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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她千肏百嫩(高H)1v1 > 第3章

第3章

” **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子骨冻麻了,一双脚没了知觉,黎姝可才停了下来。 今晚很冷,风吹在脸上生硬的冷。 凌晨的街道,车辆少了,几乎没有行人。一辆黑色的奔驰飞啸而过,溅了黎姝可一身雪水。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 手撑在油柏路上,肌肤已经被冻得毫无血色。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路灯下,犹如白纸般飘下。落在女孩睫毛上,很重,似乎要压垮她。 脑子被冻得有些迟钝。 身体的本能是寻求温暖。 黎姝可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十字路口led财经频道上的傅绪寒。 男人穿着西装,严肃认真,从小养成的自信,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场从身上彰显出来。 视线聚焦,聚焦到逐渐模糊。 眼眸中,只留下男人的五官,那张熟悉的脸。 她忆起这三年来与他的过往。 私底下的傅绪寒,与生俱来那股英伦男人的优雅矜贵。说话温柔体贴,每次被他看着,就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感觉。 黎姝可掏出手机,快捷键拨了傅绪寒的电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开口说了话:“绪、绪寒……” 她喊了一声,声音发抖。 电话那一头没有立刻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一道娇羞的女人声音:“阿寒虽然医生说我伤得不太重,但我还是伤患,还不能做这件事……” 夏如许的声音一传到耳廓,黎姝可整个人一激灵,立马掐断了电话。 她被冷风冻傻了,竟然打了傅绪寒的电话。他在宴会厅抱着他的未婚妻走了,把她扔下了,瞧都没多瞧她一眼。 ** 夏如许凝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界面,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 那个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 透过一根冰冷机械的电话线,都能听出那哑巴声音好听,一个楚楚可怜的娇滴美人。 听到浴室门“刷”的一下打开,夏如许立马把通话记录删除,快速将手机放进傅绪寒的西装口袋里。 佯装镇定,“我应该让人去买粥的,下大雪,害你衣服都湿了。” “没事。”男人走了过来,拿起床边椅子上的外套。“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夏如许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如果雪太大就回公寓,别去梅园了。”她又加了一句,“毕竟今天伯母的祭日,阿寒你跟黎小姐待在一起,不太好。” 傅绪寒没说话,只是走的时候关切了她一句,“天冷注意防寒。” ** 三天后。 吴妈总觉得心里不安。 小姐出门三天还没有回来,又弄伤了夏小姐,夏小姐特意提醒她不要给先生打电话去烦先生。 但是,照顾小姐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入了夜。 吴妈从窗前走到客厅,拿起座机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别墅的门开了。 她立马放下电话起了身,往玄关的方向走去。见到傅绪寒,妇人立马说:“先生,小姐平时温和,性子最软。伤到夏小姐也许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男人在玄关处换了鞋,往屋里走。“不牢您操心。”走了几步,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三年里,无论他什么时候来,只要进了门,女孩便会喜笑颜开地跑过来。 跑到他怀里,拉着他的手。一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即时不会说话,他也能从她眼睛里看到爱意。 别墅里很安静。 傅绪寒走到客厅,坐了下来。“她睡了?” 