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高H，重生，古言)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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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再也无法说出其它话。一顿饭下来，谢京钊筋疲力尽。他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要花费心思去迎合林清遥。谢京钊一直不觉得自己有表演的天赋，好几次他脸部表情没绷住，林清遥明明坐在他对面面对他，硬是没发现。谢京钊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走完流程，林清遥提出要开车送他回去。谢京钊看着自己骑来的小电驴，犹豫下拒绝了林清遥，他轻声说：“我骑小电驴来了。” 林清遥脸色沉下去，她讨厌旁人拒绝她。但林清遥似乎有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冷声道：“行，骑车注意安全。” 很多时候，谢京钊都感觉到了林清遥这三年的变化，可对上林清遥眼睛的时刻，谢京钊又能清醒的知道，林清遥依旧是三年前那个倨傲的林清遥，无论她再怎么伪装，骨子里的睥睨是改变不了的。谢京钊转身离开，动作简介迅速，没有丝毫留恋和不舍。林清遥只看出谢京钊有脱胎换骨般的改变，却不知，这些改变中最大的是对她的态度。林清遥喜欢一个人时，会把最好的捧在他的面前，不喜欢时，看都不会看一眼。须不知，谢京钊也是。他喜欢林清遥时，把自己认为最珍贵的心摆在林清遥面前，甚至不求有回报，但现在他不喜欢了，多一眼都不会看。从某一方面来说，林清遥从来都不了解谢京钊，而她也并没有想要去了解意思。谢京钊骑车刚出酒店，就看到酒店对面的路灯下有个可怜巴巴的‘小孩’站在那。 “姜今柔？”谢京钊停车，确认是姜今柔那刻，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一米七的女生，站在那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看谢京钊，双手叠交，语速缓慢道：“我说迷路了，京钊哥信吗？” 谢京钊没有拆穿她，温声道：“那需要我顺路搭你回去吗？” 女生微怔，随即笑起来，眼角弯弯：“需要！” 谢京钊抬起头，目光定在她唇边的梨涡，继续往上，对上她的眉眼。姜今柔有个好看的梨涡。第23章步入夜晚的藏区很安静，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少数的车子。谢京钊的小电驴并不大，刚好坐下一个姜今柔，甚至只坐下两人都还有些拥挤。因为谢京钊能清楚的感受到姜今柔灼热的体温。风吹过两人的衣角，带来凉意，在一个等绿灯的时间，姜今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谢京钊身上。谢京钊开口拒绝，姜今柔却说：“京钊哥我热，你帮我拿着呗。” 拙劣的借口下，是女生温暖人心的照顾。红灯变绿，谢京钊没再说话。从林清遥住的酒店到谢京钊学校的宿舍，骑小电驴需要二十分钟，走路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姜今柔迷路的谎言，太过于虚假，但谢京钊似乎真的相信了。到达宿舍，两人在门前分开。谢京钊脱下姜今柔的外套还给她，“谢谢。” 姜今柔接过外套，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喊住正在开门的谢京钊，“京钊哥，你明天还会和我一起吗？我是说，一起送小孩子回家。” 谢京钊点头，“会。” 姜今柔轻声说：“那，我们明天见。” 谢京钊愣了下，随即笑道：“嗯，明天见。” 少女手中的外套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以及那似有若无的独属于男生身上的香味。凉意散尽，阳和方起，临近7月，不知名的粉红小花稀稀落落的盛开在小路两旁。小朋友们早晨过来时依旧要穿上外套，藏区的昼夜温差很大。 “咳咳。” 谢京钊看向从早晨就开始咳嗽的姜今柔。注意到谢京钊的目光，姜今柔慌忙摆手，“我没事……咳咳……就是喉咙有点痛。” 想到昨天姜今柔把外套给了自己，吹了凉风，谢京钊沉声道：“你感冒了。” 姜今柔连忙说：“我带了感冒药，我等会就去吃。” 谢京钊沉默片刻，随后说：“我这里有口罩，你上课的时候带上，今天别和孩子走太近，我等会去问周校长给你要点他们这的药。” “你刚来这，感冒了不是一件小事。” 姜今柔点头，内疚道：“对不起，京钊哥，让你担心了。” 谢京钊只是说：“你身后的学生，更担心。” 姜今柔转头，对上一双双纯净无暇的眼睛。大一点的孩子担忧问：“小柔老师，你生病了吗？” 在藏区生病不是小事，这边医学落后，再加上环境等问题，一场看似不要紧的小感冒，很有可能夺走一条生命。大一点的孩子懂得了死亡，所以他们害怕听到生病。姜今柔俯身摸了摸那小孩的头发，“小柔老师的病，明天就会好的。” “真的吗？” 面对小孩子真挚的眼神，姜今柔笑着点头，“小柔老师向你保证！” 然而事实是，到中午的时候，姜今柔病情加重，发起了高烧，不得不取消下午的课程。