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勾引（np）_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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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破绽，让罗耀宗的死亡更像是意外。如果再狠一点，应该把夏晓兰引到现场，栽她个杀人之罪！也可能想过。但夏晓兰精明似鬼，除了大白天根本不会单独行动。以谁的名义都把她骗不出门。对方只能栽赃破坏她的生意，金沙池严防死守，想在这里闹出人命哪能那么完美。 “我知道了，你明天照常售楼，看看别人还有没有后招。” 有后招不怕，正好能当场抓获！夏晓兰懂汤宏恩的意思。 “谢谢您……” 汤宏恩在电话里笑，“于公于私这件事我都要管，你还用对我说谢？你妈妈不知道吧，不要惊动她，让她好好休息。” 夏晓兰心中有阵阵暖流。一家人才不用道谢。她习惯了单打独斗，本来该夏大军尽的责任，现在转嫁到了汤宏恩身上。母爱夏晓兰感受过了，汤宏恩这是提前给予“父爱”？这种情感，对夏晓兰来说太陌生了！和面对舅舅刘勇时又有点不一样，没有血缘关系，半道结的缘分，说是父女情吧也不太像，更像是处处照顾她的叔叔。夏晓兰这边，派出所对抓到的几个人自然连夜审问。三个最先抓住的人嘴巴很紧，不管怎么问，都坚持原来的说辞。就是罗耀宗带他们去偷钢材，翻墙进入工地后有两人失手先被抓，剩下的一个就和罗耀宗逃到了2单元的楼顶。 “工地人的保安用狼狗闻味道，被抓到肯定要打死我们，耀宗一害怕就掉下去了。都是他们逼的太紧，要不耀宗也不会踩滑脚，我们又没得手……” 是啊，摔死的是罗耀宗。他们虽然承认是小偷，又没真正把钢材偷出去，判刑也不是多大的罪。三人显然都以为罗耀宗死定了，死无对证。最后从人群里抓出来的光头连喊冤枉，公安也没那么傻： “我们已经挨个询问村民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就是罗大勇，你先敲了他家的门，你们又一起去通知了其他人，一路闹到了罗耀宗家，你怎么知道罗耀宗出事的？” 同谋的罪跑不掉，这个光头只能承认自己在墙外放风。听见里面喊罗耀宗摔死了，才跑回村子通风报信，还反过来问公安：“耀宗真的没死？” “是啊，人经过抢救，手术做的很成功，很快就能醒了。你赶紧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我们是坦白从宽政策……”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经常在外面混的，都听过这句话。咬死不说还有个希望，真要坦白了，就全完了，光头眼神闪烁，低着头不说话。这些老油条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过也不是全无所获。 “只有最后抓到的一个是甘泉村的，另外三个人全是其他村的。经过走访村民，这四人以前和罗耀宗并不要好，最近却经常凑在一起喝酒吃肉，关系是忽然亲近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像是刻意接近罗耀宗。为了偷点钢材？真的是图钱，怎么不去池子里碰碰运气，没准儿还能挖出金沙来呢，那东西不比钢材好带出去啊！夏晓兰忍着倦意，“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希望罗耀宗脱离危险期，快点醒来。” 1223：送花？真想送她花圈！（4更） “老大，罗耀宗他没死！” 天蒙蒙亮，消息才传到柯一雄的耳中。柯一雄真想大骂废物，一个罗耀宗还收拾不了： “难怪罗家人没有闹起来，消息确认属实吗？” 柯一雄的手下点头。 “我派人去医院问过，都说罗耀宗给救回来了，现在还没清醒。