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高H，重生，古言)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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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先回去一趟。” 不等林清遥反应，他转身就往驻扎帐篷的地方冲去。进了帐篷，谢京钊拿起背包，毫不犹豫朝山下走。一直到他走到山脚，林清遥也没有发来任何信息。谢京钊半点都不在意，直接拿出手机叫了车。就在等车的途中，天空突然闪过流星，美的人目眩。谢京钊下意识拿出手机调整角度拍了几张。他正拍着，手机顶部突然弹出了几条消息。他点开一看，是他们寝室最初创建的三人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朋友圈的截图。美轮美奂的九宫格，最中间的那张却是一张两人相拥的照片。就算不用放大，谢京钊也能一眼认出，照片的女主角，就是林清遥。赵坚：周奇：看着这组朋友圈，谢京钊心里竟然平静至极，他在屏幕上敲击几下。说完，他退出群聊，看着天边渐渐消失的流星，缓缓闭眼，虔诚许愿。 “林清遥，愿余生千万天，你我各赴热爱，再不相遇。” 第8章从山上下来之后，谢京钊就再也没收到过林清遥的信息。而沈墨也一直没有回过寝室。几天后，看着两个室友欲言又止的样子，谢京钊笑了笑。 “你们俩这么闲，不如帮我清理一下东西，我等下得去辅导员办公室拿资料。” 赵坚和周奇闻言立马上前，可在看到谢京钊脚边那袋东西时，两人愣了一下。三秒后，周奇小心翼翼开口：“京钊，这不是林清遥送你的礼物吗？” 谢京钊从抽屉里找出身份证，应道：“是啊，既然分手了，这些东西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寝室里一片寂静。许久，赵坚才重重拍了下谢京钊的肩膀，一脸豪气的出声。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谢京钊，这才有点司法律师的样子！” 谢京钊不由笑了起来。几分钟后，三人将东西丢进寝室楼下的垃圾堆。谢京钊朝他们挥了挥手：“我先去辅导员办公室了。” 走在路上，谢京钊只觉得一阵轻松。原来彻底放弃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竟让人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从辅导员办公室拿了材料，谢京钊走出教学楼，却见林清遥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没犹豫，正要换个方向走，却听林清遥开口：“谢京钊，等一下！” 谢京钊只能停住脚步。林清遥几步走到他面前，语气有些不满：“你在躲我？” 再次看见她，谢京钊再也没了任何感觉，他淡淡开口：“没有。” 林清遥紧盯着他，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1 “这几天我已经跟沈墨说清楚了，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 谢京钊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是从心底为从前的自己悲哀。明明他们是恋人，林清遥却从来没了解过自己。她只怕永远不懂，事已至此，就算没有沈墨，自己也不会再为她停留了。谢京钊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是说：“嗯，好。” 林清遥看他神色如常，终于松了口气。 “你之前说想去旋转餐厅打卡，我这周六有空。” 谢京钊垂下眼，他正好是这个星期天凌晨去北京的航班。也好，就当是跟曾经那个为爱犯傻的自己好好道个别吧。想着，谢京钊笑着应下：“好。” 林清遥一路送他到寝室楼下，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档案袋。 “这是什么？” 谢京钊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替室友拿的资料。” 林清遥恍然，笑道：“行，我周六下午四点来接你。”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谢京钊无声发笑。总有人以为未来遥不可及，可却不知道，离别近在眼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谢京钊没有停留，转身上楼。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周六这天。谢京钊已经收拾好所有东西，最后要带的，也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下午三点半，谢京钊才接到林清遥的电话。 “京钊，我现在家里有点事走不开，位置订好了，司机在校门口等着。” “你放心，我不会失约的。” 