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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自己掌握实情才行。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天已经黑了。 明日就有一场大风波,陈景恪也就没有出宫,去内阁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等到老朱他们都去上朝,马娘娘派人以思念外孙为由,将安庆公主及其子女喊来宫中。 安庆公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只以为母亲对自己宠爱,心中非常得意,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就入宫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踏入皇城的时候,朝堂之上左川、陈瑛等理学派官吏,对欧阳伦发起了弹劾。 “欺压百姓、欺辱官吏、走私……可查到的数额高达六十余万贯……” “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之……” 当一条条罪状,尤其是走私数额被公布,朝堂直接炸了。 群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是真的,那后果可太严重了。 以徐达的城府,都震惊到失去面部表情管理。 不是他没见识,而是……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见识短浅了。 在大明朝,一个人十年时间贪了国家六十余万贯,不说绝无仅有,那也是凤毛麟角了。 要知道,老朱最痛恨贪腐,制定律法极为严格,贪污六十两就是死刑。 这么多钱,够欧阳伦死一万次了。 关键还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以理学为首的儒家,正在和皇帝争夺法礼的掌控权。 这件事情,必将成为理学攻击皇权的利刃。 反应快的已经意识到,问题比想象的更麻烦。 不论皇帝如何处置,都是必输之局。 依照律法处死欧阳伦?那你皇家的颜面何在? 以后还怎么维持自己的特权? 而且理学完全可以告诉世人,是他们逼迫皇帝这么做的。 处死欧阳伦,就是向理学低头认输。 把欧阳伦保下来?那将彻底输掉道义。 皇权一旦失去大义这个光环,后果太严重了。 且,今天你无视律法将欧阳伦保了下来。 以后别人犯法,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处置? 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风气,将会再次败坏,且会比以前更坏。 也就是说,这就是必输之局。 大明立国已经三十年,现在已经人心归附国祚稳固。 朝堂不缺忠诚之士。 眼见皇权面临如此挑战,这些人都面露担忧之色。 尤其是勋贵集团,更是和大明一荣俱荣的关系,恨不得跳出来将左川等人当场斩杀。 面对理学派的进攻,老朱似乎被打的措手不及,好半天都不说话。 朱雄英一副要冲出来的样子,陈景恪则在一旁拉着他,不让他出来。 左川等人更是得意,这一次又赌对了。 士气大振的他们,再次齐声逼迫老朱表态。 这时,老朱终于开口,用怪异的腔调说道: “此事……可属实?” 左川大声说道:“蓝田县巡检就在宫外,还有其他数名证人,以及更详细的证据,此刻都在宫外。” “陛下若是不信,可传他们进殿当场审问。” 老朱再次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将证人及证据,全部移交锦衣卫……” 他话才刚出口,就被左川打断:“陛下,依照国法,如此要案当由三司会审。” “况且,锦衣卫不过是天子亲军而已,自古以来岂有亲军执掌司法之事。” 这时,国子司业也就是诸侯王培训工作的负责人赵谦,站出来斥责道: “左侍郎,你口口声声言国法,哪一条国法让你如此不忠君上的?” 左川反驳道:“赵司业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不忠了?” “难道我劝谏皇上行王道之事,就是不忠吗?” “倒是你赵司业,身为国子司业不能匡扶君主之过,只是一味阿附,才是真正的奸佞。” 于是两人吵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一方认为对方无君无父,是为不忠。 另一方认为自己在匡正君主之失,并反过来指责对方,只知阿谀奉承是奸臣。 不过在人数上,还是忠于皇权的占优势。 甚至部分儒家出身的官吏,都站在了皇权这一边。 但理学派为首的那些人,并处处以道义自居。 虽然人数不占优,声音却非常大。 一时间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老朱脸色铁青,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换成以前,众人早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然而最近接连被挑战,却只发怒没有杀死一个人,让他有了一种色厉内荏的样子。 