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夜夜乘欢_新御书屋 > 第215章

第215章

败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都如丧考妣。 但紧接着,乌格齐的担心应验了。 就在他兵败逃亡北海不久,忽必烈一系的额勒伯克起兵杀死了恩克汗,夺回了汗位。 更致命的是,额勒伯克并不是什么雄主。 他志向远大,却没有相应的能力。 关键是,此人残暴耽于享乐,最大的爱好就是女人。 时常抢夺族内民女淫乐,包括部下的妻女也不放过。 北元残部再次陷入内乱。 一直叫嚣着要覆灭北元的朱棣,却在此时选择了收缩兵力。 “我们此时进攻,就是逼迫他们团结起来抵抗我们,是在帮额勒伯克统一内部。” “我们收缩兵力,暂时没有了危险他们会继续内斗,直到耗尽最后一兵一卒。” 这是朱棣的原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没了威胁的额勒伯克汗,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下限。 他的部下逐渐对他失去了忠诚,一场兵变已经在酝酿。 在更大的范围内,朱棡的计划也全部应验了。 在他正面击溃斡亦剌精锐之后,蒙古部落开始大面积的内附。 最关键的还是辽东方面。 兀良哈三卫虽然投降,却一直在默默反抗大明的同化。 这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他们心中最后那口气也彻底泄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明军以及辽东总督蜀王朱椿,不得不一步步退让,逐渐失去自主权。 蒙古人的全面败退,受影响的还不只是他们自己,大明周边所有的少数部落全都被震慑到了。 很多原本不愿意臣服的部落,选择了坐下来谈判。 很多不愿意接受华夏文化教化的部落,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受影响最大的当属云南的各部落。 可以说,目前大明境内反抗最激烈的,除了草原的蒙古人,就数他们了。 沐英父子镇守云南,朝廷陆续迁徙了数十万汉人过去,才勉强建立的初步的统治。 然而斡亦剌被击败的消息传来,各部落突然就变得老实了许多。 这让沐英松了一大口气。 ----------------- 当这些情报汇总到京师的时候,群臣才真正意识到,朱棡这一战的影响有多大。 原本对他正面决战,造成大量士卒伤亡的人,也终于不说话了。 任谁都知道,如果没有这一战,陆陆续续死亡的人数加起来。 会比现在多十倍都不止。 消耗的钱粮物资更是无法估量。 可以说,朱棡用一万九千余人的阵亡,替大明避免了十倍百倍的损失。 也为大明经略草原,扫平了最后的阻碍。 老朱别提多高兴了,最近几天嘴巴都没合拢过。 你和他说啥,他都能扯到朱棡身上。 比如: “陛下您吃了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老三打胜仗了?” 朱标也很开心,一来是关系最好的朱棡立下大功,二来这是他任上获得的胜利。 对他的皇帝生涯来说,也是丰功伟绩。 ‘建章’二字,也将因为这个功绩,更加光彩。 朱雄英既高兴又失落:“哎,你说三叔四叔下手就不能轻一点?” “我还想着,啥时候去草原一趟呢,这下可好……” “不行,我得给十一叔(朱椿)十二叔(朱柏)写信,让他们收着点,别把敌人都给消灭了。” 陈景恪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发神经。 这小子也是静极思动,天天想着上战场。 但可惜,他这辈子是没太大机会亲临战场了。 而且以他的能力和功绩,也没必要用军功给自己树立威信。 别说文臣了,就算是军队,除了那几个老将谁敢在他面前炸毛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朱棡也给他上了一课。 虽然他一直提醒自己,要清醒要理智,自己就是穿越者,比古人多了几百年见识而已。 在智慧上并不比古人高。 但时间长了,难免会生出一些骄傲之心。 尤其是高屋建瓴方面,他渐渐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想法。 可是今天,朱棡给他上了一课。 用一场决战,改变了大明和四方少数部落的关系。 这个战略目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初次看到这个计划的时候,他想到了朱棡准备试图用这一战,打垮蒙古人的意志。 可并没有想到,朱棡连其他的少数部落,也一起算计在内了。 直到四面八方的情报汇总过来,他才醒悟过来。 原来这一战的影响力,竟然如此大。 这才是全局视野。 发现了这一点后,陈景恪有些飘的心终于落地了。 他能高屋建瓴,是因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 朱棡不是穿越者,没有全图视野,是根据各种情报进行汇总,最终得出的结论。 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随着时代的改变,大明将面临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局面。 