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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 “冯玉典!你说够了没有!”蒋牧大喊。 “臣还要说!” 冯玉典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反正我冯玉典总是要死的,今日无论如何,臣也要斗胆一问……” 郑鹜闭起眼睛,一双手在袖间攥得死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百官皆不由屏息。 “陛下,”冯玉典一双眼紧盯着姜寰,“先太子之死的真相——究竟如何?” 这相当于直接质问当今皇上是否弑兄。 亘古未有,亘古未有啊……满金銮殿静无人声,但百官皆满腹骇然。 大片晨光笼罩殿门,姜寰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脚下踩的,是百官,是百姓,是整个大燕天下,可怎么还会有人胆敢指着他的鼻子,问他是否弑兄呢? 他的脸色煞白,那双眼里是滔天的怒火,可烈焰之下,又是一种什么都抓握不住的无力感,他厌恶这种感觉,他厌恶冯玉典那副质问的神情。 气血猛然上涌,他忽然吐出血来。 刘吉在旁大惊失色:“皇上!”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都乱了,百官俱惊,刘吉忙要宣太医,姜寰却一把攥住他的手,那力道之大,刘吉痛得脸颊肌肉抽动,却根本不敢抽出手。 “冯玉典,你是真的想死。” 姜寰嘴边沾血,他的嗓音有一种被热症灼透了的沙哑:“朕赐你就是。” “陛下!” 蒋牧屈膝跪下去:“陛下不可啊!” “陛下恕罪啊!” “陛下请三思!” 不少官员跪下去,连声求情,然而他们越是求情,御座之上的姜寰神情则更加阴冷。 此时王固反而愣住了。 冯玉典对上他那副不解的神情,哼笑了一声,随即俯身拂开禁军的手,将那军士从地上拉起来,抓住他的手,说:“后生,看来你今日是逃不过一死了,不过有我老冯作伴,咱们一块儿走,也不孤单不是?” 军士满脸是泪,但他看着面前这位阁老,眼中却没有那么多的惧怕了,他紧紧回握冯玉典的手,哽咽地说道:“小的何德何能,与阁老黄泉作伴,也算没有遗憾了!” 所有人都看着冯玉典与那军士两人相扶着往殿外那片明光里去,即便他们已经走了出去,即便禁军的身影遮住了他们,百官也还是在看。 王固还在愣神,无论他怎么想,他也仍旧不能理解,这个冯玉典究竟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硬生生要在今日的朝堂上给自己寻一条死路…… 为什么呢? 王固想不通。 刘吉忽然惊叫了一声“陛下”,所有人目光收回,再往御座上看去,皇上竟然已经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殿中顿时乱作一团。 南州城破,什么抚台藩台的,大人们都往汀州城挤,陆雨梧的州署衙门被改成巡抚衙门,人也从后衙搬了出去。 吕世铎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衙门也成了藩台衙门,如今他只能让陆雨梧跟他一块儿在盐运司衙门里挤一挤。 “他们来了这儿,他们不管盐务,我倒还好,就是你没了差事做,如今就只剩个知州的官身了。” 吕世铎叹了口气。 陆雨梧在窗边的书案前坐着,手中握有一卷书,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两位都是上官,南州如今被萧祚占了,他们要体面,我给他们就是了。” “可那藩台大人与孟莳是有些关系的,孟莳之前被人毒死在牢里……”吕世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白苹还是在他们手里攥着,我千防万防,他们也依旧有办法弄死孟莳和谭骏,如今倒成了你我有理说不清,只怕那藩台大人稍加整顿过后,便该琢磨着,怎么料理你我两个了。” 何元忍拍拍胸脯:“放心,那二位大人若真敢对你们动手,我老何闯大狱救你们去!”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吕世铎看他一眼:“抚台大人只怕还记着你之前赶回汀州的事呢。” 他们两个人说着话,陆雨梧则放下书卷,抬起脸望向窗外,如今正是寒露,天气已经有些渐冷,庭内到处是扫不尽的枯叶。 月洞门那边忽然有人穿庭而来,是陆青山,他飞快地掠上檐廊,人还没有进厅内便先喊了声:“公子!西北有信了!” 陆雨梧倏地站起身。 吕世铎与何元忍两个也都将目光投向那快步走进来的陆青山身上。 陆青山朝厅中几位大人俯身作揖,道:“细柳姑娘已经如期将军粮运抵天潭!如今她已在去博州的路上!” 博州,正是西北边境,西北大将军谭应鲲正在那里抵御达塔蛮夷。 三四个月存于心肺的煎熬仿佛此刻忽然消尽了,陆雨梧一手撑在案角,窗外的冷风拂来,他以拳抵唇闷咳几声,却又忽然笑了。 