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珠宝圈了。 ,content_num 第128章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听着黎姝可的这些话,面色苍白的女人眸底流露出几抹即将预见结果的快感。 在黎姝可说完话后,夏知又恢复一如既往孱弱的神情。她看向黎姝可,轻轻拉上她的手,皱了皱眉头,“欧小姐,这件事能请你不要外传吗?” “如许性子有些偏激,可能做了些让自己走弯路的事。等我出院后,我会跟她好好地说,让她把设计图改掉。再怎么样,也不能将这设计图做成产品发出去。” “欧小姐,就当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如许恳求你了。她性子不好故意与你对着做,我也会一并教导她的。” 看着眼前这张柔弱的脸,无辜得令人心疼。天下的男人应该都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女人,这样会撒娇卖惨的女人。 黎姝可点了点头,通情达理地说:“看在夏小姐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将这件事对外公布的。原本我是打算与夏副总商量,若她不同意更换产品,我就与爷爷说。” “现在既然夏小姐愿意跟夏副总好好谈谈,那我也就不操心了。” 夏知很是欣慰地“嗯嗯”了几声,连忙对着黎姝可道了四五句“谢谢。” 黎姝可在病房里没有久待,洽谈完那些话,她又给夏知削了一个苹果,便离开了病房。 出了京城医院,门口一道刺眼的阳光射过来,黎姝可伸手挡了挡视线。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这光,她才拿下手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在医院的大门口遇上几年不见的故人。 南希走路的时候心不在焉,她的脸色也不太好,就算阳光金黄,也没能将她的脸色衬得红润。 撞上黎姝可的时候,南希都愣了。女人望着身前两步外的黎姝可,睁着眼眸看了许久。“姝可?” 黎姝可也在她这一句招呼声中抽回思绪,她看着她,仿佛从未见过南希一样。黎姝可礼貌地扬了一下唇,“是叫我吗?” “姝可?”南希蹙了蹙眉,“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南希,以前在花都,我们曾经是朋友。” 谈起花都城,南希眸色暗了下去,仿若被凄冷掩盖,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哀伤。 南希是个很高傲的人,就算以前追着白瑜,见着白瑜与其他女人调情,她都不会表现出哀伤。南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不存在低头或悲伤。 黎姝可也一直是这么定义她的。 “姝可,你来医院做什么?是生病了吗?看着你的脸色,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南希看着她,而后又看了看自己,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看起来有些难受,“我确实病了,姝可我就先进医院了……” 话还没说完,南希整个身子就往一侧倒,女人那双腿已经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黎姝可本能伸手扶住了她。 人倒进她怀里的时候,黎姝可才察觉到南希的身子到底有多凉。凉得,她的手搂着她的身子,都将她手掌冻了一下。 “医生!”黎姝可朝里头喊着。 半分钟后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将已经昏过去的南希推进了急救室。护士进急救室前,拉住跟在后边的黎姝可,“小姐您是家属吗?您先去挂号,挂急救室的号。” 还没等黎姝可回复,护士便连忙进了急救室,关上了门。 前几秒钟还有嘈杂声的走廊,此时此刻便只剩下黎姝可一个人了。她站了一下,将视线从急救室门上的灯光挪开,还是转身去挂号了。 黎姝可挂号回来,是十分钟后。 急救室的灯光还亮着。 她这二十六年的生活,在急救室外等就等了好几次。黎母的急救,凌奇和凌奶奶……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 急救室外的走廊阴冷无比,每次她经过走廊的顶端,她都觉得那股冷气将她刺伤。 南希是半个小时后被推出来的。 女人躺在病床上已经醒了,脸色不好,但神情没有之前她在医院门口见到的那么哀伤。 病房往前推走,医生喊住黎姝可,“家属要劝着让她少喝酒,身体不是铁做的,经不起那么多酒精灌溉。这次是胃出血,若下次再严重些,那副身体就废了。本来好好的姑娘,这么折磨自己做什么?” 黎姝可听着医生的絮叨,听从般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而后就跟着病床一块去了病房。 护士给南希扎好针,将输液瓶挂好后,就离开了病房。 黎姝可就站在一旁,一直等护士忙完才说了声“谢谢”。待护士离开,她才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南希。 女人面色惨白如纸,黎姝可也只是弯腰帮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说:“医药费我已经结了,等会儿输了液,如果你自己觉得身体好一些了,就让家人来接你吧。” 黎姝可没听到她的回复,但也准备起身走了。