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黎姝可在玄关穿了一件棉袄,就出了门。林荫道上停着一辆宾利,林助理在车前。 见黎姝可来,林助理开了后车座的门。黎姝可朝他笑了一下,“谢谢。”而后进了后车座。 宾利离开了锦城别墅。 从林荫道上离开,黎姝可一眼都没看锦城别墅的方向,只是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到北山别墅,是四十分钟后。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落。 “小姐,到了。”林助理提醒。 黎姝可睁开了眼,朝林助理点了一下头,而后就出了门。她拒绝了林助理给她撑伞,任凭雪花落在她身上,自己往别墅的方向走。 雪这么白,落在她身上,她都觉得有些玷污了。 黎姝可走进北山别墅,将别墅的大门装入眼眸中的时候,她在车里暗示自己长达四十多分钟的冷静,顷刻间破裂了。 她还是会怕的。 黎姝可蜷了蜷手,手上加了力气渐渐收紧,指尖便一点点扎进了掌心里。 她深吸了一口冷气,抬脚走进了别墅。 如果是锦城别墅是一栋豢养金丝雀的笼子,那么这北山别墅便是昏暗的炼狱。黎姝可踏进去的时候,就觉得身子颤了几下。 “等黎小姐好久了。”莫西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到这道声音时,黎姝可的脚都有些软。她望了一眼四周的陈设,墙上那些现代画派的意识流画,一幅一幅从她眼前划过,每一幅都像凶神恶煞的鬼。 黎姝可走到客厅,入眼,就是坐在沙发上的莫西故。 男人在抽烟,见她来,便笑了一下,吐了一个烟圈。“屋子里开着暖气,黎小姐可以把外套脱了。”他扫了一眼她的脚,“鞋子也可以脱了。” 对一个女人来说,“脱”这个字应该是刻在骨子里般莫大的羞辱。 她短短二十一年的光阴,就在傅绪寒和莫西故两兄弟身上深刻体验到这种羞辱。 黎姝可先是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踩在瓷砖上。虽然开着墙暖,可这瓷砖也是凉得令人心寒。 外头的棉袄很好脱,黎姝可拉开了拉链便掉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黎姝可天生长着一副乖巧的脸,看起来单纯稚嫩。但恰恰又有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妩媚。 而她整个人,便徘徊在少女的稚嫩与女人的性感之中。 莫西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他掐灭了烟头,从沙发上起了身。男人朝她走了过去,走到她跟前,微微弯下腰闻了一下。 很香。 “那天把你抓过来急切了些,倒没好好看过你。仔细一看,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全身上下哪一处都符合男人的眼光。” 莫西故伸手将人抱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地上凉,别感冒了。” 抱在怀里,他才感受到她身子的轻颤。莫西故笑了笑,“我又不吃人,相比起傅绪寒,我更受女孩子喜欢。” 这一夜,黎姝可都没有睡。 莫西故足足看了她一晚上,那厮一直到天亮才睡觉。他睡觉,还要将她搂在怀里,丝毫不让她动。 窗外天亮着。 黎姝可一个姿势久了,身子僵。她稍稍动了一下胳膊,肩胛处就传来点点的疼。 莫西故就是个变态。 他昨晚拿着细针,在她的肩胛上刺了一个字——故,以示他的占有。刺的时候疼,后来敷了药,现在也不是太疼了。 黎姝可僵硬地偏头,垂下眸子凝着肩胛白皙皮肤上,那个已经刻上去的“故”字。 “还想为傅绪寒守身?” 睡着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听到莫西故的声音,黎姝可蓦地身子一颤,抬眸时眼睛里都是惊慌。 她刚抬头,男人便吻了下来。他压着她的后脑勺,强硬地摁着,想要她回吻。 黎姝可就是不张嘴,一直到把她吻哭了,莫西故才松了手。凝着怀里流着泪的人儿,可怜得紧。 男人舔了一下自己的唇,勾了勾唇角,他说:“我原以为你在傅绪寒心里很重要,上次才抓了你。不过这次证明,你在他心里也不是很重要。” “我找到了傅绪寒的初恋情人,将她给藏了起来。让傅绪寒二选一,他还是选了夏知,抛弃了你。”莫西故伸手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黎姝可对吧?” “要不你干脆跟我?我瞧你还蛮有意思,似乎抱着能安眠。” 黎姝可没有理他。 耳畔浮过的,便是从莫西故嘴里说出来的那“夏知”二字。 ** 这三天,锦城别墅沉浸于一片死寂。 小保姆见到黎姝可,也是三天后了。 三天后的早晨雪很大,加上前两日又下了大雪,雪层很厚。