老大，要不要我再——” “不行，一击不中，就再难下手。这件事做的干不干净，会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罗耀宗一死，罗家和夏晓兰的疙瘩解不开，再有人一煽动，那就是群众冲突事件。但罗耀宗活着，夏晓兰完全可以用钱或者别的，暂时把矛盾压下来。这时候再有人出面煽动人心，肯定就会落入陷阱。柯一雄的手下拍着胸脯保证： “咱们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动手，找的是当地人，和他们说是用罗耀宗的命去讹诈金沙池的老板，弄到的钱有他们一份。一直和他们联系的，是眼生的蚊子，蚊子把事情安排好，我就让他去了香港。老大您放心，谁也把这事儿扯不到我们身上！” 就算那几个烂仔扛不住公安的审讯压力，老实说了，要指认的人也早就跑路了。柯一雄的手下把事情办得很妥当。柯一雄补了一句，“蚊子到香港避风头，这一去可能几年都回来不了，他家里面要安顿好，有困难就要帮，不能让蚊子在外面还担心！” “老大，蚊子那边的安顿费早给了，就是金沙池那边，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今天正常卖楼？” 柯一雄的手在桌上一敲： “不然你想怎么办？记得给人家送一对开业花篮去。” 手下极为不甘心。还送花篮？运气也太好了！如果罗耀宗按照计划那样死了，这时候可不是送花篮的事儿，而是要送花圈啊！ 12月14日清晨。今天售楼部开门的很早，送花篮恭贺的人更早，像什么唐元越、杜兆辉等人，都早早叫人送来的花篮。还有白珍珠、陈锡良和忙着搞家具厂的康伟，哪个也不会忘记这事儿。亲朋好友要恭贺，生意场上的人要来捧场。还有些知道启航背景的。花篮都摆了老长的一排，沿着售楼部门面往两边扩散，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望好像没个头。昨天才感激过夏总救命大恩的潘主任，让侄子潘韦亮过来帮忙，一定要替夏总好好跑腿。潘主任还自讨腰包买了俩大花篮，没有想过找公家报账！银行的确也给送了花篮，钱还是盛萱批的。 “那个臭女人，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潘韦亮骂骂咧咧。盛萱卡启航的贷款，居然好意思送花篮来？他叔虽然被调查完了，却吓得人都老了几岁，潘韦亮又不是啥三好青年，真想找人套麻袋打盛萱一顿出气，被他叔给制止住。潘益均白他一眼，“臭小子说话注意点，你骂她是黄鼠狼可以，这不连带着把夏总也骂了？” 送花篮的人不少，现在都7：30分了，售楼部门前牵着红线，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手上拿着宣传广告的报纸或传单，想咨询金沙池的情况。想询问房价。想进入小区看样板间。想问户口指标的事。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就是没看见夏晓兰本人，按理说夏晓兰作为老板，应该早早现身才对。夏晓兰在哪里呢？她昨晚忙到凌晨五点过，才回宾馆洗了个澡，眯了不到一小时又爬起来了，还得在她妈面前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刘芬睡别的房间，根本不知道夏晓兰昨晚出门过，也不知道工地上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冲突。闵小菊倒是听到动静了，夏晓兰不让说，闵小菊就假装不知道。汤宏恩肯定不会去现场的。夏晓兰的意思让她妈和汤宏恩在城里逛一逛，刘芬却想去看看房子卖的咋样。母女俩吃过早饭，夏晓兰想把昨晚的事告诉周诚一声，忍到七点半才把电话打去单位，接话员说负责通知周诚，过了十多分钟，电话才回拨过来，告诉她没找到周诚的人。