南希与傅绪寒交情虽然不深,但总归是一路人。与傅绪寒有交集的人,黎姝可都不想去接近。 “姝可!”南希伸手握住黎姝可的手腕,她抿了抿干涸的唇,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姝可,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吧。等我有些力气了,就自己回去。” “在京城我哪里有什么家人?南家……”说起这个,女人便一道轻笑,笑声有些苦涩,“几年前南家就垮了,哪里还有南家?” “几年前花都城可真热闹,前脚傅氏集团倒闭,傅绪寒假死回了京城。后一年南家就被人打压,南氏集团被外人夺走,现在的南氏集团,已经是别人的了。” “我爸一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是前来京城的高速路上出了严重车祸。他是来京城给我过生日的,被压垮的车子底下还有新鲜的生日蛋糕呢。” “我妈本来心脏就不好,常年在吃药。听到我爸车祸去世的消息,心肌梗塞在家里也去世了。一夜之间,我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是悲剧? 悲剧就是将人们所向往的美好事实,亲手在每个人面前撕碎。 黎姝可遭遇过很多悲剧,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值得她去同情,同情自己就够了,再去同情别人那就是滥情。 ,content_num 第129章 唯有情字最伤人 此时此刻,听着南希的虚弱的声音,黎姝可的心蓦地揪了一下,她能感觉到她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在颤抖。 她不知道这些年南家发生过什么,也没有去关注这些豪门中的事。 黎可蹙了蹙眉,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一眼,她便看见南希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结婚了。 “姝可,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一个人扛了这么久,我觉得我快要抗不下去了。这几年里,我在京城没有一个朋友,就连今天生病,也只能自己来医院。” 黎姝可转过身,低头看了她一眼。女人脸上的泪痕与她这个人很不搭,但挂在脸上,又那么令人心疼。 黎姝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见她坐下来,南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握着黎姝可的手不放,握得紧紧的。 “那年在花都的时候,我们在一起逛商场,遇见白瑜跟他的小情人。你说我那么大方,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养其他女人。” “我当时还很自信,我其实一直都那么自信。我觉得白家和南家有联姻,白瑜无论跟谁在一起,最后还是我的丈夫,他的结婚证上只有我的位置。” “姝可,你离开花都不久,我和白瑜就结婚了。”南希视线放得很平,说话也没有一点起伏,“当时是白家出现了些财务危机,急需要融资。因为当年傅氏集团垮台,造成与傅氏集团合作的白氏集团也资金链断,出现金融困顿。” “当时白老爷来南家与我爸商量南家融资白家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看着白瑜跟那群女人混迹。我就提出了要求,要南家融资,就必须要白瑜娶我。” “白瑜不肯呢,几次三番警告我,但我还是不认。最后,白老爷为了整个白氏集团,他暗地里将白瑜那情妇给送出国了,据说是被白老爷给卖了还是杀了,我不知道。” 听着她的话,黎姝可:“所以你如愿嫁给他了。” “是啊,我当然嫁给他了。”南希望着黎姝可,两行泪就那么轻易地从眼角流了出来。“我和白瑜结婚第一年,他可疼我了,什么都顺着我,做着一切讨好我的事。可是你知道吗姝可,他是为了给他女人报仇呢。” “他骗了我爸,将南氏集团挖空,直接将南氏集团吞并了。花都城的南氏集团还用着南氏集团的名字,最高执行长却是白瑜了呢。” “我爸被赶出了集团,白瑜也将白氏集团迁入了京城,将我一起带了过来。他说她要我赎罪,给他那女人赎罪。就在三个月前,那个女人回来了。” “回来了?”黎姝可重复了一句。 “嗯。”南希应了一声,“她威胁我让我把白太太这个位置让出来,那我自然不肯让。昨天晚上白瑜带着她去了别墅,在我的床上风流。”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像让一让也可以,让出来就算了。林念想要那个位置,白瑜从一开始就不想娶我,我干脆成全他们两个算了。” “姝可,你觉得我要不要成全他们?”南希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着,仿佛自己真的不知所措,想要找一个可以休息一会儿的地方。 遍体鳞伤,已经疼得无法呼吸了。 黎姝可看着南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前总看见过那样一句话:“——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世间汉字千千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每一次,在感情里撞得浑身是伤的人,总是女人。明明知道前路迷茫,明明知道那男人根本不爱自己,但总还是要拿着一颗心捧着送给他。 