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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她千肏百嫩(高H)1v1 > 第4章

第4章

要将你母亲受的苦,还给她们母女。” “养了她一年,把她一颗心养到你身上,那时候就能报复她。你说她那时年龄小,再过两年。” “现在三年了,你准备开始报复她了?” 靠在栏杆上的男人没有说话。 宫司霆走上前,“白瑜那厮是什么人你清楚,他看中的女人就没有不上的。绪寒,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傅绪寒掐灭了烟,掀开眼帘扫了他一眼。 抬脚离开了阳台,箭步离开了包厢。 林夜奇见傅绪寒和宫司霆一前一后从阳台出来,视线最后落在宫司霆身上,笑:“白瑜开玩笑太过火了,你要不跟着过去看看?绪寒好像神色不对。” 宫司霆睨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实话,我挺想看傅绪寒吃瘪的样子。”林夜奇喝了口酒,“这么些年了,他没有过情场,自然就没有失意。商场更是风生水起,可谓是京城商人敬三分,政客礼遇三分。” “他啊,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老天派个女人下来弄他两回。” ** a09包厢。 白瑜搂着黎姝可进了包厢门,关门时特意留了一条门缝。 “黎小姐你跟着绪寒多久了?” “三年多。”黎姝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人虽被白瑜搂在怀里,双手却本能地护在身前。 话音出口,都有点颤抖。 “三年了,蛮久的。我养的女人,差不多每个保质期都只有三个月。”他又接着说:“现在绪寒订婚了,我听说婚期应该就是下半年。你还打算跟着他么?若是被夏小姐发现,你会被针对的吧?” 被夏小姐发现。 她已经被夏如许发现了,且对方还发短信警告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傅绪寒已经厌倦了她,放她走只是时间的问题。也许不出半个月,那男人便会将她赶出梅园。 黎姝可:“我不会再跟着他了。” 傅绪寒走到a09包厢门口,便听见女孩清脆的声音。她的声音好听,他那晚站在远处听她喊另一个男人名字的时候就听出来了。 但此刻听着,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 “……” “是吗?”白瑜拉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亲昵地挨着她坐。“那你不妨考虑一下我?我虽然没有傅少爷那么有钱,但好歹也算是京城名门,至少在我宠你的那段时间,你能过得比公主还幸福。” 在我宠你的那段时间。 傅绪寒也曾宠了她三年,那三年里,让她感受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从云端跌落到地狱,只是一刹那的功夫。 她不想再感受那晚锥心的疼,在雪地里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他一丝一毫同情的疼痛。 她再也不想了。 黎姝可将白瑜推开了一些,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 还没等她挪动,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腰,俯下身子压了下来。 黎姝可呼吸一滞,美眸因恐惧而睁大,本能地伸手大力去推。还没伸出手,腰侧的拉链猛地一下被完全拉了下来。 “绪……”她慌乱中潜意识浮现出他的名字,到了嘴边,却突然清醒过来,下一个字就那么生硬地卡在喉咙里。 是他带她出来做生意的,他怎么会管她死活? “嘘~”白瑜离她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他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伏在她耳畔轻念道:“你再动,我就不怜香惜玉了。傅绪寒都不在乎,我有什么好宝贝你的?还不是你长得好看,否则我能浪费这么多口水去照顾你的心情?” “二手货,我平时是不碰的。你是第一个例外,黎小姐。” 白瑜在说话的过程中,余光看向门口的方向。见到傅绪寒推门走了进来,走得不算急切。 但那张脸着实黑,眸子显而易见的冷。 他冒着即将要被傅绪寒揍的风险,低下头在黎姝可脸上亲了一口。 下一秒,没有防备的他,活生生挨了黎姝可一脚。 白瑜疼得整个人都抖了两下,年龄小小的,看起来像只软猫似的,踹起人来这么疼? 还没等他从这阵疼痛中反应过来,就被人提着后背的衣领甩到地上。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子横了过来。 傅绪寒弯腰给黎姝可整理了衣服,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走的时候,无声在白瑜腿上踢了一脚。 白瑜:“…………” ,content_num 第9章 撒娇的隐义是被爱 宫司霆到包厢时,傅绪寒已经走了。他看向躺在地上的白瑜,面不改色:“活该。” 白瑜伸出手,“扶我一把,那两人先后踹我一脚。” ** 保时捷内。 黎姝可一挨到副驾驶座座椅,便将自己缩了起来。 傅绪寒进了驾驶座,便看见女孩缩在座位上。她本来就很小,将自己蜷缩在一块儿,便显得更小。 隐隐约约,她的肩膀在颤抖。 男人开了空调,将温度调高了几度。他拿来后车座上的毯子,倾身往她身上盖。 碰到她那刻,女孩重重打了个颤。下意识转头看向他,眸子里充满了恐慌。 傅绪寒低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将毯子提了提,把她整个人盖住。“下次不来了。” 回梅园的路上,车内十分安静。 女孩侧躺着,面朝车窗,眸色由恐慌渐渐变得平静,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的街道霓虹灯。 