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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桌面上的手机持续传来消息的震动音, 顾书云以为是闻屹发来的,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 微信里一片朋友发来的生日祝福中确实找到了他的信息。 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了。 简短的两个字:到了。 顾书云赶紧回道: 闻屹: 他没有上楼也没有打电话,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这是在催促。 如果她没看到微信, 他就一直等着。 不过顾书云还是没让他等太久。 她从沙发上拿起外套往外走。 坐在车里的闻屹微微舒展身体, 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 他原以为是顾书云有什么需要帮忙, 正准备接通, 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周斐煜”三个字。 闻屹略微失望地点开:“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高亮:“屹哥!你回京北了没有, 不是说好要来给我过生日的?” “不是明天吗?”他淡然抬眼。 “明天生日你就明天才来吗?”周斐煜扯着嗓子,声情并茂地控诉着,“你也太不把我们几十年的友情当回事了, 我太难过了!” “几十年?” “我们认识时间又不是区区十几年的小数字,那可不就是几十年吗!” 周斐煜觉得完全没毛病, 他可是认为他们的友谊开始于上辈子,要不然怎么会这辈子纠缠这么深! 闻屹唇角微微张合,却不打算和他争辩,而是告诉他:“我今天没法过去,有事。” “你在忙工作吗?”周斐煜很贴心地说,“那你要是很忙的话就明天来吧,到的时候我派车过去接你。” 闻屹抬起懒懒的眼皮,视线望向窗外:“不是工作,我今天结婚。” 周斐煜抑制不住发出尖锐爆笑:“哈哈哈少来,你结婚?和谁啊?” “噢,是不是上次我去苏城见过的那个,但是你追到了么,就想着结婚?屹哥咱们不能这么着急,还没跑就想着飞了。” 周斐煜在那边仿佛笑得人都要蹲下来了一样,声音在岔气的笑声中越来越含糊。 闻屹搭在一侧的指节曲了曲,他刚想出声打断他,目光却看见了前方走来的身影。 他丝毫没带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而周斐煜还沉浸在自己四仰八叉的笑里浑然不知。 闻屹后背抵着座椅,眸光长久地跟随着她的动作,等待着她来到车边。 他鲜少看见她穿这样浓艳的颜色。 红色质感的羊绒大衣垂到了膝盖下方,翩然而至的动作似雪般轻柔,让她看上去温柔又细腻。 顾书云打开车门后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不由一凛。 “有什么不对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出发的时候已经检查了好几遍穿着,难道是妆容有什么问题? 顾书云眉眼浮上戚色。 因为登记领证要拍照,她今天的妆容化得比平常浓了一些。 可是现在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tຊ己哪里出了问题。 闻屹:“没有,看到你今天穿得很好看。” 他总是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顾书云弯唇说,声音变得轻快:“妈妈说结婚这天穿鲜艳些好。” 这件红色的大衣是妈妈昨晚特地给她送来的。 递给她的时候像是交托了重要的物件。 沉甸甸的,不止是衣服的分量。 更是包含了一位母亲对于出嫁女儿不舍和祝福。 “看来我们挺有默契的。”闻屹说。 “体现在哪?”顾书云疑惑。 “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我们就穿了,”他停顿好看的眉梢似扬起,挺立的眉峰下眼瞳含笑,声音直击人心:“情侣装。” 闻屹今天也穿了身长款大衣,颜色如同往常一样是素净的黑色,衣领处整齐翻折,显得一丝不苟,却又糅合了他冷傲的气质,英气逼人。 顾书云坐上车后关好车门。 她不太接招,而是淡淡说道:“我的衣服是妈妈准备的,你和她挺有默契的。” 她说着从旁边取下安全带想系上。 却不知怎的,今天的绳带很紧,阻力摩擦卡在了半中。 “我来吧。” 闻屹低垂着眼,收敛起嘴角的笑意,俯身贴近她的身侧。 从她手中接过安全带,再靠近上端的位置往回一松再向下轻拉。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带着循序渐进,又让人无法忽视的暧昧。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好似只要她微微偏头,嘴唇就能擦到他的脸颊一般。 顾书云睫羽颤抖着,一动不敢动。 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散发的温热。 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 咔地一声,扣进了卡槽。 紧闭的空间里,那道清脆的响声格外清晰。 她也恢复了呼吸。 车窗外的风景开始变动,道路两旁铺满了落叶。 顾书云微抿着唇瓣,不解地想道,其实早该习惯他靠近的距离,为何每次还是会心神慌乱。 他们现在前进的方向是民政局,那就意味着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将成为法律上的夫妻。 她得快点适应有他存在的生活。 - 工作日的时间,民政局想要办理业务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他们跟在队伍的后面,脚步均匀地前进。 因为结婚和离婚是在同一个窗口,因此行进的队伍能明显看出两种相处状态。 或者是搂在一起的甜蜜情侣,或者是互不搭理,恨不得中间分隔出一片银河的距离的离婚夫妻。 像他们这样不冷不热的还挺少见。 闻屹忽地朝她伸出手,低沉的男声像掠入耳膜:“把手给我。” 顾书云眸色困惑:“啊?” 