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他的眼睛。 顾书云蹲坐在一边, 脸部像是火燎一样, 在等待着他的审判,羞耻的感觉萦绕周身,让她好想将脸埋进膝盖里。 昨晚她说的那番话, 大半都出自这封信的内容,所以他现在看到大概也不会很惊喜了吧? 顾书云就这样望着他。 节奏跳动的心跳, 有些分不清是期待还是失落。 果然闻屹在拿开那封信的时候,眸色平静。 她的心像是被抓了一下,手指绞在一起。 低低软软的嗓音细声说道:“信是手写的,不是很贵重的东西,如果你不喜欢我再补送你别的礼物。” 他撑着下巴,压低声音说道:“喜欢是喜欢,就是觉得信上的内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我昨晚说的话吗,你是不是喝醉不记得了?”她又轻声补充,“昨晚在车上说的。” 闻屹:“当然记得,你说你爱我。” 顾书云微愣:“没了?” 她说了那么多,他只记得这三个字? 沉吟须臾,他单手把她拉了起来。 侧抱着将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闻屹低下身忽而轻笑了声,嘴角勾着痞气又兴味的坏笑:“老婆,我不想骗你,其实我之前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顾书云猛地怔住,惊愕抬眸。 两人目光对视时,他丝毫没有心虚和尴尬,反而十分镇定自若地说:“在垃圾桶里。” 顾书云侧了侧脸,凝脂的肌肤泛着红润:“你怎么还去翻垃圾桶啊。” 闻屹懒懒地抱着她,解释说:“因为无意间瞥到了我的名字。” 她抿了抿唇,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那是我之前打草稿丢掉的。” 他继续笑着问道:“那么多张,写了多久?” “一个小时吧。” 她的声音很轻,分量却很重。 还记得之前和外公交谈的时候,他说过自己年轻时候喜欢给外婆写信,其实他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都没变过,哪怕外婆已经离世了,外公还是会不定时地在纸上写信,贴上邮票,对他而言,这是一份缓慢且真诚的浪漫。 耳濡目染之下,手写信也成了闻屹记忆中的重要物件。 一纸信笺,将深埋心底的话封存,等待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重新启封。 他的手穿过她的指尖,十指紧扣。 抬起放到自己的唇边,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谢谢,我很喜欢。” 顾书云喉间紧了紧,定定地看着他。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感动,就听见闻屹几分戏谑的嗓音追问道:“刚刚你说的别的礼物是什么,我还要。” 她摸了摸鼻子,躲开他的视线。 她也是刚刚突然想到的,如果她的礼物总不能送到他的心上,那不如他提前告诉了她。 顾书云脱开他的怀抱,走到梳妆台,从抽屉中拿出上次剩余的花信纸。 “这个给你。” “白纸?” 他好整以暇地垂凝着她。 顾书云:tຊ“是心愿纸,之后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纸上,我会尽力去做的。” 闻屹微微颔首,双臂交叠地环抱在胸前:“那我现在能使用吗?” 总感觉他的声音中有几分复杂的深意,像是要引诱着她进入他所在的危险领域。 顾书云瑟缩了一下,又补充:“可以,但是不能太过分,我拥有最终解释权。” “好霸道啊——” 闻屹的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好吧,我能许愿了吗?” “那你写纸上吧,我去给你拿支笔。” “不用写了,我直接告诉你。” 顾书云站定,回头:“也行,你说吧。” 闻屹两指向上朝她勾了勾手,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懒的痞劲。 “坐我腿上来。” “然后,吻我。” 一霎间,她的呼吸停止。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红。 从前他们不是没有接吻过,不过通常都是由他先起。 所以他提出这个心愿,是希望以后她可以主动一些吗? 见她犹豫,闻屹故意又说:“连这样小小的心愿都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就是她可能容易害羞。 顾书云慢慢地挪动脚步走过去。 三两步的距离心跳已经跳了数十下。 闻屹微侧头,耐着性子等她。 白天和夜晚的氛围很不一样,一切都清晰可见,包括她的所有神情。 顾书云的身上还穿着睡裙,若是分腿坐在他的身上,裙摆必然会上卷到腿根部。 “不坐腿上可以吗?” 他黑沉沉的眼眸染着几分强势和压抑,声音淡淡的:“不行。” 到底是谁霸道了。 顾书云内心轻声吐槽了下。 她□□抵在他的两侧,然后缓慢坐下。 凌乱的呼吸,羞涩闪躲的眼神无一不让他心头猛颤。 闻屹抬手覆上她的腰,收紧力道,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两唇相贴。 他轻碰着小啄一口,馥郁馨香涌入鼻腔,火热的温度将两人环绕。 “到你了,继续。” 他还是想要她主动。 顾书云呼吸沉了几分,她俯下身学着他的样子轻吻着他的唇线。 生疏的动作和姿势,让她轻颤的睫毛滑过他的鼻尖。 好痒。 几番紧密的纠缠之后她探出舌尖去勾他,动作并不激烈,只是卷着他的舌缓缓吮吸着,像是轻柔共舞,要在他的唇内各处留下了自己的气息。 她吻得投入,手指在他的身上找不到落点,从肩膀滑到脸,抓了抓领口后又无意识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闻屹紧绷着身体将她压向自己。 下意识地挺腰让顾书云嘤咛了一声。 她大半身体的重量都依托在了他的身上,只能轻微地调整自己的坐姿。 少女的软嗓低吟出声,很快又被他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可无论是脑子里残存着多少凶狠的想法,闻屹都没有再大的动作。 