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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掉,他恨不得把屏幕给砸碎了阻止这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但他自虐地往下看。 镜头调转,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暴露在林向北眼前,正是那天在小区楼下和贺峥说话的那张脸。 如愿的姜寻欢天喜地对着摄像头欢呼道:“祝我们恋爱一周年快乐!” 一周年,原来是这个一周年。 林向北应该要停下来,可手一颤,点击了再次播放。 他非常的抗拒,又无法阻止自己一遍遍地重播,像站在审讯室沉重的石门外,惨叫声一遍遍地传出来,会轮到却还没轮到他等待受刑的那一阵子最恐怖难熬——但他逃不掉。 虽然视频里的贺峥态度并不热络,甚至让林向北感到陌生,但并不能否认原来贺峥有过如此漫长新恋情的事实。 尽管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但突然的发现如同兴致勃勃地咬下一颗甜美的苹果,结果低头一看,里头藏着条剩下半截的肥腻肉虫,也够惊悚了。 贺峥既然是单身,为什么不把这段视频删掉? 是舍不得,是忘记了,还是根本不怕他看? 不,不对,姜寻来找贺峥了,就在小区门口,他碰到的,大半夜还来了电话。 他想起那天贺峥回家的一反常态,当他试探地发问时,贺峥没有否认那是同事,可分明是前任,为什么要骗他,跟他共事多久了,对他还有感情吗,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即使知道十年里贺峥身边不可能缺人,但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切呢?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贺峥站在新世界包厢的门口,目睹他跟女技师的那一幕,当时的贺峥和他一样痛苦无助吗? 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和报复吗,要他也把贺峥经历过的心情体验一遍? 林向北翻来覆去地想、反反复复地想,他真想把在睡梦中的贺峥用力摇醒,直截了当地将心里一个个问题都抛出来要个答案,可他用什么身份发问? 床伴,炮友,还是债主和债务人?他根本没有资格啊。 像满巢的蚂蚁刹那泼泄四散,心上全是被抓挠啮食的痕迹,整颗心都破破烂烂了。 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他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 林向北痛得咬紧了牙,很害怕,很害怕,一动不动地盯着枕边的贺峥,怕眨一眨眼睛,拥有的一切全是假象。 七点不到,贺峥就起了床,要把修正的资料过目,再赶最早去政府单位盖个新章。 令他惊讶的是,爱赖床的林向北居然比他早睁眼,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紧随着他,细看眼白有几根细细的红血丝。 贺峥拔萝卜似的将他从被窝里拔到自己怀里,细细端详了会,皱眉,“休息不好?” 林向北几乎彻夜未眠,蔫蔫地嗯了声,“做了个超级可怕的噩梦。” 加了前缀,那可真是很可怕呢。 贺峥本想听一听什么噩梦把他吓成这样,苦于实在赶时间,用力地抱了抱他当作安抚,温声说:“时间还早,再睡会吧。” 林向北的脸在他胸膛擦揉,做了个摇头的动作,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很坚定的,“我要起来读书。” 贺峥讶异地笑了,想跟他说其实也不用这么辛勤,但林向北心意已决,三两下利索地爬起来到卫生间里刷牙,简单吃过早餐就要往书房里钻。 贺峥拎住他,“中午和晚上我回不来,要是嫌开灶麻烦,就叫外卖,要按时吃饭。” 林向北点点头,看着贺峥翕动的嘴唇,很突然地说:“你可以亲亲我吗?” 他内心的慌乱被一层白蜡封住了,是平静的不安感,贺峥有一点察觉到了,心想是不是把林向北逼得太紧,那些专业的文书别说是没基础的林向北,就是贺峥有时候看着也很烦。 于是说:“要是觉得累就休息一天,好不好?” 尽管赶时间,贺峥还是抽空和林向北接了会吻,临出门又忍不住亲亲他的面颊,太腻歪了,简直恨不得把林向北团巴团巴揣兜里带走。 林向北咂着唇,目送贺峥进电梯后一刻都停不了地进书房打开电脑和专业书。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摔一跤就致命,有些人一身刀剐还顽强地前行,林向北在极度的恐慌里被激发了蓬勃的斗志,他不敢想也不敢问贺峥跟姜寻到底是怎么样,碰一碰心就被蛰一下。 但这是他跟贺峥为数不多有可能的机会了,就算把脑子读烂,他也会证明给贺峥看,他并不是一事无成,至少在这段不对等的尚未明确的感情里,他有努力在追赶贺峥的步伐——所以等一等,别轻易地把他放弃。 