送完孩子离校，谢京钊拿着从周校长那得到的药粉准备去宿舍看望姜今柔。不过在去的路上，谢京钊再一次碰上了踩着点过来的林清遥。林清遥说：“我来接你去吃晚餐。” 谢京钊心系姜今柔，果断拒绝：“今天不行，姜今柔生病了，我得去看一下。” 林清遥拦下谢京钊不悦道：“你又不是医生，让你去做什么？” 第24章纵使谢京钊知道，林清遥说的话没有恶意，只是字面意思。但谢京钊心里的怒气未少一分。他想好好和林清遥说，这边生病非同小可，这边的村医很忙，去医院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可谢京钊只是冷下脸，说了句：“让开。” 没有人这么对过林清遥。林清遥脸色铁青：“谢京钊，你刚刚为了别人在同我生气？” 谢京钊紧绷着脸庞，语气有两份不耐烦：“她不是别人，她是这里的支教老师，叫姜今柔。” 林清遥冷笑两声，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所以呢！” 太阳穴在突突地跳，谢京钊眉心紧蹙，极力遏制这无端的厌烦：“小林总，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 说完，谢京钊绕过林清遥径直离开。这一次林清遥终于发现了，自从三年前谢京钊没有回头后，他对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头，每一次的离开，皆是坚决且果断。被留在原地的林清遥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盯着谢京钊离开的背影双目猩红。她不允许，绝不允许，谢京钊离开她！窗外下雨了，小雨淅淅忽而转成大雨磅礴，雷声轰隆，又很快的天边放晴。下过雨后的天空，像是被重新刷洗了一番，本就湛蓝的天色，更是碧蓝剔透。谢京钊打开姜今柔宿舍的窗户。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谢京钊没有回头，继续看向窗外的天空，“这儿很美吧？” “很美。” 他身后的人如是回答。只不过，她眼前看到的并非是天空。服用过谢京钊带来的药，姜今柔脸色好了很多，烧也退下。许是躺太久，姜今柔看起来仍是有气无力，虚弱不堪。谢京钊招呼着她躺在床上：“你别起来了，病还没好全。” 姜今柔没动：“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我想站会。” 谢京钊转身把她床边的外套递给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那你穿上外套。” 在谢京钊无意识中，他在纵容着姜今柔。姜今柔笑着应下，乖乖床上外套。世界重新洗涤，窗外的景色，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窗内，两人蔓延出的温暖涌向彼此。如姜今柔保证的那般，第二日她病痊愈好依言出现在学校。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带了一天的口罩。校园里的欢声细语再次为她响起。下午五点，学校最后一个小孩离开。谢京钊手里拿着向周校长要来的第二副药，叮嘱姜今柔道：“今天你把这个喝下，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可以不要戴口罩了。” 姜今柔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这个可难喝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谢京钊的语气中带上几分不难察觉的温柔，“再说啦，小柔老师可是大家的偶像，要做出好的榜样来！” 姜今柔狡黠一笑：“那今天也要拜托，谢律亲手给我冲药粉了。” 谢京钊无奈又宠溺的摇头，“姜今柔，你怎么和白玛的行为一样？你也是两三岁的娃娃吗？” 姜今柔两步走在谢京钊面前，转过身，面对着他—— “那，如果我是两三岁的娃娃，谢律也会像哄白玛一样，来哄我吗？” 第25章对上姜今柔那双皎洁如明月般的眸子，谢京钊好像看到了一片海，一个安宁的世界，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然后，谢京钊就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狂乱舞动的声音。如果此刻有面镜子的话，谢京钊还能看到自己眼眸中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光芒，脸色以肉眼可见地变红，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不似天边的落日，又远超天边的红霞。谢京钊睫毛快速颤动，他连忙撇开视线，生怕自己陷入其中。 “不就冲个药，我给你冲就是了。” 谢京钊绕过姜今柔镇定往前走，风一吹起，他红透的耳根暴露在空中，一同着他那软糯的声音直冲姜今柔的五感。姜今柔抿了抿嘴角，忍了许久的笑声最后还是从嘴边溢出来。她紧跟在谢京钊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谢京钊各种问题。入夜，周围静悄悄的，萤火虫像一颗颗绿色的小星星在夜空中流动。宁静的夜晚适合安静的月下品茶，而不应该由喝醉酒的人来打破。