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绪寒扫了一眼女孩垂在身侧的右手,右手的无名指。此时此刻,还是空的。 半个月前,席嵘定做了一对婚戒,大概是准备用来求婚的。 那时他知道,他不能再放任黎姝可继续玩了。 听着他的低声细语,黎姝可浑身打了个颤。她抬头,便迎上男人那双温柔的桃花眸。 他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单单就是这么看着,都能让人生出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她笑,笑得很牵强。“傅先生,您何必这样逼着人不放?” 傅绪寒权当做没听见她的话,他握上她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花都医疗条件没有京城那么好,但总体来说也不差。我请了几个名医,让他们细心诊治你母亲。” “你母亲现在已经到了花都医院,住进了最好的病房,有专业的护士每天照顾她。” “傅绪寒……!” 下巴被擒住,黎姝可动弹不得,被迫抬着头看着他。 “这段时间席氏集团股市波动很大,集团资金出现了一些问题。席家的小少爷,这时候估计在席家认错领罪。” “他确实有罪,在我的眼皮底下把我的人带走藏了起来。姝可,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不敢保证席家能度过这次危机。” “你应该知道,席家日薄西山,早就是个披着上市集团外衣的小型公司了。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席家一家吧?” 黎姝可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她说:“傅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content_num 第33章 和我回家 躲了他三年。 她这三年过得很好,最起码胆子长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怯弱得像只求饶的小猫。 还是只不会说话的哑巴猫。 “嗯。”男人应了一声,像是赞同她说的,他十分令人讨厌。 但他却不生气,反而嘴角噙着抹淡笑。 捏着他的下巴,便附身吻了下去。轻轻地,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他一只手便将她完全揽进怀里,三年了,也不见她长点肉,还是那么瘦。“花都锦城别墅,以后住在那。” 许是房间太闷了,黎姝可觉得脑袋有些疼。她说:“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听完后答不答应我再决定。”男人回。 黎姝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进房间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 “把凌奇的签约文件的条例改了。” 男人听着,点了点头,“可以。” “我不想一天到晚都待在你的别墅里,我想工作。”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走到沙发前坐下,顺势将人抱在她腿上。“想做什么工作?” 傅绪寒这么问,一时间黎姝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她没有任何才艺,也没有任何经验,就连做环卫工人,别人都不会要她吧? 好像,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张脸能看得过去。 她抿了抿唇,“娱乐圈。” 她不想再像三年前那样,成为傅绪寒关在别墅里的金丝雀,大千世界只认识傅绪寒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娱乐圈发展得怎么样,但这是她唯一想出来,可以有理由工作的地方。 只要不在四面围墙之下整日面对着傅绪寒,她做什么工作都愿意。 男人似乎在思考她的提议,他捏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寻思了好一会儿,才答应,“可以,不过你接的戏和广告我都要先看一眼。” 他又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黎姝可似乎是不太相信他这么好说话,她恍惚了一下,又继续说:“凌奇来了之后,我要和他一起回郊区。回家收拾东西,再……” “那是席嵘买的房子,不是你的家。”