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阮今今你不愧是小爷我的媳妇儿!」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何意,不远处他的几个小弟就喊了一句:「老大曾经画鸳鸯时,也像大嫂一样画成了鸭子!」 是吗?那我俩确实挺配的。 呸! 哪里配了! 我必须走,再待下去怕就真的被洗脑了。 「小明明!」我喊他:「我要出去。」 他的笑僵在脸上,然后一脸害羞的站起来对我说道:「当着小弟的面,别这样叫人家嘛!」 「小今今……」 呕…… 我承认,他是我此生遇见的第一个,让我端不住的人。 〈9〉 他带我下了山,去了就近的一个州府,说是外面晚上有庙会。 庙会好啊,人多好跑。 可他不放开我。 哪怕人挤人,我和他的胳膊中间插进来了好几个人过不去,他也死不松手。 被挡住路的姑娘快被挤进他怀里,而我面前的男人也低头斥我能不能松开手。 这……不是我不松,是对面那位大哥不松。 我只能喊他:「你把手松开行不行?」 「不松,你是我媳妇儿我为什么要松!」 「那你也得让人家过去啊!」 「那是他们的事!」 他真是毫不讲理! 「好不讲理的人!」我面前的男人忍了一肚子火,也不多费口舌直接抓住我和他的手生生拽开了。 我手腕被抓的生疼,这一松又没站稳往后倒了几步。 人流从我们之间涌过去,将我和他隔开。 他顺着人被挤了很远,还不忘喊我。 「阮今今!」 「我在这!」我一边应合着他的声音,一边朝和他反方向移动。 只是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却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我想到了及笄那年谢瑜之带我去看灯会的场景。 我问他:「你可会娶我?」 他说:「谢瑜之此生非阮阮不娶。」 失神片刻,我脱离拥挤的人流朝城门跑去,想着如今身无分文,小五又没有消息,便也只能先回京再说。 只是,我还是被堵在了半路上。 本以为自己会被他绑回去,谁知他竟是将我抱住,喘着粗气说了句:「阮今今,你吓死小爷了。」 怎么?他看不出来我是想跑吗? 好像……确实没看出。 「阮今今,往后若是再失散,你不需要找我,就站在原地等我找你。」他放开我,低头嘱咐着。 这……他为何如此天真? 「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可能性?」我抬起手用两只手指头向他做着跑路的手势,可无奈他却根本看不懂。 「你是不是傻了?」他抬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自然而然的牵住了我的手。 回山的路上我问他,如果今日我被人冲散后,又不小心被绑架,应该怎么逃跑? 他矫揉造作的「哎呀」了一声,然后捂住我的嘴说了三次「呸呸呸」。 我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所以要怎么逃跑?」 「嗯……」他拿开手,思考了一下:「绑匪,无非是要银子的,世上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是银子不够多。」 「那你要银子吗?」我歪头看他。 「小爷不缺银子。」 看吧,银子多有什么用。 「那如果遇到银子解决不了的绑匪呢?」 「这简单。」他停下来,低头看着我:「那就要用美人计了。」 「没有亲一下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亲几下……」 我瞧着眼前这张放大版的脸以及撅着的嘴,一巴掌推了过去。 「不好意思,下不去嘴。」我松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他又不死心的跟在后面吵吵。 「阮今今你要习惯啊!」 「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能每次我要亲你你就害羞吧。」 「而且我们成亲后。」 「还要做比亲嘴更羞羞的事情的……」 〈10〉 小五没回来,我反倒见到了谢瑜之。 那天白日里我刚刚收到了嫁衣,晚间便被他堵在了房间。 不过一月未见,他像是憔悴了许多。 眼眸低垂、眉头微蹙,脸颊都凹了些。 他说:「阮阮,我来救你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自以为远离京城便能远离他,远离那令我心痛的记忆,自以为我和他终将两不相欠,却还是要处处依赖于他。 「何以劳烦世子?」我别过脸,不愿瞧见他这副模样,那总要我以为是自己负了他。 他久未言语,却最终走到衣架上挂着的火红嫁衣前。 「你穿上这嫁衣定是极美,但这山匪绝非良人。」 那一瞬间,我恍然笑出了声。 「那请问世子,这世间,谁是我的良人?」 「将军府的裴晔不是,山匪不是……」我抬着头,眼中将要落下的泪被我强憋了回去:「难不成世子是吗?」 「我并非此意。」他转身,眼中尽是疏远。 自然知晓你并非此意,只是你谢瑜之今日所做所说,又为何呢? 「世子回去吧,您没有责任救我。」 「阮阮,你何须和我赌气?」 「我没有。」 我走到那嫁衣前,伸手抚着它:「既然遇不到良人,那嫁谁不是嫁?」 「可你心中无他!」他一把扯过我,沉寂的眼中似多了些许怒意。 我扯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也无你……」 谢瑜之离开了,留下一句「他定会将我救出去的话」,再次将背影留给了我。 我对他的背影如此熟悉,看他一次次头也不回的走出京城,看他随风扬起的头发与衣摆。 退婚时、将那方写有「南川」的手帕交于我时、以及现在、坚定的说要救我时…… 我终于明白,无论他爱或不爱我,留给我的亦只有背影罢了。 …… 五日后,千鸣山遭到了攻击。 那山匪重新戴上了面具,他拿着剑闯进我房间,大声吵着我是不是傻。 他说他虽然说过要站在原地等他这话,但这种紧急的情况,我一定要先自己逃命才最为紧要。 明亮的火光中,我瞧着他忽明忽暗的侧脸,以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问道:「那这种紧急的情况,你为何还要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胡说什么呢?你是我媳妇儿啊!」 那时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和他在一起也不错。 〈11〉 谢瑜之这次攻山最终不了了之。 禁卫司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谢瑜之不得不收了兵。 圣旨内容是「若千鸣山山匪归顺朝廷,以往一切概不追究。」 小五说谢瑜之见他回去便逼问他为何独自回京,他不敢隐瞒便告知了他。 小五还说,谢瑜之要成亲了。 说他那日方才定下与右相之女的婚事,晚间得知消息便偷了亲王的手符带兵跑来了这里。 我想或许什么世间风景之说都是借口,他不过就是移心旁人,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我撇清干系罢了。 但既然如此,又为何这般纠缠不清呢? 我没有答案,我只是告诉小五,往后莫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谢瑜之了。 …… 那日,所有山匪聚在了一起,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最后还是这位山匪老大拿出慷慨的气势说了句,若有人愿归顺朝廷,他定不阻拦。 他给所有人一晚的时间考虑,而自己却坐在我的房间外喝了好几个时辰的酒。 看似洒脱,现在不也是在借酒浇愁吗? 我问他:「你当真没有名字吗?」 他摇头:「便当我没有。」 什么叫当? 他说他自出生便被扔在这山中由奶娘照料,后来七岁时奶娘病死,他那名义上的爹也只是给他送了银钱,却从来没有说过将他接回去过。 「银子这方面,他倒是从未亏待过我。」他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然后将酒罐子砸碎在了地上。 相识一月,他从来嘻嘻哈哈,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伤心。 「你不想归顺朝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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