林清遥来得很突然，她记性很好，目送过一次谢京钊进入房间，便知道了他宿舍的位置，哪怕是喝了酒，依旧能准确无误的找到。 “嘭！嘭！嘭！” 巨大的敲门声，打碎了寂静的夜晚。隔壁的姜今柔听到动静先谢京钊一步出门查看。对于林清遥，她并不陌生，但对于现在林清遥的行为，她确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没有礼貌，没有分寸，没有教养，这会影响到谢京钊的。姜今柔上前询问：“小林总，小林总？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大半夜打扰人休息！” 林清遥反应了三秒，很快意识到姜今柔住在谢京钊旁边这一点。这无疑是给她本就愤怒的情绪上浇油。林清遥厉声呵斥：“滚！” 谢京钊就是在这一刻开门出来的。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姜今柔下意识挡在谢京钊身前，把他往身后护。看着两人非同寻常的氛围，林清遥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心里涌起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林清遥拉住谢京钊的手，无厘头的冒出一句：“跟我走”。谢京钊打心底排斥林清遥的接触，他挣扎着：“放开我！” 姜今柔更是一把扯开两人：“他让你放开他！” 林清遥太阳穴突突的刺痛她，“关你什么事！谢京钊是我的！” “不是！”姜今柔坚定的嗓音在这夜晚，给予谢京钊莫大的安全感，“谢京钊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 一股暖流涌入进谢京钊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原来这句话，从别人口中听到是这般模样。就像是开在山顶的花，旁边突然多了一棵树陪伴。谢京钊拉住姜今柔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温柔又坚定的声音给夜色添上一分靓丽的色彩。 “林清遥，你要找我，也该在白天，在你清醒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第26章林清遥确实是喝得有些不省人事了。好在她的助理很快便过来将她接走。夜晚再一次恢复到寂静。姜今柔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到了谢京钊的身上。谢京钊这一次没拒绝，哪怕他这一次只需要转身就能进到房内去拿外套出来。姜今柔的外套很大，能将谢京钊整个人包裹住，外套上有轻微的雏菊香，大概是洗衣液的香味，而谢京钊最喜欢的花，就是雏菊。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只能用‘巧合’和‘注定’来解释。谢京钊眉眼一弯，说出的话像是在打趣姜今柔。 “不是说药很苦吗？把外套给我，不怕又感冒了？” 姜今柔低声说：“就是因为药很苦，才不想让你感冒。” 谢京钊咬着下唇，将笑意收回去，“姜今柔，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 谢京钊实在想不出来另一个能让姜今柔对他好的理由了。姜今柔讶异了片刻，随后说：“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接着她又自顾自的同谢京钊解释，“我在选支教的学校时，在这所学校的简介上见过你的律师照。你抱着小羊，穿着藏服，笑得很漂亮。” 姜今柔说的那张照片，是谢京钊之前刚到这里的时候同事给他拍的，身上的藏服是周校长同他儿子借来给谢京钊穿的。那张相片，谢京钊也很喜欢，他还在床头摆上了一张，但周校长没告诉他，把那张照片刊登到学校的简介上了。谢京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喃道：“不是抱，是抓。” “嗯？”原谅姜今柔一时没反应过来。谢京钊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小羊不听话，不给我抱，我只好强抓。” 姜今柔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出笑意，一句“好可爱”脱口而出。谢京钊感谢现在是四周昏暗，不然他还得给他一瞬间通红的脸颊找个借口。少女一双漆黑的眸子竟比漫天的星星还要璀璨耀眼，红唇上扬，梨涡再现，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爱意。谢京钊有些生硬的挪开视线，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震得他无法思考。可偏偏又是这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告诉他，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何种情愫。谢京钊用手肘撞了下姜今柔的手臂，“别笑了。” 夜晚给了少女白日没有的胆量和急切，“为什么？” “不喜欢我笑吗？还是我笑得不好看？” 少女有些委屈的看向面前的人。接着，是更振聋发聩的心跳。谢京钊垂下眼睛，低声回答：“不是。” 