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下沉寂的眼眸,回头望了眼无尽黑暗的前路,忽地嘴角绽着一抹笑。 “我赚的第一桶金就是去报了散打班。” “我等这天很久了。” 第52章 [VIP] 52 向梨迟的事件被传到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直播的那天中午, 微博甚至爆了两条热搜。 为避及影响,靳渊白让向梨迟先回去,至于剧组之后是否还会用她, 并没有明说。 经纪人在得知这件事时简直气炸了,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闹这么大。 问她还嫌自己网上的黑料不够多吗? 向梨迟却十分坦然地说:“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气得经纪人只能掐着人中继续回去买水军。 网上的舆论风向瞬息万变, 有人对她改观, 也有人骂得更凶。 向梨迟都不太在意。 她回到了顾家, 顾家父母看到她时满眼心疼,顾承望作为男人有些话不太方便说,但他和梨迟承诺, 一定会让覃泰仁付出法律代价的。 夜晚,鄢曼吟来到梨迟的房间说陪她睡觉,或者只是看着她入睡, 这样才能稍稍安心些。 向梨迟的嘴角是很浅淡的笑:“不用了,我想要一个人的空间。” 鄢曼吟担心她夜晚难以入睡, 在一旁点了安神的香。 这一夜, 她久违地梦到了养母,她来给她过生日了。 十六岁的生日。 然而浓黑的夜幕中不见一丝月色, 荒寂的草地被冷风吹动, 交错的时光记忆在黑暗中反复浮现。 又是那个昏暗的房间, 蔓延身体的惊恐让她的心跌宕起伏。 她知道这是梦, 是萦绕她多年的噩梦。 她放慢了呼吸试图让自己从梦境中挣扎着醒过来。 忽然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 汗水顺着发线流了下来。 向梨迟坐起身后,手指抵着额间,轻柔眉梢。 直到确认了自己已身处现实, 胸口的闷感才有所缓解。 她心情复杂地走到窗边,暗淡夜色中, 一抹猩红光点亮起。 自从十六岁外出打工之后,向梨迟就很少回到苏城。 这里有她最糟糕的记忆。 她想,她是不会喜欢苏城的。 之后每次回到这里,她都无可避免地会做噩梦。 烟雾轻薄地从唇边漫出,飘散在空中,向梨迟从窗前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似乎她还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记忆中,她和第一任养父母生活到了六岁。 爸爸妈妈对她的感情总是淡淡的,说不上来好也没有很不好,起初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后来妈妈又怀孕了,被查出来是男孩,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她以为爸爸妈妈只是重男轻女,并不是不爱她,给她的爱比弟弟少一点。 没事的,这没关系的。 可有天,她听到了父母说起了她的身世。 原来他们早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啊,甚至他们在知道之后完全没有想要找回自己亲生女儿的想法。 因为只是女儿罢了。 向梨迟一时不知自己和那个小女孩谁更可怜些。 对于这个未出世的弟弟他们都很欢喜,爷爷奶奶也是。 所以他们选了一个吉日准备回庙中找大师还愿,可路上却发生了意外。 情况很惨烈,父母走了,未出世的弟弟也是。 有时候她在想,要是她也在车上就好了,可为什么她不在那辆车上呢,向梨迟到现在都很难形容她那时的心情。 父母走了之后,她的姑姑来接她回家。 姑姑说:“我不能生育,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孩子,跟我走好不好?”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义无反顾是什么感觉。 哪怕她隐隐感觉姑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为了姑姑,她还是去了。 到了覃家后,姑姑给她改了名字,她也改口称呼她为妈妈。 起初覃泰仁是同意她的到来的,在他的想法中,小孩的父母离世后她必然会分得一部分遗产,只要不是来吃他用他就好。 可后来有天他发现,那些钱全被妈妈存了定期,覃泰仁愤怒极了,断了给家里的生活费,并且拒绝负担她的任何费用,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也不得不外出工作补贴家用。 身体的过度劳累让她得了病也不说,回家之后还要伺候那位中年没了工作的男人。 好巧不巧,那段时间他获得了一笔拆迁而来的款项,飞来横财让他在家中一下挺直了腰杆,在外吹牛好面,在家脾气暴躁地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趾高气昂地指使妈妈。 男人到了一定年岁似本性暴露一般,会将所有陋习都展露无遗,哪怕知道家中有一没有血缘的养女他也从不避讳,抽烟不顾环境,上厕所不关门,随意进出她的房间。 那段时间她正处在青春期,对他言语以及行为上所有冒犯的行为都极度敏感。 直到有天她发现,家里的门锁是人为损坏,而他会故意在她换衣服的时候闯入房间,那时她才意识到,不是她敏感。 可她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讲述这些糟糕的情绪,只能在内心一遍遍折磨自己。 向梨迟强迫自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全都忘却,可那双阴鸷偷窥的眼睛和足以杀死她的羞耻感,一直到成年时候她都没能忘记。 哪怕她后来已经强大到能和自己释怀,但潜意识中对男性厌恶的感觉还在伴随着她。 在她十六岁那年,母亲不堪身体负担,病发离世。 明明再过几天就要到她生日了,为什么不守承诺,小梨迟哭了整整三天,也发了三天的高烧。 母亲的丧仪办得很简单,墓地也十分简陋。 当时的她并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为母亲做些什么,因此梨迟下了决心辍学离开苏城。 覃泰仁对于她的离开满心高兴,她母亲死了,没人给她生活费,若是她还继续留下,必然要伸手找他要钱。 就算她自己不走,他也会逼着她离开。 