到最后,那男人根本不屑自己的真心,反而还扔在地上用力踩几脚。 南希这几年过得并不比以前的黎姝可强,她从天之娇女瞬间跌落地狱,伴随着南氏集团被吞并,南家大厦倾落,她也沦落为能被那些有钱人欺负的物品。 随着南家二老去世,林念回来,这天地之间她也再没有谁可以依靠,更是孤独冷清了。 在花都城,黎姝可与南希的关系也还算不错,除开南希当年与傅绪寒相识这一点,黎姝可倒也觉得她是一个能够交好的朋友。 黎姝可看着她,伸手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医生说你不能再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以防万一,以后还是不要沾酒了。你和你丈夫的事情我也不好干预,但我觉得,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真的可以放手了。” “他不爱你,不会因为结婚证那张纸变得爱你。你在感情里挣扎受伤,他却风流快活。如果你放得下,我自然是觉得你离开他比较好。” 南希似乎是累了,在听完黎姝可这几句话后,便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 将近日落,南希才醒。 黎姝可还在病房里。 期间白瑜打了电话过来,是黎姝可接到的。她告知对方南希生病住院,但对方似乎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说了句让司机过去接南希,而后跟黎姝可礼貌道了声谢就挂了。 南希醒来后,黎姝可与她说了那通电话的详情。 坐在床畔的女人轻嘲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年的情根深种。 南希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她已经不像以前的南希了。以前的南希从来不会低头,也从来不会有失意之色,现在的南希习惯了低头,那腰好像都弯了不少。 “不知人苦,就不该劝人善良。姝可,以前我不能感同身受你的经历,还劝你与傅绪寒和好,太可笑了。”南希一面整理衣服,一面穿好了鞋。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既然他不爱我,也不会因为一张结婚证爱我。林念与他互相爱慕,我也没必要再横在中间。如果我早一点看清楚,南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病房门被男人推开,司机走了进来,“夫人,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家。” “我知道了。”南希拾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看向黎姝可时,黎姝可默契地道了句,“我的车在下面,我等会儿开车走。” 南希朝她笑了一下,“等我离婚,我请你吃饭。姝可,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权没势没有双亲,高攀不起傅绪寒了。我想和你做朋友,你就当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看着南希唇角的笑,黎姝可也找不到往昔南希的影子。她点了点头,“我愿意和南小姐交朋友。” 南希与她笑着挥了挥手,转过头看向司机时,脸色就冷了下来,她往病房外走去,路过司机时说:“走吧。” 司机跟上她,一起离开了。 ,content_num 第130章 深陷感情里的人 莫西故在京城大饭店里定了包厢,黎姝可离开京城医院后去了蛋糕店拿上午定做的蛋糕,而后前往了京城大饭店。 她到的时候,大概下午六点半,不算太晚。 凌奇在艺术方面比较有天分,自从四年前出车祸后,他的身体便承受不住太高负荷的学习。 由此,他并没有像所有的学生一样,上初中读高中。而是走读生,一天基本上只上2-3个小时的课程,其余时间黎姝可给他报了一个特长班。 弹钢琴的。 因为是私人教学,所有的时间安排都按照凌奇的来。有时候他身体状况好,便多学一会儿。 今天凌奇就赖在钢琴房许久,黎姝可到京城大饭店的时候,凌奇才刚从老师那边的钢琴教室出来。 “在医院跟夏知聊了什么?聊了这么久。”莫西故见她来,起身朝她走去,接过她手里的蛋糕。 “与夏知聊了几句话便走了,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捡要紧的说了几句。”黎姝可随着他一起进了包厢,“我现在才发现,陷入感情的人神志确实比普通人要迷糊一些。” 简而言之就是很好骗。 黎姝可与夏知的那番谈话,她说完后从病房离开,回想起其中的几句,十分明显经不起推敲。 比如她的拜访。 她一个珠宝设计师,还是joe公开承认的孙女,与她一个京城弹钢琴的小花旦扯得上什么关系?就算平日里关注了一下她的表演,很少有人会特地跑去医院探望。 另外,她是这四年里国际上热度很高的设计师,joe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出色的弟子。就算夏如许故意在夏氏集团打压她,她也丝毫不在乎,因为无关紧要。 可这些东西夏知却深信不疑。 夏知不是智商低,也不是不愿意去思考,而是她的感情思维已经远远压制住了理性。 在夏如许多次挑衅她,傅绪寒又数次冷落她后,夏知的心里不好受了。她想重新得到傅绪寒的心,又想狠狠踩一脚夏如许。 所以在听到黎姝可那些话的时候,已经先入为主相信了她所有的话。 这就像往昔的黎姝可一样。 