男人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以前,他带她出去玩。那时她还不会说话,但总是嬉嬉笑笑地在车里打闹。 像个小孩子似的,会在他等红灯的时候凑过来吻他一下。 车子放着零食,她总会拆开来吃。每次都会塞几个进他嘴里,尽管他不喜欢吃那些小孩子吃的玩意。 保时捷到梅园,是半个小时后。 晚上又下起了雪,现在下大了,纷纷扬扬地落。 车子停下,黎姝可便起身打开车门,穿着单薄的一条裙子,就往外头走去。 傅绪寒绕过车身走过来时,女孩已经往前走了。 林荫道上路灯灯光照在地面上,她的背影背着光。远看去,瘦小孱弱,仿佛一个玻璃娃娃,但凡用点力就能把她捏碎了。 吴妈出来得及时。 见到黎姝可,立马拿着伞就跑了过去。像护女儿似的将人搂进怀里,“小姐您怎么穿这么少?先生呢?” 黎姝可静静地往前走着,低着头小小地说了句,“他喜欢我这么穿。” 她声音很小,苍白无力,仿佛被雪地里的风一吹就散了。 进了屋,黎姝可直接上了楼。 吴妈从厨房煮姜汤出来,便撞上往餐厅去的傅绪寒,“先生。” 男人“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姜汤。“您早点休息,我端上去给姝可喝。” 任吴妈怎么老眼昏花,也看出先生和小姐之间的不对劲。 往昔的小姐最粘先生,但凡先生车子进梅园的林荫道,她就会穿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片刻都不离开先生半步。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不谙世俗的笑容。 这段时间,小姐仿佛一夜间变成熟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先生,小姐还是个小孩子,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您别和她生气。”吴妈望着他,“她最爱您了。” “小姐以前和我说,她想一辈子都跟在您身边。说这世界上只有您对她最好,她会对您好一辈子。” “今年您的生日马上要到了,小姐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就在她平时玩的三楼房间,她准备了一年,费了好大的功夫。” 傅绪寒神色没有太大的转变,依旧跟吴妈说:“您早点休息,我和她的事您不用太关心。” 男人走后,司机老王走了过来,拉了一下吴妈。“睡觉吧,小姐和先生的事没什么好理会的。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以后这房子也都是夏小姐的。你不会打算照顾黎小姐照顾一辈子吧?” “日后夏小姐和先生结了婚,你就得照顾夏小姐了。现在先和黎小姐划清界限,指不定黎小姐哪天就被先生挪出梅园了。” 吴妈瞪了他一眼,“好歹也和小姐一起生活了三年,老王你说话真难听。” ** 傅绪寒进到主卧。 灯没有开,只有浴室的暖灯开着,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那边传过来。 垃圾桶里,躺着那条皱巴巴的红色裙子,她今晚穿的那条。 黎姝可从浴室里出来,系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胸前。 走到卧室,就看见傅绪寒坐在床边。她稍稍顿了一下,下意识提了提胸前的浴巾。而后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家居服。 又折回浴室换上。 见她再次出来,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幽幽开了口:“吴妈给你熬了姜汤,趁热喝了。” 黎姝可拿着毛巾擦头发,听着他的话,便往床边走去。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瓷碗,仰头将姜汤喝了。 她不能再生病了。 那三天她病得很重,席嵘说差点就把脑子烧坏了,也差一点醒不过来。 若她醒不过来,病重了,谁来照顾黎母? 黎姝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刚准备吹的时候,手里的吹风机便被男人拿了过去。 她抬眸,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傅绪寒。 男人拿着吹风机,是准备给她吹头发。 往昔,每次她洗了头都会在床边坐着,就等着傅绪寒过来帮她吹头发。 她很会撒娇,傅绪寒要是不做,她便开始撒娇。那男人便会依着她宠着她,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撒娇,是察觉到了自己被爱的可能。 当一个人清楚认知到对方不爱了,也便丧失了撒娇的能力,就连想,都不敢去想。 黎姝可有一瞬间的恍惚。 回过神,是几秒钟后。她立马弯着身子往一侧挪了几步,“不麻烦你了。” 男人神情淡漠,仿佛对她的拒绝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将吹风机风速调小,认真地给她吹头发。 这般营造出来的亲昵感,黎姝可有些不太适应。她一直半低着头,没敢从镜子里去看他。 期间,两个人也没有交谈。 末了,男人关了吹风机,轻轻拨了拨她的发丝。这才掀开眸子,对上镜子中她的眼睛。 他眼神薄凉,“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福利院认识的,他住在我隔壁房间。” “那你挺幸运的,认识席家前几年找回来的小少爷。” ,content_num 第10章 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她看不懂,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黎姝可没有多看,便错开了他的视线。 如实答:“十岁那年进福利院,他处处照顾我。