吴妈走过来,“小姐已经三天没回来了,三天前晚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老王听到吴妈这话,立马解释:“先生,您那天晚上让我送小姐回梅园,但小姐不肯回来。她去了医院,应该一直在陪她母亲。” “应该?”男人眉心微蹙。 一束灯光从窗外泄了进来,透过落地窗,落在纯白的瓷砖上。 吴妈探着脑袋往窗外看,“可能是小姐回来了,我去接。这几天京城特别冷,小姐一个人在外边,又不会说话,她体寒,过冬的时候手脚冷得不成样子……” 吴妈一面说一面转身往别墅门口走,刚走了一步,男人高大的身影便横在她面前。 他吩咐:“吴妈您煮点姜汤,待会儿让她喝了。” 吴妈顿了一下,连忙答应:“好的先生。”而后转身离开了客厅。 傅绪寒穿着拖鞋出了门,在玄关处拿了把伞。 门打开,一股寒风迎面吹在他身上。夜间雪又下大了,气温好像又降了几度。 一辆宾利在梅园外的林荫道上停下。 印入傅绪寒视线内的,不是黎姝可。而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一个男人,那人走到副驾驶座旁,打开了车门。 林荫道离院子并不是很远。 从他捡到她,相处了三年,从来没听到过她的声音,她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这是傅绪寒第一次听到黎姝可开口说话,喊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content_num 第5章 没了以往的温柔 “姝可,你身体弱,好好休息别再感冒了。”男人给她撑了伞,将她往伞下带了带。 黎姝可点点头,“知道。”她抬头看向他,“路上回去注意安全,雨天路滑。” 被称作席嵘的男人温柔地笑了笑,将手里的伞柄放进她手中。“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可以找我。我现在回了京城,能随叫随到。” 黎姝可接过伞,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以妹妹叮嘱哥哥那般,说道:“知道了,夜深了你赶紧回家。” 她目送席嵘进了车,朝他挥了挥手。一直看着宾利车尾消失在林荫道,黎姝可才转身进了院子。 从林荫道到别墅院内,中间有一条比较窄的十字路。 黎姝可记得。 去年这个时候,下了大雪,绒毛大雪。 白雪将十字路淹没,清晨起得很早,傅绪寒陪她在院子里玩雪。她跑着跑着,不小心被十字路绊了一跤。 摔在雪堆里。 男人也便故意摔了下来,将她搂进怀里,一并抱了起来。 她想,那时候的傅绪寒,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吧? “……” 她病了三天,昏迷了三天。发了高烧,一直到今天下午才醒。若不是席嵘前天回国,路过街边将她救了。 也许,她就冻死在京城某街角。 黎姝可走过十字路,雪花在她的鞋底凝固,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咯”的窸窣声。 院子里灯光不亮,只能借着林荫道上路灯的光。 快要走到别墅门口,她才恍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许是觉得不会在这里看到他,所以看到他的时候视线都有点糊。 不真切的糊。 黎姝可停下脚,看了他一会儿。 直到男人开了口,喊了她一声“姝可?”,她才回过神。 确认是他,黎姝可握着伞柄的手蓦地收紧了。抿了抿唇,才迈开步子往他的方向走去。 走到他跟前,傅绪寒便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伞,仍在一旁的雪地里。 男人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去哪了?天寒地冻,不在家里待着,一个劲地往外跑?” 他的手很暖,将热量传递到她手心里。但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却冷得可怕,比这深夜雪地的寒更要多上几分。 黎姝可知道,他是为了夏如许的事。 他已经认定是她做的,就算她解释,他也不会信。 情人与未婚妻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不管傅绪寒曾经或以后有多少情人,夏如许都是他唯一的妻子。 而她,只是他风花雪月中的一瞥。 黎姝可弯了弯腰,放低了姿态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有些无力。 这三年来,傅绪寒很宠她,她在他面前向来是小女孩般玩闹。偶尔使使小性子,调皮地捉弄他一下。 他都会包容。 从没向现在这样,朝他低头认错。 这样一低头,黎姝可也彻底清楚明白,以后的傅绪寒和黎姝可,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他宠爱她,她崇拜他了。 只能变成,他高高在上,她逐渐仰望。 