小保姆那时在打扫卫生,听到门铃声就去开门。 入眼,就是黎姝可那张白得没了血色的脸。 女人头发有些乱,棉袄里的红色裙子也皱巴巴的,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就跟个死人似的。 “小姐……”小保姆是被吓到了,第一眼,还以为见到了鬼。 小保姆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身影就从她身旁略过,傅绪寒箭步走了上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脱了棉袄,黎姝可便只穿着一条红裙,她身上的红痕,刺眼地撞进傅绪寒的视线里。 尤其是她的脖颈,红痕近乎青紫,她的唇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是被咬出来的。 黎姝可注意到了男人的目光,她抬起头,望着傅绪寒那抹错愕的眼神。似乎是觉得好笑,黎姝可便冲他笑出了声,“傅先生,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傅绪寒给握住了。男人拉着她就往二楼走,踹开主卧的门,就将她拉去了浴室。 他直接将她的裙子扯烂。 由是,她身上的痕迹便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他眼睛里。看着她身上遍布的红痕,男人的手都有些抖。 尤其是她肩胛上那个字。 傅绪寒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拇指用了力气往那个“故”字上摁了下去。 黎姝可疼得脸色愈发白,她皱着脸,“疼……” 听着黎姝可有些嘶哑的声音,男人的脸色沉冷得近乎阴寒,“他碰你了?” ,content_num 第79章 忘不掉了 黎姝可没有心情应付他。 她抬起头,一双如同死鱼般无神的眼睛望着他,“傅先生先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被她这样望着,傅绪寒眉心蹙了起来。他松开了手,一点点放开她的肩膀。 就在黎姝可以为他要走的时候,男人却突然搂紧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前拢,往他怀里挤。傅绪寒将她单手抱了起来,放在盥洗池上。 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吻她的唇,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仿佛是想要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都从她身上抹去。 他吻上她的脖颈,每一下都很用力。 黎姝可喘着气,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莫先生可没有傅先生你这么粗暴,他比上次抓我去北山别墅要温柔多了。” “嘶——”黎姝可吃疼,皱紧了眉头。 傅绪寒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没有用了傅绪寒,再怎么祛除也除不掉了。”她笑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却在流眼泪,但她却没有什么感觉。 听着她的话,男人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他缓缓直起身,看向她的脸时,眉心蹙得更紧了。 浴池里自动放满了热水,傅绪寒将人从盥洗池上抱了起来,抱去了浴池。 他拿着毛巾,给她洗澡。 女孩只是安静地坐着,微微垂着脑袋,看着水面上的波纹。 她安静得令他有些心慌。 “姝可,我找人把那个字去掉……” “不要。”她说,“刻上去的时候疼得我都流眼泪了,已经吃了疼,我想留在那,而且我觉得那个字很好看。”她转过头,苍白的小脸上扬着一抹笑,“是你觉得很碍眼。” 黎姝可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而后站起身,随手拿起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傅先生我想睡觉了,这三天我都没有睡过。” 这三天,莫西故将她当成抱枕。 说她有安眠的效果。 无论何时何地,那男人走到哪里都要抱着她。于是,她就没有睡过,三天了,黎姝可因失眠憔悴了很多。 至于身上的痕迹。 莫西故虽然没上她,但也把她给吻够了。那厮不动她,大概是有洁癖,不上别人上过的女人。 “……” “姝可!”黎姝可走到浴室门口,胳膊就被傅绪寒给拉住了。男人两步走到她身侧,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把这件事忘了好不好?” 