傅绪寒看着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及有关你和席嵘的东西,知不知道?” “可是我的生活就只有这些东西。”黎姝可抬眸,忽然笑了,“傅先生不喜欢听我说话,以后我就不说话。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哑巴,以后我也能做哑巴。” 看着男人被她气得渐渐沉下去的脸,黎姝可觉得心里有口气顺畅了。 包厢的门被打开,凌奇从门外跑了进来。入眼,就看见沙发上的傅绪寒和黎姝可。 他愣了一下,“姝可,你和傅哥哥在干什么?” 他走上前,拉着黎姝可的手,将她从傅绪寒身上拉了下来。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把揣在兜里的项链拿出来,放进黎姝可的手心里。“这是我送你的项链,姝可你要收好哦。” 男人起了身,走到黎姝可身侧,将人搂进怀里。“她是我的人,你说我和她在干什么?” “那席嵘……” “没有任何关系。”傅绪寒说,“你以后还想着让她做你女朋友,我就不让你见她了。若是实在想跟我做些亲戚关系,你可以等姝可生了孩子,女孩儿的话,就许给你做老婆。” “傅绪寒!” “不行吗?”傅绪寒打断她的话,他轻笑着,“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会很漂亮。” 凌奇喜欢傅绪寒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纯粹地敬重和喜欢。 他拉着黎姝可的手,不舍地放在手心里握了握。老半天才抬起头,说:“姝可,那你早点生个孩子,我考上大学挣了钱之后就娶她。” 黎姝可看着凌奇,一时间语塞。 面对席嵘,凌奇十分排斥。面对傅绪寒这个冷血的男人,他却这么大度。 明明席嵘比傅绪寒好上万倍,她也不知道凌奇是什么眼光。 傅绪寒:“我让人送你回去,你到家后给姝可收拾一下东西,再让那些人把东西带回来。” 凌奇点点头,“好的。” 男孩又问:“那我以后找姝可,去哪里?” “打我的电话,我让人接你。别太频繁来,男女有别。” 凌奇“哦”了一声,还是有些舍不得,“好吧。” ** 从ifs离开,黎姝可目送凌奇上了轿车,一直到轿车消失在她视线范围内,她才移了视线。 在电梯里的时候,凌奇说他是两年前认识傅绪寒的。且两年前就带傅绪寒去过他们所住的院子,也经常与傅绪寒见面。 黎姝可不禁一嗤。 这个男人,早在两年前就找到了她。他就像个窥探者,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生活。 与其说是窥探,不如说是监视。 傅绪寒当真是处心积虑地找她,黎姝可觉得,如果她早逝,那一定是被傅绪寒气死的。 宾利车厢里。 黎姝可靠着窗户,本就娇小的身子缩在一起,便显得更小。她趴在窗户边,似乎是有意与他疏远。 两个人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姝可。”傅绪寒喊了她一声,伸手将人捞了回来。“在外面玩了几年,就小脾气了?” 躺在傅绪寒怀里,接触到他的气息,令黎姝可舒缓的指尖蓦地蜷缩了一下。 她早就学乖了,不会做无用的反抗,也便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抱着。 她微微合着眼睛,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都听不太清楚。“我有点累了,困。” 她怎么敢和傅绪寒发脾气? 若敢,那也是最初三年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还被蒙在鼓里,觉得他很爱她。 撒娇与使小性子,都是感觉到自己有着被爱的可能,才会心安理得地做出来。 对着一个不爱且恨的男人,谁能使小性子,又怎么敢发脾气? 傅绪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若说三年前她离开京城前,与他吵架的那段时间,他还能从她眼里看到几分情爱的话。那么现在,他就算深深凝着她的眼睛,好像都无法看到任何情愫。 傅绪寒又将她搂紧了些。 ,content_num 第34章 傅绪寒阴晴不定 他弯下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你睡,到了我叫你。” 黎姝可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很乖,好像睡着了一样。 ** 锦城别墅。 这是一栋私人别墅。 从花都街道拐弯进入别墅,两边便是高大的丛林,林荫道种了两排法国梧桐。 这条路很长,一直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别墅院门口。 