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注意安全。” 莫西故离开后,护士小姐进来给凌奇换了瓶药水。医生也来查房看了一下凌奇的情况,说是凌奇应该就快苏醒了。 对于这件事,黎姝可自然是欣慰的。 许是三四日都没有入睡,黎姝可听到这个比较好的消息后,也有了一些浅浅的睡意。她趴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 黎姝可的睡眠很浅,听到病房开门的声音,她就醒了。 男人的脚步声不重,她也察觉到那人在朝她靠近。 黎姝可依旧闭着眼睛,她慢慢直起身子,伸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莫西故你是买了虾仁粥吗?好大一股海鲜味……” 她一面说一面转过头去看。 入眼,便是傅绪寒高大的身影。她先是看到了傅绪寒这个人,才将视线挪去他那张脸上。 显然,男人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content_num 第95章 他身上有些凉 窗外下起了雪,傅绪寒的衣服上也沾了好些雪花。他从寒风里来,神色都染上了几分凉意。 黎姝可看过去的时候,便只看到他眼底的暗沉。 她知道,傅绪寒不允许她再见莫西故。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也不会故意去接近莫西故。毕竟那件事,她口头上忘了,却一笔一划都记在了心里。 她记着,她是如何被当成商品交换,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附属品的。 但这次若没有莫西故,凌奇或许也救不回来,黎母的身后事也不会办得这么妥当了。 黎姝可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看他的眼神,仿佛像一个陌生人,挪开得那么随意自然。她伸手给凌奇掖了掖被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小奇还没有醒,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等会儿我出去和你说。”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男人走到她身后,将她拥进怀里。 病房里有暖气,黎姝可脱了棉衣。傅绪寒从背后抱住她,他身上的寒气也渡到了她的身上。黎姝可稍稍用手推了他一下,“你身上冷。” 傅绪寒松开了一些,他弯下腰,握住女人的手腕。房间暖和,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凉得令人心疼。 “我带你去吃晚饭。”他说。 他是听到了她说的那句话,为了防止她与莫西故见面,傅绪寒便提出带她去吃晚饭。 也行。 她不想跟傅绪寒吵架,没有这个心情,更没了多余的力气。 黎姝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依着傅绪寒点了点头。她任凭他握着她的手,牵着她离开了病房。 走廊上,男人走在前,转过头看向她,“想吃什么?” 黎姝可没有胃口,“你定吧。” 傅绪寒选了一个离花都医院近的中餐厅,他点了几个平日里黎姝可喜欢吃的菜。服务员先上了汤,他盛了一碗摆在黎姝可桌前。 男人就坐在她身旁,抬起手便能触碰到她。 因为是冬天,天色暗得比较早。坐在靠窗的高楼上,已经能看到花都市中心渐渐亮起的霓虹灯。 灯光的暗影落在女人侧脸,将她眸底的悲怆印出来几分。 傅绪寒是今天下午才听到黎母去世的消息,他赶回花都的路上派去查的人才回复,黎母已经去世了两三天了。 他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察觉黎母去世,便就是有人刻意隐瞒。除了莫西故,他想不到其他人。 至于凌奇和凌奶奶出车祸,他也是到了花都城才知道的。 傅绪寒揽住女人的腰肢,她瘦了好多,腰肢比之前更纤细了,脸上被他精心养出来的一些肉,也都消失了。 他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底下的人已经在查,是谁动了你母亲的呼吸机。至于凌奇的车祸,也在查。” 黎姝可将脑袋往一旁偏了一些,男人触摸在她脸上的手也就落了下来。 “那辆车想要撞的是我,凌奇和凌奶奶替我受了罪,这个你要查就查吧,也好给他们祖孙二人一个交代。至于我母亲……” 黎姝可抬头看向他,背光的阴影中,她牵强地笑了。“死了不正合傅先生你的意吗?”她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闭了闭眼睛,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死了,以后傅先生也就不用拿她做借口,去让我做些什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 黎姝可没有去看傅绪寒的脸色,只是微微低着头合着眼。 她不想去看。 她这般刺激傅绪寒,难道他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吗?他喜欢听话的女人,比如最开始那三年,他最初将她捡回家的那三年,那个事事顺从他,盲目崇拜喜欢他的小女人黎姝可。 而不是现在这个,让他看起来厌烦无趣,又还总是顶嘴的黎姝可。 最关键的,夏知已经回来了,他便不用再拿着她这个替身,也无需再考虑她这个替身的感受。 黎姝可:“我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坠了楼,到现在也卧病在床睡了十几年,她也累了。你不用追查她去世的真相,那个人的举动,在某一个角度上也是成全了她。” “我知道你还想问我莫西故的事,你吩咐过不准我再去见莫西故,这一次我又没听你的话。”