学院的人那么多，一时找不到周诚的人也不奇怪，夏晓兰就没在宾馆傻等，要和刘芬准备出门。葛剑要负责现场的事，今天是李栋梁送她和刘芬去金沙池，闵小菊也一路跟着，不管是不是危险地方，闵小菊对刘芬都是寸步不离的。夏晓兰一出宾馆的大门，就瞧见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周诚靠着一辆车在抽烟，不知道等了多久。清晨的太阳升起，周诚冲着夏晓兰笑。夏晓兰一下子想起俩人还没好上时，周诚就等在去县城的必经之路上，困的抽了一地的烟头。 “你……你这人怎么不说一声！还搞这种惊喜！” 学院当然找不到人，人在鹏城呢！又不能插翅飞过来，肯定早就出发了。 “我怎么能不来，我媳妇兴致勃勃对我画了个大饼，涉及到上千万该怎么花的问题，我肯定要陪你一起见证。” 周诚说的不仅是金沙池大卖赚多少钱。金沙池肯定要赚钱才行，但对夏晓兰的意义又不仅是赚钱。他媳妇儿从小打小闹积累资本，到了金沙池这个项目，终于能和一些人站在同样的平台上掰手腕了。金沙池对夏晓兰的意义不同。非要类比，那就是周诚在队长的位置上卡了几年后，又被提拔晋升了，是事业的大跃进，这样的场合，夏晓兰也一定会尽量到场。自己的成功和进步让人高兴。爱人的成功和进步，且喜悦，且骄傲！两人默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周诚牵了夏晓兰的手和刘芬打招呼。刘芬也高兴，“你这孩子，又向学院请假了！最近总请假，学院的领导们有没有意见？” “刘姨您放心，我这一趟来顺便还处理点事，是正常的任务派遣，没影响。” 李栋梁开车载着刘芬和闵小菊，夏晓兰自然上了周诚的车。互诉衷情顾不上，第一时间就是告状。周诚神色不变，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劲： “真是不知死活啊，我这一趟过来，原本就想顺便解决柯一雄的事，他还要自己往上撞！” 1224：她男朋友不能见人吗？（1更） “你能解决柯一雄了？” 夏晓兰又惊又喜。罗耀宗的事她已经算在了柯一雄头上，不管怎么看，柯一雄的嫌疑最大。只是柯一雄狡猾的很，和和气气的年轻人，干啥事儿都不自己出面。上回就有人顶罪，这次罗耀宗摔下楼，夏晓兰怕柯一雄又逃过一劫。她知道周诚从来不说大话，没有把握办到的事不会乱许诺。周诚点头，“你还记得我俩从金陵去沪市的火车上，抓过两个人贩子吗？那俩人从前还想拐卖你，从那年算起都是作案的老手了，人贩子有单打独斗的，也有团伙作战，抓了他们几个月，那边终于把男人贩子的嘴撬开，他们就是一个完整的链条，有拐卖的，有销赃的……小孩和年轻女人是他们主要下手的目标，有时连壮年男人也拐骗。” 不同年龄段的人，有不同的用处。周诚要没遇上也罢，天下的不平事他管不完！但遇上一件就管一件呗，想到夏晓兰差点被那胖女人拐卖，把两人扭送到派出所也不够解气。拔出萝卜能带出泥，顺着一条线查能查出好多东西。两个人贩子，男的还不如那个胖女人硬气，几个月监狱生活让他苦不堪言，终于要坦白从宽，周诚这边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果断笑纳了对方的提供的证词和线索。夏晓兰眼睛一转，“有销赃的……羊城火车站……柯一雄？” 她当初不就是在去羊城的火车上遇到胖女人的吗？羊城火车站算是全国治安最糟糕的地方，却也被柯一雄管的滴水不漏。胖女人拐骗了人，不找地头蛇打个招呼，就想把手里的货销出去不可能。地头蛇就是帮忙销货的也说不定，毕竟羊城火车站太混乱了，时不时失踪几个人不会引起注意。没监控。上车下车都不用刷身份证的年代，通讯还不方便，失踪人口就像小石子落到大海里，溅不起多大的水花，悄无声息的罪恶就藏在那里，有多少人就是这样永远失去了音讯？夏晓兰的眼神暗沉。 “胖女人销赃的对象，就是柯一雄？” 周诚话有未尽之意：“这只是冰山一角。到地方了，你今天先去忙金沙池的事，我们晚上再谈。” 周诚要让夏晓兰高高兴兴去卖房子，夏晓兰自然领情。