院子里种着玫瑰花,隔着温室的玻璃窗,能看见那些簇拥的花开得正浓。 黎姝可下了车,手被傅绪寒紧握着,她跟在他后面。 这栋别墅,无论是外观布置,还是脚底踩的十字路,都与京城的梅园很相似。 进了门,小保姆走了过来。“先生,小姐。” 傅绪寒“嗯”了一声,等黎姝可换完鞋,他才牵着她继续往里头。 走到客厅,男人拥着她坐在沙发上。他蹭了蹭她的脖子,“还困吗?” 黎姝可点了点头。 她在路上睡了十来分钟,倒不困了。只是她确实很不想看见傅绪寒这张脸,与其对着他,不如闭上眼睡觉。 “那你再睡一会儿,做好了饭,我叫你。”他又说,“房间在二楼。” 黎姝可“嗯”了一声,站起身就往二楼的方向走。 这栋别墅当真与京城梅园布置至少有九分相似,就连家具的风格,都一模一样。 二楼的房间也都差不多。 她进了主卧,落地窗是开着的,窗外有温柔的风吹进来,落在女孩的发梢上。 黎姝可望了一眼窗外开得正好的玫瑰花,便走去了阳台。 阳台放置了一个摇椅,双人摇椅,她躺在那正好。 没有傅绪寒的这三年,她过得算是很好,即使生活条件差了些,但身心没有那么疲惫。 黎姝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才闭上眼。 这一觉她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许是睡了太久,身子都酸了。 “醒了?” 模糊的视线里,男人坐在摇椅里,就在她对面。他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报刊。 听到他的声音,黎姝可“嗯”了一声。她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毛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往下掉。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傍晚有微风,吹拂在花园的玫瑰花上。玫瑰花的红与夕阳的金黄交叠在一起,令黎姝可恍惚了一下。 曾几何时。 也是这样的傍晚,在京城梅园的阳台上,她躺在摇椅里吃东西,靠着他的腿。 闲暇又安逸的生活。 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身子疲惫。 傅绪寒放下手里的财经报刊,握着黎姝可手,牵着她往楼下走去。 今晚小保姆做了中餐,蒸了一些虾。 黎姝可坐在傅绪寒对面,男人给她舀了一碗冬瓜排骨汤。她接了过来,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喝。 餐厅里,几乎没有声音。 黎姝可胃口不太好,汤喝了一半,就不太想吃饭了。 她放下装有汤的瓷碗,抬起眸子,便见坐在对面的男人蜷着手臂上的衬衫,戴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剥虾。 傅绪寒这个人与生俱来便有着一股矜贵,这种小事他做起来,很是斯文。 男人将剥好的虾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 黎姝可低眸看了一眼,“我吃不下了。” “饭还没吃。”傅绪寒掀开眸子看向她,“脸上都没什么肉,多吃一点。” 黎姝可看了他一会儿,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还是低下了头,拿起筷子吃饭。 这顿饭,黎姝可也算都吃完了。 饭后,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林助理来了一趟别墅,是将她在郊区平房里的物件拿过来。她也没有看,吩咐小保姆随意把东西扔哪里就行。 沙发上有几只很大的毛绒玩偶,黎姝可靠在大熊上。女孩小小的一团,仿佛被那只毛绒大熊抱着似的。 液晶电视里,正在转述重播以前的新闻。 京城娱乐媒体早班车:“傅氏集团总裁与夏氏集团继承人取消婚约。” 这条新闻黎姝可在两年前便看到过,那时匆匆看了一眼就没太注意了,因为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跟傅绪寒夏如许扯不上什么关系。 只是如今身在傅绪寒的别墅,再次看到这条新闻时,内心有些复杂。 沙发陷下来一些,男人独特的气息靠近。 他似乎很喜欢抱她,仿佛她是个肉球抱枕似的,只要他靠近,就会把她捞进怀里抱着。 黎姝可也很配合。 “下午睡了几个小时,现在还困?”懒猫,懒洋洋的。 黎姝可人靠在他怀里,眼睛望着悬挂在墙面上的液晶电视。她看着电视中的画面,眸光平静地说:“夏小姐不好吗?怎么不结婚了?” “我和她是合约关系,合约结束了,关系也就不需要再进行下去。” “原来是这样。”黎姝可轻轻地回。 傅老夫人之前说的,傅绪寒想报复她,在他和夏如许的结婚宴上,将她小三的身份曝光,令她遭到千万人的嘲弄辱骂,饱受痛苦。 