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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房里去。 “你不吃药,我就放蛇。” 雪花双手抱臂说道。 惊蛰趴在床上一听这话,他瞪了雪花一眼:“你敢!我……”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细柳走了进来。 细柳对上他的目光,脚下一顿,迷茫了一瞬,惊蛰有点不明所以,喊她:“细柳,你回来啦。” “嗯。” 细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惊蛰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这是怎么了?” 来福站在门边,看细柳推开她的房门进去,这才回过头来,小声说:“可能就是单纯地走错屋了,大人回来这一路都好像有点……嗯,恍惚,我说啥她都听不着。” 雪花和舒敖原本是不信的,直到细柳夜里沐浴忘了洗头发,雪花提醒了一声,她才“哦”了一声,又钻回浴房里去洗头发。 出来又没冲干净皂角水。 如此便又回去冲洗了一遍。 这样折腾一番都半夜了,细柳才躺上床,外面月明星稀,风声阵阵,她睁着眼许久,回想着听涛轩抱厦里的那杯酒。 姜寰的目的是花若丹。 若她没有碰掉那杯酒的话。 那第二杯,则是姜寰对她的捉弄,若……陆雨梧没有替她喝下去的话。 正值早春,外面还没有什么虫声,细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许是忘了喝虫茶,她又开始做梦。 梦中模糊,隐约可辨是个好时节。 一道圆月般的窗外,是蓊郁的花木,园中有蝶翩翩,一派春花正盛,她有一副很小很小的躯体,被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抱在怀中,他指着面前那张书案上,说:“你爹这辈子没几个爱好,这个园子算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成就了,很快,今年秋天它就要建成了,到时候,爹带你去看看。” “世叔,我也要去。” 忽然间,那样一道稚嫩的,略带哽咽的声音落来。 原来案边还有个小孩,他才五六岁的年纪,不知道为什么眼睑都是泪,他拥有雪白的皮肤,梳起来乌黑的发髻,看起来可爱极了。 “好,都去。” 她听见父亲隐含笑意的声音,像是又叹了口气:“你老师又偷懒了?” 那个小孩儿“嗯”了一声:“他说这几天外面花粉多,身上很痒,不能安坐,还不如睡觉。” “你为什么不换个老师?”她一下子从父亲的膝上下去,走到他面前,“他总连累你挨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行的。” 小孩儿吸吸鼻子,“一日为师,终身是师。” 她听不懂,但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嘴上有点嫌弃:“那你也不要总哭啊,挨戒尺算什么,我爹打我我都不哭的。” 这么说着,她却还是掏出自己的小帕子,胡乱在他脸上擦了一把:“别哭了,我想吃八宝鸭,你吃吗?” “吃。” 他说。 忽然间,所有画面尽陨,转瞬化为幽暗的林间小径,伴随风声竹叶飞落,那少年衣袍如绯,他气息炙热的吻落来。 细柳猛然睁眼,一下坐起身来。 梦中所有几乎在她睁眼的刹那模糊殆尽,她知道自己也许是做梦了,却什么也记不清,遍寻记忆,唯有最后的那个吻。 窗外月色照来。 昏暗中,细柳轻轻喘息,半晌,她手指轻碰嘴唇。 第075章 大寒(五) 夜风吹松动, 一道圆窗映月,冷淡的月辉无声铺陈窗棂,房中无烛, 晦暗的一片浓影里,那少年衣衫凌乱, 紧扣床沿的手指节泛白,手背冷白的皮肤底下青筋分缕暴起, 他的脊背犹如紧绷的一张弓, 月影照他乌浓长发宛如绸缎,凌乱披散,汗珠顺着他额角滑落, 隐没于修长颈项,沾湿洁白的衣襟。 “小陆大人, 奴婢给您送水来了。” 外面忽有宦官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好一会儿,门外的宦官才听见里面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进来。” 几个宦官不敢耽搁, 连忙将浴桶抬入房中放下来,隔着一道帘子,他们辨不清内室里的境况,一名宦官小心开口:“大人,可要奴婢点灯?” “不必。” 帘内那道声音越发得哑:“出去。” 原本宦官还有心提醒春寒之时,冷水沐浴恐怕伤寒,可听见这一声, 他哪还敢多说什么话?连忙招来几人,一块儿出去了。 房中寂静下来, 陆雨梧的气息越发深重滚烫, 好像一团浊气在胸,他有种喘息不能的错觉, 他竭力维持着神志,赤足下榻。 他一边掀开帘子出去,一边脱下来那身绯红的官服,内袍雪白,几乎被汗湿,他手指勾开衣带,最后一道结却怎么也解不开,他呼吸稍急,手上动作越快,那绳结却像是在跟他作对,他拧起眉头,冷白的面容仿佛点染烟霞,无端生出一股烦躁。 