慢慢的,大家对他的恐惧开始减弱,不少人甚至产生了不过如此的想法。 这次也是如此,众人直接无视了他的怒容。 朱雄英和陈景恪却知道,以前好几次发怒,那都是装的。 这次老朱是真的怒了,随时都可能爆发。 两人不禁担忧不已,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破坏了计划。 但显然,他们想多了。 老朱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所以,他起身夺过旁边禁卫的弩箭,对准了群臣。 这下,群臣终于怕了,纷纷跪地告罪。 老朱冷笑道:“咱还以为你们的骨头真硬的不怕死呢。” 群臣鸦雀无声。 老朱缓缓将弩箭放下,斩钉截铁的道: “此事由锦衣卫负责……咱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说完转身离去。 陈景恪和朱雄英也紧随其后离开。 接着,徐达也带领一群勋贵武将离开。 只是这些武将们,看向左川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这些人里面,有些人感到害怕。 也有些人不以为然,等我们掌了权,看怎么将你们这群丘八踩在脚下。 很快大殿就只剩下文官们。 而这些文官也隐隐分成了三派。 一派以邱广安、尚羲韶为首,刚才他们都站出来斥责了左川等人。 一派是以内阁学士王祁为首的中立派,他们偏向于皇权,却并未在关键时刻站出来。 最后一派是以左川为首的‘道义’派。 关键是,在这些人里面出现了两个身影,内阁学士刘敩、赵叔才。 刚才他们两人也保持了沉默,退朝之后却和主动向左川等人示好。 或许并不是示好,而是他们本就是左川背后的人。 此时这些人可谓是志得意满,丝毫不顾及这是华盖大殿,大声的喧哗着。 看着这些人,尚羲韶痛恨的道:“误国奸佞矣。” 他是保守派,却是坚定的忠君之人,最见不得逼宫夺权之事。 邱广安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且等着吧。” 尚羲韶盯着他,追问道:“你与安平侯交往甚密,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邱广安摇摇头,说道:“没有,但太上皇是什么人,又岂会一直放任这些人猖獗?”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道: “皇上花了数年时间,才将君臣关系处理好,可能太上皇也不想破坏这个局面。” “等他发现这样行不通之后,必然会施展雷霆手段的。” 尚羲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能听得出邱广安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这是正常的。 到了这个位置上,谁会对别人说掏心窝子的话? 想被人掏心窝子吗? 不过邱广安的这个,‘太上皇在学习皇上’的说法,确实有一定道理。 洪武朝的君臣关系恶化到了什么程度,大家都是经历过的。 建章皇帝用了五六年时间,才重塑了官僚体系。 太上皇很可能是不想破坏这个大好局面,才选择了忍让。 毕竟作为开国君主,肯定不希望朝局一直处在动荡之中。 但…… 太上皇毕竟是马上皇帝,雷厉风行他擅长,温风化雨就不行了。 现在他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以前铁腕统治,现在过于温和了。 君主一旦失去威严,臣子就会骑脸的啊。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希望这次陛下能醒悟过来,否则……” 说到这里,他严肃的道:“我就要入宫去劝谏陛下了,邱尚书敢不敢与我一起去?” 邱广安笑道:“不用激我,到时我会将安平侯一起拉过去。” “他若不去,我用绳子绑也要把他绑过去。” 尚羲韶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好,我就知道邱尚书乃国之义士也。” 两人看了一眼招摇的左川等人,转身从另一个城门离开了皇宫。 退朝之后的事情,自然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元璋。 老朱冷笑道:“刘敩、赵叔才,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吗。” 朱雄英怒道:“忘恩负义之辈,我必杀之。” “还有那个王祁,明哲保身是吧?那我就让他无身可保。” 陈景恪说道:“他们两个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并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尚学士。” 刘敩是从大理寺卿提拔上来的,赵叔才是从从礼部尚书位置上,提拔入内阁的。 两人皆是儒家之人,赵叔才更是理学大佬,平日里对革新就颇有微词。 朱标将让他们入阁,一来是监督革新派,二来是安抚保守派。 现在他们和理学派勾结,是很正常的。 尚羲韶同样是理学派大佬,平日里表现的刘敩、赵叔才还要保守,对变革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次他非但没有和理学派站在一起,反而主动站出来维护皇权。 “所以,哪个学派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本性啊。” ----------------- 不出意外,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再次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洛阳城。 并迅速向全国传递。 百姓再次沸腾了,谴责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对理学派更是无脑吹捧,将之视为正义使者,道义的守护人。 反而是在士人群体,出现了极大的争议。 很多士人认为,欧阳伦固然犯罪,可你们也不能如此逼迫君父。 这与欧阳伦何异? 不过可惜,他们缺少发声渠道,且不团结。 在抱团的理学派面前,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新一期的报纸,也同样刊登了此事。 其带来的影响力,更是巨大。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压力,锦衣卫那边的速度很快。 十余天后,欧阳伦就被押送进京。 二十几天后,就将全部证据送回京城。 理学派的弹劾罪名全部属实,并且欧阳伦的罪行,比他们弹劾的还要恶劣。 走私数额高达八十四万贯。 铁证如山,任凭安宁公主如何哀求,欧阳伦如何忏悔,都无法改变朱元璋的意志。 欧阳伦斩立决,直系亲属全部诛杀,旁系亲属流放海外。 行刑当天,数万百姓前来观刑,场面差点失控。 随着欧阳伦被处死,理学派也正式登上了神坛。 第463章 龙凤呈祥 “诸君,饮胜。” 左川举起酒杯,高呼道。 饮胜意为干杯之意,算是古语用法。 随着时代变迁语言更替,只有南方某些较为封闭的地方还在使用。 说白了,现在只是部分地区的方言。 在这种场合,用方言其实是不恰当的。 但饮胜听起来比干杯含蓄、雅致,且‘胜’字更有气势,恰符合现在的局势以及诸人的心境。 所以,左川用了家乡方言‘饮胜’,也得到了众人的热烈回应: “饮胜。” 然后众人就开始热烈的讨论,畅想起美好的未来。 欧阳伦已经被杀十几日,太上皇没有采取任何报复行为,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随着连续两期报纸的连篇报道,理学派正式坐上了道德的宝座。 直到这时,他们才敢召开庆功宴。 能来参加的,基本都是理学派的中坚力量。 场面端是宏大,可谓是英才齐聚。 将来必然能成为史书上最重要的聚会之一。 一想到美好的未来,众人就忍不住兴奋。 期间自然少不了分功。 他们这么做自然不会是为了夸耀谁,而是有着利益目的。 胜利了,要分赃啊。 分赃的依据,自然是这次大事件里立下的功劳。 功劳最大的自然是左川,冲锋陷阵的先锋大将。 也是他率先发现了欧阳伦之事,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与他并列的,自然是两位内阁学士。 为啥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却能和左川并列呢? 因为他们是内阁学士。 这三个人的功劳,没谁敢否认,更没谁敢抢。 但自他们三人以下争抢的就厉害了。 谁干了什么,起了多大的作用等等。 读书人吗,都好面子。 他们自然不会自己吹自己,而是相互吹捧。 或者一个派系内的人,联合起来吹捧派系领袖。 如果只是吹捧自己还没什么,有些人吹着吹着就开始贬低别人,弱化他人的功劳。 甚至直接将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 被抢功劳的人自然不愿意,开始反驳。 前一刻还患难与共的战友,此刻却变成了竞争对手乃至仇人。 互相之间吵的不可开交。 陈瑛看着这一幕,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实则鄙夷不已。 这群虫豸,难怪太上皇瞧不起他们。 还没胜利呢,就迫不及待的庆祝,忙着分起赃来。 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心中其实被堵的有些不痛快。 原因很简单,他是功劳被抢的最严重的那个人。 在挑战皇权的时候,他不但冲锋在前,还积极摇旗呐喊,联络更多人加入。 那会儿他是多么的风光。 谁见了他都交口称赞,人人见了他都得称呼一声贤弟、兄长。 就连两位内阁学士,都要喊一声贤侄。 再看看现在,他成了酒宴上的透明人。 除了少数几个人,基本没谁在乎他。 究其原因,还是他地位最低,成就最小。 当初也不过是个佥都御史,后来直接被罢官成了白身,学术上也没有什么贡献。 说白了,没人会真的拿他当回事儿。 大家只是拿他当炮灰而已。 两相对比,强烈的反差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我是叛徒是间谍怎么了,你们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说实话,当时他真的有些飘飘然了。 那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大丈夫当如是也。 他一度想背叛朱元璋,真的加入这群人。 