这还是第一次，林清遥对他们的约定如此上心。谢京钊挂了电话，走出寝室。一个半小时后，谢京钊坐在旋转餐厅的窗边，看着天边的落日出神。原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旋转餐厅，真的来了，也不过如此。脚下车水马龙，夜幕转瞬即至，而林清遥依旧没来。等到时针走向八点，谢京钊的手机突然闪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依旧是寝室群的消息。赵坚：配图是站在一起的沈墨跟林清遥，两人背后的彩带上明晃晃四个大字。订婚快乐。看着那四个喜庆的字眼，谢京钊没挪眼。原来林清遥说的家里有事，是跟沈墨订婚啊，那确实走不开。谢京钊点开图片，截了个图发给林清遥，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终究，是没办法好聚好散了。发完消息后，谢京钊就将林清遥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出餐厅。往后余生，以法为尺，量公平正义，以法为镜，断法理人情。他只问前路，再不回头。第9章三年后，北京。谢京钊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从最高人民法院出来。入眼的是看了三年依旧能让他心生震撼的司法机关，肃穆，庄严。三年的时间，让他的储备知识和临场经验更加充实。如今他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一级律师。车上，他刚埋头回复完一封邮件，周奇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京钊！你在干什么呢？” 周奇的大嗓门直冲谢京钊耳蜗。谢京钊立即把手机拿远些，“我刚忙完，你呢？” 周奇的声音瞬间变得颓靡：“别提了，这破班不上也罢!你说我手下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傻！全想着靠我，我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吗！” 毕业后，周奇凭借着自己优异的成绩进入到了一家国企。现在已经是个小组长。谢京钊低声笑着：“那肯定没有我们周大婶聪明。” 周奇声音软下来，话语中带有丝悲伤：“兄弟，你今年会回来吗？你三年都没回来了。”5 谢京钊透过公交车外看着眼前的建筑，没有直接给出回复，而是说：“周奇，我真想让你也来看看，我现在面前的景象。” “特别特别美，我真的很喜欢这。” 三年前，他初来乍到。语言不通，习俗有异，甚至还手忙脚乱出了不少差错……那段时间，他一度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但是一抬头看到肃穆的最高人民法院徽章，看到各色来求助的人，他就告诉自己，他一定要撑下来。他一定要以饱满的精神去吃透每一条法律背后的意义，也一定要给那些人带去帮助。电话那头的周奇没说话，三年来只有他跟谢京钊联系最多，他不会不知道，谢京钊有多喜欢北京，有多享受他现在的生活。周奇叹了口气，随即笑道：“要不是没有时间，我还真想亲眼来看看，能留住你三年还让你舍不得离不开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 毕竟当初谢京钊离开的时候，洒脱又坚决。谢京钊沉默片刻，尔后说：“我还真得要回学校一趟。” “回学校？”周奇惊讶道。谢京钊解释：“嗯，司法部给我推了一桩案子，是公益性的，在西藏，等我把这件案子办完，我就要回学校提交资料。” 周奇问：“那你这个案子要处理多久？” 谢京钊看着面前电脑上，司法部发来的邮件，是一场比较常见的投资人和资助学校间的协议处理。他说：“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那也很快。周奇在那头止不住激动的喊道：“那兄弟到时候回来可要叫我啊！” “好。” 挂完电话，谢京钊也到了住的地方。机票订的是明天清早，他抓紧时间收拾行李。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差，这一走还是半个月。但谢京钊除去些许的担忧，内心全是欢喜和激动。司法部能让他来接这桩案子不就是认可他最好的表现吗？他这三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他离自己当年许下的“为法治中国的伟大事业奋斗终身”的目标更进了一步。尽他微薄身躯，照耀黑暗！第10章第二天，上午十点，日喀则和平机场。谢京钊起了个大早，为了给第一次见面的委托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为此，谢京钊还特意穿了白色的衬衫和西装，一头利落的短发。帅气又不失大气。来接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若不是她手上拿着来接他的牌子，他是断不敢相信的。女孩看到他，主动上前打招呼：“您就是谢律师吗？我是学校的支教老师，我叫姜今柔。” “支教老师？你成年了吗？” 