吴妈从别墅里出来,见那两人站在雪里不动,立马跑了过去。“小姐您回来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您母亲吗?” “先生咱们先进屋吧,外边冷。姜汤我已经煮好了,喝一点去去寒。” 傅绪寒“嗯”了一声,将视线从黎姝可脸上收了回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别墅。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 黎姝可进门,身子上的冷气渐渐驱散。 “小姐,以后出门去哪,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您三天不在家,我可担心了。” 黎姝可换鞋后,走在傅绪寒身后,吴妈身旁。她轻轻地淡笑,“我知道了吴妈。” 听到她的声音,妇人显然一愣。惊讶地下意识抓住了黎姝可的手,“小姐您能开口说话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是这两天,突然能说话了。” 母亲坠楼,她目睹现场,因受了太大刺激而后天失声。 三天前的雪夜里,无意识开口说了话。 “太好了。”吴妈惊喜。“我去厨房端姜汤,您和先生在客厅里先坐一会儿。” 黎姝可点点头,“好。” 吴妈走后,黎姝可跟着男人一前一后进了客厅。英式的沙发,中间靠墙摆放着四人型长款。 傅绪寒坐了下去,拿了本财经杂志开始翻阅。 黎姝可停在左侧的单人贵妃椅旁,放慢放轻了动作,缓缓坐下来,生怕打扰到他。 吴妈端来两碗姜汤,分别递给黎姝可和傅绪寒。“夜深了,小姐先生您们喝完姜汤早点休息。” 傅绪寒:“吴妈您去休息吧。” 吴妈恭谨地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客厅。 偌大的别墅,一瞬间的功夫安静下来。 黎姝可离他比较远,男人那股与生俱来的气场,还是令她有些胆怯。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到头来竟然会开始怕他。 换一种方式说,傅绪寒若不温柔以待一个人,他浑身上下便都是冷的,谁也接近不了。 现在,他对她便没了以往的温柔。 黎姝可率先打破了这份僵持的安静,她将盛有姜汤的碗摆在茶几上,看向傅绪寒的时候,多了几分恭谨的疏离,“我有点累了,想先上楼休息。”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起了身。 在她有动作之前,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带进怀里,一起上了楼。 进了卧室,关上门的一刻,傅绪寒也随即吻了下来。 黎姝可下意识偏过头,让他的吻错了位,落在她脸颊上。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本能推拒撑在他胸膛上,“你这么做,对夏小姐不公平。既然已经订婚了,喜欢夏小姐,就该好好对她。” 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那我养着你做什么?摆着好看?” 傅绪寒开了灯,日光灯瞬间将整个卧室照亮。 他低下头,捏起黎姝可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令她被迫看着他。 男人细细打量了她一眼,“你似乎比你母亲好一些,至少你知道有妇之夫不能勾引。而你母亲,实属没有脸。” ,content_num 第6章 这张脸确实勾人 黎姝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猛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本能用尽全力推开了傅绪寒。 她紧紧地靠着后背的墙壁,气得浑身发抖。 那晚在宴会上,夏如许将母亲的照片曝光,傅绪寒也应该看到了。此时此刻,他不仅讽刺她,还侮辱她的母亲。 男人被推开,似乎也不生气。 反而往前走了三步,弯下腰揽住她的身子,将人搂进怀里。 按着她的腰,令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要不你也走你母亲的路,试试做小三的滋味?你应该比你母亲要做得好,毕竟,我才三天没回来,你就能勾搭上另一个男人。”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这张脸,确实勾人。” 黎姝可将脑袋转了过去,却又被傅绪寒捏着下巴扭了过来。她气得嘴唇发白,整个人像只过激的小猫咪,有了凶气。 “生气了?”傅绪寒看着她,“以前你舍不得跟我生气,勾搭了一个男人,就有底气敢和我置气了?” 男人拉开了她身侧的裙子拉链,“这三天都住在他那里?我没收到你去医院的消息。进展到哪一步了?” 