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蓝山发现得过于适时,及时用嘴堵住了我的哭泣。 这样对她是好事是坏事呢,但对我来说应该是咬下蛇果的第一口,然后我把它分享给了蓝山,于是我们一起错乱了。 没有谁是无罪的。 我从以前开始就非常,非常,非常享受和蓝山上.床的感觉,如果她没有通告而我刚好周末在家,我们可以在床上一直待着,断断续续地做.爱,一直到肚子抗议为止。蓝山没有通告的时候饮食会比平时更放开一些,因此而养出的肉感恰到好处。她的肉体摆出去会是所有画家、雕塑家或者其他艺术创作者最完美的原型,但在我这里她就只是蓝山,是独一无二的蓝山,是我最爱的蓝山。 这样的蓝山偶尔是笨拙的,不机灵的,又是像姐姐一样的成熟的,令人着迷的。在我的梦里显然我会更喜欢她扮演后者的形象,这样我就不必再逞强。于是她跨入浴缸,顺从我不合时宜的求爱,也可以在一片狼藉之后跌跌撞撞地扶我到床上,怜惜地看我,问我还做吗。 我无声而用力地点头,伸手去勾她的手指,往我的下.身放去。 蓝山把头发撩到一侧,撑在我的身侧静静地看我。因这一个动作我无论再怎么动情入戏亦不敢闭上眼睛,大概是察觉到我的反应与以往迥然不同,蓝山的眼神中有非常短暂的复杂情绪,但她那么聪明,大概是瞬间领悟了。她错开眼神,手指像鱼一样游动,低声问我这样舒服吗。 我点一点头,但还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问出我已经问过一次的问题。 “这是梦吗?” 蓝山轻轻用食指抵在唇前:“嘘——” 我有那么一点哀求、卑微的情绪涌到眼底:“骗一骗我。” 什么都好。 我知道你都知道,骗一骗我,在梦里就好。 梦里的蓝山和现实的蓝山是如出一辙的,犹豫且沉默。我等到筋疲力尽,眼皮打架,先前的热情高涨和情.欲涌动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我突然有些烦恼为什么有些人打分手炮打得那么顺理成章,我本人已经发生了过度忧郁而导致在***这件事上快感大大折扣的真实情况,哪他妈还有含情脉脉打.炮的兴致。 但这样的情绪还没超过五秒钟,蓝山就轻轻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也爱你。” 我眼睛又热了,嘴上分外倔强:“这是梦里。” “那就别醒。” 好啊。 于是我真的没有睁开眼睛。我有时自负聪明,只需一眼就能看清楚蓝山是真情或者假意。我故作高冷保持沉默,无论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有些傻气,所以蓝山爱怜地蹭一蹭我的额头,在我眉毛上留下虔诚而深刻的一吻,致敬我们之间残余的爱恨情仇。 我的热泪全部倒流,将心脏填充成水球。 做梦也好,做.爱也罢,我是确确实实地,不想再看到天亮了。 ※※※※※※※※※※※※※※※※※※※※ 昏厥了,第一人称分手之后就像对方死了一样,要不是娱乐圈文我真的搞不到蓝山的一点消息,做人太难了。 第41章 宿醉一时爽,醒时火葬场。 我一边刷牙一边发朋友圈,在想今早要不翘班算了,但好像不行,我风头刚过就这么猖狂,容易被乱棍打死。我发完朋友圈之后开始发呆,我在想昨晚梦里的蓝山。 太真实了,真实得到我现在抬起手臂好像都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蓝山似乎很懂我对什么东西没有抵抗力,所以每次我们闹别扭或者发脾气需要她来哄我的时候,她就会喷上那瓶香水——就是去给阳晞拍《玻璃鸟》之前我们吵架时她喷的那一瓶,然后我就会乖乖瘫倒在地,举旗投降。 我看那根本是迷魂香。 我吐掉漱口水,收拾东西出门。 今早我还得给一个新出道的女团拍一组图,可能由于我本人不是很直的属性,拍女人总是比拍男人顺手。收工之后陆星嘉约我吃午饭,我俩狗狗祟祟地去了附近一家日料店。坐定后我看他又摘口罩又摘帽子的就很酸,说和你出来吃饭真他娘的累。 陆星嘉就很纳闷:“那你怎么不走?” 我一时语塞,举起大拇指:牛逼。 其实陆星嘉找我来也没什么,主要还是问问我纪录片的事。我一边吃面一边听他给我报行程,不由得感叹陆星嘉实红:他接下来两个月都在国外,回国后的档期直接续上一电视剧和一电影,都是一番。我掐指一算,他留给我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十个月,我琢磨了一会,点点头说行,那我把手头的工作忙完,就跟进你的行程拍素材。 陆星嘉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你们公司会放人?” “为什么不放?”我看一眼他,“你是摇钱树。” 他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说我下午去和领导谈,有问题也应该我自个儿解决,你在这操什么太监心。陆星嘉就往椅背上一靠,看了我很久,也不说话。这样我反而很毛骨悚然,一边吃面一边抬眼看他。 陆星嘉:“……你看起来像一条怕我抢食的狗。” 我好恨,我们应该去吃牛排,刀叉在手,天下我有。 陆星嘉看我表情,扑哧就笑了。 算了,我老早就讲过,陆星嘉笑起来太好看了,我这种颜狗就是没法子和他生气,有他这张脸我在路上能横着走。 我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我出事之后第一次和陆星嘉见面,我说怎么他今天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慈父神态,也不知道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怕我死了没人给他拍纪录片。想到这里我的心就软下来了,不该骂他是太监的,我卑微,我忏悔。 