黎姝可抬起头,不知是不是最近太久没睡觉的缘故,她抬头睁眼的那刻,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 ,content_num 第96章 怎么三心二意的? 看了好几秒钟,才渐渐清晰起来。 “我从来没有亲自去找过他,除了傅先生让我去的那一次。”她停了停,稍稍喘了口气,“但这次若不是他陪着我,从路边车祸现场将我带走来到医院,帮我母亲和凌奶奶处理身后事,给凌奇交手术费……那我可能真的承受不来。” “你还是没忘记。” 傅绪寒的声音一贯低沉阴冷,几乎很少有人可以从他的话语语气中找到平淡冷静以外的情绪。 自然,黎姝可也找不到。 黎姝可将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她偏过头,看向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凝着他。 好一会儿她才笑着开口:“傅先生忘得掉吗?那天之后,你跟我上床,每次碰到我的肩膀,你每次都会停一会儿。” “傅先生也忘不掉吧?”说着说着,黎姝可笑得愈发灿烂了。 好久,好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怀过。 她嘴角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扬得这么高。 黎姝可看了一眼眼前的汤,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如她所想,这汤的味道一点也不好,苦涩难喝。 她将勺子放在碗里,“我没有什么胃口,傅先生想吃饭我就陪你吃。”她又加了一句,“这几天事情发生得有些多,傅先生就当可怜我一下,吃饭这种事就别用要挟的手法了。” “现在傅先生也没什么好要挟的了,唯一的借口,就只有凌奇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凌奶奶去世前托我照顾凌奇,我是一定会照顾他。如果傅先生想用一个孩子,像当初用我母亲那般来要挟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黎姝可始终没有去看他。 生气的傅绪寒zhongguowork.co经醒了。二十分钟前他喝了半碗粥,此时此刻正半躺在床上,望着黎姝可进门,他笑着附和莫西故说,“姝可你尝一下,我听说你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他又看向黎姝可身旁的傅绪寒,小孩脸上的笑容便没那么明显了。 莫西故与他说了些黎姝可和傅绪寒的事,也将黎母去世,黎姝可一个人在花都,傅绪寒却在京城照顾初恋情人的事也一并告诉了他。 于是,凌奇对傅绪寒的观念改变了一些。 他以前觉得傅绪寒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事业有成又长得帅,还会照顾人,对谁都很温柔。现在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才知道姝可在北山别墅过得并不好。 尤其是当莫西故与他说,傅绪寒为了他的初恋情人,将黎姝可送给莫西故的时候,他气得身侧的伤口都渗了血。 他打从一开始就是准备长大后娶姝可的,后来傅绪寒来,他是把姝可让给他的。谁知傅绪寒非但不珍惜,反而还将他视如珍宝的女孩子,当成商品送给别人消遣。 凌奇看了傅绪寒几眼,就没再去看了。而后他又笑着对黎姝可说,“姝可,医生来看过我了,他说我恢复的情况很好。” 黎姝可朝他点了点头,也笑了几下,“那就好。” “喝粥吧。”莫西故走上前,伸手去拉黎姝可的手。还没等他伸出手臂,黎姝可便被站在她身后的傅绪寒拉到了怀里。 傅绪寒睨了莫西故一眼,随后低下头附在黎姝可耳边,“你去看看那小孩,等会儿回家。” 听着他的吩咐,黎姝可也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从傅绪寒怀里走出来,抬手将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轻轻推开。走向病床的时候,偏头看了眼莫西故,“我和傅先生去外面吃了晚饭,这个粥就不喝了xtyiaotian.content_num 第97章 很抱歉我不在 莫西故:“京城和花都两头跑,也不嫌累。”他往病床的方向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了一个橘子,笑着朝凌奇说,“我给你剥个橘子吃,姝可要跟我哥回家了,可能明天才来看你。” 凌奇理解般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冲不远处的黎姝可笑了几下,“姝可我已经没事了,你先走吧。” 由于凌奇失血过多,又是不久前苏醒,那孩子整张脸都是惨白的。牵强地扬起一个笑容,看起来都有些令人心疼。 看他这模样,莫西故应该是把凌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诉他了。不想让黎姝可自责,也不想让黎姝可上伤心,才十岁的小孩子都这么善解人意地掩藏痛苦。 黎姝可走上前,刚好逢着莫西故剥好了橘子。她很自然地从莫西故手上将橘子接了过来,放进凌奇的手里。 女人微微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我就先走了,莫先生留在这里照顾你,还有几个护工,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叫医生知不知道?” “知道。”凌奇笑。 黎姝可起身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莫西故。