萧祚打过粮道的主意,陆雨梧常会整夜睡不着,怕细柳遇袭,怕她像在尧县那样倒在哪条路上,可再没有一个他躲在道旁的林子里了。 可她根本不用再有一个他。 她还活着,并且如她所承诺的那样,她把军粮送到了西北天潭。 陆青山见陆雨梧挽袖,便立即上前为他磨墨,何元忍看陆雨梧提起笔来,不知道他要写什么,便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眼,却被冷着一张脸的陆青山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哎,何兄,那不是你能看的。” 吕世铎一把将何元忍拉回来,他想也不想,便知道那信是写给谁的。 西北的冬天尤其冷,博州更是如此,惊蛰穿着厚厚的皮袄子,搓着手进了一间军帐中,此时年关才过,惊蛰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冻掉了。 帐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惊蛰只好折身出去,正想找个人问问,却听见一阵马蹄声近了,他一回头,便见那紫衣女子策马归营而来,他立即跑上去:“细柳!” 细柳拉住缰绳,马嘶鸣着停下步子。 她还没下马背,惊蛰便递来一只紫竹管:“这是汀州送来的,用的紫电。” 紫电除了她这个山主,无人有权查看。 细柳知道那反贼萧祚攻破了南州,姜變又在大樊举事造反,如今大燕乱的,不止是东南,而今汀州忽然来了这样一封紫电,细柳心中一凛,立即将竹管打开,取出来其中柔韧的纸片,展开来。 西风烈烈,明亮的天光之下,细柳目光触及纸上那熟悉的字迹,她怔了一瞬: “吾有光明月,风雪不能摧。” 短短两行,跨越千山而来。 是他的用心,是他的赞许。 天光明亮,映照细柳鸟黑发髻边那支玉兔抱月银簪,那颗浑圆的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华。 手中握着那单薄的纸片,细柳忽然微弯眼睛。 第103章 立夏(一) 正值隆冬, 紫禁城漫天飘雪。 一众宫娥宦官簇拥着刘太后才走到万极殿外,那刘吉便收到消息,这样冷的天, 他连个披风也没顾上拢,很快出来躬身作揖:“太后娘娘, 这样大的风雪,您怎么亲自来了?” “皇上病了, 吾这个做母亲的, 却几个月都见不上他一面,听说方才他又吐了血,今日吾非要进这万极殿不可, 你这个奴婢若还敢阻拦,吾一定先杀了你。”刘太后的脸色显着几分病气, 像是近来都睡得不好,故而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黑, 却更衬她庄严的威仪,只不过瞥了刘吉一眼,立时便教他冷汗涔涔。 刘吉还没措好说辞,宫娥宦官便将他挡了个严实,刘太后没再多看他一眼,强硬地闯了进去。 姜寰此时躺在龙床上,却睡得并不安稳, 他的眉头紧紧拢起,满头是汗, 颈间青筋鼓起, 像是深陷梦魇当中。 梦中那个人形容苍白,神情悲悯,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在一片黑天黑地里静默地注视着姜寰,忽然,他动了,那双冰冷的手陡然扼住姜寰的喉咙。 力道之大,像是要攥断他的脖颈。 姜寰如同一只失水的鱼使劲挣扎,他猛地睁开一双浸满血丝的眼,却骤然对上床边刘太后复杂的目光。 她的手正落在他颈侧。 那样冰冷的温度,姜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他一下往后退开,胸膛起伏着,用力地喘息。 “皇帝为何这副神情?”刘太后缓缓收回手,用帕子随手擦掉手指间的湿汗,“你病成这样,却不许我这个做母亲的来看看你吗?” 姜寰有点恍惚,像是还没从梦魇中彻底清醒:“我没事……” “没事?” 刘太后抬眼,用一种很细致的目光将他打量过:“既然没事,三个月了,怎么一回早朝也不上?” “如今外头要么是天灾,要么是兵祸,都乱成什么样了,姜變那个异族女人生的祸害如今都占下整个大樊了,你这个做皇帝的,怎么一点不知道着急呢?” 刘太后提及姜變,声音越来越冷:“说到底,先帝刚走的那个时候,你就该将他弄死在诏狱里,可你偏偏要给他喂什么摧毁神志的药,是你为了看他的笑话,才有如今的后患……” “那么您呢?” 姜寰骤然打断她的声音,抬起来那一双浸满血丝的眼:“您一定要来看朕,也是为了来看朕的笑话么?” 刘太后一怔,随后细长的眉紧拧起来:“我是你的母亲!你是大燕的皇帝!我如何是来看你的笑话?先帝去了,便只有我这个母亲来为你操心,那贺氏是如何死的,哪怕是宫里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身上伤成那样,是被你折磨的,你折磨得她活不下去,一个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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