话音刚落，谢京钊自己都愣了愣，他怎么把心里想的话直接说了出来。姜今柔笑着：“我二十二了，刚来这支教一年。” 谢京钊吃惊的睁大眼睛，尽管女孩身高有一米七，但面容看上去很小，说有二十二岁，看上去像刚成年。 “不好意思啊，我叫谢京钊，你可以叫我京钊哥。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据他所知，西藏信号不好，他们又是通过中间人取得联系的，难道是法院行政部门将他的照片发给他们了吗？姜今柔挑着眉，眼里笑意蔓延至嘴角，少女感十足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周校长说，机场最帅的那个，就是谢律师。” 谢京钊一愣，忍俊不禁：“你们周校长还挺会说笑。”3 姜今柔摇头，“我不觉得，我就是按照周校长说的，一眼就认出了谢律师。” 谢京钊的长相偏邻家男孩，第一眼不惊艳，要长久相处，越看越耐看也越好看。对于姜今柔的直白夸赞，谢京钊是不太习惯的，他生硬的扯开话题：“我们先回去？我还不太了解你们学校。” 姜今柔生得白净，五官轻柔，爱笑，一笑起来更乖了。不知道她是天生会同旁人相处，还是因为是在西藏受到了这边人直爽的性子影响。姜今柔领着谢京钊上车，她一边开着车，一边向他介绍起学校。这一趟车程很远，姜今柔足足开了六个小时，到达学校时，天空一片红霞。姜今柔心思细腻，见谢京钊下车后手捏了两下后腰，便问：“是不是坐车坐累了？” 谢京钊摇头：“是坐办公室的老毛病，跟车程没关系。” 姜今柔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带他去到校长办公室。姜今柔口中的周校长是一个标准长相的西藏男人，为人爽朗。他见到谢京钊就直直拉过他的手，表示欢迎。 “谢律师欢迎过来，在这边的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你同他们一样叫我周校长、巴桑都行。” “投资方那边还需要两天才会到，我让小柔这两天带你出去转转，我敢保证，你绝对没见过比我们这还美的风景！” 过于热情的相处模式，谢京钊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招架。只好笑着附和。姜今柔上前为他解围：“周校长，谢律师赶了一天路了，先安排地方让他去休息。” 周校长懊恼的拍了下后脑勺：“你瞧我，见谢律师太高兴了！” “谢律师，我们这比较偏，没什么酒店旅馆，只能委屈你住在我们教师宿舍，但你放心，教师宿舍去年才刚翻新，很干净。” 谢京钊连连摆手：“我不挑的，你们叫我京钊就是，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了。” 周校长笑着：“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尽管说！” 谢京钊笑着松了口气，遇见的是好相处的人，他的工作至少轻松一半。他开始期待这里的生活了！第11章周校长又拉着他聊了很久，直到天黑才放谢京钊走。周校长把谢京钊居住的屋子安排在了姜今柔的旁边，好让姜今柔来照顾他。谢京钊自然没意见，还要感谢姜今柔提前帮他收拾了下屋子。回宿舍的路上，姜今柔和他介绍道：“房间里有洗澡的地方，如果没水的话，要去学校里面洗。这里水资源缺乏，平时要养成腾水的习惯。” “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平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隔壁找我，一般情况下，大概就我们两个人住在这，所以缺了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 谢京钊认真听完点头。姜今柔在一间房门口停下：“谢律师。” “叫我京钊哥就行了。”谢京钊打断她的话，一直谢律师谢律师的喊，总让谢京钊觉得自己融入不了这里。姜今柔应了声，再次开口时，空荡的走廊上少女感的声音传遍各个角落。 “京钊哥，这间是给你准备的房间。” “今后请多指教。” 少女清澈的双眸远胜天空皎洁的明月。谢京钊不由得愣了下神。但很快他恢复过来，笑着回复一句：“请多指教。” 今天确实赶了一天的路，又是早起，谢京钊洗了个澡，沾上床便睡着了。而这一觉，谢京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还是姜今柔过来敲门叫他去吃饭。6 睡太久，起来的时候，谢京钊意识还没回归，迷迷糊糊的跟在姜今柔身后，又在缓神中，吃完他来着的第一餐午饭。等谢京钊真正清醒过来时，他身边围着很多小孩。他们好奇的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谢京钊是第一次面对一群孩子，他有些手足无措。姜今柔笑着向他们介绍谢京钊。 “这位是新来的小钊哥哥，是不是很帅？” 回应她的是一声比一声响亮的‘是’。谢京钊心里有暖流经过，他蹲下身子，轻声问：“谢谢，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玛！” “我是达娃！” “卓玛……” 小孩子一个劲的又全围了上来。抬头是蓝天白云，雪山连绵，琥珀清澈，彷如身处在人间仙境一般。