她前一句话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但是在她将要开口的那个瞬间,这个世界上,除了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凌奇,她找不到第二个与她稍微亲近的人了。 若非要找一个出来,由于这些天都是莫西故在帮忙,所以她将这件事摆脱给了莫西故。 “放心吧姝可,我虽然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但也还是能看顾一下这个小孩子。下雪天路上滑,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莫西故又抬头看了眼傅绪寒,一如既往地笑,“哥,不送你了。” 黎姝可在他的话语声中往傅绪寒那边走,走的时候还看了几眼凌奇。她与傅绪寒先后出了病房,往走廊尽头那边的电梯走去。 走廊上很安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也不说话。进了电梯,密闭的空间便显得更是安静。 电梯下落的过程中,不时有陌生人进来搭乘电梯,降了几楼后又走了出去。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三四趟,也令电梯里的氛围舒缓了不少。 至少,好过傅绪寒与黎姝可两个人站在这。 到了负二楼。 刚出电梯,迎面便吹来一股冷风。寒风灌进衣服里,黎姝可垂在身侧的手稍稍攥了攥。 但她没有过多感受这股冷风,站在她身前半步内的男人熟练地将她拢进怀里,他的怀抱与往昔一样,还是那么宽厚温暖,总是能为她抵挡一切严寒。 许是今年的冬天太冷了,他怀里那点温暖已经不够暖她的身子。纵然被他抱在怀里,黎姝可都觉得身上冷得慌。 停在停车间的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应该是开来的速度比较快,车身上沾了许多路上积雪融水,看起来有些脏。 傅绪寒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黎姝可钻了进去,男人弯下腰给她系好安全带,才绕过车身去了驾驶座。 保时捷离开了花都医院。 路上也是安静了好一阵。 黎姝可望着窗外的花都街道发呆,发了许久的呆。 花都虽然是汉国一线城市之一,但确实最末尾的一线城市。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不在这里,最有钱的繁华地段也不在这里。否则,傅绪寒也不会将夏知从花都医院转去京城医院接受治疗。 凌奇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也是她的责任。 她有义务也必须让他好好地活下来,她的命是凌奇半条命加上凌奶奶一条命换回来的。 “在看什么?” 许久,车内的安静才破碎了些。傅绪寒开车的过程中时不时看看她,见她发呆了很久,便问了她一句。 听到傅绪寒的声音,黎姝可稍微直起了身子,将趴在车门的半个身子往后挪了挪,也将视线从窗外花都街道上收回来。 她说:“这两天下的雪很大,街边堆起来的雪都有半个人高了。看着那雪堆,就想起凌奇和凌奶奶来找我那天,车子冲过来,凌奶奶和凌奇同时推了我一把,我摔在雪堆里,才没有死。” 保时捷停在红灯前。 傅绪寒一直以来都把她养得很娇气,所以黎姝可哭的时候或是悲伤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脆弱。许是得益于他最初三年把她养成这样,有可能得益于她那张天生生得乖巧的脸。 垂丧的时候,令人心疼。 男人伸手轻轻拂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滴,“这是他们的选择,所以你更应该好好地活着,把老人家那份也替她活下来。” 她的泪有些凉,被他捻在指腹上,那丝冰凉透过皮肤进入细胞。 他又说,“很抱歉,事发的那天我不在。” 莫西故将花都的信息用尽力气封锁了两三天,他底下的人将花都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时,已经是今天下午了。 莫西故是何居心,他也猜到了几分。 如今后悔来不及了,虽然来不及,但他那天那时做的那个决定,始终还是他心里的疼。 失算的决定——将黎姝可换夏知,第一次估算失误,失误的结果却令他这么久都还没有承受过来。 “没关系,你在还是不在都会发生车祸,也改变不了什么。”黎姝可轻轻地说。 她的目光一直有些垂,落在车前正在下落的雪花上。她知道傅绪寒想说什么,想必是见莫西故这几天在她身边,他有些不高兴。 但她不想回答他的问,所以就答非所问。 他在她最困难最难熬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已然是事实,他从一开始就没对她上过心也是真的,她也没必要再为了这种小事暗自伤神了。 “绿灯了,开车吧,等会儿后头的车要鸣笛了。”黎姝可看了眼红绿灯,提醒了他一句。 傅绪寒将视线从她侧脸上收回来,而后驱动了车子。 黎姝可:“从京城开车到花都要十来个小时,走国道不限速,开得快七八个小时。车子外边那么脏,你是走国道来的吧?” 且车速一定很快。 国道不同于高速路,便是因为国道道路弯曲,山路很多。 ,content_num 第98章 三年的三个愿望 “开了几个小时?”她偏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傅绪寒,问道。 男人也如实说:“近六个小时。” 闻言,黎姝可神色也没有很大的转变,眉眼甚至能用平淡二字来形容。但女人说出的话,却是极关心的,“开这么快不安全,生命宝贵得很,一次之后就没了。” 对于她的关心,男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收紧了些。