只是望着向梨迟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覃泰仁一时心里发怵,他强撑着厉声说道:“你妈妈就是为了养你才累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似乎就是想将这层愧疚深深埋在她的心里。 梨迟走得果决,她终于能重新叫回了自己的名字。 她喜欢原来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和妈妈是一个姓。 十六岁的她还只是未成年,很多体力劳动的工作都不能做,一次意外中梨迟进入了模特行业。 后来她一步步转入了娱乐圈,刻苦钻研演技,认真对待每一个剧本,哪怕只是个烂剧,二十一岁这年在跑了无数龙套之后她虽算不上大火,但也有一两个让人能有印象的角色。 五年了,她以为自己离开了家,也离开了他。 但不知是同行竞争还是狗仔恶意爆料,有人扒到了她的家庭,并过去采访了覃泰仁。 覃泰仁哪会存什么好心,恶意造谣并诋毁着她的曾经,将她形容成了在校是品行低劣的太妹,在家是不敬父母的白眼狼。 那是她入行第一次遭到这么大规模的网络暴力,哪怕她一遍遍解释,从未有人相信。 梨迟别无他法,只能再找到他,求他澄清,就算不能澄清,求他不要再造谣了。 五年后再见面,他那双污浊又贪婪的眼睛从未变过,张口就是要钱。 梨迟给了,给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几乎掏空她这些年的所有存款。 覃泰仁也做到了出来澄清,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证据凿凿的事件竟还有反转? 热度过后早没人关注了。 网络的狂欢过后,受伤的只有她。 这次事件之后,向梨迟的心态变化很大,尤其可笑的是,黑料满天飞的这段经历竟还帮她拿到了从前怎么也够不到的角色。 那边给的理由是这段时间她有热度。 真是可笑。 唏嘘叹tຊ笑过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角色。 当她随波逐流也好,当她堕落糜烂也罢。 她想赚钱。 她想买个房子,买个自己的家。 她想把母亲从那破败的墓地中接走,就像当初她对她伸出手那样。 对于被亲生父母找回这件事,梨迟没有多少惊喜。 她也从未想过要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她已经失望过两次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妈妈更好的妈妈了,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覃泰仁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这个软肋,一次又一次地以母亲作为说辞挟制她的最后一丝善心。 这八年她何尝不是在无止境的煎熬中度过。 她也时常在想,母亲是否会后悔接她回家,母亲临走前是不是心怀怨念,以至于这些年她一次也没来过她的梦里。 杂乱的思绪回笼之时,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她又看见了玻璃中那个二十三岁的向梨迟。 红肿的眼皮下,两行斑驳的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庞。 她伏在自己的膝上,阖了阖眼想要掩去那无尽的酸涩,可喉间止不住地抽泣声低鸣,破碎又悲哀。 忽然指尖传来一丝烫意,烟蒂即将燃烧到底,向梨迟沉息默了许久。 她将烟头丢进了烟灰缸。 起身后,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 梨迟打开了卧室的门,想去洗把脸。 忽地,她顿在原地。 客厅里点了一盏微亮的壁灯,鄢曼吟坐在那,听见开门声后焦急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底密布着血丝,低哑着声苦涩开口:“迟迟你还好吗,妈妈很担心你。” 她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 她听到她在卧室中哭了吗? 向梨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如同被真空隔绝,只剩沉默。 鄢曼吟眼中是浓浓的悲伤与安慰,她朝她张开了怀抱。 “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抱抱妈妈。” 向梨迟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酸楚撕扯着,所有稀薄的言语都被吞没。 而后她的身体被紧紧地抱住,温热包裹的气息在这个冬夜似乎格外温暖。 她咬紧牙。 泪水彻底决堤。 她好想妈妈。 好想再抱抱她。 沉重的泪珠滚落,湿了她的肩袖。 她好像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薄情地拒绝一切善意。 第53章 [VIP] 53 向梨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 再醒来已是下午。 走出卧室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有些昏胀,脸是紧绷绷的浮肿感, 不敢想象一会在镜子里看到会是怎样的凄惨模样。 客厅里顾书云也在,她的面前堆放着各样的花枝, 密密匝匝的花瓣争相绽开, 她抽出其中的几只捻在手中扎成束状, 观赏了一会成品后插入花瓶内,又调试着角度修剪其中突出的部分。 “欸,醒了呀?” 顾书云抬睫望了过来, 她浅笑着主动和她说道,“妈妈上班去了,爸爸出门买些东西, 你看这束花怎么样?” 瓷白瓶中淡白色的洋桔梗旁几朵绿毛球和尤加利叶,色调淡雅舒适。 她静坐在地面上, 怀捧着的那束花似一抹妍丽的绿意春色。 只是现在距离春天还有些远。 “挺好看的。” 向梨迟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顾书云说:“我路过花店看到这些花时, 莫名感觉心情逐渐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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