四年后他被人领养走了,便一直没见过了。” “你很喜欢他是不是?” 黎姝可眼神一滞。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该说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喜欢谁,爱这谁,梅园的一砖一瓦都知道。也许,就他自己不知道。 毕竟,他从来没把她当成人看过不是吗?她三年来,就只是他养来找乐子的宠物。 她答非所问:“傅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这么想走?就算在我这里能以短时间赚大量的钱,也要往外跑?” 能以短时间赚大量的钱? 他说得倒是很好听。 他今晚能把她当成商品卖给他的朋友们,明晚便能直接将她卖给云端之上的老板,让她去那挣钱。 白瑜说得很对。 ——傅绪寒不在乎你。 一个人若是在乎,一个男人但凡有点占有欲,都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卖给别人。 只能说,在傅绪寒心里,她连“他女人”这三个字都配不上。 “想。”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抬。“理由是什么?养了你三年,忘本了不成?” 黎姝可别过脑袋,使他的手从自己下巴处移开。“你要和夏小姐结婚了,结婚后不该养着小三让她伤心。至于我,我确实不太想再待在这里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小三,挺有自知之明的。” 傅绪寒现在说话越来越伤人了,有时候心疼着疼着便麻木了。 他又说:“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为了如许开心所以离开?直接说为了你的初恋,背弃养了你三年的男人,不就好了吗?” 黎姝可抿了抿唇。 他想怎么说便让他说,她也无力去管。索性按照他意愿回了句:“嗯,他回来了,我想走了。就当是我忘恩负义,背弃了养了我三年的……” 主人? 她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两个字。 除了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她想不出其余的了。 但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她穷,但不是没有骨气的软骨头。 男人脸色愈发沉,她听见他低低的一声冷笑,忽地背脊凉了几度。 他说:“那也得我放了你,你才能走。”傅绪寒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我去洗澡,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等我。” 见她不动,男人握着她胳膊的手,稍稍收紧了些。 黎姝可半低着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而后闭了闭眼,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 见她点头,男人松了手。 转身朝床边走的时候,黎姝可听到他那声讥讽的冷笑。仿佛一把刀,正一刀一刀剜在她心口上。 到这一刻她明白了,原来电视剧里上演的剧情不是假的。 三年的宠爱能因为新鲜感消失,顷刻间化为虚有。 黎姝可走到床边,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随后,浴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将手从衣服纽扣上拿下来,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屋里开着墙暖,四处暖和。可这张床却无比冰凉,指尖触碰到床面,冷得令她蜷了蜷手指。 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 黎姝可伸手拿了过来,是一条短信,席嵘发过来的。 “姝可,那天晚上你回去得匆忙,药没有拿走,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看到“席嵘”这两个字,黎姝可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他曾经是她在福利院最好的朋友,像亲哥哥一样处处护着她。 今晚被傅绪寒当成商品一样进行贩卖,她没有哭。 被包厢里那些男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冠以小三情人的称呼,她没有哭。 被白瑜拉进包厢,她害怕极了,但也没有哭。 此刻,却满腹委屈。 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手机“叮咚”又响了一声。 “姝可,那三天你发烧太严重,最近要多休息,不能劳累,记得多喝水。” 黎姝可握紧了手机。 侧躺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枕巾,哭得有些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的脑子进入一道声音。是男人推开浴室门的声音,极具危险性的声音。 黎姝可整个人神经一绷,出于身体寻求安全的本能,她又将自己蜷缩了一度。 傅绪寒穿着浴袍,走到床边时,就看见床上小小的一团。 黎姝可本来身子就娇小,主卧的床很大,此刻她蜷缩着身子,便显得更小。 小得有些可怜。 男人眉心蹙了蹙。 他弯腰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要去捞她的时候,便看见她肩膀在颤抖。 傅绪寒起了身,弓着身子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了过来。 眼下,视线内,她在哭。 三年了。 