面对傅绪寒的语言讽刺,黎姝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任凭他脱她的衣服,乖巧地站着不动。只是末了的时候,她突然按住他的手,轻轻说了一句:“你这样做,对得起夏小姐吗?她知道了,会伤心。” 他笑,“你除了这点作用,还能有什么用吗?” 黎姝可从来不知道,傅绪寒说话这么狠。 以后的黎姝可才算知道,傅绪寒的狠还在后头,现在经历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一夜,黎姝可过得很不好。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从床上爬起来。 床头,摆着一张一万块钱的支票。看到支票那刻,黎姝可才完全清醒。 记起了,清晨傅绪寒离开卧室时,对她说的话—— “无条件承担了你母亲医药费三年,没道理给一个小三行径的女人花这么多钱。我对你也没了兴趣,这幅身子倒还有些喜欢。” “我是个商人,不会白让你累一晚上。以后,一次一万块钱。” 他说话的过程中签了一张支票,便仍在她脑袋旁的枕头上。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黎姝可慢慢坐直了身子,伸手将那张支票握在手里,慢慢拢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眼泪不受控制便流了下来。 早在看到他订婚消息那天,她就猜测到也许自己掉进了富家公子的游戏里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去相信。 现在,不得不信。 黎姝可在床上坐了许久,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找了件加厚的长款毛衣,里头穿着件酒红色的打底裙。 她才十八岁,但穿着酒红色的裙子也不显老,反而别有一番女人味儿。 以前傅绪寒还打趣她:“现在就这么勾人,要是再长大几岁还不得让男人死在你身上?” 她确实算长得妩媚的那一类。 但老天又给了她一张乖巧的脸,单纯地看着别人,乖巧得像只软猫,令人心生怜爱。 “小姐。”吴妈上楼,刚好撞上下楼的黎姝可,妇人立马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精气神不太好。 毕竟前几天生病,昨晚还动了大干戈,被傅绪寒弄得几乎脱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也许是夏小姐受了伤,满足不了他吧。 “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睡好?”吴妈关切地看着她。 黎姝可点点头,“有点没睡好。”她往楼梯下走,吴妈跟在她身后。她问:“他走了吗?” “先生吗?先生还没走呢,在客厅里。” 走到一楼楼梯口,黎姝可转过头说:“吴妈,您去做午饭吧。我下午要出门,想早点吃饭。” “好的小姐。” 吴妈走后,黎姝可穿着拖鞋往客厅里走。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穿着家居服,略显慵懒。日头落在他身侧,将他的轮廓衬托得温和了许多。 黎姝可不禁多看了几眼。 她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刚好抬头看过来。两双眼睛不期而遇,视线交叠在一起。 傅绪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先印入他眼帘内,便是她白皙脚踝上青紫的痕迹。 痕迹,略显暧昧。 黎姝可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过去。坐在离他五步远的沙发上,拿起桌上一杯温水喝了两口。 伴随着她喝水的动作,毛衣领口微微向后翻,脖子上下的痕迹不知不觉显露出来。 “傅先生,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握着玻璃杯,看向他。 在她话音出口那一瞬间,她看到傅绪寒眸子一闪而过的阴郁,似乎是她哪句话说得不对,扰了他心神。 但只是一闪而过。 “什么事?”他问。 “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之前一直待在梅园,因为我有缺陷,说不出话。现在能说话了,我想去找份工作。” 除了她有缺陷,更深一层原因,是她以为傅绪寒会一直疼她。 所以便窝在他给她的避风港,眷恋着不愿意出来。 再好的避风港,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傅绪寒一旦对她没兴趣,说收回去也就收回去了。 黎母每个月的医疗费少则四五万,多则十几万。她不工作,是养不活黎母的。 “你确定你要顶着这一身痕迹,出门去找工作?”男人抬眸扫了她一眼,“这么想赚钱,怎么不找我介绍工作?” 