黎姝可被他气笑了,“傅先生,忘不了了。”她伸手撑在他胸膛,将他慢慢推开,“夏知小姐到花都医院了,傅先生你可以去接人了。” 闻“夏知”二字,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力气又大了些,“莫西故跟你说的?” “我也有权知道自己被交易的目的不是吗?”黎姝可推开他的手,“傅绪寒我真的很困了。”她说完,就往主卧的床那边走了。 莫西故给她看了夏知的照片。 难怪以前夏如许次次与她说,傅绪寒从来就没爱过她。除去黎母这桩家仇,傅绪寒看上她还有另一个原因。 夏知的相貌,与她有两分相似,那双眼睛,很像。 黎姝可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身心俱疲。 她走到床边,刚要掀开被子,男人便从背后将她抱着。旋即,他把她放到床上,如往昔与她欢好一样,一步接着一步。 一场情事,两个人都做得没有半分欢愉。 黎姝可侧躺着,微微阖着眼睛,仿佛是累极了。她躺在男人怀里,被他从背后紧紧地拥着。 明明两颗心挨得很近,做的事情也那么亲密,黎姝可却觉得她和他隔得很远,远得两人之间望不见尽头。 傅绪寒伏在她肩头,指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触碰到她肩胛上的那个“故”字。 男人温柔地吻着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吻到她脖颈,“姝可……”他轻轻喊了她一声。 女孩没有应,他也抿了抿唇止住了声。 房间里开着一盏睡眠灯,灯光很浅,落在她侧脸上,傅绪寒能看清她的脸庞。她半阖着眸子,神态间除了几分疲惫,便看不出其余的情愫了。 莫西故从小有隐疾,这一点他知道。据说是当年傅氏一族有人给傅老爷子下毒,年幼的莫西故却阴差阳服了带毒的汤药。 自那天起莫西故只要亲密接触女人,他自己也会疼痛难忍。所以这些年这个男人一天比一天阴郁,他不能人道,便对女性施虐。 傅绪寒是个商人,黎姝可这件事是他第一次估算失误,且错得离谱。 他以为莫西故不会碰黎姝可,黎姝可顶多会在莫西故那遭受三天磨难。这三天里,他是怎么过的,他也无法再回想。但看到她顶着一身红痕回来的时候,傅绪寒的防线便全面崩盘了。 “姝可。”傅绪寒吻着她的耳廓,拥着她也愈发紧了些,“把这件事忘了。” 阖着眸子的女人缓缓掀开了眼帘,黎姝可睁开眼,第一视线便是远处的衣柜,她便静静地注视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回应傅绪寒的话。 见她点头,傅绪寒又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日后我会补偿你。” 黎姝可沉默了一会儿。 她再开口时已经是几十秒钟后,“傅先生让人买几颗紧急避孕药来吧。”黎姝可从他怀里坐起身,女人的头发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垂落下来,披在她白皙的后背上。 她的身材是极好的,比三年前少女时期那会儿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日子渐长,女孩好像也失去了往昔属于少女的那份羞涩。此时此刻,黎姝可坐在傅绪寒身旁,也便就那样光着身子掀开了被子,而后拿起浴袍随意裹在身上。 她又接着说,“最近不在安全期,万一怀上孩子,也不知道是你的还是莫西故的。” 黎姝可偏过头。 灯光下,印入她眸子里,傅绪寒那张脸沉冷了下去。 黎姝可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笑出落得有些风尘了,仿若故意带着几分引诱男人的魅惑。 见她这抹笑,傅绪寒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content_num 第80章 从来没这么累过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人往自己身前拉过来,“谁教你这么笑的?” 黎姝可笑着,娇滴般垂了一下眸子,再抬起眸子时,那眸色都是媚的。她如实答,“莫先生说我这样笑很好看,他说女人就应该这样。” “把他说过的都忘掉!”傅绪寒起了身,松开她的下巴,手掌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忘了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任凭谁看了都会感觉到几分卑微的恳求。但从傅绪寒这说出来,黎姝可看着他的脸,只觉得胃里翻腾引起不适。 好像是她赶着去让莫西故侮辱,傅绪寒受了委屈似的。 黎姝可稍稍骗了一下脑袋,傅绪寒的手便从她脸颊上自然移开了。她说:“傅先生不喜欢,我就不这样了。” 她走下床,也没有穿鞋子。