她下了车，发现周诚却没下车，“你不去？谁说好要陪我一起见证？” 周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的心一直都在这里，赶紧过去吧。” 葛剑大步走来，越来越多的人注视着自己，周诚显然另有打算。只要周诚在鹏城，夏晓兰就心安的很，她冲周诚一笑： “不管你要做什么，注意安全！” 又没吃白糖，周诚的牙却甜倒了一大半，甜意从口腔蔓延到全身。这个女人！什么都不用说透，这个女人就是聪明，就是懂他！起于皮色的爱或许随着时间消褪，两颗心都相互印证了，惺惺相惜的默契会让恋爱的甜蜜直接翻倍。 1+1不等于2，比双倍还多！周诚一踩油门离开，只要一想到有人威胁着夏晓兰，不把这个麻烦解决，周诚就寝食难安。 …… “谁送夏晓兰来的？” 杜兆辉和唐元越站在一起。唐元越摇头，“不知道，对方又没下车。” 不过夏晓兰下车时冲着车里人笑，那个笑容可是能晃花人的眼。唐元越从来没见夏晓兰那种笑，做生意时得偿所愿，也不是那样笑的呀。这一笑，让百花都想在十二月的冬天绽放…… 杜兆辉嗤了一声，“我倒是猜到了是谁，不过元越兄不见得愿意听。” 杜兆辉神神秘秘，唐元越想了想，自己就想通了：“兆辉，你吊人胃口，这有什么难猜的，今天连你我都来给夏小姐贺喜，她的正牌男朋友现身也不奇怪。只是来都来了，为何又不下车来，兆辉你和对方打过交道，他见不得人吗？” 杜兆辉白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不是说了么，长得非常帅，他要是投身娱乐圈，香港正当红的男明星们一半都没饭吃！” 盛赞一个男人的外貌？这样高的评价算什么。唐元越原本不信夏晓兰会那样肤浅，只看男人的皮相。可真要像杜兆辉说的那样夸张，夏晓兰再聪明狡诈也不过是个20岁的年轻女孩，真的被好看的皮相迷得神魂颠倒也不奇怪。人都爱美，就连唐元越本人也不能免俗，夏晓兰的聪明狡诈配上她出众的外貌，才是唐元越中意她的原因。换个同样聪明却长得丑的女人来试试，唐元越大概只想聘请对方到公司任职，而不是想泡她！有趣的灵魂让人动心，没有好看的皮囊引人瞩目，谁有时间去了解有趣的灵魂？ “夏小姐的正牌男友，到场却不现身，有意思啊。” 杜兆辉伸长脖子张望，连汽车屁股都看不见了，愣是瞧不出哪里有趣。两人已经随大流走上去，对夏晓兰说声恭喜。夏晓兰这时候真的没空给他们太多的关注，售楼部的门口被堵个水泄不通，夏晓兰看着手上拿着宣传单排长队的人群，笑的弯了眼睛。哟，打眼一看，也得有一两百人呢。这才早上八点，看房的200个，10个人里能跳出一个真正要买房的，10:1的比例一套，这早上能卖出20多套房？呵呵，金沙池的房子，一共还不够140套，充当样板楼的1单元，更是只有19套现房。够不够这一早上卖的，还不说好呢！ “葛剑，开始吧，请购房客人们进去看沙盘。” 看沙盘，先选户型，交1000元的购房意向金，启航安排的人就会把客户往小区里带。这1000块钱是要算进房款的，不会给这些人吞掉。没选到房子的，这1000元还是会退给客人，只不过要拿好收据，等启航忙过了这一阵再统一退钱——不这样行吗，今天挤着这么多人，谁耐烦在没实力买房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连1000元都不想出，也别指望着能掏出更多钱，这叫进一步精准定位诚意购房者！杜兆辉弹了弹衣袖：“看房都要花钱，她想赚钱也是想疯了！” 1225：是你安排的托儿吧！（2更） “兆辉，1000块钱对你来说不够吃一顿饭，但对这些买房的人来说意义不同。” 唐元越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这些来买房的不是富豪，也不是穷人，距离一般人有钱人也差了点距离，能被风水噱头吸引来看房的，也不是香港的医生、律师一流，大概都是些小生意人。 1000块钱不多不少，至少敢来看房的，都能掏得起。如果1000块都不愿意给，还看什么房？