他养了她三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男人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指尖颤了一下,连带着心底某处也泛起了疼。 傅绪寒微微弯下腰,“以后不带你去了。” 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靠近,那股渐渐变了质的熟悉感。由往昔的暖熙,变成今朝的恐惧。 仿佛就是短短几天。 察觉到他逼近,黎姝可突然从混沌中回过神。 忽地睁开了眼睛。 眼眸中印入他的模样,身体本能往后缩了几步。但无奈被他拉着,她动不了。 她以为他生气了。 毕竟她只是个玩具,玩具就是用来开心的,谁会喜欢玩具哭哭啼啼惹自己心烦呢? 黎姝可立马支起身子,摇了摇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哭,我只是躺着忽然睡着了,对不起……” 她很慌张,她怕他生气。 她望着他,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黎姝可立马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许哭了一段时间,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些许颤抖,整个人都显得很脆弱。 就像一个玻璃娃娃,轻轻一捏就碎了。 傅绪寒看着她这幅惊慌失措,满脸惊恐的样子,眸色又暗了一度。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搂进怀里,就这这个姿势一并躺了下去。 ,content_num 第11章 无意识的吃醋 另一只手很熟练地扣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她身子小小的颤,因为近距离而传到他身上。 “睡觉。” 怀里的女孩很听话地点头,一瞬间的功夫,仿佛他的话是圣旨似的,话音落,她便安静地不动了。 只是夜晚主卧静谧的空间里,还有她呼吸间控制不住的啜泣。 好像过了很久。 听着男人呼吸平缓有序,感觉他真的睡着了,黎姝可才放心地睁开眼睛。 她很怕吵醒他,缩着身子不敢动。 窗外,浅浅的月光泄进屋子里,落在床边,将男人的侧脸渡上一层淡淡的影子。 黎姝可稍稍抬头,便瞧见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心里蓦地自嘲了声,原来有一天,躺在傅绪寒的怀里,她也会失眠。 ** 黎姝可当真是一整晚没有睡着。 一直到晨起六点多钟,傅绪寒去晨练跑步,离开了房间,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都说失眠会做梦,黎姝可这次便做了个噩梦。 “……” 上午十一点。 今天是工作日,傅绪寒没去上班。 吴妈瞧了眼钟表,打算上楼去喊黎姝可起床,却先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让她多睡会。” 吴妈又走了回来,“好的先生。” “先去做饭,等会儿她起来吃。”傅绪寒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起了身,“银耳莲子羹,弄一些虾,她睡醒起来吃不了多少。”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傅绪寒上了楼。 主卧很安静,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昏暗。 男人走到床边,便见躺在床上的女孩身子为我发抖,额头上渗出许多汗。 “姝可?”他喊了她一声。 黎姝可睡眠很浅,通常有一点噪音就能把她吵醒。傅绪寒喊了她几声,她也渐渐睁了眼睛。 入眼,便是噩梦中的男主角。 她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因害怕而瞪圆了眼睛,本能抱着被子护在身前。 傅绪寒见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床头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温温地说:“梦到我了?” 他说话总是很温和,看起来平易近人。 且他与生俱来带着一股英伦男人的优雅矜贵,单单被他看着,就能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黎姝可如梦初醒。 抿了抿干涸的唇,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她喝得有些急,嘴角溢出来水渍。 傅绪寒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拇指指腹带走几滴水。他说:“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他拉着她的手,却没把她拉动。 女孩很是恭谨,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喉咙还是有些干,“傅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傅绪寒和夏如许结婚,一对璧人,接受万千人的祝福。却在最后的时候,那两人枪口一致对外,指着她,对所有人说她是小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几万双眼睛鞭笞,身心俱伤。 终于,她变成了当年母亲的样子。原来真的有那种绝境——活着还不如死了。 “……” “会说话了就觉得自己有本事离开?我不让你走,你走得了?凭席家的小少爷?”他轻轻说。 没等黎姝可说话,男人便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外套,就裹在她身上。 而后又蹲下身,把那双粉红色的软毛拖鞋拿了过来。