小北(鼓腮):死脑子快学啊! ps:可能有部分读者朋友对姜寻的出场有一定的不喜欢,但就这几章了,且关于他没有必要过多探讨,主要是贺峥的态度给够,以及解决18章末尾留下的疑问,这个问题之后会由贺峥亲自给出答案,这里就暂且不多说了,但毋庸置疑的是,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误会,小北到底是好是坏,贺峥都会给他绝对的独一无二的爱和偏爱。 还有,所有误会都会解开的,放心吧~ 第46章 “学得怎么样?” 手机架在桌面,林向北和贺峥趁着午间休息忙里偷闲地视频通话,一个在家,一个在办公室,隔着屏幕一起吃盒饭。 林向北神情有一点颓丧,磨磨蹭蹭吃了十几分钟,大米饭只受了点轻伤。 越往下学课程越复杂,完全把他不够用的大脑给绕成猪大肠,今日答题时更是翻遍了书也还是懵懵懂懂的,面对贺峥的发问,他非常羞愧地低下了头,拿筷子戳着菜叶子,嘟囔道:“还行吧。” 贺峥安慰他几句,换了话题,“今晚我去金沙吃饭,给你打包,有想吃的吗?” 几个月前,林向北还在金沙大饭店做泊车员任风吹雨打,哪里能料到现在搬进了贺峥的家,每天朝夕相处,生活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简直比做梦还要魔幻,但提起他们重逢的地方,林向北的心情由阴转晴,嘴角有了点笑容。 “想吃板栗烧鸡和玉米炒虾仁。” 贺峥应声。 林向北随即问:“和同事去吗?” “对,去见一家公司的法务代表。” 贺峥虽是外聘,但打过类似的官司,赢得个满堂彩,这一桩要是能拿下来,收效不菲,也为此付出极大的心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林向北胃口好转些许,在贺峥的监督下把肉都给吃进肚子里,正准备互道再见,突然一阵“笃笃”的几下敲门声打断他们的闲话家常。 “贺律,委托人到了。” 清甜的嗓音穿透电子产品来到林向北的耳边,他捏着筷子的手指猝然一紧,低下了脑袋。 贺峥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屏幕,因着林向北正在埋头吃饭,没能看清表情,他淡淡地回了声好。 林向北抬起头笑说:“我也要背书,不打扰你工作了,拜拜。” 很自然地对着镜头招了招手,把视频切断,很深地叹一口气。 他根本没法假装若无其事,只是听见姜寻的声音就不由得去揣测贺峥跟对方相处时的情形,好不容易调理的心态顿时又像被打散的蛋黄一样变得七零八落,别说背书,连网课老师在讲些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整个下午,林向北都处于一种很焦躁惶恐的状态,跟有分离焦虑症似的,恨不得马上飞到贺峥的身旁。 他几次打开手机,滑到一个备注为“王哥”的联络人页面,以前在金沙的同事。 最终因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心一横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王哥,好久不见,你还在金沙上班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把贺峥的车牌号告诉对方,然而真的这么做了,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差不多七点,王哥把拍摄到的视频传送给他。 跟贺峥走在一起的两个同事林向北都见过一面,除此之外,同行的还有姜寻。 几人西装笔挺,下了车后有说有笑地进了饭店的大门。 因为是偷拍,镜头有点晃,但林向北依旧可以看到姜寻对贺峥说着话,贺峥虽然没太多的表情,但也安静地听着,不知道谈的公事还是私事,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十几秒的视频,林向北拉了好几遍,试图看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一怔,把手机往桌面一盖,胡乱地搓揉自己的头发。 他这种做法跟变态偷窥狂有什么区别? 要是被贺峥发现了,一定会很生气吧,说不定还要告他个侵犯隐私权和肖像权——真是不知死活,有过一次铁窗泪还不够吗? 不间断的学习中有了一点法律意识的林向北懊恼不已,真想刮两个嘴巴子把自己打醒。 **** 他有现今如此安稳的生活全托贺峥的福,贺峥一不欠他钱,二不欠他情,就算真的想跟别人有点什么他也管不着。 林向北像瘪掉的气球软塌塌地趴到了桌面,眼睛变得热乎乎的,用力地眨一下,把书翻得噼里啪啦响。 他沉浸在不安里,但因为更严重的刺激也曾经历过,是以面对贺峥时掩饰得很好,充其量看起来是有一些因为学习过分吃力而心事重重的模样。 板栗烧鸡是金沙大饭店的招牌菜,之前林向北在那儿工作时就馋得不行,如今当真吃到嘴里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卖那么贵,还那么丑味,贺峥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林向北边吐槽边一点儿不浪费地吃了个空盘,饱得像偷吃了鸡的黄鼠狼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也懒得动弹。 