他没有不喜欢，相反，他是觉得她笑得太好看了，比她身后的漫天星空还要吸引他的注意。姜今柔清了清嗓子，少女感十足的嗓音在夜晚平添上几分低沉的性感，“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谢京钊胡乱点头，快速回复：“明天见。” 说完，他立马转身回屋关门，避开姜今柔的动作过于明显。只是。越慌乱越容易出错。谢京钊忘了把外套还给姜今柔。他有些懊恼的靠在门后，外套上还残留着少女的气味。嗯，他喜欢的雏菊香。第27章周六，林清遥约谢京钊出来。地点依旧是上次星级酒店内的粤氏餐厅。谢京钊刚坐下，就有服务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给他。众目睽睽之下，议论纷纷声中。从头到尾，林清遥没有给谢京钊拒绝的余地。他只能假笑着接过那一大束玫瑰花。谢京钊抱着花，林清遥含情脉脉的拉过谢京钊的另一只手。 “京钊，喜欢一个人要从一束花一句表白开始。” “京钊，我喜欢你，让我们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好吗？” 谢京钊看着林清遥，心里竟然觉得会想笑。林清遥说，放下过去，可他们没有过去，只有谢京钊不堪的回忆。林清遥还说，重新开始，可在谢京钊重新开始的世界里，首先排除在外的是她林清遥。谢京钊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不想再陪林清遥玩下去了。他把花放在桌上，低声说：“林清遥，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你了对吗？” 林清遥无视谢京钊的话，她接着说：“你上次问我，是喜欢三年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想我可以给出回答了。” “我喜欢三年前的你，但更喜欢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 浓烈的无力感笼罩住谢京钊，他只得点明，“林清遥，我不喜欢你。” “三年前，我喜欢你时，我害怕你不喜欢我，不喜欢你时，又害怕你对我做什么，报复我，包括现在，我依旧害怕你的权势，我怕你撤资，学校又要重新拉资助。” 林清遥嗓子像是被堵住了，她说不出话。谢京钊继续说：“林清遥，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又在什么时候给过我尊重，平等的来对待过我？” 林清遥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我没有……我不是……” 谢京钊点头，“那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这粤菜不是我的家乡菜呢？或者，你知道我的家乡在哪吗？” 林清遥低声说：“我现在就去查。” “不用了。”谢京钊阻止了林清遥要打电话的举动，“林清遥，面对你的告白，我也许应该是要高兴的，毕竟，我真真切切的喜欢了你三年。” “可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在这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在盼着你回去，好像只要你在这，哪怕什么也没做，依旧能轻易的打破我宁静的生活。” 林清遥低着头，眼里闪过伤心，“谢京钊，你对我……是不是太苛刻了？” 谢京钊深吸了口气：“林清遥，你确实打扰到我生活了。” 林清遥没出声，谢京钊也没说话。两人安静了很久。时间从林清遥的手中流逝，清朗的声音染上悲情色调。 “谢京钊，我明天离开，你会来送我吗？” 不知是不是林清遥的原因，谢京钊心中也感染上了难过，“……不会。” 这顿散伙饭终究没有吃成。谢京钊离开前看了眼桌上鲜艳的玫瑰花，对林清遥说：“玫瑰花虽然漂亮，但我喜欢的是雏菊。” “还有，林清遥，我吃不惯粤菜。” 第28章林清遥离开了，带走了签订成功的十年资助合同。谢京钊的生活恢复了她来前的宁静美好。七月中旬，临近放暑假。孩子们的心雀跃不已。教室外，蔚蓝的天空下，一架飞机经过，引起孩子们的欢呼。姜今柔侧过头盯着谢京钊，“谢律在想什么？” 谢京钊叹了口气，不解道：“我在想，你是不是给那些孩子施法了，为什么他们更喜欢你。明明我刚来的时候，他们最喜欢的是我。” 很孩子气的一句话。姜今柔却在认真思考后，给谢京钊回复：“大概是因为——小柔老师最喜欢谢律？” “那些孩子争不过，然后就转来喜欢小柔老师了？” 谢京钊笑着撞了姜今柔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姜今柔梨涡展出，“不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就是这样呢。” 少年低头，闯进他的世界。 …… 姜今柔向谢京钊告白了，在林清遥走的前一天，也就是她约谢京钊告白的当天。很突然。姜今柔完全没准备，只是在听到谢京钊被林清遥约出去，她就慌了，问周校长借来越野车的钥匙，直冲冲的赶过去。然后就撞到了从酒店出来的谢京钊。二十出头的少女太过心急，拉着心仪的男孩，不顾及场合，直接诉说自己的心意—— “谢京钊。” 这是姜今柔第一次叫谢京钊的全名。 “林清遥不是良配，她配不上你！” 林清遥半夜喝酒敲门的事，给姜今柔很大的冲击。 “我……我现在还不够优秀……但，但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 “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少女深沉的眼底，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情愫，透着慌张，透着真诚，还夹杂着诉不尽的浓烈的爱意。这一瞬间，少女勇敢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比头顶正午的烈阳，还难让人直视。谢京钊低头看着姜今柔拉着自己的手。后者有些不知所措的抽回。谢京钊轻声笑着，拉过姜今柔的手。 “好。” 同一天，谢京钊接到了两个告白。 …… 距离开始放暑假，已经过去一周。谢京钊回学校的机票已经定好在明天下午两点。姜今柔不舍的情绪全表露在外，整日围着谢京钊不愿离开。晚上，她赖在谢京钊的房间，绞尽脑汁只为能多停留一下。 “哥哥，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哥哥这个称呼，是在放暑假后的某一天，姜今柔‘不经意间’说出。姜今柔在看到谢京钊脸红的反应后，她便尝尝挂在了嘴边。谢京钊问：“什么事？” 姜今柔停顿了下，继续说：“当初我没有迷路，是特意跟着你去的。” 谢京钊一脸平静：“我知道。” 姜今柔惊讶的看向谢京钊，“嗯？” 对上她的视线，谢京钊笑着重复：“我知道你是跟着我去的酒店，你担心我出事。” 那天路灯下，少女企图凭借拙劣的借口来掩饰她慌张的爱意，须不知，少女炽热的眼神早已出卖她。第29章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姜今柔眼神过于直白，看得谢京钊心一惊。为什么不戳穿她？大概是因为那天夜晚太冷了，路灯下的少女又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让谢京钊有些心疼。又或者是，少女真诚灼热的眼神，打动了谢京钊，让谢京钊也产生了别的心思。总之，谢京钊不想看到姜今柔难过。谢京钊没说话，而是走到姜今柔身旁。他小心翼翼地俯身，轻轻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姜今柔突然偏头看向谢京钊，眼睛沉下来，凑上去，薄唇相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谢京钊听到她在他耳边低声说—— “哥哥，闭眼。” …… 有时候，做一件事要比说一件事，直接太多。只是谢京钊鼓起勇气，换来的是姜今柔更腻乎的贴身陪伴。姜今柔抱着谢京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能晚一天吗？干脆我们改签吧，哥哥。” 谢京钊笑得无奈，“现在已经改不了了，我办完事情就回，很快的！”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哥哥就狠心要我体验异地恋？”姜今柔不死心。谢京钊动容了，但飞机票的价格将他的理智拉回。他讨好般的亲了亲她的嘴唇，“乖，送我去机场，要赶不上了。” 姜今柔还是不愿意，压着谢京钊亲了好久，才放他离开。当天下午，周奇如愿在机场接到了阔别已久的好友。 “京钊，可算回来了！” “兄弟，我们好久没见了！” 两人紧紧相拥，眼眶微微泛红。还没寒暄几句，姜今柔算准时间，打来电话。 “哥哥，你见到你朋友了吗？” 周奇同谢京钊离得很近，在听到电话那头腻歪的女声后，捂着嘴，惊讶的看着谢京钊。谢京钊笑了两声，“我已经见到了，我等会回电话给你。” 谢京钊迅速挂断电话，在周奇的‘严刑拷问’下，在车上，将这一个月的事，全部托盘而出。周奇摇头直言，“林清遥真是犯贱啊！还是咱们小妹妹好！” 才刚确认关系，谢京钊还没适应，难免有些羞涩。周奇不捉弄谢京钊了，他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带谢京钊先去自己常在电话里说的火锅店。两人吃饱喝足后，周奇陪着谢京钊去学校办理资料。忙到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从学校的事聊到了天南地北。分别三年的时间，并不是上千个电话就能说尽的。直到凌晨，两人实在困到不行才睡过去。三年里，谢京钊最舍不得最想念的，仅剩留在这座城市的周奇。谢京钊在周奇这待了三天，在第四天订了回程的机票。有个最大的原因，他实在受不了姜今柔装乖卖惨了。嗯，好吧，他承认他也有点想她。不过，这就让周奇在心里狠狠给姜今柔记上了一笔。不足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谢京钊的心却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直到，下了飞机后，见到姜今柔的那刻，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姜今柔也笑着扑向等待她已久的少年怀中。 “哥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迎接谢京钊的，是往后成千上万个有姜今柔的日子。 —全文完— 错失清华保送函，我照样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