衣襟松散,衣袍还半挂身上,他踉跄几步到了浴桶前,一下子倒了进去,漫出来的水溅了一地,单薄的衣袍湿透了,紧贴着他的皮肤,陆雨梧仿佛此时才从这种透骨的冷意当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湿润的皮肤被浸着春寒的水逼退了些许薄红,透着冷感的白。 他一只手往后顺了一下湿润的长发,水声滴滴答答,他低垂眼睫,呼吸渐缓,很长一段时间,他在黑暗中静默不动,仿佛从容地掌握着自己的欲望,冷眼看着它,碾碎它。 夜半三更,姜變造访。 房中的浴桶已经被惠风台这边的宫人搬了出去,木地板上残留着湿润的水痕,姜變一进门就看见陆雨梧穿着一身单薄雪白的衣袍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身上裹着一张薄薄的锦被,手中端着一碗茶,还冒着热烟。 姜變走近,闻到生姜的味道,他道:“你病了?今夜听涛轩饮宴你不在,听外面的宫人说,你夜里也没用过饭。” 陆雨梧抿了口姜茶,味道实在有点呛,但那种暖意却很直接地顺着他的咽喉蔓延至冰冷的四肢,他缓缓道:“全拜二皇子那一杯酒所赐。” 姜變一听,愣住了:“什么?” 接着他反应过来,陆雨梧今日喝掉的那杯酒,原本是姜寰敬细柳的,而在细柳之前,地上还有一片沾着湿润酒液的碎瓷。 “姜寰他竟然……” 姜變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好一会儿,他忍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出一口浊气,看着陆雨梧,他复杂地问:“那你和细柳姑娘,你们……” 陆雨梧苍白冷静的面容陡然隐透薄红,他语气带着几分恼怒:“当然没有!” 说话间,他仍记得那条竹林幽静,晦暗斑驳的光影,他其实那时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的异样是因何所致,不正常的东西催生的欲望他可以生生地捱下去,至少回来惠风台的这一路上,无论遇见任何人,他都可以强装无恙。 只要她不在眼前,他就可以克制得很好。 可偏偏最开始, 她的手,她的声音,她的眼神,都刻在他的欲望里,催生他片刻失神的意动。 陆雨梧闭了闭眼,眼睫轻微地颤动。 姜變原本还想问,但视线落在他端着姜茶的那只手,皮肤透着冷感的白,手指尖却是有点发红的,指腹像是被水泡过似的,有点发皱。 再看地上没干的水痕,他明白过来:“姜茶你多喝两碗,待明日出了明园,回去再看看大夫。” “我猜得到姜寰他打花若丹的主意是为了什么,”姜變的脸色有些不好,“花砚虽死,可他在庆元巡盐御史这个位子上七年,雪白的盐也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何况他花家在白苹之乡也算是个积淀百年的氏族,花家有钱,花若丹的那些叔伯兄弟也都在看着她呢,她的选择,决定了花家所有人的选择。” 花家在白苹是有大名望的,但如今不比旧朝,世家不能像从前那样高傲,他们必须向皇权低头,但低头并不意味着消亡,他们积蓄着富可敌国的钱财,也悉心培养着自家的子弟,努力掌握着他们可以掌握得住的钱与权。 姜寰并非是昏了头才出此下策,相反,他很清楚他自己应该争取什么,不择手段也要争。 因为他与姜變,从没有兄友弟恭,往后也只有你死我活。 “可我却还有些想不通,” 姜變拧起眉头,“姜寰递给细柳姑娘的那杯酒,又是什么意思?难道……紫鳞山?他想打紫鳞山的主意?” 无怪姜變这么想,他实在知道他那个二哥姜寰虽算好色,却也并非是个满脑子除了颜色就什么都不剩的人。 而细柳身后只有一个紫鳞山。 可姜寰……为何要打紫鳞山的主意? 房中灯烛闪烁,陆雨梧几乎半隐在一片阴影里,他面上神情不显,但自他最初察觉出那杯酒的异样之时他胸口便盘桓着一股愤怒,他抿了口姜茶:“修恒,你可有想过紫鳞山这样一个隐秘山门,在江湖不显,又凭何立足燕京?” 姜變眉心一跳,心神仿佛被人一手攫住:“你的意思是……” “紫鳞山不在江湖中显露真容,却总游离于朝廷内外,看起来它似乎与朝廷里哪些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这么久的时间也够你将朝廷里的人查个底掉,你查出什么了吗?”陆雨梧看着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變摇了摇头:“就连你的细柳姑娘,也像个没有过去的人,我只知道她当年在教坊司杀过人,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听见一句“你的细柳姑娘”,陆雨梧顿了一下,他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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