睡前,贺峥得空抽查他的功课,林向北答得磕磕绊绊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在贺峥面前实在缺少自信心,把眼睛垂下来,垂得像是睡死了,半晌自嘲地问:“我是不是很笨,连这些都记不住?” 贺峥把厚重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不是很笨。” 林向北抬起乌亮的眼睛。 贺峥接着笑说:“只有一点笨。” 被寻开心的林向北气恼地推了他一把,但贺峥说的是实话,他以前读书就经常性吊车尾,现在看群里的同学热火朝天地探讨知识却插不进嘴,净是羡慕的份。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笨! 睫毛掉进眼睛里,他觉得痒,抬手揉了揉。 贺峥微微一怔,以为是哭了,抓住他的手腕拉下来一看,没有泪水,但眼圈红红的,看着莫名有点可怜,心神意动地凑上去吻了吻林向北的眼尾。 因为忙,有好几天没做过了。 林向北很主动地先攀住贺峥的双肩,再慢慢地贴上去,跟他接吻。 舌头跟舌头搅在一块儿,发出一点黏糊的水声。 林向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躲了一下。 贺峥不明所以地追上去,撬开他微张的唇,亲得很重,把他压在枕上,轻柔地吮吻。 林向北却又突然非常热情的回应,简直跟犯瘾似的,比最严重的烟瘾还要重的瘾,整个人完全地挂了上来,腰背跟床有一定的悬空,极其贪婪地把贺峥往自己嘴巴里吞。 贺峥本来不想做的,因为明天依旧要早起,但林向北的邀请意味太浓,他没理由不接受。 分开一点,眼睛变成了红色,像变了质的火焰,一把要将林向北烧成灰。 林向北喜欢这样,被占有、被吃掉,甚至,被弄得很痛。 爱情必然是这样的:睚眦必报,容不下异己。 只有在这种疯狂的时刻,他才能体会得到他们是全然属于彼此的。 林向北嗬嗬喘着,一瞬不动地睁着眼睛,手往贺峥的衣服里钻,成功地让贺峥陷入跟他一样狂乱的境地。 翌日贺峥险些睡过头,林向北还栽在被窝里,头发凌乱地堆在脑袋上,由于太过配合和温顺,整片后颈连带着背脊有一连串的紫红,也不提什么不能这么亲了。 不过贺峥也没好到哪里去,后肩有点火辣辣的疼,镜子一照,几道红肿的抓痕。 失控的猫抓的。 他哑然失笑,折回去亲了下林向北的额头,“我出门了,你接着睡吧。” 林向北困得不行,也累得不行,嘀咕着哼了声,拿被子将脑袋一罩,一觉睡到了晌午。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明知道贺峥最近压力大,没事招惹他干什么,真是疯了自讨苦吃。 但大概是有了过分的身体接触,接下来几天,林向北躁动的情绪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贺峥接手的官司月底要开庭,越发忙碌了,一连十天无休,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家也是在书房里办公。 林向北听见他在打电话,似乎是让助理小李送文件到家。 他等里头的声音静下来走过去道:“我去趟超市,顺便把快递拿了。” 贺峥推了下眼镜,抽出空来回看他,“好。” 林向北一路到超市,买了生活用品,牙刷毛巾和肉食之类的,记着贺峥的眼药水快用完了,又特地绕到药店购置,再去附近的驿站取了两个快递。 这一趟下来半个多小时,两只手都没得空闲,幸而都不是很重的东西,大部分交给了右手,把一个快递盒夹在了腋下。 天有了一点热度,林向北只穿了一件薄卫衣仍出了点汗,微喘着等待电梯,进入,刚转过身准备摁关门,外头传来一道声音,紧接着一只手挡在了即将要阖上电梯门中央,“麻烦等等我们。” 来人抬起一张秀气的脸,目光和林向北的撞在一起,走进来道:“谢谢。” 事发突然,林向北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姜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他搭乘同一间电梯? 身后跟进贺峥的助理小李,拿着文件袋,两人站定后,金属门缓缓关上了。 小李用闲着的那只手摁了楼层:贺峥居住的楼层。 林向北脸木着,听见姜寻回头问他,“你几楼?”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半晌平静地报了更高的两层。 姜寻很没理由地在他脸上停注两秒,不知道是不是林向北的错觉,他在对方的眼睛里品出了一点饶有兴趣的光亮。 电梯匀速攀行,因为楼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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