傅绪寒放下报纸起了身,“明天晚上带你出去。” ** 夜晚的云端之上,是有钱人的天堂。 傍晚傅绪寒来梅园接她的时候,说她的穿着与等会儿要去的场合不相符,便带她去商场买了条新裙子。 从保时捷下来,黎姝可跟在傅绪寒身后,一起进了电梯。 有服务员专程在电梯外候着,给他们带路。 到了24楼,电梯门开了。服务员恭谨地站在一旁,等他两出了电梯后才跟上来。 a01包厢。 服务员推开门,“傅先生到了。” 傅绪寒点了一下头,礼貌道:“谢谢。” 男人先一步进了包厢,黎姝可跟着他往里头走了两步,双脚便硬生生停了下来。 ,content_num 第7章 冷漠如他 灯红酒绿。 沙发上有男女在调情,包厢的舞台上有女人在跳舞。气氛暧昧,令人第一眼看过去背脊微凉。 尤其是门打开后,那些男人看她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上下打量她,而后在心里估摸一个买卖的价格。 “傅少不是和夏小姐订婚了?又从哪得来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尤物?”沙发上的男人起了身,搂着身旁女人的腰,笑道。 “夜奇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位小姐是傅少爷养了好几年的,宝贝得很,一直没带出来玩。”坐在酒台旁的白瑜拿着一杯酒,调侃道。 宫司霆起了身,往黎姝可的方向走。 男人笑起来很温暖,平易随和。他走过去,低头看着黎姝可,“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大家习惯了打趣。第一次来玩,喝果汁还是喝酒?” 黎姝可一双手紧紧地握在身前,余光看向西南方。 傅绪寒已经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身旁有好几个名媛,他们正在聊天。 似近非近的距离,他解了衬衫最上方两颗扣子,矜贵又性感。 她好像有点不认识傅绪寒了。 黎姝可将视线收回来,朝宫司霆牵强地笑了一下,“喝果汁。”而后便跟着他去了酒台。 白瑜见她来,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自己则拉来张高脚椅,坐在她身边。 似乎是很喜欢她,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小姐叫什么名字?” 酒保调了一杯橙汁,黎姝可接了过来,很是礼貌地回:“黎姝可。” “黎小姐长得真漂亮。”白瑜又往她边上凑了凑,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棉衣,“包厢里开着空调,黎小姐要不把棉衣脱了?不然会很热的。” 确实,恒温二十六度的包厢,只有她一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黎姝可放下杯子,又偏过头看向西南角的傅绪寒。男人如之前一样,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只顾着与那几个名媛交谈。 “绪寒不会说什么的,我们又不欺负你。”白瑜笑。 黎姝可抿了抿唇,将棉服脱了下来。 傅绪寒给她选了一条短款无袖连衣裙,酒红色。侧身开叉,修腰身。 将她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 此时此刻,她能感觉到多数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目光不单纯,带着明显的欲望。 她终于知道傅绪寒给她介绍什么工作了。 “绪寒,你养黎小姐几年了?好像有三年了吧?养腻了吗,不如借给我养一段时间?” 黎姝可半低着头,听着白瑜的话,脸上的难堪愈发重。 “你问她肯跟你回去吗?若她肯,我倒也愿意给你。”西南角,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 虽然已经知道他厌倦了她,但听到他这句话,黎姝可的心还是疼了。 宫司霆及时在背后扶了她一把,“白瑜你喝醉了。” “司霆,绪寒都同意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黎小姐?”白瑜从椅子上下来,将酒杯放在酒台上,“我是见黎小姐长得标志,想和她说说话而已,我这人挑剔得很,能第一眼看中一个女人不容易。” 黎姝可被人扶住,下意识看了一眼搂着自己肩膀的那只大手。 听着白瑜这些话,莫名心里便涌出害怕。 她十岁母亲跳楼,被人送进福利院待了五年。十五岁被傅绪寒捡走,养了三年。 基本上没有接触过社会,对陌生人更是一无所知,甚至有些胆怯。 黎姝可垂在身侧的手本能地攥住了宫司霆的衣角,往他身后躲了躲。 白瑜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傅绪寒,“绪寒,黎小姐好像看不上我。” 