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没咋,刚才走到一楼,到处都是一片黑,也不怎么怕了,反正都没光了。”他慢吞吞地回答着我。 我“哦”了一声,他走得急急忙忙地,我们便很快回到了值班室。 稍稍整理了一下,我估摸着也快到凌晨二点半了,便早早上了床。 “啪”地一下,关了灯。又是一片黑。医院里寂静着。 “我说老毛,你也太不仔细了,电梯也不锁,我刚走到三楼,就听见楼下叮的一声,吓了一跳呢……”老张在他床上嘀咕着。 我翻了个身,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电梯没锁?不对,我明明锁了,老张怎么又听到叮的一声? 他刚才说一片黑……到一楼都一片黑? 也不对,护士站和急诊室也都还有人,大厅的灯也都还亮着…… “老张。”我叫他。 没有回应。 算了,明天再问吧。我翻了个身,睡了。 1998年8月15日 早上起来,已经十一点过了。医院里人声鼎沸。 噔噔噔。有人敲门。 “老毛,起来了吗?快点过来,电梯出了点问题。”是护士长的大嗓门。 我腾地坐起:“啊,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又听得护士长走开了。 “老张,起来了!”我叫醒在旁边床上的老张。 床上却是空荡荡的,白色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那碗牛肉汤剩面还放在一旁。 已经起来了啊……真是,也不叫我一声。 迷迷糊糊走出值班室,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却猛地觉得眼睛很疼。 伸手摸了摸,好像肿了。 “哎哟,老毛,你咋啦!”旁边走过的一个小护士一见我就叫了起来。 “恩?” “呀,眼睛都肿成这样了!我给你敷敷。”她拿出一块浸润的纱布,替我敷上了。 我道了谢,又急着电梯的事,就匆匆拿着那块纱布走了。 走到四楼,便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那儿,护士长也在其中,院里的几名男护工和电工也站在那儿。 “啊,老毛,你来了!”护士长叫道,“哎哟,这眼睛……” “啊,没事的,电梯咋啦?” “你昨天锁电梯时,电梯有啥问题没有?今天老冯(替班的人)早晨开了电梯吧,病人乘了电梯上了四楼,电梯门却老是不开,里外都着急哩……” “啊?”我大吃一惊,“但昨晚……” 老张,老张说电梯又动了…… “还好,后来老冯想办法弄开了……幸好,不然……”护士长又急切切说道,旁边围着的人也接着小声地讨论。 “哦,弄好了,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我走近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来,只见老冯汗涔涔地走出来,见到我站在他面前,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嘿,老毛呀!你的眼睛是瞧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肿得跟蒙了块黑布似的,哈哈!” 黑布? 我背上冷不丁地泛起一股寒气,借着电梯壁仔细照了照自己,顿时呆住了。 从眉毛到颧骨,都有一片乌青甚至泛黑的印迹,说不出的怪异。 正如一块蒙着眼的黑布。 但愿我真不是见了什么东西。 “哎哟哟,你们看,我掏出什么来了!”老冯又在后面咋呼起来。 “哎呀,这都把电梯卡住了!得有多邪门儿啊!” “不得了呢!我就说有问题吧!原来给这塞住了!可这小小一团,怎么就把个大电梯卡住了呢!” 人群议论纷纷,我转过头去,只见老冯被漆和污垢涂满的手上,捧着一团东西。 黑乎乎的东西。 乱糟糟的一团,缠绕在一起。 我走过去,捻起一小团,凑近了仔细一看。 细如丝,却油乎乎又沾满黑泥似的污垢,头发。 赶紧扔掉,使劲搓着手,却总觉得那种脏兮兮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 “老张呢?”我回头大声问道。 “老、老张?”护士长疑惑起来。 “啊,老张一大早地去哪里了?”我叫得更大声了。 护士长回答我说:“昨晚就没见过他啦!说巡逻,也没见着他。” “怎么会?他明明……”我心里一紧,“那你们昨晚什么时候休息的?” “急诊室那边到凌晨一点多就休息了,我们可一直待到2、3点呢!” “怪了,老张还说你们一楼没灯呢!” “瞎说,灯都亮着呢!”护士长叫道。 我飞快地跑回五楼值班室。老张还是不在。 1999年8月16日 附:毛重贵于99年10月离开桐花医院。 张炳其后一直未曾出现。 合上本子,路遐侧身看向孙正:“看懂了没有?” “啊?”孙正一时没反应过来,“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挺聪明的呀!”路遐半真半假地说,“这两本暗事件记录簿都是请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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