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松。 书云听出了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 追问了几句都被泠月带了过去,见她不想说,只好暂时放弃这个话题。 两人又简单地聊起了花神节的事。 这算是苏城开春之后最大的一场节日,泠月问她有没有收到邀请。 书云点了点头,因为去年也有参加,所以今年同样没有拒绝。 泠月见她坐着也是坐着,于是让她去旁边自己先看看布料,选一样喜欢的。 顾书云走过去摸了摸质感,又拿至胸前比比。 其中一块正绢布料上密绣着织金线的经文通书,汝窑瓷色与金色相称,纹路精美颇有巧思,做成旗袍应该会很好看。 顾书云有些不舍地放下,重新拿起旁边的又看了看。 泠月瞥见后替她做了决定:“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我心目中也是选这块。” 顾书云低垂着视线看向旁边,解释说:“其实我还想做一条领带送给他,所以想挑选相近色系或是一样的布料,那个颜色不太合适。” 泠月含着笑眼问道:“怎么还买一赠二,问过我了吗?” “我会付钱的。”她忙道。 “我要的是你的钱啊?”泠月无奈,她走了过来,从不起眼的角落挑出麟蓝色的,“这块怎么样,到时候我帮你暗绣一些那边有的云纹,这样细看就是情侣款了。” 情侣款三个字让顾书云的耳朵红了红。 其实刚开始她是不太在意这些的,但闻屹总在她面前强调,并且平常买的各种东西都会刻意成套,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这样的观念和习惯。 “谢谢,那就交给你了。” 泠月从旁边拿了软尺帮她裁量腰腿尺寸,边量边问:“好像上一次帮你做衣服还是半年前?” 顾书云撑开手说:“对啊,下半年我忙,这两个月你忙,好像除了我婚礼那阵就很少见了,连聊天也是,你最近发生什么都不和我说了。” “哎,都是一些糟心事。”泠月眉目尽是愁色,“长期合作的绣娘解约走了,心远了我也没想留,没想到她们把我的客户也带走了,前段时间心情很糟,最近调节了一下好多了就没那么想说了。” “她能带走的只是客户,带不走你们店的核心技艺,有你在店就不会垮。”顾书云说,“低谷是为了下一次的攀升,挺过这个阶段之后只会越来越好,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否极泰来。” 顾泠月舒展笑容,回道:“知道了,所以我最近都在努力工作中。” 她蹲下身子,将软尺围绕着书云的腿部,前倾微垂的身体让领口处的皮肤清晰可见。 顾书云好奇地探出手指,微凉的指尖带过那一片红密遍布的皮肤,经验丰富的她很快猜到了那是什么,手指点在了她的锁骨上。 不经意的触碰好似滑过一滴冰凉雨珠,酥麻感在泠月的身上漾开,她紧扯着自己的领口,谨慎回望:“怎么了?” 书云笑意吟吟,眸中盈满趣色:“好像不止是在努力工作?” 浮想联翩的话语让顾泠月大脑中可耻地又想到了昨晚的旖旎场景,他埋在胸前的脑袋,滑过指腹的肌肤,和两人燥热难耐的身体。 回神瞬间尴尬无从遁形,像是没话找话一般,她说:“你别多想,我和他就是朋友。” “噢,朋友啊,看来是关系匪浅的朋友。” “……” 这种情况果然说多错多。 瞄到对方已经涨红的耳廓,顾书云脸上的笑变得更深,难得她成了打诨笑闹的一方,因此慢悠悠地又补充了句:“悠着点。” 话音落下,书云神情不自觉微怔。 这熟悉的说话语调很难不让她想起某人。 原来平时他逗自己是这种感觉吗? 难怪每次无论是在床上还是生活中他总故意说些挑弄又得寸进尺的话。 好像是蛮有趣的。 她弯着唇又笑了笑。 和泠月一起吃了晚餐之后顾书云才回去,一直到晚上睡前她都在思考着某件事。 如何才能找个机会反击呢。 她也想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 春日的花神节几乎不用宣传便会有许多游客慕名前来。 节日清晨是花神与列队游街表演,下午的品茶赏花会与祈福同样是重头戏,游客们在苏城实打实地能玩上一整天。 顾书云作为十二花神之一,早早地就到现场进行妆造。 今年的服装复杂与华丽程度比之去年更甚,在妆容上也有较大改动,除了国风配色的眼妆与发饰之后,更是加入了面部彩绘,化妆师早早就与模特经过反复练习和打磨,定制了专属于她和花朵之间最契合的妆容,既能增色辨识度,又不会喧宾夺主。 春色蔓延至长河沿岸,哗闹四散人声鼎沸。 粼粼而行的车队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乐鼓声喧天。 春日初阳并不灼热,但长时间的烤晒许多人还是受不住,游客们尚且可以寻找阴凉处遮蔽,表演者只能期盼路过树荫。 仪式一直临近中午才结束,主办方组织大家简单吃过午饭之后,来不及休息便又开始了下午的行程。 品茶会上十二花神分列不同区域,作为打卡点供游客们拍照,因此她们全程需要保持笑容,拍照、补妆如此往复。 直到傍晚时分,顾书云已是身心疲惫。 闻屹带她回去的时候,她全程都靠在他的身上憩眠。 由于服装较为珍贵,据说之后还有用途,回到家里之后,顾书云首先换下了身上的裙子。 白天游客从她身边来来往往,裙摆还是有些弄脏,她检查之后有些心疼。 不过还好主办方人性化地考虑到了这些因素,并未强制要求她们复原如初再归还,后续的清洗也不需要她们负责。 顾书云将裙子叠好放进了袋子中。 独自在浴室中拆卸头发的时候,视线瞥向自己,一整天都存在于别人的相机中,还未好好观赏今天的妆容。 