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高H，1v1】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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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执不下了好一会儿，林向北也没能逃离贺峥的掌心，累得张嘴喘气。他正要开口，听眼神幽深的贺峥说：“可以。” 林向北迷茫，“什么？” 贺峥重新把人往怀里摁，深重喘息，语调带着微微的颤意，“可以叫爸爸。” 林向北虽然还是枕在他肩膀上，却不肯如他的愿，闹起了别扭紧抿住了嘴。贺峥也很清楚，天底下哪有个正常的爸爸会和小孩亲吻，还把手摸进小孩的衣服里。另一种意义的乱/伦。他庆幸起来，他不是林向北真正的父亲。又为此感到些许遗憾，恨自己没能参与林向北从婴儿到孩童再到少年的每一个阶段。贺峥深深地嗅闻着少年清爽的气息，林向北既没有躲，也没有说不要。乖到令人发指，想让人对他做出更多超越界限的事情。林向北完完全全按照贺峥的心意在成长。这就是他回到多年前的原因吗？为了满足他阴暗的心理，恨不得让林向北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去对待，做一个全世界最听话的小孩。贺峥发出一道长长而满意的叹息，“好孩子......” 到底尚存的理智把他从危险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只奖励般地再亲了亲林向北的脸颊，没再深入。但一种扭曲而甜蜜的关系从今天产生并发展了。在外人眼里，贺峥是林向北不苟言笑的好兄长，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他们拥抱、亲吻，除了最后一步，做足了恋人能做的所有事情。贺峥刻意放纵的结果，林向北对他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这一切，每当林向北意识到不对劲，那只手就会把他脑子里长出来的坏念头全部摘出去。他会按照贺峥的要求顺利完成高中学业，上不上大学还未能确定，但贺峥会替他安排好一切。林向北只要做一个乖乖牌就够了。日子看似正常而又诡异地进行下去。林向北没想到会在路上撞见同学贺峥被勒索的场景。三对一，真不要脸。非常乐于助人的林向北加入了战场，拉着贺峥的手就跑。他已经升上高三了。听说去年高考失利决定复读的贺峥本来该转到他们班，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换到了隔壁班级，但林向北还是常常能在学校碰到对方。两个少年拐过转角，停下来。林向北大喘着，“你没事吧？” 贺峥抬起了眼睛，视线落在因为奔跑而衣襟微敞的林向北身上，露出来的那一小片锁骨，有一个深深的红印子。被嘬出来的。林向北浑然不知，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嗯？” 贺峥收回幽暗的目光。他不是不讲礼貌的人，林向北帮他解围，他自然道谢。 “那有什么？”林向北豪爽的一摆手，“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贺峥没讲话，只看着神采飞扬的林向北——他当然久闻林向北哥哥这号人，但事情似乎远比他想象中要的复杂。林向北锁骨上的吻/痕就是最好的证据。认干爹，傍大款？林向北会是这样的人吗，贺峥不想相信。青年比林向北大十几岁，就算这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肯定也是对方的过错。林向北是被蛊惑了的笨孩子。贺峥的视线不加掩饰，林向北也终于发现他在看哪里，条件反射地低头一瞧，呼吸瞬间一凝，匆匆忙忙别过头去。他脸蛋瞬间爆红，方才的义海豪情顿时被窘迫取代。除了尴尬，被贺峥撞破这样的事情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涩，就好像，好像背叛了贺峥一样。林向北被这个突兀的想法弄得云里雾里，“我得回家了......” 贺峥嗯了一声。林向北走出巷子口，又回头朝贺峥笑了一笑。后者只静静地目送他远去。因为这一次的结交，翌日两人再在学校的走廊碰面，林向北主动和对方打了招呼。贺峥对此有些惊讶，毕竟现在的林向北早就甩掉了小绿毛龟的头衔，没有必要跟他这个臭名昭著的小杀人犯扯上关系。但林向北确确实实地走上前来，笑盈盈地搭了下他的肩膀。有了一次就有两次、三次，林向北甚至不顾旁人愕然的目光给贺峥带早餐。说个不恰当的譬喻，这两人的接触，落在外人眼里无益于穷小子搭上了白富美，而且前者似乎还很不识相，竟然拒绝了林向北放在他桌面的肉包子。林向北却是铁了心地要和贺峥做朋友。但不知道出于哪种心态，这件事他一直瞒着家里的贺峥。 “你没有必要这样，离我太近会遭受白眼的。” 贺峥把林向北叫到阴凉无人的校道，表示了自己的担忧。林向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人撑腰后的他变得很有底气，“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有我哥在，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 听他提起那个不知道从哪颗石头里蹦出来的便宜哥哥，就不由得想到他锁骨上的那一枚碍眼的痕迹。贺峥控制不住地问：“他对你......” 他话不说完，林向北也没听清，仍睁着眼睛求知若渴似的望着他。没有任何立场去干涉林向北的贺峥最终摇了摇头。再之后，林向北和他打招呼，他会有所回应。林向北提起他被转换了班级的事，问他知不知道原因。贺峥自然不得而知。于是好奇心旺盛的林向北跑去找教导主任，得到了一个惊天的答案：是他哥哥的授意。为什么？林向北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忐忑地回到家，见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到底没有多问。青年对他那么好，他不该有所怀疑。也许只是他多心。他们早睡到一张床上去。每晚林向北都得跟贺峥汇报在学校里的生活，事无巨细。上了什么课，和同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严格到哪个课间去了洗手间都要坦白。林向北整个的被贺峥捏在掌心。有一点窒息。从无形化作实质，他被亲得透不过气。哥哥爸爸换着叫，才博取到贺峥的同情心，让他得以喘息。他缩到贺峥的怀里，青年的掌心轻浮他的背脊给他顺气。快睡觉的林向北听见贺峥问他，“该说什么？” 他凑上去亲一下贺峥的下颌，瓮声瓮气地答：“晚安。” “嗯。”贺峥身份转换得很顺利，“晚安，爸爸爱你。” 第64章番外if线好孩子4 林向北不顾旁人的窃窃私语，把从家里冰箱顺来的食物摆在贺峥的书桌。一瓶纯牛奶、两个火腿三明治和几块零散的仙贝，以及，一排爽歪歪。 “你中午赶去打工来不及吃饭，就拿这些垫垫肚子吧。” 林向北不给贺峥拒绝的机会，踩着上课铃响丢下东西就走。等贺峥站起身，他已经跑到对面走廊的班级门口去，还回过头潇洒地挥了挥手。因为家长的管制，林向北自由有限，每天学校家庭两点一线，连跟朋友出去的次数都寥寥可数。至于跟贺峥的来往，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林向北有很深的预感可能会惹对方生气，因此一直隐瞒着。林向北即将迎来十八岁生日。大概是时空扭曲导致日期紊乱，贺峥翻看日历发现林向北这一回的生日并不在周末。这一天，是年少的他和林向北的定情日，因而显得特别重要。贺峥计划好了一切，接林向北放学后去酒楼庆生，再把礼物——当季最潮流的球鞋送给对方，林向北应当会很高兴。继而回家，睡同一张床，气氛到了，也许会发生点什么，也许不会。家中的贺峥筹划该怎样给林向北过一个难忘的成人礼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学校无人问津的废弃教学楼，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也讨论了同一个话题。这里俨然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他们通常会躲到这里。收拾出几张桌子合并擦干净，四季都犯困的林向北躺上去枕在背书的贺峥腿上睡觉。他嫌弃光线太亮，面向贺峥的腹部，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林向北睡得很安逸，快接近下课铃贺峥才轻轻摇撼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把人喊醒。贺峥的两条腿已经完全麻掉了，根本没法立刻下地。林向北很不好意思地给他揉腿，两只白皙的爪子在他腿上捏来捏去，带着鼻音问他有没有好一点。麻劲是过去了，被揉得有另一种感觉升腾起来。贺峥擒住林向北的手腕，沙声说：“别弄了。” 林向北没动，一时有很奇妙的情绪在两人不经意对上的眼睛发生了。睡前林向北提过自己的生日要到了，跟贺峥索要礼物，脱口而出要对方给他织一条围巾，贺峥没有犹豫地应允。一股凉风从未关严实的窗缝钻进来，吹到了林向北空着的脖颈上。他觉得有一点冷，可贺峥抓着他的手又是那么的热，他喉结滚动了下，一时不自在起来。贺峥的视线落在林向北紧抿着的唇上，不由做主地又想到那枚吻痕。林向北被亲过吗？缓缓地、缓缓地靠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少年和青年的五官在林向北的世界里有一瞬间的重合。