昨夜似乎超过了她身体的承受程度,他不想让她再受累了。 细碎的呜咽渐渐消失,唇舌交缠的水声弥散,空气中连吞咽的声音变得激烈。 忽然,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旖旎的氛围。 她吓得身体一哆嗦,分出了一丝力气去拽他的衣角:“你的手机响了,快去接。” 闻屹低缓的声音带了一点哑色:“一起去。” 他一只手锢住她的腰,一只手放在大腿处,就这么往上一提,站起身时两人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 轻摇的晕眩感让顾书云下意识环腿紧搂着他,绵软与坚硬的胸膛相碰,空气也未能进入分毫。 她被他紧紧箍进怀里,耳边是微重的呼吸,无论是无法忽视的触感,还是紧密相贴的身体。 这样的姿势太折磨人了,他似乎有些难受,她也是。 顾书云几次想调整自己的位置,想挣脱他的桎梏,奈何两人力量悬殊。 她在他怀中越是乱蹭,他心头烧得正旺的火越是难以收场。 闻屹动作未松,低哑着声警告:“别乱动。” 顾书云闷闷的声音穿透而来:“你皮带扣硌到我了,不舒服。” 他忍不住勾唇:“这可不是皮带扣。” “……” 她顿时恍然,低伏在他的肩窝处,害羞地说:“我要下去。” 闻屹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臀部,说道:“还没亲完,接完电话继续。” 臀上不轻不重的力量感让顾书云倒吸了一口气。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他居然打了她的…… 太过分了。 脸上潮红泛滥,她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 客厅里的铃声停了又响,不断催促。 闻屹抱着她来到茶几旁,弯身拿起手机。 他看了眼上方显示的名字,深黑的眸色暗了暗。 终于打来电话了。 他的唇角扯出几分讥嘲笑意,似乎已经预想到一会儿会是怎样争吵的场景了。 抬手轻点屏幕按下挂断键,吵闹的铃声停止。 他看了眼怀中的人,还是不太想让她面对父亲的暴怒。 这些本就不该由她承担。 闻屹将顾书云放在了沙发上,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说:“我接个电话,你能帮我泡杯咖啡吗?” 顾书云没多想,仰起清透的眼眸说:“好。” - 阳台上。 电话再次拨打了过来。 闻屹点下接听之后,将手机稍拿远了些,迎接着意料之中的怒火。 “每次打电话给你都要好几次才能接通,国家领导都没你大牌!” “钱挣不了几个,你倒是忙得昏天黑地,啊?” 他的手懒洋洋地搭在围栏上,淡声道:“有事?” 汹涌的怒气在胸口更甚,闻云山拍了下桌子,张口就是:“有事才能联系你是吧,我是你父亲!” 父亲又怎样。 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闻屹薄唇勾起淡薄冷清的弧度:“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事,那我先挂了。” “等等!”闻云山压住怒火问道,“你结婚了是不是?” “是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儿子!我做不了你婚姻的主,难道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闻屹慢悠悠地笑了声,声音溢出冷意:“我有瞒着你吗,似乎是你自己从来不关心我的事。” 闻云山又气又恼:“你结婚对象是什么人,明天带过来我见见!” 他唇角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没什么必要,你见了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闻云山捂了捂自己翻腾的胸口,从他出国之后,他就再难管住这个儿子。 荒唐的事业,荒唐的结婚对象,他自己的选择能有什么好结果? 从小他就给他铺路,挑选最好的学校最合适的玩伴,无非是想让他今后的路走得更顺些。 闻家这么庞大的家族,他尚不能掌控全部产业,和哥哥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就想着今后两个孩子能分别接管老爷子不同领域的事业,结果他的小儿子跑来说想去考古。 考古是什么,不就是挖土吗! 当时的闻云山差点没气背过去。 当即他就决定送他出国,断了他这个念头。 谁曾想这小子不知哪来的能耐,瞒着他换了学校。 回国之后从未踏足过闻氏企业。 甚至连家都不怎么回! 果然是随了他的母亲。 一样的薄情冷义。 闻云山:“既然不会改变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还是你怕了?” 以他的手段和背后势力,要想对付一个没背景的小姑娘太容易不过。 闻屹神色极淡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阴翳,闻家的背景一脉相承的强势,从前他做不到的,不代表现在无法反抗。 见对方未言,闻云山轻嗤了声,还想继续自己的言论。 谁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上边显示:通话结束。 他的胸口猛滞,脖子涨红面带愠怒。 又被他挂了。 几乎每次电话都是他挂的。 闻云山脸色冷沉得可怕,他抬手又拨了另外一则电话。 未接通。 像刚才那样又是被挂断的。 “……” 果然是一样的德行。 他又拨。 这回终于不是忙音状态。 等了许久,那边有声音传来,清淡的没什么感情:“有事?” 连开场都一模一样。 不愧是母子。 闻云山:“最近很忙?” 苏清姿:“与你有关?” 闻云山轻嘲:“还不知道你儿子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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