今年她的扮相是粉雾桃花,淡粉的面颊铺上偏重的腮红,苹果肌与眼下点缀着几朵粉白坠落的桃花花瓣。 眼妆除了睫毛并未做过于繁重的处理,而是着重于眉眼之上的花枝,化妆师巧妙地将眉毛的色彩与树枝相融,手绘出枝干的线条,眉毛的毛流感为树枝增添了立体质感,上方绽放的花枝与面部垂落的花瓣正好形成呼应,宛若春风拂面,轻抚花枝,落下丝缕淡香。 发髻上还别着不少真花,但大多到了夜间都枯败了,蔫蔫地失去神色,顾书云将花瓣收集一拢,再一齐冲走,伴随着水流声消散,耳边归于寂静,好似这盛大喧闹的整天就此结束,心里隐隐有些落差感。 抬睫再看向镜子中的人,妆容依旧。 她莫名有种想要延续今天这些快乐感觉的想法。 念头滑过心头之后,没再犹豫。 她走向客厅去寻人。 “闻屹。”她喊他并未有回应。 顾书云左右看了看最终在书房里找到了他。 她站在门边并未进去,远远望见她那明妍的眉眼如同树梢挂满的春意般动人,轻启唇瓣说道:“快到你生日了,我想提前送你一份礼物。” 两人对视着似能听见消融流淌的春水,压弯着枝条遮不去嘴角的笑。 别说是提前送,她就是不送他也不会说什么。 闻屹美滋滋地按照她的要求先去洗了澡。 出来时候,顾书云正坐在客厅的地毯中。 她的面前摆着许多颜料,调色盘中是缤纷的色彩。 “你要画画?”他问。 “也不是,”她的眸中闪动着狡黠笑意,“我想画你。” 画他?用他当模特还是画在他身上? 闻屹一时没拿准她的想法,犹豫了会。 “不可以吗,”顾书云难得理直气壮一次,“我早上和化妆师学了几招,也借了颜料,所以就要在你身上试试!” 身上。 那就是人体彩绘? 他之前有在展会上见过这类艺术形式,还从未想过可以在生活中实践。 看来老婆比他会玩。 闻屹掀起黑眸玩味地看向她:“可以是可以,我怕你经受不住诱惑。 ” 顾书云被哽了下,无法辩声。 这个想法的源头似乎就是上回被他身体所吸引…… 但,顾书云低眉想了想。 她自认为不是那么不克制的人,相比他来说,画画就是画画,她肯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行为。 闻屹兴致颇高,低低的笑语声似乎更加戏谑:“现在开始吗,要脱多少?” 顾书云被他的笑声弄得耳热,但转念一想自tຊ己的目的,声音硬气地说:“随便你。” 闻屹微微挑眉,心念着还有这种好事,手里该脱的一件也没含糊,睡衣放在了一边,身上唯剩单独一件。 紧身勾勒着明显形状,似乎不吝啬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任何。 他又笑:“来吧,要我什么姿势?” 调侃声让顾书云不禁脸一热,回道:“你坐着就好,别,别坐沙发,不然清洗会很麻烦。” “这么激烈?” 他薄唇微勾,沉黑的眸子凝着她。 很平静的语气,为什么总能说出轻易就让她面红心跳的话。 明明是她想撩他,好像又变成了她被他戏弄一般。 顾书云无地自容地羞捏着,只能轻声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闻屹点点头,就着现有的位置坐在了下沉的台阶上,长腿伸开,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来画我吧。” 微浪的嗓音让顾书云心下凌乱。 总感觉他话中不止是这个意思。 走过去的那几步,她一直在内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扳回这局面。直到手中拿着画笔,感受到左手调色盘的重量,顾书云心底才有了些许的实感,眼前的人真的听话地坐在她的面前,即将任由她来摆布。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盘中蘸取颜色。 只要忽略那个眼神,她能应该能做好的。 “我要开始了。” 顾书云提醒他。 “好。” 此前她的脑海中已经构思过绘画的主题,偏暗的肤色想画浓烈的亮色,而白皙的皮肤其实更适合深邃而神秘的墨蓝深海。 顾书云将涂满颜料的画笔沿着肩线缓缓向外拉伸,笔尖旋转过后拉出一个弧度,忽地又落笔在胸前的位置,鼓起的胸肌上一抹淡蓝如花般层叠绽开。 她弯身去旁边取了一支更细的画笔,沾了更深些的蓝后开始描边加深细节。 上午老师在她脸上绘画,面部能操作的空间比身体小多了,因此难度更高。 顾书云虽然没有很深的绘画功底,但是心中早已决定图案,再将此放大移至人身并不太难。 目前唯一不可控的就是他起伏不定的呼吸,鼓动的胸口有时会让线条歪斜,颜料落至身上没有太多修改的空间,她只能就着错处继续画下去。 画了好半晌,她突然意识到。 是不是太专注画画忽略正事了! 她今天主要目的是画画吗,不是啊。 她是要让他也感受面红心跳的感觉才想来画画的。 微眯眼后,顾书云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毛茸茸的笔刷轻扫而过他隆起的线条,又轻轻带过凸起,她吹着气轻声哄诱。 “痒吗,还是舒服?” “喜欢我这样吗?” 闻屹的目光一
相关推荐: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
Black Hole
他是斯文糙汉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迷踪(年下1v1)
和徐医生闪婚后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
壮汉夫郎太宠我
外婆的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