他就是在给他母亲报仇。 黎母做了傅振华的小三,他便让黎母的女儿也尝尝小三的滋味,让黎姝可亲身体验一下被世人唾骂成小三的感觉。 所以,他签了个合约婚姻。 就是想让黎姝可顺理成章成为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 不得不承认,商界传奇傅绪寒,城府深,心思缜密。 那晚她跳了海,他便不需要再继续和夏如许的婚姻,也就解除了这个羁绊。 “傅绪寒,你现在把我找回来,又和夏小姐解除了婚约,以后别人就不能说我是小三了。” 顶多说成是被包养的情妇。 但总比小三要好听些。 黎姝可抬起头,对上傅绪寒的眸子时,男人眼底深邃,她也看不懂他的神情。她又说:“你要不要再和夏小姐订一次婚?以后带着我出去,别人就能骂我了。” “你很希望别人骂你?”男人蹙了眉。 他脸色微沉,好像有些生气了。 黎姝可现在愈发看不懂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亦或是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不是你希望别人骂我吗?”黎姝可说,“我以为你看到我被人唾弃,你会开心。” ,content_num 第35章 我不和你吵架 见他要说话,黎姝可先一步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我不和你争论,免得你生气。” 他生了气,遭殃的是她。 “我上楼休息了,吃得太撑,想睡觉了。” 黎姝可这三年出落得更为精致,身材也更加好,那份属于女人的性感妩媚,在她身上也逐渐显露出来。 穿着家居服,是吊带裙。 走路的时候,尤其是上楼梯,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摆,远远地都能隐约看清她的身材轮廓。 傅绪寒看着她的背影,女孩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他迟迟也没把视线收回来。 现在的黎姝可,看他的眼神缺少了什么。他知道缺了什么,也知道那些缺失的东西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那也没关系,至少人还在。 宫司霆曾经问过他,后悔不继续宠着她的做法了吗? 如果他那年没有和夏如许签订合约婚姻,放弃报复黎姝可和黎母这个计划,那么或许他和黎姝可还能像最初那三年一样。 ** 黎姝可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窗外的月光莹莹地落在地板上。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床很大,四周很安静。 她睡不着,白天睡得太久了。 她侧躺着,开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星空,正无聊地一颗一颗地数着星星。 身后的床铺下陷,男人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他将她翻了个身,便附身吻了下来。 黎姝可配合着他的吻,一双手更是勾上男人的脖子。 她微微弓起身子,方便他褪下她的睡裙。 三年里,她的身体完全好了,之前生病感冒也没再犯过。 就算好全了,这上半夜,她也被傅绪寒折腾得不轻。 夜深了,窗外偶尔有蝉鸣。 黎姝可趴在床上,一双手交叠放在枕头下面,脑袋昏沉沉地枕着枕头。 柔顺的头发懒懒地搭在一侧。 女孩宛如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猫咪,慵懒地躺在床上,就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不愿意使。 傅绪寒吻着她的肩膀,附到她耳畔,轻轻地啃了一下她的耳朵。“去洗澡?” 黎姝可连回他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不和他说。 男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往浴室的方向走。“下午不是睡了许久,怎么这么累?” 黎姝可翻了个白眼,吐了吐气。 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串字:“夏小姐该庆幸取消了婚约,傅先生真能把人往死里整。” 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能死在床上。 傅绪寒弯下腰要去亲她的脸,黎姝可却先一步偏了头,令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被拒绝了,男人也没生气,反而很是耐心地蹭了蹭她的脸,“你明明也很享受。” “傅绪寒你闭嘴。”