从前世带来的经验,作用也越来越小。 失去了全局视野,他要如何引导大明前行? 靠自己是不行的,只能依靠集体的智慧。 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谦虚,发掘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才。 集众人之力,让大明不至于跑偏。 说白了还是得造系统。 第436章 不要寄希望于敌人愚蠢 然而,事情不会总按照人的意愿去发展。 就在大明准备按照计划经略西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朱樉看着手里的情报,眉头紧皱道: “也就是说,帖木儿不准备攻打脱脱迷失了?” 柳芸娘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严肃的道: “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帖木儿忧虑过度病倒了,所有出征计划全部取消。” 朱樉怀疑的道:“太巧了,和演戏一样……能确定这个情报的真假吗?” 柳芸娘摇头道:“不能,现在能接触到帖木儿的,只有极少数高层,这些人都很难收买。” 朱樉眉头皱的更紧,再次问道:“现在帖木儿国内局势如何了?” 柳芸娘用四个字,形容了目前帖木儿帝国的情况: “人心惶惶。” 但这并不能断定帖木儿是否真的生病,因为他完全可以瞒着所有人假装生病。 柳芸娘又说了许多细节,比如边军收缩防线,进入全面防御姿态。 就连帖木儿之前定下的继承人皮儿·马黑麻,都带人赶往都城,其目的不言而喻。 “现在帖木儿国的局势,全靠沙哈鲁勉力维持。” “不过等皮儿·马黑麻这个正统继承人赶到京师,恐怕他也无力维持局面了。” 毕竟马黑麻才是正统继承人,有他在沙哈鲁别说掌权了,恐怕自身难保。 朱樉对沙哈鲁还是比较赞赏的,说道: “帖木儿英雄一世,子孙皆不成才,唯有沙哈鲁算的上英杰。” “只可惜,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但靠这些信息,依然无法断定帖木儿是演戏,还是真的病倒了。 最后也只能让柳芸娘继续打探。 柳芸娘在离开前提醒道:“是否通知大明?” 朱樉想了想说道:“消息从这里传到大明,都什么时候了……相信老三懂得判断局势。” “对了,你盯着点察合台汗国,及时将那里的动向告诉我。” 如果朱棡依然选择进攻西域,他这边也好及时做出配合。 送走柳芸娘之后,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情报陷入苦思。 帖木儿到底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这一点很关键。 如果是真病了,那什么都好说。 如果是装病,必然有很深的算计。 贸然跳出来很可能会着了道。 虽然正面击败过帖木儿,他却从来都不会小瞧这个敌人。 能称霸安西数十年,靠的不是运气。 他相信,这会儿不只是自己,脱脱迷失、卡拉·优素福等人,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大家都想打帖木儿,可没有谁愿意主动发起进攻。 毕竟主动进攻意味着要打攻坚战,标标准准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万一打成消耗战,帖木儿凭借地利优势,可以随时获得补充。 他们劳师远征,十几万人马的口粮就能把后勤拖垮。 而且还要小心别人偷袭自己的大后方。 本来脱脱迷失复辟,并且打出复仇的旗号,帖木儿必然会主动出击。 事实上帖木儿也是这么准备的,这两年一直在筹备这场战争。 很多人也都在等这场战争,好浑水摸鱼。 可帖木儿这一病,局势就不一样了。 这时,王妃观音奴进来,给他端来了一碗热汤。 “大王,喝点汤暖暖身子。” 朱樉连忙起身,笑道:“你怎么过来了,医师不是说不让你乱动吗。” 观音奴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哪有那么脆弱……” 两人重新坐好,观音奴问道:“方才见你愁眉苦脸的,可是遇到难题了?” 朱樉一边喝汤,一边随口将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并叹道: “可帖木儿突然生病,改变了一切。” 观音奴并不懂这些,只是附和的说道: “这帖木儿病的实在太是时候了。” “不过竟然能被吓出病来,枉他英雄一世……” 她不经意间的话却像是闪电,破开了笼罩在朱樉心头的迷雾: “原来如此,我懂了……观音奴,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观音奴一脸茫然:“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朱樉大笑道:“正因为你无心,这才叫天亡他帖木儿。” 说着他就命人将部下都喊了过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肯定的说道: “帖木儿是装病。” 柳芸娘惊讶的道:“大王从何得知的消息?” 刚才不还在猜测吗,怎么转眼就如此肯定了。 