闻屹低低的声音解释说:“我怕别人以为我们是来离婚的。” 顾书云“噢”了声,还没想明白他们需要向谁证明关系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几乎不等她抬起,他的手掌向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小手包裹。 闻屹餍足地眯了眯眼,内心升腾起浅浅的满足。 她这么好骗的模样,怎么舍得让其他人靠近。 掌心氤氲着热意,缓缓渗透进皮肤,仿佛身体内的血液也随之沸腾。 理智像是被风侵蚀,一点点消断。 他一直知道她想结婚的心并不坚定。 他也知道他鼓勇她同意结婚带着几分不太光明的诱骗。 在今天之前,如果她提出后悔的想法,他可能会给她再度考虑的时间。 但也只是可能。 闻屹的嘴角噙着令人晕眩的笑意,他的语气又低又轻:“顾书云小姐,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散漫轻佻的气音好似不大正经,却又像是带着巨大的重力吸引。 顾书云怔怔地站了几秒,思考他的意思。 直到两人走到窗口前他的声音还在回旋。 为什么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急不可耐的感觉? 登记结婚的整个过程并不复杂。 领表填写,签字盖手印,宣读誓言。 盖好钢印之后小本本很快发到了他们的手中。 拿到手的那一刻,她才有些如梦初醒的感觉。 顾书云拿着那个和手掌一样大小的结婚证,鲜红的喜庆颜色和她身上的外套很是呼应。 她翻开小本本,看到了上面的两个名字。 ——持证人:顾书云、闻屹。 她的目光牢牢地被锁住,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的名字就此绑在一起。 从今以后,他的一切都将与她有关。 顾书云的思维变得迟钝,连轻扇的睫羽都慢了几分,眼眸中透着像是看不到底的朦胧。 闻屹勾着笑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恣意腔调,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满意自己的结婚证吗?” 顾书云抬头,看到了那双撩人的双眸。 深邃的眸中似缠绕着一股缱绻暧昧的气息,就这样烘着她的脸庞。 顾书云面颊微微泛红,说道:“照片拍得挺好的。” “我也觉得是。”闻屹翘起唇角问道,“既然结婚了,那闻太太想不想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 怎么明明进去之前还在称呼她为顾小姐,出来就变成了闻太太。 他的身份转变也太快了。 顾书云低垂着头,迟疑一秒,摇头拒绝。 她的银行卡数字应该没有什么好掌管的吧。 至于他的天文数字,她也管不好。 回到车上的时候,他帮她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等她坐上之后他并没着急关上,而是打开后座,从座椅上拿起一个盒子。 递给她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攥着那个红本子。 闻屹单手拿着盒子问道:“要不要结婚证先放我这,你拆礼物?” “嗯?”她抬头看到他眼神真挚,回道:“也行。” 两人就这样交换了手里的东西。 闻屹将两个本子都放进了大衣口袋。 顾书云抱着那个乎要占据她的整个大腿的盒子。 黑色礼盒上绘着淡金的花纹,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翻开盖子,入目便是满盒鲜花。 白色的郁金香与紫罗兰交织,中间穿插着浅绿的洋桔梗花苞,紫白色系看上去清新淡雅,看到它们仿佛她的呼吸都变轻了。 鲜花环绕的中间还有一个小盒子。 她解开上面细长的丝带,绒布铺地的盒子中间躺着一个冰紫色的手镯。 温润的玉散发着淡淡色泽,优美的弧线宛若夜空的皓月,细腻浅透的紫色如水般晕开,像是勾勒出一幅波澜美景,只稍看一眼便是足以令人心醉。 “这是给我的?”她有些不确定。 “当然,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喜欢吗?” “这个颜色好漂亮,”顾书云声音轻柔,手指忍不住触摸。 她清莹的眼眸映着那紫似冬雪初融般温柔。 她忽然问道:“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她语气迟疑:“你很喜欢紫色吗?” 她记得上次他送给她的花也是紫色的。 这次的花和手镯还是紫色的。 虽然都很好看,但为什么呢? 他的笑容兴味:“因为你喜欢紫色啊。” “啊?”她轻轻皱了皱眉,眉梢间像是泛起浅淡涟漪。 她在脑海中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我说过了吗?” 她不讨厌紫色,但也没有特别的偏爱。 要说喜欢,中国传统的朴素的淡色系她都喜欢,所以旗袍大多也是这类颜色。 闻屹的眼角微微抽动,表情慢慢变得僵硬。 她没有说过吗?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认为她喜欢的是紫色的? 他的眸中化开幽暗难辨的情绪。 搜寻着记忆,忆起了初见的画面。 那日明媚的阳光中,如丝如缕的淡紫飘过。 在花车游行的队伍中,她穿着淡紫的裙衫,臂间拖倚烟罗紫的轻绡,垂落的衣袖在风中摆动。 低垂的鬓发上斜插着点翠花饰,她手里拿着团扇,抬腕间肌肤皓如凝脂,姿态曼妙迤逦,极具东方女性的古典神韵。 闻屹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什么时候吗?” “九月初在糕点店不是吗?” “不是。” “那是你之前来过评弹馆?” “也不是,”他微弯唇角说,“是去年的花神节,那天你穿了紫色。” 顾书云惊讶失音。 不只因为他的理由,还有他们相遇的时间。 顾书云想起那时的自己,她的扮相就是七月莲花,难怪他第一次送花送了睡莲。 可印象中好像没有他的出现? 她倏地抬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当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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