黎姝可脱口而出。 见她发脾气,男人不生气,反倒轻笑了声。他也不理会她的排斥,依然固执地在她唇上啃了一口。“生气了?” 她与他最开始那三年里,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也愈发会跟他使小性子。 有时候他给她倒杯水,太烫了,她都会跟他置气。 傲娇又灵动的神态,是她那三年里常有的模样。也是他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她才会那般使小性子。 后来的后来,什么时候她不撒娇发小脾气了? 就是他与夏如许订婚后,订婚后那数月,她对他除了刻意的疏离和下意识的恭谨,便逐渐只有排斥,不悦,到最后就是怨恨,逃离。 其实黎姝可本质是个傲娇大小姐,只要有人稍稍宠爱她一些,她那蛮不讲理的公主脾气就会露出来。 人为什么会变得胆怯懦弱和恭谨? 只是没人爱而已。 黎姝可不仅内心有着傲娇脾气,还有一股坚韧。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听了傅老夫人那番话,知道真相后,完全不在乎她与傅绪寒三年情份,直接跳海,连再给他一次机会都不愿意。 “……” 听着傅绪寒含着笑意的话,黎姝可心里那股不平的气便开始凝聚。 她睁开眼,望着眼上那张男人的脸,“傅先生和白先生相比差远了,白先生对女孩子很温柔,可不像您这么横冲直撞。” 眼眸中,傅绪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看着男人冷下来的脸,黎姝可便觉得心里舒服。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重新闭上眼睛。 ** 第二天早上,黎姝可睡到晌午才醒。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小小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余光无意识瞥到,脖子下的那些红痕。 就算是体格健全常年锻炼的体育生,也经不住翻来覆去的折腾。 以前傅绪寒还在骗她的时候,他对她总是加倍温柔,就算行这类亲密的事,他也会小心翼翼的,绝不会弄疼她。 褪下那层伪装,暴露出他本来的面目。她之于他,便不过是一个取乐的工具。再多一些,就是一个杀母仇人的女儿。 黎姝可低下头,食指指腹轻轻在自己印上红痕的皮肤上按了一下。 他留下的印记,又要大半个月才能完全消失。 黎姝可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吊带睡裙。她也没穿披纱,便光着脚从二楼离开。 窗外的阳光已经刺眼,落进别墅里,将房间四周都照得很亮。 客厅里,傅绪寒坐在那,有个男人坐在他对面,茶几上摆着两份东西。 黎姝可站在楼梯台阶上,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与男人投来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移开视线,没再去看他。下了楼,便往餐厅的方向走了。 “……” 傅绪寒看着她去了餐厅,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他看向坐在对面的郁默,道:“有劳了,你先走吧。” 郁默扫了一眼茶几上的两份东西,“嗯”了一声,看向傅绪寒时,眼眸中多了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傅少这么头疼?” 他拿起搭在沙发后背的西装,勾在自己肩上。“我可是翻了一晚上的书,才从那些法律条款中找到漏洞,制定出那份丧尽天良的合约。好好珍惜,以后我可不这么拼了。” ,content_num 第37章 她不愿意结婚 郁默离开了别墅。 傅绪寒从沙发上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餐厅里,女孩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正在喝粥。 梁上的顶端,悬挂着四盏复古的圆形欧式灯,灯光是白色的。落在女孩身上,将她瓷白的肌肤衬得更白。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衫,那身上的痕迹,格外惹人注目。 红痕,暧昧得刺人眼。 傅绪寒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望着对面喝粥的黎姝可,道:“下来时见到屋子里有人,还顶着这一身痕迹下来?” 闻言,黎姝可拿着勺子的手稍稍捏紧了一下。