其他人也都疑惑不已,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朱樉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猜到的。” 接着他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依据: “雄主只会被人杀死,绝不会被吓死。” “强大的敌人,不会让他们感到恐惧,只会让他们充满斗志。” “帖木儿就是雄主,还是一位杀伐果决的雄主,这种人更不可能被困局吓倒。” “更何况现在表面上他依然占据上风,又何来忧虑成疾一说?” 对于这个分析,有人赞同,也有人不赞同。 但朱樉的性格,说他有主见也好,说他刚愎也罢。 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很难动摇。 即便有人质疑,他依然坚持自己的主张。 帖木儿就是在装病。 至于他装病的原因…… “帖木儿是聪明人,自然能感受到周围全是敌人。” “先打哪个敌人,就成了他必须考虑的问题。” 他一个人是无法同时应对这么多敌人的,必须要分个主次。 无脑乱打只会被分而食之。 李芳更疑惑了:“这和他装病有什么关系?” 朱樉自信的说道:“既然不知道先打谁,那就设个局让最迫不及待的人自己跳出来。” “听说他病倒的消息,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对他最仇视的,必须先消灭。” 徐膺绪问道:“那如果大家都心有忌惮不敢出手呢?” 朱樉笑道:“所以,他才更需要装病。” 见众人面露疑惑,他解释道:“两年前他被我们击败,脱脱迷失趁他虚弱复辟,并扬言复仇。” “帖木儿也做出姿态,要消灭所有对手,并为此准备了两年。” “可是局势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最大的变数还是来自于我们。” 众人脸上都不禁露出骄傲的表情。 两年前击败帖木儿,打赢了立足之战,秦国正式建立。 之后大明源源不断的资源送到,仅仅是汉人就运送了三十万过来。 有了这些人口做后盾,他们不再是无根浮萍。 可以说,用两年时间安置好这么多人,没有引起大的动乱。 他们这些人居功至伟。 拿到任何地方去说,都是一等一的功绩。 所以,他们是有资格骄傲的。 不过,秦国的利好,对其他国家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三十万人口,足以养活三四万常规军。 再算上各部族组成的附从军,秦国拥有十万常规军。 在安西这种地方,已经足以左右局势平衡了。 帖木儿必须考虑,他和脱脱迷失开战,会不会被秦国偷家。 而且黑羊国的卡拉·优素福也是雄心勃勃,一旦帖木儿帝国露出破绽,他不会介意扑上来啃一口的。 还有其他的一些势力,也是虎视眈眈。 只能说,帖木儿的霸道,让四周全部都是敌人,没有朋友。 他要是一直强大还没什么,一旦虚弱必然会被群起围攻。 所以,他必须要先甄别清楚,谁才是最想要他命的人。 合纵连横的道理,不只是华夏懂,外族也一样懂。 朱樉表扬了众人几句之后,继续说道: “不知道谁才是最主要的敌人,必然会被人前后夹击。” “如果不出兵,这两年的筹备就成了笑话,作为安西霸主他威严何在?” “所以,现在帖木儿等于是被架在火上烤。” “生病就是最好的借口。” “如果有人跳出来,他就打跳出来那个。” “脱脱迷失也好,我们也罢,亦或是别的对手……” “谁先对他出手,他就和另外几家媾和,然后集中兵力打先跳出来的那个。” “如果没人跳出来,他就以生病为由罢兵,然后休养生息。” “等实力更强了,分辨出谁才是最主要的敌人,再出兵也不迟。” “而且还能趁此机会,将国内有异心的人清理一遍。” 听完他的分析,众人都露出深思之色。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 帖木儿征战一生,更大的困局都不知道面临过多少次,都安然度过。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敌人多,就忧虑成疾?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朱樉后面的分析。 在局势一团迷雾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不动。 就好像是一条蛇,盘在地上防守的时候,才是它最危险的时候。 现在帖木儿一病,局势瞬间反转了。 不再是群敌环伺,而是他反过来猎取敌人了。 当然,他的敌人也可以联合起来攻打他。 可是就安西这些国家,还不如当年的山东六国呢。 指望他们团结起来,还不如祈祷帖木儿喝水呛死来的靠谱。 所以,面对当前的局势,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柳芸娘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 “是否将这个消息通知晋王?” 虽然晋王有大明为后盾,不怕和帖木儿硬碰硬,可也没必要头铁不是。 朱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道:“马上通知大明,告诉他们延缓西域战略。” 