他的心怦怦跳，因为过于浓重的熟悉感竟没有躲开，任由贺峥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放在桌面的双手一点点地收紧。林向北的不抵触是对贺峥变相的鼓励。少年亲得重了些，他脑袋微微往后仰，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唔......” 贺峥撬开他的唇，把舌尖探了进去，同时把人圈进怀里。怪异的感觉填满了林向北的整个胸腔。按照常理，他应该毫不迟疑地推开对方，可是他居然没有任何排斥地接受了贺峥的吻。他甚至觉得是同一个人在亲他，未免太奇怪了。几瞬的怔愣后，林向北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跟随本心回应贺峥的吻。贺峥很快就发现相较于自己的青涩，林向北接吻经验丰富，显然有过很多经历。他不可自控地让妒火燃烧身体，动作幅度大了些，把人摁倒在桌面。他要亲眼看一看、看一看，到哪种程度。林向北没想到贺峥会掀他的衣服，“别......” 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落下，他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就已经暴露在贺峥的视野里。几乎是一刹那，贺峥的眼睛就红了，不仅仅是嫉妒，更多的还有心疼，咬牙着问：“他强迫你？” 林向北难堪地想把衣服拉下来，贺峥不让，他只好维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沉默落在贺峥耳里，贺峥的心揪紧，张了张唇，“你是自愿的？” 林向北推开他坐起来，脑子乱糟糟的，“你不要问这个......” 太诡异了。他怎么可以一边跟家里的哥哥亲昵，一边又来接受贺峥的示好呢？林向北太想逃避这古怪的境地，踩着地说：“放学了，我要回家了。” 贺峥根本听不得他回家的话，一把拦住他的去路，质问道：“那我呢？”几乎控诉的，“亲都亲了，你不对我负责吗？” 林向北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然而收刮整个脑子都没能找出相应的回忆。他支吾着一时说不出话，觉得自己是一个辜负了纯情少年的花心坏萝卜。贺峥逼他面对，“他比你大那么多岁，如果不是他引诱你，你怎么会跟他搅和在一起？” 林向北竭力反对，“不是！” “你喜欢他？”贺峥咬牙切齿，“那刚才为什么不躲？” 林向北也无法解释这一异常，抓狂得想叫，眼尾红红的，声音含在嗓子眼里，“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能不能先让我回家？” 贺峥说可以，但要林向北把生日那天下午的时间给他。哪怕逃课——林向北变成了好好上学的乖孩子，为了给他庆生，向来的优异生贺峥竟然变异到教唆他逃学。家长已经在外头等候，再不出去，一定会起疑打来电话。林向北无法，只得答应下来。因为做了坏事，林向北再面对前来接送他的贺峥很是心虚，以至于晚上跟贺峥接吻时频频走神惹来贺峥的不快。 “你在想什么？” 林向北怯怯地瞄一眼贺峥，心里更加确定，亲起来的感觉是一样的。为了再次验证这个想法，他乖乖地凑上去给贺峥亲。果然，都很喜欢故意吸着他的舌头不放。但不同的是，青年亲他会更熟练更具有进攻性。贺峥把林向北生日那天的行程告知。林向北十分期待，可想到跟少年的约定，心里不免有点发虚，只能寄托那天能够赶在贺峥接他之前顺利地回到学校。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三号。这一天，跟往常没有任何差别。林向北一直忐忑地等到中午，贺峥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一咬牙，跟着对方离开了校园。贺峥亲手织的大红围巾缠到他的脖子上。两个少年在公园的亭子里分食一块蛋糕。贺峥手里拮据，但买的是店里据说用料最好的，一小块草莓蛋糕顶贺峥两天的伙食。自从林向北有了家长后，什么美味佳肴没吃过？因此贺峥很担忧这点东西他看不上眼，然而林向北才不是这么势利的人，眉眼弯弯地叉满一块奶油往嘴里送，又给贺峥喂了一口。午后的公园几乎无人踏足，只有空旷的场地和萧瑟的冬风。贺峥没忍住在这里亲了林向北。林向北的嘴唇和脸颊被奶油糊得甜甜腻腻，被贺峥一点点舔去，微仰着面很配合地让贺峥亲。 “可不可以不要回去？”贺峥这样问他。林向北将要融化在这个过分热切的吻里，但到底记着青年，唔的一声回，“不行，晚上是我哥的......” 他已经把下午分给贺峥了呀，一人一半，很公平。贺峥捧着他的脸，很突兀地问：“你们晚上睡一起吗？” 林向北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不假思索地说了实话，“嗯......” 贺峥几乎磨着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