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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藏在眼中的泪夺眶而出,我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复而在他耳边低语:「他是我的夫君。」 本想重新站直的身体被他紧紧箍住,坚硬的铠甲硌得我生疼,却也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手越收越紧,直到要把人勒得喘不过气来。 「阮今今,小爷来娶你了。」 …… 父亲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 六月二十三回京,六月二十六提亲,七月初七就想成婚。 父亲不太乐意,他说他就我这一个女儿,暂时没有想让我嫁人的打算。 今朝的大哥急了,因我们彩礼都已经收下了好几日,他和今朝今日前来就是想商讨婚期。 「阮老爷,您要是觉着七月初七太过匆忙咱们可以再商讨,这怎么又不想让阮小姐嫁人了呢?」 「就是不想让她嫁了!」 「除非你们倒插门!」 我吸了一口气,着实没想到父亲因为舍不得我竟然向将军府提这种要求。 大哥这下真的被气到了,他拍桌而起:「您这是在侮辱我们将军府!!!这门婚事我们还就真不要……」 话说到一半,今朝捂住了他的嘴。 「大哥大哥,我要我要!!」 大哥瞪了今朝两眼,然后扒开了他的手,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您这是在侮辱我们将军府!」 「这门婚事!!」 「我们!!!」 「就这么定了……」 我呆了,这大哥和今朝真不愧是亲兄弟。 难不成裴家的人都是这种性子吗? 好强大的血脉。 〈21〉 成婚前日,我收到东宫送来的贺礼。 右相之女江绾,也就是谢瑜之的正妻亲自送来的。 我同江绾并未见过太多面,她是名绝京城的女子,平日里爱喝茶吟诗,下棋作画,父亲虽给我请了很多师父,也教了我许多大家闺秀学的东西,但江绾的气质与才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像我一样需要伪装。 所以我的性子能被今朝轻易带跑,而若是江绾,绝不会如我一般。 谢瑜之没有回京,我没主动问起过原因,是今朝无意间同我讲的。 今朝说谢瑜之讲他本就不愿拘于京城这方寸之地,南境是上宜风景最美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海,有望不尽的森林,数不尽的流星。 他不愿做什么太子殿下,更不想做什么皇帝,万人之上又如何,还不是日日被困在深宫之中,天下山河虽是皇帝的,但皇帝又何曾真正见过这天下河山。 所以谢瑜之自离京时就已经做好了再不回来的打算。 我心有疑虑,为他走之前那晚同我说的那番话,但总归没有太在意过,所以也就没再深究了。 倒是有些为江绾担忧,恭亲王已经称帝,东宫之位不可空缺,若谢瑜之不回来,又将江绾置于何地。 可今日她来后告诉我,谢瑜之已予了她休书。 「这本就是我同世子的约定,既逃不了权力的安排,那便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归还各自自由。」 江绾笑起来好看极了,她将一个木盒子递到我面前,说这是谢瑜之离京之前让她给我的东西。 我接过来打开,才发现那是支上好的玉笛。 和我送他的那支很像,若仔细瞧上,或许还要比我那支金贵些。 「世子说,千金的玉笛可求,但被他弄丢的你的真心,他是再也求不回来了。」 「他常常在那竹园吹笛,常常问我,阮今今是不是恨极了他。」 恨他。 或许是有过的吧。 在他将我的一片真心摔碎的时候,在他轻易否定我同他这十多年的感情的时候,我一定是恨极了他吧。 但当时只顾着心痛了,哪里能分得清那是疼还是恨呢。 可如今,我哪里还有心思恨他呢。 我看着小跑着穿梭在院子里指挥小厮布置红绸的今朝,心中只有欢喜可言。 「我不恨他。」 我告诉江绾,我找到了我此生最不凡的景色,而谢瑜之也终于可以与山河日月为伴。 我想我们,都得到了最好的人生。 江绾没再多说,她再次代谢瑜之向我说了句「新婚大喜」,然后告诉我,她也要去找她生命中最不凡的景色了。 送别了江绾,我将谢瑜之同我写的那几封信,和这支玉笛一起收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何为两不相欠呢? 我想只有当我们两人都放下了这段感情去走向新的人生,才能被算成,两不相欠。 …… 七月初七,在天下的男男女女还在彼此试探感情的时候,我和我爱的人,已经结下此生共白头的婚约。 我坐在床沿,隔着红盖头,在满城的烟花爆竹声中听见开门的声音,听见他朝我走近的脚步,听见他用晕乎乎的声音唤了我一声「娘子」。 他挑走了我的红盖头,然后便噗的笑出声来。 我感觉到他在我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抱着我的腰说:「阮今今,你要笑死我了。」 我有些恼了。 不就是因为我盖了两层盖头吗? 不就是因为里面的那层盖头,是我当时在千鸣山绣的那个,像鸭子的吗! 我憋着一股气问他:「你挑不挑!」 他不说话,只是放开了我,视线里他的脚步渐渐离开了床边,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能威胁着他说:「你若再不挑我就自己拿下来了,若是不吉利导致我们往后和离,你可莫要怪我!」 说完我便抬手要掀盖头,直到他抓住我的手:「娘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洞房啊。」 他说着便挑开了盖头,我抬头看去,却在他的喜服上瞧见了一只鸳…… 不,应该是鸭子…… 「阮今今,你说我们配不配?」 我憋不住大笑起来。 「配,超级无敌配!」 「你瞧你瞧!」我举着盖头在他身前比着:「这俩鸭子长得好像!」 「难不成这就是夫妻相吗?」 「但你画的是公鸭子吗?」 我拿着鸭子说了半天,直到今朝的脸都快黑了。 他说:「阮今今我们什么时候洞房?」 我戛然而止。 其实我就是有些紧张,虽然教习嬷嬷讲了,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都行。」我抠着手指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大哥告诉我,首先要躺床上。」他挠了挠头,然后拉着我躺在床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问他:「然后呢?」 他愣了愣说:「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在话本子上学了两天。」 「所以呢?」 「所以……」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朝我这边挪了挪。 我的心瞬间加了速,可他却突然停了动作,然后问我:「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要叫什么名字?」 我叹了口气问他:「你觉着我们会有孩子吗?」 「为何没有?」 「你这样磨磨唧唧的,我们怎么有孩子?」 「那好吧……」他突然坐了起来,然后爬到床下给所有烛火熄灭,又把床上的帘子紧紧的掖住。 「阮今今,我们开始造孩子吧!」 他抓住我的手,窸窸窣窣半天,然后叹了口气。 「阮今今……」 「我觉着我们还是先给孩子取名字吧。」 「我负责儿子,你负责女儿……」 「你觉着女儿应该叫什么好?」 我要被气笑了。 并表示阮今今她现在。 不想说话…… 番外·谢瑜之 〈1〉 我决定随大军离京之时,便已做好了成全阮阮的准备。 那日京城的阳光和煦,我的目光刻意躲避着她,但余光却也尽数留给了她。 我知道她一定疑惑我为何要奔赴南境,也因我昨夜里同他她说的那些话气闷了许久。 或许是这样,我只是如此猜想,也希望她当真如我所想一般,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我的。 离京的时候,她与今朝相拥时,脸上的笑比那日的阳光还要动人。 那是我此生对她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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