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静的解释,“她去上厕所,我去抱作业。” 林宏呵笑了声,指着陈子萱说,“你去上厕所吧。” 接着又对徐品羽说,“你也别抱作业了,有家属在校门口等你。” 听到这话,徐品羽愣了下,“谁呀?” 林宏摇了摇头,表示他也只是来通知。 她一头雾水的到了校门外,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后座车窗缓缓落下。 在徐品羽怔愕间,女人气质高雅的对她笑了笑。 简玥带她来到距离德治不算远的咖啡店,现在这个时间段,连来往行人都很少。 对比隔着几桌打打闹闹的小情侣,徐品羽安静的正襟危坐。 还在犹豫要不要偷偷拿出手机,发个短信给沈佑白时。 简玥先开口,“贸然来找你,希望你别告诉佑白。” 徐品羽抬眼看了看她,点点头。 简玥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顿了顿,她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妈妈。” 徐品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简玥垂眸,仿佛在回忆,“你妈妈唱歌真的很好听,可惜了。” 能听出,语气是真的遗憾。 第三十七章 触礁(4) 绿灯亮起,没有络绎不绝的人群,甚至却没有车经过。 寂静的路面,能听见敲敲打打,建楼的嘈杂。 音响里放着轻音乐,不远处的小情侣搂搂抱抱,分享着手机屏幕中的新闻。 现在是上课时间,居然还有身穿校服的女生,坐在咖啡店中。 她面前的一杯热焦糖,纹丝未动。 简玥抬眼,看着女生,“有个问题,阿姨想先问问你。” 在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后,简玥反而没有立即开口。 徐品羽想起演讲课老师说过,停顿的时间越长,代表下一句话越是重要。 半响,简玥问她,“你,为什么姓徐?” 徐品羽愣了一下,笑的有几分牵强,“阿姨你这个问题好奇怪,哪有为什么。” “我爸爸姓徐,当然,我也姓徐。”她在回答时眼神飘忽不定,像在抗拒着什么。 简玥又问,“那……” 语气稍微小心,“你爸爸现在,没有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 徐品羽盯着桌下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摇头。 简玥才看出她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她的手没有中年妇女的粗糙,是细腻光滑的皮肤。 指甲均匀的涂着朱红色,捏起银质的勺子,伸进黑褐色的咖啡里搅动了一圈。 简玥放下勺子,说着,“其实,阿姨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听到这句话,徐品羽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斟酌了须臾,她说,“你年纪还小,我接下来的话,或许你听着会觉得不公平。” 简玥微笑着说,“如果今天佑白是普通人家的小孩,那他能找到你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我是很高兴的。” 她敛去笑容,一时目光静肃,“可他生在沈家,未来和什么样的女孩子交往、结婚,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这一点,他很清楚,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清楚。” 沈文颂又何尝不是屈服于沈家,最终也选择和简玥结婚,成为商业联姻下的牺牲品。 即便如此,这样的悲剧,必须发生。 幸好一直以来,沈佑白都是顺从的,同时疏离父母。 他成长的可怕,没有任何过渡,没有叛逆期,一夜之间,变得冷静,孤僻。 就像把一个孩子逼到钢筋水泥铸成的高楼上,亲眼看着他往下跳。 简玥常常梦到,他落在地面上,从高处看,血肉模糊的很美,如同颜色妖艳的绸缎,蔓延开来。 她总是在醒来后,止不住颤抖的手。 简玥紧拧眉头,“所以现在,他的决定是你,意味着,他放弃了沈家和别的家族联姻。” 顿了顿,她才接着说,“和你在一起,他将什么也得不到。” 徐品羽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她。 简玥恳切的说,“只要你离开佑白,阿姨让你去念最好的大学,甚至你也可以出国,遇到什么问题阿姨都能帮你解决。” 她知道沈佑白的顺从,随意他们支配,都是因为漠然。 完全不放在心上,当然不需要反抗。 这样的人,最可怕的,不是他遇见如饥似渴的东西,是让他拥有了。 如果徐品羽是一支玫瑰,恐怕斩断他的手腕,残肢依旧紧握着带刺的柄。 因此,唯独玫瑰选择凋零,才能结束。 在她说这些话时,徐品羽始终一言不发。 简玥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懂事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好好考虑。” 下课放学的时候,天快要沉到底了。 初冬的征兆,白昼短,黑夜长。 陈子萱瞥了一眼,从回班到现在,一直趴在桌上,把脸埋在手臂睡觉的徐品羽。 想了想,还是没叫她起来。 徐品羽是清醒着,还觉得有些冷,但懒得起身关窗。 旁边一堆的谈话传入耳朵,随着他们的离开,再然后,就是一段空白的声音。 手机在课桌下震动了很久,她都没理。 人几乎全走光的教学楼,安静的能听见袭来的晚风,敲打着窗。 沈佑白来到K班门口,往里看去。 是她和桌椅的影子。 他皱了下眉。 空荡荡的教室,让徐品羽真的睡着了一会儿。 接着被钝铁摩擦的声响惊醒,她抬起头。 是沈佑白拉动窗户,扣紧。 