李芳忧心的道:“从这里传递消息回去,需要数月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朱樉说道:“之前和老三的约定,是等帖木儿出兵攻打脱脱迷失,他再出兵西域。” “现在帖木儿按兵不动,以他的才智必然能想到出了变故,不会贸然出兵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将局势通报给他为好。” 柳芸娘立即就派人去河西报信。 此时的秦国,早就和大明建立了稳定的陆上信息传递渠道。 从安西传递消息到河西朱棡那里,走陆路比水路还要快好几倍。 现在只希望朱棡能察觉到异常,更改原计划,不要对西域出兵。 对局势有了准确判断,众人心中都轻松了不少。 但根本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汤軏苦恼的道:“如果帖木儿一直不出兵,我们要如何破局?” 朱樉笑道:“他不动我们也不动,看谁先沉不住气。” 徐膺绪赞同的道:“大王高见,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我秦国只会越来越强,明年我们只汉人人口就能达到五十万。” “燕国那边也进展顺利,按照计划今年就能彻底拿下身毒。”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从南面攻击帖木儿。” “晋王出兵西域……” “我们三方夹击,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天去。” 朱樉不禁想起了陈景恪的计划,就是三方夹击。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想到陈景恪,他不禁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埃及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柳芸娘将目光看向岑信通,那边的事情一直是他在负责。 岑信通自然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什么,回道: “埃及局势混乱,那群犹大趁机站稳了脚跟,依靠金钱开路收买了许多权贵。” “不过他们似乎沉迷于用金钱收买人,很少直接插手军队。” 朱樉不屑的道:“寄生虫就是寄生虫,脑子里只有寄生,不知道如何方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继续监视他们,尽量将他们所有成员都揪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岑信通说道:“是。” 这时李芳询问道:“朝廷规划里的那条运河,也是时候着手推动了。” “也正好利用此事,给埃及加一把火,让他们更乱一些。” 朱樉颔首道:“国相所言甚是,岑统领,此事也交给你去办了。” 所谓的运河,就是苏伊士运河。 借用埃及的力量将这条运河挖通,然后大明出兵灭掉埃及,坐享其成。 连蛊惑埃及贵族的理由都找好了。 就是东西方贸易的巨额利润,开通这条运河真就是坐着数钱。 啥?你说开挖运河困难,会死很多人? 别开玩笑好吧,俺们是奴隶制。 你觉得我们马穆鲁克突厥统治者,会在乎埃及大食奴隶的命吗? 我们现在正愁人多,养不活呢。 柳芸娘说道:“此事或许可以借助那些犹大的力量,我想他们也很希望这条运河挖通。” 那可不,凡是重视商业的群体,都能意识到这条运河的商业价值。 犹大必然是最积极的。 ----------------- 就在朱樉他们商量着下一步战略的时候,大明这边也陷入了欢庆之中。 不是过什么节日,而是太子即将大婚。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黄历4090年(1395),也就是建章五年。 准太子妃徐妙锦终于到了及笄的年龄。 早就迫不及待的朱雄英,第一时间找到马娘娘哭诉: “东宫的后宫无主,我无法专心国事啊。” 马娘娘是什么人啊,哪能看不出自家大孙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过徐妙锦的年龄也确实到了,是时候为他们大婚了。 否则外界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她一点头,这事儿基本就定了。 于是徐允恭入宫,将妹妹接回了家中。 这是规矩,女子必须在娘家坐轿,被抬到夫家。 这才是完整的礼节,皇家也不能例外。 更何况现在娶的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礼仪方面更是不能疏忽。 然后就是各种流程,自然是一路顺畅。 钦天监给出的吉日是三月十二,还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是足够的。 于是全国上下,都开始为这场婚礼做准备。 第437章 无题 “嘿嘿……哈哈……”陈景恪时不时的发出古怪的笑声。 朱雄英一开始还假装听不到,时间长了终于受不了了,一拍桌子恶狠狠的道: “给我闭嘴,再发出这种怪声,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陈景恪故作害怕的道:“哎呀,太子殿下生气了,太子殿下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朱雄英:“……” 劳资不就娶个媳妇吗,你要不要一天取笑八百次? 