握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听话一点,不然吃疼的是你。”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 低着头,温柔仔细地给她理了理头发。 男人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傅绪寒弓着身子吻了她一下,她乖乖地站着,听话地闭上眼。 ** 黎姝可在傅绪寒的要求下喝完了一杯温牛奶。 吴妈将饭菜端上来,摆在两人跟前的餐桌上。 傅绪寒坐在她对面,男人蜷着衬衫袖子,戴着一次性手套,正熟练地剥虾。 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瓷碗里。“昨晚的事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 黎姝可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捏着勺柄,加重了点力气。抬起头,看向他,“白先生看不上我是吗?” 大概是她太差劲,所以傅绪寒给她介绍的这份工作泡汤了。那几个人都不要她,自然也损了傅绪寒的面子。 听着她这话,男人眉心蹙了一下,“你希望他看上你?” 黎姝可摇了摇头,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安静地喝粥。 白瑜说她是二手货,若不是看在傅绪寒的面子上,他绝不会怜香惜玉。包厢里那几个男人都知道她是傅绪寒养的情人,都没把她当人来看。 他们都看不上她的。 她心里很清楚。 ** 吃完午饭,黎姝可又睡了一会儿。 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提不起精神。 今天还在下着小雪,下午才稍微停了一些。傅绪寒带着她出门,去ifs金融中心看了一场电影。 影片最近热销,剧情跌宕起伏,黎姝可却提不起兴趣。 电影落幕,傅绪寒拉着她起身,“晚上想吃什么?” 黎姝可任他握着她的手,回答的声音很轻,“不是很饿,你定吧。” 她没什么食欲。 中午傅绪寒非要她把那盘虾吃完,吃得她有些反胃,但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ifs二十五楼是一家西餐厅。 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服务员拿来菜单,傅绪寒正在点菜。黎姝可坐在他对面,靠着窗户,望着街灯发呆。 自从他订婚,她就越来越喜欢发呆了,尤其是和傅绪寒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我明天要出差,大概三天后回来。” 男人看着她。 白炽灯光落在她瓷白的皮肤上,令她的脸像是试了血色,有些苍白。懒散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孱弱。 仿佛前几日大病过一场似的。 肯定大病了一场,心病。那三天一直跟那男人在一起,定是后悔这三年跟着他了。 若那男人没有被席家认回,从福利院离开。说不定现在黎姝可,已经和那男人在一起了。 ,content_num 第12章 还是有些舍不得 黎姝可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她直起身子,点了点脑袋。“路上注意安全。” 菜陆续上了桌。 对于她疏离客套的话,不知为什么,傅绪寒心里有些沉郁。她从开口说话到现在,从未喊过他的名字。 而那晚,她与那男人相处三天后回来的晚上,在林荫道路灯下,她喊了那男人的名字,温柔又动听。 傅绪寒将视线从女孩脸上收回来,微微蜷起袖子,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她剥虾。 看起来脸上没有半分神情转变,“我不在京城,你可以让吴妈陪你逛街。天气冷,不要在外面到处走动。” 黎姝可只是听着,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低着头吃饭,在他的交代下,轻轻点了点脑袋。 ** 傅绪寒早上出门早。 黎姝可送他出门,目送他车子离开梅园,才转身进了别墅。 梅园这栋别墅很美,中西结合的建筑,承载了她与傅绪寒三年的记忆。以前总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坐在三楼榻榻米床等他回来的日子,也很好,每天充满期待。 此时此刻站在客厅一角,黎姝可望着窗外。 今天早上,又开始飘雪了。 今年的京城,冬天很冷,雪下个不停。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仿佛能结冰。里头的人,身子骨都是冷的。 “小姐,炖了汤,您喝点吗?”吴妈从后方走来,问了一句。 黎姝可回过神。 侧身,视线轻飘飘地在吴妈脸上落了几秒钟。 墙上挂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相框,是前年在加拿大雪地里拍的。 傅绪寒带她去滑雪。 黎姝可看了过去,凝着照片里女孩的笑脸,“吴妈,我是不是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吴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墙上那张照片。妇人笑道:“小姐跟以前一样。” “是吗?”女孩微微垂了一下脑袋,声音很轻,轻得有些无力。“我还有些困,再去楼上睡一会儿。中午您做些粥,我喝了之后去医院看看我妈。” “好的小姐。” ** 黎姝可这一觉睡得久。 醒来,窗外光线亮。白雪反射天空的白光,光亮落进房间,落在被子上。 “醒了?”席嵘进了门,见她醒了,便拿起沙发旁的毛绒外套,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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