儿他心情就好了。所以我来问问您,您是不是打算先回梅园……” 吴妈也说了,那是以前。 黎姝可因席嵘的到来而扬起的唇角,在和吴妈的一番对话下,渐渐收了起来。 她说:“我会尽快回来的。” “好的小姐,那我让老王来接您,您在哪?” “ifs国际商贸城负一楼。”她回。 挂了与吴妈的电话,黎姝可将手机放回包里。握着手里装着蛋黄酥的袋子,也没太大的心思去吃了。 “傅先生打来的电话吗?”席嵘见她脸色不对,猜测般问了一句。 “吴妈打来的,说他出差回来了。他不喜欢我到处乱跑,等会儿我就回去了。”黎姝可抬起头,望向席嵘,“我妈妈的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姨的病我肯定会放在心上的。”男人低头看着她,“不过相比起阿姨的病,我更担心你。” “没关系的。”黎姝可垂了垂脑袋,“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让我离开梅园了。” 老王来得很快,黎姝可上车前叮嘱了席嵘开车注意安全,才关上窗。 宾利离开ifs,开往梅园。 到梅园别墅门口,是半个小时后。 晚上又开始下小雪了,梅园门口的邮箱厚重的雪还未融化,又开始堆积。 吴妈来开的门,很自然地接过黎姝可身上的棉袄。黎姝可换了拖鞋,往屋子里面走,“傅先生没下来吃饭吗?” 吴妈其实感觉到了黎姝可与傅绪寒最近关系的微妙。 从小姐对先生的称呼,就能察觉两个人似乎是在吵架。所以她才大着胆子给黎姝可打了个电话,因为先生回来的时候,脸色沉得可怕。 “先生一直没下来。”吴妈回。 “那我给他送上去吧。”黎姝可走去了餐厅,吴妈将做好的饭菜放进盘子里,黎姝可还冲了一杯咖啡,一并拿了上去。 走到书房门口,她敲了三下门,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着门打开,她的视线范围渐渐扩大。男人坐在窗户旁的黑色沙发上,屋内只开着一盏浅浅的睡眠灯。 他在背光处,仿佛与窗外的黑夜融为一体。 轮廓隐隐散发出来的冷,不经意地看见,也颇冻人。 黎姝可在门口停了一下,小小地吸了一口气,才迈开脚往里面走。她轻轻地走到书桌前,将餐盘摆在桌上。 直起身,看向男人的方向,小心翼翼道了句:“吴妈说你没有吃饭,我给你送了一些上来。” 屋内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傅绪寒侧了身子,掀开眼帘扫了站在远处的那抹身影。幽幽开了口:“过来。” 黎姝可有一瞬间的恍惚,但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刚走到男人跟前,胳膊就被他拉住,一把拽入他怀里。 “今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圈在怀里。 男人审视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握着她的手,圈着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去了ifs商贸城……” “我听吴妈说,前几天你生病了,有个朋友来梅园看望你。” “是。”她回答,微微偏着头,错开他的视线。“有些发烧,席嵘是医生,所以来送药。” 他忽然吻上了她,给足了力气,按着她的后脑勺,似乎要将她拆碎。 男人的吻下移,落在她脖颈。 下一秒,黎姝可吃疼皱起了眉。出于本能,她伸手去推他。 傅绪寒渐渐松了力气,从她身上起来了一些。近距离凝着女孩脖颈上透血红的牙印,男人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搂紧了些。 嗓音低沉,“你都把男人带进梅园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头,“把我放在哪?” “他是医生……” 黎姝可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轻,就被他扔在地毯上。 完全没有防备,她整个人便重重砸了下去,左半边身子在砸下那一刻,肩膀骨头都是麻的。 铺着毯子,骨头撞在地上的声音不明显。但那股疼痛,却从表面的肌肤,一点点渗透进细胞,蹿入她每一个感官。 她躺在地上,视线放不高,只能看见男人西装裤腿下的皮鞋。 傅绪寒起了身,往书房内的卧室走去,“叫吴妈上来把地毯擦干净。” 卧室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昏暗的书房里,银白的月光照了进来,落在女孩身上。 很凉,很冷。 黎姝可缓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之前坐过的地方。 这下终于不再怀有期待了。 他以前爱过是真的爱过,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 他不喜欢陌生人来他的地方,但他却不知道那天席嵘要是没来,或许她就高烧而死。 在他心里,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个毫无重量的人。只有她还傻乎乎地,将一颗真心捧着送了上去。 ** 今晚下起了雨。 雨夹雪。 大概是黎姝可在京城这么久以来,过得最冷的一个夜晚。 一夜无眠。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靠着靠枕,望着窗外没有月亮的黑夜。 寒冬的早晨亮得比较晚,将近七点,才有少许的光亮照进房间。微光落在女孩鼻尖,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黎姝可从沙发上爬下来,起身时还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沙发表面的垫子。 开了门往楼下走。 别墅很安静,几乎没有响声。 吴妈见到黎姝可,诧异地睁了睁眼睛。妇人顿了一下,“小姐?” 黎姝可轻轻“嗯”了一声,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下走。“吴妈,您把主卧的房间收拾一下。”她稍稍一哽,“地毯,擦干净些。” “怎么了小姐?”吴妈见她脸色苍白,略心疼。 “没事。”黎姝可摇摇头,“地毯有些脏,傅先生喜欢干净,多擦两遍。” 客厅落地窗外的墙面上,种植了一些迎春树,每年开春的时候,那一排开放的淡黄色花蕊,十分好看。 此时此刻,黎姝可站在窗前,凝着那面枯萎的树茎,不免生出了几分孤单的落寞感。 ,content_num 第16章 和男朋友吵架了 从傅绪寒与夏如许结婚到现在,不过二十来天,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就跟到了垂老之年似的。 ** 吴妈打扫完卫生从楼上下来。 上好了早餐,就往客厅的方向走。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夹雪,今早放晴,太阳从厚积的云层里爬了出来。 微弱的阳光落在女孩的发梢,那抹瘦小的身子在地上留下一片倒影,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吴妈走了过去,走到黎姝可身后几步外,轻轻喊了一句:“小姐,早餐做好了。” 黎姝可坐在沙发上,望着远处的湖面出神。 好半天才回了神,这才抬起头,问:“他今早什么时候走的?” 她嘴里的“他”说的是谁,吴妈知道。妇人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先生昨晚走的,从楼上下来之后,就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让老王送他走了。” “知道了。”黎姝可应了一声,把脑袋低了下来。 原来是昨晚走的。 黎姝可站起身,“今天天气好,等会儿我去医院照顾我妈。”她一面走一面说,走到门框边的时候,又记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转过身,视线幽然地落在几秒钟前她起身的地方。 抿了抿干涸的唇,“吴妈,您把这里的沙发也收拾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我碰过的东西,您记得……”她转了身往前走,声音很轻,“……都仔细地收拾一下吧。” 吴妈也不太懂她的意思。 只是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的吩咐,然后恭谨地点了点头。“好的。” ** 京城医院。 黎母自三年前从楼上跳下来后,就变成了植物人,一直以昏迷的状态沉睡。 黎姝可这三年里,与医生学习了怎么给病人按摩,她每个月都会来四次医院,定期给黎母放松肌肉。 护士与她都很熟悉了。 小护士进到房门,看到黎姝可,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黎小姐您又来了?这个月来的次数蛮多的。” 黎姝可坐在床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今天那位先生没来吗?上次你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你男朋友。” 闻“男朋友”三个字,黎姝可的手稍稍一顿,脸色也白了一度。 以前傅绪寒总会陪她一起来医院看望黎母,久而久之,医生和护士总调侃说傅绪寒是她的男朋友。 面对医生与护士的调侃,她总会脸红,而后低下头,相当于默认。 傅绪寒也没说过什么——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以前她以为,他只是少言,心里应该与她一样,是默认的。 到了现在才知道,傅绪寒没有认同的事情,就默认为否定。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承认过她的存在。 与他而言,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黎姝可起了身,弯着腰给黎母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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