一面站起身,一面理身前的浴袍,“我先去洗澡,傅先生等会儿不会再要我了吧?我真的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黎姝可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傅绪寒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从她的那个角度看,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她寥寥看了两眼,便走去了床边,床头柜上已然多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是避孕药。 黎姝可也没多看,拿起来就吃了。 看来傅绪寒也很怕她怀了莫西故的孩子。 黎姝可吞完那两颗药,又弯下腰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维生素的药瓶,再倒了数颗出来,一并吞了。 这瓶药,她已经有数月没有吃了。数次和傅绪寒欢好,她都没有再吃“维生素”。短短几个月而已,傅绪寒就能再一次将她蒙骗,竟然会让她生出他想要孩子,不如就给他生个孩子的想法。 吃完药,黎姝可将药瓶又放回原处。 她掀开被子上了床,侧躺着,后背对着傅绪寒的方向。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留了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世上没有白来的东西,傅先生要我做的我都做了,就麻烦你缴纳一下我母亲的医药费。如果这两天需要动手术,傅先生请你提前告诉我一声。” 隔了好一会儿,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嗯”了一声。 听到他的回应,黎姝可也便闭上眼睛睡了。她真的很累了,原以为这个冬天不会过得那么艰难,是她想错了。 黎姝可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她身子骨都酸疼了,她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天已经有些暗了。 还在飘雪,且雪下得有些大。 黎姝可随意换了件衣服就下了楼,小保姆看到她来,便立马迎了上去。 小姐不在的三天,别墅的氛围冷得令人背脊凉。先生也一直没出门,也没吃饭,就一个人坐在主卧的阳台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也不敢上楼去喊先生。 小保姆走到黎姝可身后侧,“小姐,您睡了这么久,午饭也没吃,晚餐我已经做好了,您多吃点。” 小保姆说话的时候,余光偷偷地打量黎姝可。小姐上午回来的时候,那张脸憔悴又惨白,恍如一个死人。此时此刻,倒是看着好多了,与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不同。 黎姝可进了餐厅,坐下开始吃饭。小保姆的厨艺好,今晚的饭菜种类也做了蛮多,但黎姝可胃口不是很好,吃得少。 她吃完饭,就去了客厅。 打开了液晶电视,放了一部喜剧电影。 期间她收到南希的信息,说是一周后剧组开机,要她在家里先看看剧本。随后,南希也发了两集的剧本过来,黎姝可闲着没事,便认真地钻研剧本了。 傅绪寒是晚上回来的,至于是几点钟,黎姝可没有多看。小保姆撑着伞去林荫道接他,进门的时候黎姝可听到小保姆说的那句“先生,需要我做一些宵夜吗?前段时间您跟小姐一起包的饺子还没吃完,都在冻库里。” “……” 傅绪寒进了屋,走去客厅,就看见黎姝可盘腿坐在沙发上。 她拿着平板,正认真观摩着什么。 男人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坐下的同时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在看什么?” 男人从暮色寒风中来,身上还带着冷意。相比冷意,黎姝可更先察觉到他身上那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若想要身上染上其他东西的味道,要么是在那环境里待得太久,要么就是抱着谁,怀里人的味道传到了他身上。 黎姝可伸手推了推他,将他和她之间留了一段距离。她说:“你身上冷。” 她知道傅绪寒是去花都医院看望那位夏知小姐,毕竟他用她做交易,换的就是那位夏知。倒不是黎姝可吃醋,她只是觉得那股味儿不好闻。 她虽然是个比较掉价的女人,但她也有选择的权利。譬如,她不跟身上染着臭味儿的男人过分亲密。 可能是她有洁癖吧。 就跟莫西故一样,莫西故不上她,大多还是因为她被傅绪寒用过。