但一想到朱元璋的铁腕,想到锦衣卫诏狱,他就冷静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时不时的会想。 若是当初没有答应太上皇,而是坚定的站在理学派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这种遗憾没有了。 这群蠢货,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和这样的虫豸一起,怎么可能夺得大权。 劳资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投靠了陛下…… 不,不是投靠,我一直都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 这样想着,他嘴角浮起一抹讥笑。 事实上,场内不少人都在关注着他,对他的反应自然也有不同的解读。 有人羞愧,有人愤怒,有人无所谓。 当然,也有人嘲笑他只能装高雅。 左川作为和陈瑛打交道最多的人,对他是非常欣赏的。 尤其是对于他今天不争不抢,被人抢了功劳连反驳都没有一句。 这种荣宠不惊的心态,着实让人欣赏。 至于陈瑛的讥笑,在他看来太正常不过了。 因为对于眼前这一幕,他也同样想嘲讽一番。 不过作为领袖之一,他不能这么做罢了。 想到这里,他赞道:“信圭真乃英才也,当重用之。” 信圭就是陈瑛的字。 坐在他旁边的刘敩、赵叔才,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附和道: “我理学当广纳天下英才,如此方能长久不衰。” “陈信圭此次表现,正如其名字,忠信如玉。” 如果陈瑛知道了他们所想,肯定会嘲笑不已。 谁稀罕你们的欣赏。 爷是保皇派。 ----------------- 理学派在庆祝,老朱自然是清楚的,对此他毫无表示。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将情报扔到了一边。 和一群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安庆呢,还在哭吗?” 马娘娘无奈的道:“是啊,换成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难过的,且由她去吧。” 老朱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说道:“她还在怪咱?” 马娘娘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道:“过几日她会想通的,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呵……”朱元璋冷笑一声:“若非她包庇,欧阳伦能犯下如此大罪?” “不知反思,还要怪起咱来了。” “本来咱还想给她们母子留点产业,既如此也没必要了。” “人也别留在京城享福了,去凤阳守陵去吧。” 马娘娘毕竟心疼女儿,劝道:“我就两个女儿……你先别急,过几日她自会想明白的。” 老朱叹了一声,解释道:“你以为咱愿意如此?她也是咱的孩子。” “就算她犯下再大的过错,咱都能原谅她。” “可现在她不只是恨咱,连雄英也一块恨了。” “再放她在外面惹是生非,对谁都不好。” “等将来咱们都不在了,雄英拿她才是没有一点办法。” 杀了?圈禁? 名声还要不要了? 放任不管?糟不糟心? 马娘娘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但还是那句话,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只能重复那句话: “且先缓几日,看她能否想通吧。” 老朱自己本就很犹豫,现在看着媳妇悲伤的样子,就更狠不起心了,说道: “好,咱再给她一些时日。” 之后夫妻俩就谈起了目前的局势。 “蒋瓛那边你通知了吗,何时出手?” 老朱说道:“已经动手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马娘娘也恨恨的道:“是时候算一算总账了。” 老朱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殿外传来喧闹声。 他眉头一皱,脸上浮出怒意,推开门看到远处有几个内侍再说着什么。 于是喝道:“何事喧闹?” 那几名内侍连忙跑过来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气喘吁吁的道: “陛……陛下,安……安平侯府送信儿过来,说公……公主临盆在即。” “什么?”老朱惊喜的:“何时送来的消息?可属实?” 那内侍回道:“就是刚刚,从城外用篮子送入宫中,奴婢立即就来禀报陛下。” 马娘娘也走到门口,面带喜色道:“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老朱大喜,道:“走走走出宫,去安平侯府,咱要亲自迎接咱外孙。” 马娘娘拉住他,劝阻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再说,你出宫一次就劳师动众,万一在惊吓着福清了。” 还有一层原因,现在多事之秋,老朱最好还是别轻易出宫的好。 “是咱欠考虑了”朱元璋也冷静下来,对那内侍道: “你马上带几个人去安平侯府,每隔半个时辰就向咱汇报一次情况。” 