经历了昨晚的一夜春梦之后我如释重负,陆星嘉要昨天约我我大概能直接在他面前人设崩塌,果然人大哭一场没什么坏处。我看的科普上说人哭泣的时候会分泌内啡肽,就像拍拍你的后脑勺安慰说你不要哭了喔要开心一点。这么一想多巴胺昨夜估计能把我整个人拍傻。 陆星嘉就坐在对面静静地看我把面吃完,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两盒烟放到桌面上:“抽这个,焦油量低一些。” 我在那个时候把一块蘸了好多芥末的寿司塞进嘴里,辣到眼睛和鼻头都涨红,喝了好几杯茶才勉强压下来。陆星嘉全程温柔地笑着看我,我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关于同病相怜的同情或幸灾乐祸,他的安慰从来不会这么低级。 很奇怪吗,在这一刻我想起来的竟然是白芨。 我好想对他说,你弄丢的这个人,是世界上第一温柔的人。 我下午修完女团的照片之后直接去找领导谈陆星嘉的事。其实要放在正常情况下,我说要腾出十个月的时间去拍其他公司的艺人,我这个头得当场被领导拧下来供关公。但这会子情况特殊,一方面是我受照片事件影响,国内资源稍微有所下滑,一方面是我出席了发布季之后其实公司一直有意把我往外捧,我前两个月一直在国外跑不是没由来的。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陆星嘉这棵摇钱树实在太让人心动了,柜门事件洗干净后这个人清清白白又星途璀璨,在这个时候息影绝对会掀起流量风暴,芝麻大的脑子被驴蹄子精准命中的人才会不搭这趟顺风车。 目前公司最担心的大概是我这十个月能为公司带来的利润,以及风水轮流转,天晓得陆星嘉会不会在十个月内忽然糊穿地心。但我把利弊列了个明明白白,再三表示如果有什么工作安排,我会随叫随到。 我这么坦诚卑微,领导听了之后说让我回去等消息。 这一等倒也没等太久,公司和陆星嘉的公司确认事实,帮我把近期的国内工作往前提了。我经历了一段忙得昏天黑地的日子,每天醒来仿佛一夜回到解放前,恍然总觉得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摄影小助理。 一切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和结束休假的陆星嘉坐上前往东京的航班。我太累了,没说几句话就扯下眼罩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和粉色的花斑蛇重逢了。 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梦到她了,老这么叫也挺拗口,我就叫她小花吧。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已经和她和解了,阳光下她爬上我的膝盖,我和她打了个招呼,之后她就消失在我的梦里,我们再也没见过。 我这一次见到小花,是在下雪的夜晚里。按冷血动物的习性小花应该冬眠了,但她没有。我走在深夜的街道上,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及脚踝的积雪里蹉跎。然后我停下来,我在想这样走下去有意义吗——我的鞋子会湿掉,裤子也会湿掉。在这个似曾相识的夜晚,不会有人再来带我去吃热腾腾的关东煮,我吃不到我想吃的牛肉丸,莫过于人生第一大悲剧。 想着想着我席地而坐,倒也不是要嚎啕大哭的悲伤,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和惆怅。小花很自在地滑出十几米之后又游回来窜进我的怀里,窝在我的胸前,感受我心脏的跳动。 我说:“我为什么老是梦到你?” 小花:“因为你害怕我呀。” 我又问,人总是会梦到自己害怕的事吗? 小花就不说话了,权当默认。 我就又很难过了,那我几乎每夜都梦到蓝山,这究竟算什么呢。 陆星嘉每日忙碌于电影的取景和拍摄,我每天晚上熬夜写拍摄脚本,白天跟进他的行程拍素材,平均睡眠时间不到五小时,人间实惨。陆星嘉也忙得脚不沾地,但一有空还是会来和我交流想法讨论框架,我俩一见面除了工作就只能谈工作,搞得我有那么一段时间连他的脸都不想看到,从此深刻认识到人与人应当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是我今年领悟到的第一醒世恒言。 陆星嘉演戏是真的有灵气,我跟他行程的时候总是很遗憾他为什么要息影,但一方面又觉得只能被少数人所看到的陆星嘉其实真的非常寂寞而疲倦,于是所有劝他的话我都不再说了,我想他已经听到耳朵起茧,我遗憾一点也无所谓,人生嘛,就是由无数遗憾组成的一局残棋。 他偶尔有休息时间就约我出去钓鱼,我惊了,他什么时候有这老头爱好了。 这男的就很坦然往椅背上一靠:“分手之后。” 日本的夏天仿佛天上下火,我俩就挑了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出来垂钓。所以陆星嘉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在看远处灰蒙蒙的山岚,如此一点淡淡的,飘忽的惆怅就又涌现出来了。我和陆星嘉就不说话,静静地在水边坐了很久。 大概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地发呆,不管这样的出神是用于思考还是思念,看起来都不会过于突兀,陆星嘉真是找了个很好的消遣渠道。 我除了陆星嘉的事之外还要接公司安排的任务。我司在东京是有合作公司的,偶尔需要我赶过去拍几组图,或者国内有哪些重要的艺人指名要我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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