而那男人,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黎姝可目光注视着平板上的剧本,好一会儿她才回复他的话,“南希给我发了剧本,下周剧组开机拍戏,她让我仔细研读。” 傅绪寒坐在她身旁,被她推开了他也不生气。凝着女孩的侧脸,听着她有序的话语。仿佛这几天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也如她答应的那样,好像她把这些事都忘了。 傅绪寒看了一眼平板上的东西,“吃晚餐了吗?” “吃过了。”她回。 男人又要伸手去抱她,“外头的雪下大了,回来的时候染了寒风,所以有些凉。屋子里有墙暖,坐了两分钟也不凉了。” 可真是只娇气的猫儿。 “你去洗个澡吧。”黎姝可垂眸看着平板,指尖在缓缓地往下翻页。自始至终,打傅绪寒进门,她就没看过他一眼。 只因为,他没什么好看的。 她又说,“傅先生身上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浓,容易让我想起我母亲躺在医院,我就不能专心看剧本了。” 傅绪寒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腰,“什么时候这么挑剔了?” 这时,黎姝可才将视线从平板上挪开。她抬起头,冲傅绪寒轻轻笑了一下,“你不洗就算了。” 男人将她身子拢了过去,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我先去洗澡,等会儿保姆煮了饺子,你也一起吃。保姆说你今晚就喝了半碗粥,我不在家,你饭也不吃了?” “没什么胃口。”她说。 傅绪寒起身去了二楼,黎姝可也没去看他,在他起身后便又重新低头看向剧本。 她细念着剧本中属于她的台词,仿佛刚刚与傅绪寒接吻的不是她。女人眸子里没有情动,仔细去看,连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 ,content_num 第81章 我已经忘了 花都初雪的时候,傅绪寒和黎姝可在家里包饺子。好像就与数年前在京城的梅园一样,两人对坐着,眼里都是对方的模样。 冰箱的冻库里还剩了三四十个饺子,小保姆一并都煮了。 她调好调味酱,端着盘子去了餐厅,摆了两副碗筷,这才走去客厅。 客厅里,液晶电视中的影视剧依旧在接着放映,黎姝可还如之前一样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研读着剧本。 小保姆正要往黎姝可那边走,旋即就被从楼上走下来的傅绪寒叫住了。“饺子做好之后你可以去休息了。” 小保姆弯了弯腰,随后就离开了客厅。 随着身旁沙发下陷,黎姝可的腰肢就被男人搂了过去,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男人伏过身子,亲了亲她的脸,“保姆煮了些饺子,你晚饭吃得少,去吃一点。” “我不是很饿。”黎姝可一面回,一面认真地翻了页,继续看另一页剧本。 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平板就被身旁的男人拿走了。 黎姝可一双手悬在半空,还呈现着拿平板时的那个状态。她缓了几秒钟,才轻轻吐了吐气,随后将盘着的腿放了下来,穿上了拖鞋。 她站起身,抬头朝傅绪寒笑了一下,“走吧。” 到了餐厅,黎姝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餐桌上,两副碗筷相对放着,中间位置是一个大的白瓷盘,里头盛着还在冒热气的饺子。 她还未拿起筷子,坐在对面的男人便给她连着夹了几个饺子放进她的碗里。黎姝可凝着wuzhuyu.co表现得忘了,其实哪里忘了? 傅绪寒看了taocibeizi.content_num 第82章 你挺大方的 ** 自从剧组开机,黎姝可开始拍戏,她就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到了锦城别墅也是洗了澡就看剧本,看完剧本就睡觉。 有时候傅绪寒缠着她要,她也由着他。第二天她还是起得很早,傅绪寒还没醒,她就已经去剧组了。 这半个多月来,黎姝可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仿佛前阵子有关莫西故那件事,已经深深地从黎姝可心里挖走了,消失了。 这天黎姝可起来得比较早。 她醒的时候,傅绪寒还在睡。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搂得很紧,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像只粘人的狼狗似的。 黎姝可睁开眸子,视线里便装下傅绪寒的脸。看到他的脸,黎姝可就想起晚上他伏在她身上时,那般痴迷的情动,仿佛对她这幅身子迷恋得紧。 黎姝可从他怀里出来,也没多看他一眼,就掀开被子下了床。 今天上午十点半她的戏份开始拍,所以不用那么急着出门。