他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是很快,下午才收到有关于你的消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回来得有些匆忙。” 黎姝可点了点头,她靠在椅子的靠枕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虽然一路上都没有睡着,但黎姝可还是睡了一路。到北山别墅时,察觉车停了,她才睁开眼,而后打开车门自己走了下去。 小保姆准备了晚餐,她没有吃,没有胃口。 这些天一直待在医院,她也没有洗澡,身上都有股淡淡的酸臭味儿了。 黎姝可简单地泡了个澡,她系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坐在远处沙发上的男人,他身旁的茶几上还摆着一碗正在冒热气的粥。 她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抬脚往沙发那边走去。 走到茶几前,她将手里的毛巾摆在那,弯腰拿起那碗粥。这些天她一直没吃饭,全靠打点滴维持身体健康。 且她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忘了是七十二个小时,还是九十六个。 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 她记得她最开始失眠,是打从莫西故别墅回来后,那时每天还能睡五六个小时。渐渐地便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后来两三个小时,到现在竟然整宿睡不着了。 她觉得她可能生病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病了。 也许很严重,但她觉得也不是太严重。 黎姝可拿着碗坐在沙发上,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便张嘴喝掉。也吃不出什么咸淡,感觉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东西进到她嘴里都是寡淡无味的。 也因为寡淡无味,她也渐渐地不想吃东西了。 傅绪寒起了身,拿起那条毛巾给她擦拭头发。从他的角度往下看,能看见女孩翘翘的睫毛,张开又合上的唇瓣。 男人将她的头发稍微擦干了些,而后就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黎姝可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了,她将碗放在茶几上,一双手臂就抱着双腿,身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乖乖地让男人吹头发。 “莫西故最近似乎变了许多。”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说道。 黎姝可听得到他说的话,她也不想正面去回答他的问题。他问的,不外乎是她跟莫西故的关系。 她跟莫西故,顶天了也只能做一个一般的朋友。试问,谁会跟一个“嫖客”做情侣或是过命交情的朋友? 既然傅绪寒问,她也就搪塞地答:“我认识他时间不长,不太清楚。” “他最初是闯进北山别墅,带着人拿着枪把你抓走的。现在,他倒能放下脾气去照顾小孩子。且凌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黎姝可正眼开,往前挪了一步,“头发吹干了。” 男人也便关了吹风机。 房间灯光下,黎姝可系着一条浴巾,肩胛那多纹上去的玫瑰花格外显眼。 女人转过身,抬起头望向他。黎姝可轻轻笑了一下,“傅先生是想说莫西故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去照顾小奇的?” 男人不语,只是低着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在他的注视下,黎姝可也没有任何神情转变,一如既往的冷静。“傅先生占有欲确实蛮高的。” 只要是他的东西,傅绪寒那股占有欲能表现在脸上。虽然她只是他的一件可供出售的商品,但只要是他的,他就在乎得很。 这份在乎,只是纯粹因为她是他的某一份东西,无关其他。 黎姝可将手臂松开,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伸手拉了拉傅绪寒的衣角,将他拉下来,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女人偏着头看着他,“两年前席嵘来给我过生日,我去郊区房子里看望受伤的他,傅先生就对席氏集团出手。现在对于莫西故,傅先生又这么质问,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先生有多喜欢我。”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好像是在叙述无关她的事情。 “我哪里会喜欢席嵘?他不过是我在福利院关系比较好的哥哥。当年在京城用他做了一次借口,不过是因为傅先生与夏如许结婚,我觉得心里难过……” 她看着他,她看见他因为她说的这句话而蹙了一下眉。 “傅老夫人把你收养我的真相告诉我,我与席嵘商量好后在轮船上跳海,并不是贪生怕死。后来想了很久,才知道是想逃避而已。我那么爱你,事事以你为先,总是想着法的逗你开心,总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却没想到你对我好是因为一场报复。” 黎姝可注视着他的眼睛。 男人眸子深邃,总是看不穿猜不透。她以前还会去猜猜他的心思,久而久之,她就不猜了。 “好些年前我在京城定做了一对戒指,不算很贵,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与那副我亲手做的刺绣一起,本来是想在你生日的那天送给你。十五岁到十八岁那三年里,三个生日愿望我都许的是——” 黎姝可冲他笑了笑,她笑起来很是好看,干净又单纯。“绪寒你猜我许的什么愿望?” 傅绪寒没有说话。 他记得她十六岁那年许的愿望,因为她把那写了愿望的纸张放在孔明灯中,夜里孔明灯上升。第二天他在山脚时,看到了落在树丛里的孔明灯,便捡起来看了。 那愿望是:——我希望能永远和绪寒在一起,等我能说话了,就买个戒指和他求婚,想做绪寒的妻子。 十七岁那天,她没有将愿望写在纸上,只是对着蛋糕蜡烛默念。 十八岁那天她也一样,只是默念了十几秒钟。而后,她就把她自己给了他。 ,content_num 第99章 是该为自己活了 “……” 见傅绪寒沉默不语,黎姝可就以为他不知道。女人笑着,“许了三年的愿望都没实现,果然生日当天许愿都是骗小孩子的。” 她又说,“那对戒指我把你的那枚放在裱好的刺绣框架里,我的那枚我就穿在链子上,一直戴着。不过后来你找到我,说那条项链不好看,替我事先扔掉了。” 黎姝可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她转过头,看向窗户外的夜幕。 女人深深吸了几口气,舒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放松了几分。“昨天我在花都医院见到了夏如许小姐,她亲口承认我母亲的呼吸机是她派人拔的,也是她让人给我母亲注射了一些药物。更是她买通了人,想要制造交通事故把我撞死。” “她说,她的姐姐夏知回来了,不想看见我横在你和夏知中间碍眼,影响她姐姐的病情,所以就替你和夏知把我提前解决了。” 外头的天实在太暗了。 就算有北山别墅的照明灯亮着,好像也驱散不了那份暗淡。 夜空中没有星星,月亮也被云层遮蔽,一点生机都没有,看起来暗无天日。 黎姝可偏了偏头,用手撑住下巴。她呢喃着,“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不如傅先生发点善心把我放了吧?这次有凌奇和凌奶奶,我才有幸没有死,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们有钱人,可真喜欢欺负人。”她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明明不困,却很是疲惫。 男人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黎姝可能感觉到他的靠近,却没有反抗,很是顺从地任他抱着。 傅绪寒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脸挨着她的侧脸,他的呼吸扑洒在她肌肤上。男人伏在她耳畔,“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着她的话,黎姝可闭了闭眼睛。“傅先生的意思,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傅绪寒真的有这么恨她吗? 黎母都已经去世了,他还要将她关着。他是真的很想,将她折磨死。 傅绪寒的吻很温柔,从她的肩膀吻到脸颊,而后又落在她的鼻尖,最后贴上她的唇。黎姝可也很配合,微微张开了唇瓣,接纳了他的吻。 由于前几日一直没睡觉,今晚又累了几个小时,黎姝可总算是入睡了。 只是她醒得很早。 约莫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她躺在傅绪寒怀里,男人将她搂得紧。他的呼吸平缓,是睡着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都是拉着的,以至于半丝光亮都看不见。虽然看不见,黎姝可还是偏了一下头,朝傅绪寒看了一眼。 随后她偏过头,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昨天夏如许来见她,莫西故不知道。她是在前往洗手间的方向遇见夏如许的,那女人一如既往的高贵。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一字落进她耳畔,进入她心里。 莫西故前段时间便一直缠着她,总是说要她做他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说。他还说,他可以与她两人联手,她负责拖住傅绪寒,其余的他来做,联手将花都价值十几个亿的傅氏集团分部给弄垮。 将傅绪寒打压,甚至身败名裂。 她当时没有同意,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她有点犯贱,还舍不得这样害傅绪寒。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对莫西故心生的反感,不想与他多接触。 但昨天夏如许找了她之后,她想了一晚上,她同意了。 傅绪寒,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便处处欺负她。她这一身伤,身心俱伤,都是他一刀一刀割出来的。 而夏如许,仗着自己有钱,出身豪门,便不把普通人当人看,随意糟蹋别人的姓名。黎母,凌奶奶,凌奇,都栽在她手上。 黎姝可觉得,她是该为自己活着了,也该为自己争个公道。 ,content_num 第100章 这次终于要走了 醒来后,黎姝可又是半宿没有睡着。 她平躺得身子有些麻了,才翻了个身,望着拉紧窗帘的玻璃窗。虽然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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