不过等陈景恪出去排洪的间隙,牛二虎悄悄的说道: “殿下,您真生气了?” 朱雄英本来没生气,但被他这么一问,确实有点生气了。 陈景恪和我是啥关系? 他嘲笑我就算了,你牛二虎是什么身份自己搞不懂吗? 也想来打趣我? 你配吗? 牛二虎天天在他身边,自然能看出他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 “其实吧……民间成婚,新郎的好友都会打趣他的。” “不只是新郎官,新娘子也是一样的。” “没人打趣,就说明他们人缘不好。” 朱雄英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好奇的道: “哦?民间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牛二虎见他不生气了,放下担忧,继续说道: “可不是吗,有些地方还会刁难新郎,严重的地方还有那荆条抽的。” 朱雄英更是好奇了,说道:“打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抽?” 牛二虎回道:“说是为了让新郎官记住疼痛,以后好好过日子莫要胡来。” “想胡来了,就想想今日的疼痛。” 朱雄英恍然大悟,说道:“也是,成婚后也是一家之主了,如果还和以往那样任性可不行了。” “必须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这样才是一家之主。” “民间很多风俗,还是有很深的现实道理的。” 牛二虎兜了半天,终于说道: “所以陈伴读打趣您,也是……嗯,出于风俗习惯,您没必要生气。” 朱雄英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失笑道: “没想到你牛二虎还会替人打圆场了,让我刮目相看。” 牛二虎腆着脸说道:“臣也就是知道您和陈伴读关系莫逆,不会真生他的气,所以才想来讨个好。” “换成别人敢这样,我早就拔刀砍过去了。” 朱雄英大笑道:“你啊你啊,好,这一桩算你办的好。” “赏你点什么好呢,我想想。” 牛二虎连忙道:“臣不是……” 朱雄英压根就没理他想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 “有了,你孙子今年也十七八岁了吧?” “先让他到东宫锻炼锻炼,过几年在找个合适的机会外放。” 牛二虎‘噗通’就跪下了:“臣……叩谢殿下洪恩。” 朱雄英很满意这个效果,说道: “起来吧,你在我身边多年一直尽心尽职,些许奖励也是应该的。” 牛二虎心里很清楚,什么应该的,谁信了谁就是傻瓜。 他跟在朱雄英身边十年了,以前为啥没见太子想起提携一下自己孙子? 今天只是替陈伴读说了几句好话,马上就变成劳苦功高了,孙子的前途问题也解决了。 所以说,做人呐,还是得有眼色一点。 同时他也很庆幸,还好当初太上皇交代的任务,自己偷奸耍滑了。 否则……不敢想太子掌权以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嗯……当年老朱让他时刻盯着陈景恪,不要做出逾越之事。 牛二虎最初确实提醒了几次。 陈景恪倒是没说什么,朱雄英先不开心了。 他能看得出来,是真的不开心。 面对这种情况,他整个人都麻了。 执行老朱的命令,那太子指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不执行命令,老朱的小鞋更不好穿啊。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却发现老朱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所以,就慢慢的把当众提醒,变成了私下沟通。 到后来干脆两眼一闭啥也没看到,甚至还经常在朱雄英面前,说陈景恪的好话。 直到今天,他终于收获了想要的结果。 与此同时,他也暗暗惊叹于陈伴读和皇家的关系。 这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 很快陈景恪就回来了,继续以各种方式打趣朱雄英。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不论他怎么做,朱雄英都表现的毫不在乎。 甚至还有点开心。 反倒是把他给吓到了,这孩子不会是被弄出心里毛病来了吧? 观察许久发现一切正常,才放下心来。 朱雄英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心理变化,心中暗笑不已。

相关推荐: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树深时见鹿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将军在上   新年快乐(1v1h)   深宵(1V1 H)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一个车标引发的惨剧(H)   虎王的花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