远处的男人抬了眸子。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轮廓被晕染,显得有些模糊。神情更是被遮盖,看不清。 只听见他话音薄凉,“你色心太重,没宫少爷那么会讨女孩子开心。” 白瑜:“你来真的啊?真打算把你养的宝贝给别人?” “她是来做生意的,只要她肯,我没有意见。” 白瑜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靠近黎姝可,“你和绪寒吵架了?” 黎姝可没有说话,再次往宫司霆身后挪了几步。 宫司霆看了白瑜一眼,将他拉开,而后把黎姝可从身后挪出来,“去沙发上坐坐,以后熟络了,就不会这么拘谨了。” 女孩略胆怯,始终半低着头。她听宫司霆的话,往那边的沙发走去。 白瑜握住跟上前的宫司霆,小声说:“你没觉得绪寒今晚有些不对劲吗?” “他这段时间都不太对劲。” “我刚刚摸黎小姐手的时候,绪寒瞪了我一眼。他生气了,是真生气了。我上次摸了他未婚妻夏如许的腰,他都没反应呢。” 宫司霆不想再理他,“你注意点。” “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该大胆点儿。你说我要是把黎姝可睡了,傅绪寒会杀了我吗?” 宫司霆翻了个白眼:“白瑜你是不是欠?” 白瑜跟上他,“你难道不想看傅绪寒生气的样子?咱认识他十来年了,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呢。” 林夜奇看向对在对面沙发上的黎姝可,搂着怀里的女人,朝白瑜笑道:“黎小姐看起来年龄不大,你别吓坏小姑娘。” “黎小姐不是来做生意的吗?我谈呀。”白瑜坐了下来,特意选了个与黎姝可近的位置。“我这人最好说话了,相中的女孩子什么都肯为她买。” “我前段时间新买了一套别墅,正打算找个人一起进去住几天。黎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陪我去住几天?就在海城,离京城很近的。” “既然是生意,价钱好商量,空支票,随黎小姐填。” 宫司霆:“白瑜,开玩笑得有个度。” 林夜奇看好戏般拍了拍手,“白少爷出手真大方。”他抬头看向宫司霆,“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又不是你女人。” 黎姝可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西南角的沙发处。 无论包厢内的谈话如何,傅绪寒都没有半分动容,也不曾看过她一眼。 原来一个人若是厌恶了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原来他不再喜欢她,是这般冷漠的样子。 ,content_num 第8章 她喊他的资格都没有 他把她带到这里来,换了一条性感的裙子,就是帮她找工作的。他说得对,与其去外面找工作,不如来找他。 他介绍的工作,薪水的确很丰厚。 黎姝可抿了抿唇。 她将视线一点点从西南角方向收回来,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头朝白瑜礼貌地笑了一下。“傅先生同意了,我怎么会不同意?我本来……” 她本来,就是傅绪寒养的一只宠物。 “我本来……本来想找份普通工作,现在比起来,傅先生介绍的工作要好很多。” “这么说黎小姐答应了?”白瑜笑道:“隔壁就是我的包厢,黎小姐咱们去隔壁,这里人多不好说话。” 男人站起身,绕过碍眼的宫司霆,走到黎姝可身旁便拉起她的手腕。 拉黎姝可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女孩明显的排斥。本能反应挣扎了两秒,而后便顺从了。 白瑜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傅绪寒,而后看向黎姝可的时候,笑意更浓了。 这两人有意思,不是明显的吵架了吗? 白瑜拉着黎姝可往包厢外走,走了几步后,改换成搂着她的腰。生怕别人看不见,还特意掐了一下黎姝可的腰。 令女孩无意识惊吓地叫了一声。 女孩受惊吓脚一软,便往身侧倾倒。白瑜顺势把人搂进怀里,收紧了手。 从背后看,那两人动作亲密,暧昧无比。 他两消失在包厢里,包厢彻底安静下来。这股安静,一直持续了几十秒钟。 傅绪寒朝身旁的名媛道了声:“不好意思。”起了身,去了阳台,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宫司霆去到阳台,男人正靠在栏杆上抽烟。 烟圈背后,男人的脸显得不太真切。 “三年前得知那女人还有个女儿在福利院,你设计把她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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