低头是一群可爱满是稚气的儿童。谢京钊的心像被塞满了棉花糖，饱满又甜蜜。下午四点，孩子们都被接了回去。陪他们玩了半天的谢京钊，此刻有些筋疲力竭，但脸上洋溢的笑却又昭示着他高兴的心情。 “我能明白你来支教的心情了。” 也能明白姜今柔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姜今柔转头看向他，笑着问：“京钊哥，是喜欢这里了吗？” 谢京钊抬头看着面前的广袤无垠的草原，大概没有人会不喜欢这。这么想着，谢京钊便这样说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里。” 姜今柔笑出了声，她示意谢京钊跟着她：“那让你更喜欢这！” 姜今柔骑着电动车载着谢京钊往学校旁的小路开。要不是眼前人是姜今柔，谢京钊还真担心自己会被卖掉。不过，空气清新，车骑在乡间小路上，感受着凉风吹过脸颊，谢京钊的心情很是愉悦。姜今柔没有目的朝前开，开到一处谢京钊觉得喜欢的风景地，就停下来。难怪姜今柔对他说，有照相机就拿上。这些美景要是不拍下来，谢京钊真会觉得自己亏了。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句话。 “佳人相伴，美景在前。” 第12章谢京钊哐哐一顿猛拍，他打算把下的照片全打印出来，给家中父母和周奇寄一份。天色渐渐暗下，谢京钊和姜今柔便收拾东西打道回去。晚上看了会学校的资料，谢京钊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他早早起来，和姜今柔一起去学校，她上课，他就下课陪着孩子们玩。明明才来两天，谢京钊却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里。放学后，姜今柔带着她来附近的马场主家，教他骑马。姜今柔说，在草原上，没有不会骑马的人。她好像已经把谢京钊归到了‘自家人’这边。谢京钊也主动的对号入座。他在骑马上极有天赋，明明是第一次骑马，他却熟练得像在草原长大的人一样。不同于北京的忙碌充实，高楼大厦，来西藏全新的体验，更让谢京钊着迷。翌日，艳阳高照。今天要见投资商，谢京钊特意收拾了下自己，换上了职业装。一早同周校长等在学校大门口。校长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京钊，等会他们说什么你一定要仔细听着，这些我们都不懂。” 谢京钊点头：“校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办！” 为了那些孩子，他们必须要拿到资助。5 半个小时后。三辆越野车停在学校门口。校长领着谢京钊站在门口迎接。车上的人陆续下来，有穿着西装和休闲装的勘察人员，有当地的村官，还有—— 站在最后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年轻女人。女人慢步走进谢京钊的视野，风鼓起她黑色的冲锋衣，清瘦，长相明艳，虽然被鼻梁上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但一如既往的冷艳逼人。三年了，她好像什么都没变。前面穿西装的人，同校长和谢京钊介绍：“最后边那位，是本次资助的负责人，小林总。” 校长点头，连忙上前同这位‘小林总’打招呼：“小林总，您好，我是本校的校长，我姓周，您叫我老周就行。” 周校长招手让谢京钊过来，“后边这位是我们学校特意请来交接的律师，他叫……” “谢京钊。” 低沉的嗓音传入到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谢京钊扯出一个笑：“小林总，我们好久不见了。” 在墨镜的遮掩下，没人能看清此刻林清遥的眼神，但谢京钊知道，她应该是生气了。尽管谢京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气，但凭着跟在林清遥身后的三年，谢京钊对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客套，疏离。林清遥看着面前的谢京钊，脑袋里只剩下两个词汇。三年未见，谢京钊变化很大，他耀眼自信，张扬夺目，却也陌生无比。林清遥没法把面前的谢京钊和三年的谢京钊看作是同一人。周校长见两人相识，立马把谢京钊推出去：“既然小林总同我们谢律师认识，不如就让谢律师来给小林总介绍我们学校。” 谢京钊没来得及出声，林清遥已经点头应下，“可以。” 能在这看到林清遥，谢京钊已经很诧异了，面对林清遥对自己的态度，谢京钊更是惊呼说不出话。不过，他们之间三年没见，再加上三年前，两人都还小，不懂事，应该是算翻篇的意思。谢京钊很快说服自己，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卖力的为林清遥介绍起学校。 “这是学校上课的地方……” “好破烂。” 看着林清遥皱起的眉头，谢京钊张了张口做解释：“这里物资紧张，肯定不如您生活的大城市。” 林清遥出声问：“谢京钊，当初为什么离开？” 说话间，当地的小女孩突然出现抱住谢京钊，“阿爸，抱抱。” 谢京钊顺势抱起小女孩，“白玛，小柔老师呢？” 小女孩软乎乎的靠在谢京钊的怀里，咿咿呀呀道：“不知道，阿妈在哪……” 林清遥沉声道：“你有孩子了？” 