许是最近失眠吧,黎姝可这段时间基本上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不是故意不睡觉,而是睡不着。就算傅绪寒夜里将她折腾得如一条死鱼,累得说不出话,但她也睡不着。 连昏睡过去,于她来说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黎姝可去浴室里洗了个脸,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墙上挂着的钟表不停地走动,她一面走一面扫了眼上头的时针,显示早上六点五十。 黎姝可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两天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昨晚更甚,数一数,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但她此刻却蛮有精神的。 黎姝可觉得,她可能生病了。至于得了什么病,她也说不上来。反正还活着,她也不在乎得什么病,等到病入膏肓的那一天,她也就随随便便住个院就行了。 黎姝可正准备出房门,便听见一旁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铃声。 那是傅绪寒的手机。 她转过身朝茶几的放下走了过去,弯下腰将亮着屏幕的手机拿了起来,屏幕上方的联系人是一串陌生号码。 对她来说是陌生号码,地区是京城。 黎姝可接通了。 在她将手机放到耳畔时,一道柔婉典雅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了过来。“绪寒,京城今天下雪了,下了好大的雪。我还记得当年京城下雪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傅家老宅堆雪人。晚上的时候,我们会坐在壁炉旁边看书……” 这就是夏知。 黎姝可的第一直觉就是她。 听着声音,就能猜想到对方是一个漂亮的美人儿。而且是那种出生于豪门家族,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公主。 黎姝可听着她的话,似乎是不愿意多听了,她便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夏小姐,绪寒还没有起床,如果您要找他,过一会儿再打电话。” 听到黎姝可这句话,那头的夏知顿时没了声音。 好一会儿,黎姝可才听见夏知软绵绵的声音传过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的,对不起……” 黎姝可索性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放回茶几上,转身刚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床上原本应该睡着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坐在床头,正注视着她。 突然被傅绪寒这么注视,黎姝可倒生出几分心虚。毕竟,她刚刚刺激夏知来着。 黎姝可再次弯腰拿起之前摆好的手机,而后走去了床边,将手机摆在床头柜上。“有人给你打了电话,我实话实说你在睡觉。” 傅绪寒看了一眼那手机,而后又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黎姝可。男人的眼底带着不容易察觉的淡笑,他伸手拿过手机时,说:“夏知患有精神病,你这样刺激她,对她身体不好。” 黎姝可没有与他再讨论这通电话的事。 毕竟她确实刺激了夏知。 但不是为了傅绪寒,而是她有些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因为她与夏知几分相似,而得到傅绪寒几分怜惜。如果他真的只是因为黎母的事情报复她,她现在可能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如傅绪寒所说,夏知有精神病,他两可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万一夏知因为她这番话,失控导致崩溃,最后傅绪寒难免会来找她麻烦。 黎姝可:“今晚剧组在云端之上聚餐,我也会去,所以晚上会晚点回来。” 黎姝可话音落,傅绪寒的手机便又响了。她无意间瞥了一下眼睛,余光里就看到了他屏幕上的号码,是一个座机的号码,应该是京城医院的。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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