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傅绪寒与夏如许结婚,每每夏如许小小刺激她一句,她就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在花都的时候,夏知回来了,数次打来电话故意与她透露她与傅绪寒的过往,令黎姝可伤神伤心。 终究是黎姝可以前太过于在乎傅绪寒,才会被人翻来覆去地耍。 “……” 莫西故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男人眼眸暗了一下,转瞬而逝的暗沉,而后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明亮。 深陷感情里的人,要比普通人迷糊一些。 他好像也属于这样一类人,在遇到黎姝可之后。他也确实很迷糊,还很没有勇气,就连一句喜欢,他都不敢跟黎姝可说。 男人眸光微微侧了一下,视线轻飘飘落在黎姝可肩胛的位置。 那个位置,纹着一朵很小的玫瑰花。就算很小,但也实实在在地留在了那里。玫瑰花下,是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他曾将她看得比玩具还要廉价,硬生生拿着一把刻刀在她肩胛上刺了一个字。这种屈辱,远比任何打骂更伤人自尊。 所以大概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惩罚。 就算深爱,都不敢开口。 莫西故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自己的语调找回来。“姝可先坐吧,小奇再有十五分钟应该就到了。” “嗯。”黎姝可应了一声,便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莫西故坐在她对面。 男人给她倒了杯牛奶,黎姝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她随后又问:“西故,你有了解花都南家和白家的事情吗?” “知道一些,也不算太清楚,没有过多关注。”莫西故说,“怎么了?” “我听说南家破产了。” 莫西故点了点头,“大概是两三年前的事,现在的南氏集团已经被白氏集团吞并,白家集团总部已经从花都迁到了京城。花都那边南氏集团的写字楼还在,员工也都没变,只是最高层变了。” “现在的京城,傅家独大,席家崛起紧跟其后,入驻京城的新贵白家,这三个家族三足鼎立。傅绪寒,席修,白瑜,三个集团的负责人。” “席家崛起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背后的手段也不知是什么。不过这些年席家确实日渐发展,日渐繁盛了。” “至于南家,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时白家和南家联姻,我那段时间还见过白瑜,他跟南希夫妻间很是和睦。第二年南氏集团破产,白家将其吞并,后来我就不太清楚了。” 黎姝可点了点头,她将玻璃杯摆在桌子上。“我今天从医院出来,在门口遇见了南希。她酗酒导致胃出血,我送她去了急救室。她与我说了许久的话,昏睡之后我就在病房里守了她一会儿。” “她说白瑜利用他们两的婚姻,设计了南老爷,将南氏集团弄到了手。月前南家二老在前往京城的高速路上出了车祸,白瑜又在外面养着女人。我见她的模样,跟以前在花都不一样了。” “没了半分光芒,棱角似乎都被磨平了。” 莫西故也叹了口气,“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以前南希是南老爷唯一的女儿,南家上下捧在手里的公主,现在公司破产,父母双亡,丈夫又……” “姝可,南希和白瑜的事情你不要管,那是他们两的事。你这次回来只是想讨个说法,让夏家两姐妹吃点苦头。若是因为南希的事,跟白瑜发生不愉快,到时候你会很麻烦。” 黎姝可掀开眼帘,目光落在莫西故的脸上,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凌奇到包厢后,菜陆续上了上来。莫西故和黎姝可忙着拆开蛋糕的盒子,点上蜡烛,唱响生日歌。 ** 与包厢里的热闹氛围完全不一样的金都别墅。 别墅很安静,安静得令人身子泛凉。 司机将车子在林荫道上停稳,南希打开车门从后车座走了下去。迎面夜风吹在脸上,四月底的夜风,还这么冷。 ,content_num 第131章 白瑜,我们离婚吧 南希抬脚往别墅里面走。 白瑜很少回来,一个月可能就来几次。昨晚就是这个月的第一次回金都别墅,不过他还带了人,将林念一起带了回来。 南希走着走着,便慢慢抬起了头,望向二楼主卧的方向。 今天晚上房间没有开灯。 昨晚上她回这里的时候,主卧是亮着灯的。她到林荫道时看到白瑜的车,心里还有几分雀跃,他回来了。 到别墅的玄关,看到那双女人的高跟鞋,女人的外套时,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疼。 她都忘了昨晚是怎么走上楼梯去了二楼,又是怎样握住主卧的门把将门打开的。她只记得,当她打开门那瞬间,映入眼帘内的那一幕。 林念穿着她的睡裙,半个后背都露在外头。女人跨坐在男人腿上,从南希那个角度看过去,林念和白瑜在接吻。 她被吓得浑身哆嗦,整个人仓惶逃离了那个地方。 从金都别墅跑出来,她在京城街道上游离许久。以前总来京城玩,现在这座城市却像一座牢笼,镶着宝石和金丝带的牢笼。 那牢笼上还编制着她父母的血,她南家一个家族的财权。 她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瑜的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很小的时候,南父带着她参加宴会,她在宴会厅上看见那坐在偏僻西南角沙发上的小男生。 