那内侍连忙应了一声,带了几名跟班向宫外奔去。 出宫自然没那么容易,要经过好几道审核。 按照正常程序走,晚上出宫光审查至少得大半个时辰才能完成。 当然,白天是没有这么麻烦的,仅限于晚上。 再加上夜晚维持宵禁的武侯审查,等这名内侍到达安平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刚进门,那内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子朱雄英。 陈景恪和他父母自然也都在。 对于朱雄英的存在,那内侍丝毫不觉得意外。 宫里谁不知道太子和安平侯的关系,这么大的事情太子要是不在,那才奇怪。 事实上,陈景恪同时给老朱和朱雄英传了消息。 至于朱标那边,告诉老朱就等于告诉他了。 朱雄英第一时间就假扮成东宫官吏溜出来了。 那内侍连忙参拜了一圈,才小心的问道: “安平侯,不知公主如何了?” 怕别人误会,又连忙解释道:“太上皇和娘娘关心公主,让奴婢每隔半个时辰就传一次信儿回去。” “有劳了。”陈景恪先是道谢,然后说道: “请了最有经验的稳婆,周王那边也派人去请了,以防万一。” 请朱橚,自然是防止难产,到时候现场剖腹产。 不过朱橚住在城外,想过来需要一些时间。 那内侍听完后,连忙吩咐一名跟班往宫里传递信息。 想必这会儿太上皇和娘娘都等急了吧。 急的又何止是宫里,陈远和冯氏也急的团团转。 期盼了二十多年,终于有孙子辈了,心里有多开心,就有多着急。 朱雄英要好的多,伸着脖子一直往屋里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儿媳妇之类的话。 陈景恪反倒是最不着急的。 不是他冷血什么的,而是心里有底。 福清今年二十六七岁,是生育的最佳年龄。 平日里又主意饮食和锻炼,身体素质非常好。 只要不是胎位不正,基本不会难产。 况且就算运气不好,不是还有朱橚的吗。 作为医生,这点心理素质他还是有的。 事实也和他推测的差不多,都没等朱橚赶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屋内就传来啼哭声。 众人皆欢喜不已,一窝蜂跑到门口。 ‘吱扭’一声门被打开,一名稳婆满脸堆笑的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一名千金。” 陈景恪还没说话,就听旁观的朱雄英发出一声怪叫: “啊哈……我就说是闺女,我有儿媳妇了。” 众人:“……” 只是陈远和冯氏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失望。 怎么不是儿子呢。 时代风气就是如此,也怪不得他们。 更何况,陈家三代单传,也比别人家更重视这个问题。 万一陈景恪这辈子也就一个孩子,那陈家不就绝后了吗。 陈景恪反倒觉得男女都无所谓,作为穿越者,他这方面的观念还是没问题的。 哪怕没孩子也无所谓。 当然,有孩子能享受天伦之乐更好。 所以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笑着塞给了稳婆: “谢谢,同喜同喜,诸位辛苦了。” 见到红包,稳婆脸上就更高兴了,道: “谢侯爷赏……” 话音还没落,就听屋内另一名稳婆惊呼道: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快关门过来……” 稳婆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听这话立即就将红包揣进怀里,‘砰’就将门给关上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陈远迟疑的道:“里面说还有一个?” 冯氏点点头:“好像……是这么说的,什么意思?” 朱雄英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啊,这稳婆也太急了点。” 陈景恪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正准备回答,却听旁边的内侍小心的道: “莫非公主怀的是双生子?” “啊?”众人都惊喜不已。 得到提醒他们也猛然醒悟过来,还有一个可不就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双生子? 陈远和冯氏狂喜,这……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啊。 陈家还有这样的命? 冯氏肯定的道:“这是公主带给咱们家的福运啊。” 陈远也非常认同,毕竟在普通人眼里,皇家人都带有天命色彩的。 既然有天命色彩,那帮陈家扭转一下子嗣问题,岂不是很正常。 这不禁让老两口更加觉得,这个公主娶对了。 对孩子的心态也全变了。 别管是男是女,那都是陈家的福气。 况且,两双生子都有了,还怕没有第二胎吗。 只要能生,儿子早晚会有的。 旁边的内侍其实也很高兴,因为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太上皇的心情很差。 宫里人的日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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