他穿着件暗枣色的呢外衣。 徐品羽看了一眼,又埋下脸,低声说,“下午的时候,阿姨来找过我。” 她看不见沈佑白的表情,听见脚步声,来到她旁边。 徐品羽抿抿嘴,又说,“她劝我和你分手,是为了你好。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说不上来。” 沈佑白看着她侧过头,枕在手臂上盯着他,问,“是我想太多了?” 直视他的那双眼睛越透澈,他的目光越沉暗。 沈佑白说,“伯母提起过沈文颂这个人吗。” 徐品羽困惑的蹙眉,跟着神情一亮,反而更不懂了,“那不是你的……” 他的父亲。 “也许你跟我是血缘关系。” 沈佑白的语气,就像说着今天晚上降温了,那样平淡。 导致他说完之后,徐品羽大脑自动循环了几遍,才理清状况。 她直起腰背,睁大了眼睛,“你和我……” 顿了一会儿,有些怔愣的接下去说,“是兄妹?” 在她难以置信时,沈佑白淡然的过分。 似乎对他来说,这是比降温,还要无关痛痒的事情。 徐品羽声线颤抖,“为什么你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成功让沈佑白眼神阴测的盯着她。 看着他身形一动,徐品羽低头喊出,“不要过来!” 她尖锐的声音刚在教室里回荡。 飞机从低空掠过,轰鸣声长达几秒。 徐品羽抬头看着他,用惨淡的脸,扯扯嘴角,“……真恶心。” 下一秒,沈佑白猛地踹走她身下的椅子。 忽然的失重让徐品羽跟着倒去,却被一把抓住了领口的衣服,拎在和地面距离不到半公尺。 咣当一声,椅子摔在地上。 她惊慌的抱住,拎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的手臂。 沈佑白俯身,攥着她衣领的关节泛白,“不是嫌恶心吗,那就放手啊。” 徐品羽被吓得愣了下,才回过神,哭腔哭调的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敢不逗你了。” 他用力拽起手臂,徐品羽直扑进他的怀里,便抱紧他的腰。 从开始沈佑白就莫名觉得,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只是,那字眼真刺耳。 徐品羽贴着他胸膛,呼吸都是淡淡的烟味,恼羞成怒的说,“我要是摔坏脑子,你赔得起吗!” 沈佑白却说,“你摔成植物人我就轻松多了。” 徐品羽一时气结,推着他还没张开口,又被他重重地捞回怀里。 她挣扎几下,就放弃了。 鼻尖滑过他的衣服,最终下巴靠在他胸口。 是她仰头,看着沈佑白。 徐品羽声音很轻的说,“我妈妈没有生过孩子,我是她从福利院领养的。” 沈佑白怔了怔,没有震惊,更没有欣喜的神情。 他早已不在意那可笑的血缘关系,也不在乎徐品羽是否能接受。 这样极端病态的人,她要么拯救,要么被他折磨。 好不容易见到他晃神,徐品羽伸手捏了捏他的耳骨,喃喃着,“而且,就算我们是兄妹,哪怕是一起长大,早晚……” 她的目光望进沈佑白眼里,“也会乱伦的。” 徐品羽在笑,如同嗅到她身体的味道,他就焦躁起来。 沈佑白抬着她的下巴,警告,“你少说两句吧。” 然后吻了下去。 湿热的纠缠让她踮起脚,勾着他脖子迎合。 搀和着的唾液像迷药,喝到她晕乎乎的就任他抱坐在桌面上。 问题是,手怎么就探到她裙底了呢。 第三十八章 妄想(2) 那年徐品羽八岁,和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对游乐园充满了向往和渴望。 当妈妈给她穿上一条崭新的裙子,为她束好头发,将她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徐品羽心里只想着,快些出门和爸爸去游乐园,而忽略掉了妈妈悲切的表情。 迈入冬季,天色像沉重的铁块,枯树枝桠盘错而上。 游乐园中到处是欢声笑语,小丑的红鼻子下面,是一张涂满颜料的脸。 拉着她的大手突然松开,徐品羽疑惑的抬头。 爸爸把气球递给她,蹲下摸了摸她的头,说着,“羽毛乖,站在这里等爸爸,不要走开。” 在他转身时,徐品羽不知怎么就扯住了他的衣角。 但是,又放了手。 衣料从指尖抽离的瞬间,慢得像长达整个冬季。 她重重地点头,“嗯,你要快点来哦。” 不知过了多久,徐品羽用皮鞋蹭了蹭地,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孩。 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穿着整齐,皮肤白白糯糯的像块年糕。 徐品羽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却只盯着他看。 男孩感受到身旁的视线,两条眉毛微微蹙起,并不打算理她。 徐品羽歪头看他,“你也在等爸爸妈妈?” 没有回答。 徐品羽不放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孩的沉默没有让她挫败,反而毫不介意的对他笑着说,“我们比赛,看谁的爸爸先来好不好。” 徐品羽叽叽喳喳的晃荡着双腿,白袜裤下面是一双红色的圆头皮鞋。 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不徐不疾的走上前,问他,“少爷,走吗?” 男孩点点头,站起身。 徐品羽愣了一下,随即喊着,“诶!” 男孩回过头来,终于和她视线相对。 她笑了,递出手里的向上漂浮的线,说着,“你赢了,气球送你。” 他盯着徐品羽的脸看了几秒,再移至她伸到面前的手。他才抬起胳膊,接过了气球。 在男孩走后,她打了个哈欠,又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她开始想着是吃咖喱饭还是蛋包饭,布丁要选什么口味。 慢慢的,就变成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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