那时的白瑜长得俊秀又干净,整个人看起来秀气极了。坐在喧闹的宴会厅里,仿佛与世俗脱轨似的。 就那一眼,南希就相中了那个小男生。她从小骄纵惯了,行事作为比男孩还要强横,所以第一眼看到白瑜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一道温柔的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瑜渐渐地变了。 国中的时候,他上学与男同学打架,四处交女朋友,林念就是他国中时交的最后一个女朋友。后来开始接管白家的企业,他也是上流圈子里人人称道的风流公子。 但是这些南希都不在乎,只要她喜欢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南希觉得她都喜欢。 南氏集团破产后,她被白瑜带来了京城。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住了两三年,她也看到他身边无数个女人,但是这些南希都可以放任。 直到半年前林念回来了,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看到林念与白瑜走在一起暧昧的画面,她的心都很疼很疼。 她以为看不见就不会疼,所以她从林念回京城后,便再也没有去过白氏集团,没有像以前那样舔着脸给白瑜送午餐了。 原以为她可以一直忍下去。 原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看起来那么轻,实则那般重。无疑,昨晚她目睹的那一幕,便是压垮她的最后一击。 她知道白瑜不爱她,她放任他在外玩女人从来不多说什么,但是她忍不了他把人带进别墅,穿着她的睡衣,在她平时睡觉的床上颠鸾倒凤。 南希今年,二十八岁了。 第一次遇见白瑜,她八岁。 原来都过了二十年了,她围绕在他身边二十年,他嫌弃了她二十年。她终于没了执着的力气,放了白瑜,也算是放了她自己。 南希将视线从二楼主卧的方向收回来。 她进了门。 下车时她就发现白瑜的车子停在林荫道,此刻进了玄关,她也看到了白瑜的鞋。与昨晚不一样,今晚玄关没有摆着那双亮眼的女人高跟鞋。 南希换了鞋子,她没有穿平日里那双拖鞋,而是穿了一双新的。 “夫人您回来了。”佣人迎了过来,接过南希手里的包。 对于她的问候,南希还是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先生在客厅里。”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低着头缩着脖子,声音也放得很低。 往昔的时候,白瑜只要回家,佣人都是兴高采烈地与南希报告,语调都是笑着的。那是因为南希知道他回来,她很高兴,会喜出望外地去迎接。 可是昨晚发生的那一幕,先生带了另一个女人回来,正好又被夫人给撞上了。夫人跑着离开了别墅,看来是伤心了。 对于佣人的话,南希没有太多的表情,她还是只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玄关。 从玄关往前走一段不长的走廊,就到了客厅。 南希进到客厅,便看见男人脱了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从最上面解开了三颗,看似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她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眼神,而后抬脚往客厅里走去。 “昨天晚上一夜去了哪?” 她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男人低冷的声音。南希也毫不避讳,在沙发上坐下后,就如是说:“云端之上。” 她昨晚在街道游荡了许久,最后只能去午夜还在营业的酒吧了。 “我跟医院了解了一下情况,他说你酒喝得太多,导致胃出血。”白瑜将手里的报纸放了下来,抬起眸子,看向远处的女人。 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映入他眸子里的时候,男人眉心蹙了一下。 而后他又舒展了眉心,笑着与她说:“昨晚上就看到一下,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去酗酒?南希,你就这么喜欢我?来京城后两三年,我跟那么多女人交往过,也没见你有多大的情绪。” 南希坐在沙发上,放在腿边的手一点点攥紧。那尖长的指甲,慢慢渗透进掌心。 可女人似乎是不觉得疼,脸上一点疼痛之色都没有。 南希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去看他的时候,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不少。女人看着他,看着这张在她生命里留下举足轻重不可磨灭记忆的一张脸。 看着那张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变得陌生的脸。 南希像透过这张与原来一样的脸,从陌生的缝隙里找到一些曾经的东西,曾经那个干净的少年。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到以前的白瑜了。 也许很久以前那个她心里的白月光似的白瑜就不存在了,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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