她头也不抬,轻轻地回答:“我饿了,想下来吃饭。傅先生不想我顶着一身痕迹,大可以温柔点。这痕迹,也不是我想消掉就能立马消的。” 傅绪寒倒了杯热牛奶,摆在她手边,“衣柜里还有那么多裙子……” 黎姝可抬眸,与男人的眼睛对在一起。“傅先生不是喜欢我这么穿吗?”她又继续说,“今天让保姆把衣柜里那些衣服换一下,都换成这样款式的。” 她笑着,“傅先生喜欢,我就天天穿给您看。白先生那天晚上也说,我穿大红色的裙子很好看。” 见他脸色沉下来,黎姝可便没再往下说。 她低下头,继续喝粥。 喝了半碗粥,她又吃了两个素馅饺子,最后喝了几口温牛奶。 然后擦了擦嘴,移开椅子起了身,“我吃饱了,就不陪你吃饭了。” 黎姝可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背后男人沉稳的声音,“客厅的茶几上有两份文件,你仔细看看,再选择在其中一份文件上签字。” 听着傅绪寒的话,黎姝可点了点头,“好。” ** 黎姝可在客厅里看了十来分钟的文件,傅绪寒来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看完了。 那第二份文件,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法律文书。 这份文件说的是,以后她这个人权属于傅绪寒,不仅包括她的人身自由,精神自由也都属于他。且里面的每一条,都是对她的约束和管制。 更扭曲的是,这份文件具有法律效应。 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人,才能从法律的漏洞中写出这么一份合同? “看完了?”男人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签哪一份?” 茶几上就只有两份协议。 一份是不平等合同,另一份是她和傅绪寒的身份证复印件。 那份身份证复印件她若签了字,不出半个小时,民政局新一对结婚登记的人就是她和傅绪寒。 黎姝可看都没看那份复印件,拿着笔便在另一份不平等,也可称为具有法律效应的卖身合同上签上了字。 写好“黎姝可”三个字后,女人放下笔,起了身。“三年后,你更自私了。” 三年未见,傅氏集团日渐扩大,傅氏集团总裁傅绪寒也比三年前愈发有商业头脑,也就越发的自私。 黎姝可准备走,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男人握住。“就算卖身,也不愿意结婚?” 听到他这句话,黎姝可被他气笑了。转过头,女人脸上挂着笑容,“不愿意。” 结了婚,家暴可以被认作合法。且,她要背着傅太太这个名号,承受他带来的更多的报复,一辈子无法挣脱。若他不同意离婚,就算她死了,都还是傅绪寒的鬼。 签个不平等条约,若哪天傅绪寒对她没了兴趣,也觉得报复她没了兴致,也许就放过她了。 她看着他,又说:“万一结婚后你打我怎么办?我最怕疼了。” 男人蹙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现在没打,或许婚后打呢?夜里没人的时候,万一哪天起了风,你心情不好,我可能被打死了也不一定。”黎姝可看着男人这张很美的脸,这张许多女人都为他所迷的脸,她又接着说:“毕竟,傅先生这么恨我。” “签了那份合同,若真的打你,你不是照样要受着?” “嗯。”她应了一声,随后说道:“我今天能出门吗?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 男人从沙发上起了身,“明天再去。”他揽着她的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上楼擦药,今天多休息。” 黎姝可靠着他的肩膀,从侧面看向男人的轮廓,他那双桃花眼温柔极了。 好像,他很爱她似的。 “傅先生以后多怜惜我几分,我就不用这么惨了。” 傅绪寒推开房门,抱着人进了主卧。他弯下腰,将她放在床畔。低着头,凝着她的眉眼。 三年没曾和她接触,昨晚只是吻上她,便觉得有些失控。 “抱歉,以后会注意点。”他说。 黎姝可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眼眸轻眨,望着他轻轻地笑着。仿佛,他这个人就是个骗局,一个天大的笑话。 傅绪寒看着她这抹不明所以的笑好一会儿,然后才起了身,走到橱柜拿了一支药膏。 折回床畔,就弯下腰握上了她的脚踝。 手刚握上,原本安静坐在床上的女孩条件反射般扭了一下脚,“我自己来。” 她这一动,便让傅绪寒清楚看到了她脚踝上那抹青紫色的握痕。印入他眼眸时,令男人指尖狠狠颤了一下。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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