第13章不怪林清遥会产生误会。谢京钊怀里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两岁的样子，吐词含糊不清，加上他一上来就叫谢京钊‘阿爸’。谢京钊看着怀里的小宝贝，笑着问他：“白玛，阿爸呢？” 白玛奶声奶气回答：“阿爸在家。” 谢京钊又问：“阿爸在家，那我为什么也是白玛的‘阿爸’？” 白玛甜甜的笑起来：“因为我喜欢你呀！” 谢京钊侧头用脸颊去蹭白玛的脸颊，柔声道：“小钊哥哥也喜欢白玛。” 说完，谢京钊同林清遥解释：“白玛只有两岁，他太小了，不懂这些，遇到喜欢的人，一般就直接叫阿爸阿妈了。” “两岁就来读书？这里是小学吧？”林清遥说。谢京钊眸子一沉：“这边其实没有幼儿园和小学之分，家里忙带不过来的，都会送到学校来。就像你刚刚看到的教室，坐着的也不全是一个年龄段的人。” “这里物资紧张，资源落后，所以更需要你们的帮助。” 林清遥沉默片刻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谢京钊，当初为什么离开？谢京钊了然，把怀中的白玛往上托了托：“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北京市最高人民法院的一级律师，而且，我也热爱现在的生活。” 白玛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林清遥，“她是谁呀？”7 谢京钊轻声同他解释：“她是今天来参观我们学校的大姐姐。” 白玛嘟嘟嘴：“她长得很好看，但是好凶。” 林清遥确实好看。她的长相是人群中耀眼的存在。谢京钊没去看林清遥此时的脸色，而是抱着白玛走去另一个教室，把他交给别的老师。回到林清遥身边，谢京钊笑着说：“我继续带您往下看。” 林清遥出声制止：“不用了。” 谢京钊脸色一变，他还以为是林清遥改变主意了，连忙解释。 “我们学校，是个很好的地方……” 林清遥打断他的话，“我会在这停留一段时间来考察，公司在这也有其它的项目。” 谢京钊松了口气，“好，小林总要是在这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别看我也才来两天，我对学校还蛮熟悉了。” “而且我是学校的代表律师，一般的问题，我都可以为您解答。” 本是一句客套话，林清遥却有想要认真的意思。 “什么都可以来找你吗?” 谢京钊心底一颤，他拿不明白林清遥说这句话的用意。想到学校，他点头：“当然可以。” 林清遥没有在这停留太久，如她所说，她公司在这边还有项目。她走后，谢京钊开始着手准备学校的简介和拟定签订的协议。这一忙，他把自己关在宿舍一天一夜。只有中途姜今柔叫他吃饭才出房门。实在熬不下去，他瞧着外边天还没完全黑，便在学校周围散会步。回到宿舍，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宿舍门口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身影纤瘦的人。谢京钊很快辨认出那人是林清遥。他上前去问：“小林总站在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清朗的声音融入进夜色—— “在等你。” 第14章谢京钊愣了一下。先不说三年前林清遥有多烦他，就拿他离开后有意不接林清遥电话这件事——谢京钊以为她见到自己时会掉头走。因为他在见到投资人是林清遥的那刻，心里有惶恐和不安。谢京钊害怕因为自己让学校失去资助。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年，足够一个人脱胎换骨。谢京钊想通后，脸上拾起笑容：“小林总，是有事情找我吗？” 林清遥点头：“你说你对这熟，明天能给我当一天导游吗？” 与其找他，拜托助理去找一个当地人岂不是更好？谢京钊当然不敢这么问。他应下来：“当然可以。” 第二天，早上七点。谢京钊准备妥当，骑着从姜今柔那借来的小电驴到达林清遥落脚的酒店。三年里，他早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加上在夏季，这边天亮得很早，他几乎每日六点不到就起来了。八点的时候，林清遥从酒店下来，看到坐在大厅在捣鼓手机的谢京钊。 “这么早？” 谢京钊抬头，与林清遥对上视线：“习惯了。” “小林总吃过藏区当地的早餐吗？”1 “没有。” 林清遥说谎了。她来这的第一天是在当地人热情招待下度过，藏族当地的早午晚餐她全品尝过。林清遥回答得面不改色，谢京钊自然没看出异常，他说：“那我先带小林总去品尝当地的早餐，味道很不错！色香味俱全，保证让小林总满意！” 这是林清遥第一次看到充满活力的谢京钊。不似从前在她面前谨言甚微，做什么都小心翼翼，这是一个全新闪耀的谢京钊。林清遥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围绕在心口，和三天前，她在公司打算资助的学校介绍上看到谢京钊时的心情一样。其实这次藏区的项目以及对藏区学校的资助，都是不需要她来的。但她还是来了。很奇怪。无论是当时的心情还是现在的心情，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