把凑热闹的人剔除了，剩下的人都真正是想买房的。想买房的香港人也没有不愿意给这钱的，在香港买房是买“楼花”，房子都没影呢要先交钱，金沙池至少有现房能看！很快，就有三个客户交了钱，挤出售楼部，被带着上了楼。第一批客户，夏晓兰很高兴亲自带他们参观样板间。先交钱的，肯定能先选房，样板楼的现房就那么多套，质量如何都看得见，谁知道以后修起来的房子还是不是这样。 “这是70㎡的户型，两室两厅一厨一卫。” “90㎡的户型，三室两厅一厨两卫。” “135平方米的户型，四室两厅一厨两卫，还有楼顶大露台，有个小储物间！” 最小的户型虽然才70㎡，却是室内实际面积，不用除公摊。像后世的电梯房，公摊大一点的，买个90多㎡的房子，除掉公摊使用面积顶天也就70㎡了，开发商还照样能做出三室的户型，房间自然不会很大! 金沙池不同，70㎡的实际面积，做两室两厅，主卧有16㎡，次卧有12㎡，厨房是8㎡，卫生间是6㎡，饭厅和客厅加起来28㎡……布局合理，没有浪费的死角，一眼看上去就宽宽敞敞的，还有生活阳台也不缺，二楼的采光都不算差。 “这套房子，一家三口住很舒服。” “一家四口也没问题，两个孩子睡一个房间不挤。” 香港的人均居住空间也不大，有钱人住半山别墅，普通人还是一家几口人挤小房子。上千尺的叫大宅，千尺也就不到93㎡，经常以英尺当衡量单位的，一看这70㎡的房子，能不大吗？ 70㎡还勉强的话，90㎡又大了很多。最大是135㎡的顶楼跃层，远辉装出来的一套样板间，小旋转楼梯，垂下来的水晶吊灯，这样的房子在香港绝对算的上小豪宅了。中年香港夫妻，妻子已经抓住了丈夫的胳膊，转过头来问夏晓兰： “小姐，你说这里要多少钱？” 她把夏晓兰当成售楼小姐了，真正的售楼顾问跟在后面着急。夏晓兰觉得这笔生意有的谈，临时充当售楼小姐也不怕，房子都是她定价的： “这要看您要选哪一个单元的房子了，1单元135㎡的户型，单价是2299元/㎡，2、5、6三个单元则是2399元/㎡，3单元和4单元价钱稍高，单价是2699元/㎡，这些报价都是没有装修的清水房，如果一次性付全款，会在此基础上打九折！” 1单元就是开放参观的样板楼。中年女人一脸好奇，夏晓兰快速解释：“2、5、6三个单元不临街，居住时更清幽，3、4单元正对着中庭的金池。” 金池？就是施工时，挖出金沙的池子吗？这一整个项目，都是依托金池而红的。直面金沙池的大跃层，总价要36.43万，打个九折是32.79万！而1单元的现房，同样的户型，总价是31.03万，九折之后是27.93万，差了将近5万块……就为了靠中间的池子近一点？5万华币不是小数目，中年女人倒吸一口气： “那池子真的挖出了金子？” 夏晓兰一脸认真点头，“施工时很多人都看见了，还惊动了福田派出所，等您入住后，也可以去金池那边逛一逛，说不定还能捡两个小金砂呢！” 入住以后？这房子倒不是买来他们自己住的，除非提早退休，平时还要在香港那边赚钱，哪能经常来住。 “我们再商量一下。” 中年女人没有一口气拍板的豪气。另外的客户却比她爽快，一个胖胖的男人，拍拍自己的手提箱，“我买3单元的楼，就要这个大户型，2套！” 中年女人用一种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胖子。胖子才不会解释，夏晓兰带他去看金池去了。真是个傻逼，看看第一天就排了多少人吧，好不容易排在最前面，又第一批交了意向金1000块被领上来看楼，这房子看上去也没问题，他当然要挑选最好的位置！一套自己留着，另一套转手卖出去，也包赚不赔！胖子已经看过金沙池的格局了，一个单元六层楼，24套房，只有3、4两个单元靠着金池，也就说135㎡又靠近金池的大户型只有8套。卖光了就是卖光了，开发商也弄不出来新的房，他要是钱足够，敢把这八套房都扫空！夏晓兰也没想到一开张就碰见个豪客。一口气要了两套大户型，2699元/㎡的单价，已经算金沙池里最贵的房源了。那胖子到金池那边转了一圈，也不管工地上还是乱糟糟的，小区的布局的确和沙盘一致，很满意付了定金20万。 “先生，您选择一次性全款买房，12月17日晚上12点，您需要支付剩下的455857元的尾款，如果超时未缴，只能为您办理按揭购房手续，您需要补交首付尾款164365元……这是购房合同，这是收据，请您验收。” 不全款，当然就不享受9折优惠。两套135㎡的房子，总价是72.87万，打九折65.58万，优惠力度还是很大的。胖子肯定要用全款买，优惠的这几万块，将来他把一套房卖给别人，难道不是赚的？在合同上签名，付款，这个姓许的胖子，算是给金沙池来了个开门红。人家连合同都签了，首款也付，3、4单元各有一套135㎡的房子原则上就属于这位许先生。售楼部里还有许多人在咨询，一个表情激动的售楼顾问连叫着让一让，手上拿着两个小红旗，贴在了许先生挑选的两套房子上。 “贴旗是边个意思？” “是已售，已经卖出去了！” 这么会儿功夫，有人买了两套！ 135㎡的房子，加上送的露台，这是两千尺豪宅啊，一口气买两套，还要不要人活？嘴上骂着，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也不想再问东问西了，赶紧交1000块的意向金去看房。动作再慢点，心水的房子都被人抢走了！售楼部挤着的人情绪躁动，杜兆辉啧啧称奇： “……第一个买房的，是她安排的托儿吧！” 1226：已售的第18套房（3更）托儿？夏晓兰还真安排了托儿。不过没机会用上。自从豪气的许先生一口气买两套大户型给搞了个开门红后，很是刺激了挤在售楼部的一堆购房者。没过一会儿，又有小红旗插在了沙盘上。 “4单元203室！” “1单元302室……” “1单元404室售出！” 这是买房吗？房子像大白菜一样。看着一套套房子售出，看房的人心里很慌。一慌就容易失去判断力。如果是房源多，买房的人，自然能慢慢选，慢慢考虑。但金沙池并不是什么大盘，房源就一百多套，看看第一天来了多少人排队！这个小区的环境，如果真能建的和宣传效果图一样，在香港也是顶顶不错的楼盘了。价钱在鹏城是高的让人咂舌，在香港又不算什么。 8点开始售楼，到上午10:30分，沙盘上的小红旗贴了17个，表示售出了17套房。这当中，没有夏晓兰安排的托儿，17套房子是真的卖出去了。夏晓兰挤出售楼部，她舅舅刘勇跑前跑后帮忙，她妈则和茅康山、宋大娘在一起。茅康山看她出来，咳了两声：“里面那么吵，看的人不少，买房的多不多？” 茅康山就是担心，老爷子嘴倔不承认。夏晓兰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17套了，我出来时候看见第18套正在办手续。” 真的有人买，并不是挤进去看热闹的！ “好，真好！” 宋大娘松了一口气，“你定价一出，老头子担心的一宿一宿睡不着觉，长吁短叹的，我看他就是瞎操心。” 担心啥，担心夏晓兰定价太高，没人肯买呗。茅康山表情不太自然，不高兴被老伴儿泄了底。刘芬满脸都是笑，“是茅老师关心晓兰，我这个当妈的不懂盖房子的事，要没有茅老师替这孩子看着，处处操心，哪里有她今天！” 茅康山可不这样觉得。他看的是工地，指点的是夏晓兰对金沙池的规划和设计。但这一千多万的生意，是夏晓兰自己的门道和魄力。两个多小时卖了十多套，茅康山也觉得这房子卖出去没问题，这方面他真的没什么能教夏晓兰，会做学问的人不一定会做生意，夏晓兰在这方面不需要人指导，鬼点子太多。一个购房顾问小跑着过来，递给夏晓兰一个文件袋：“夏总，您要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好，你继续去忙吧。” 夏晓兰将手里的文件恭恭敬敬递给茅康山： “老师，我妈说的对，这个项目能成功，您给予了我太多的帮助！我是个俗人，只会用这种俗气的方式表达对您和师娘的感谢，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请您收下！” 茅康山接过文件，翻开一看，沉默不语递给了老伴儿宋大娘。宋大娘一看就手抖，“这、这哪里成……” 3单元，面朝着小金池的一楼，一套90㎡的房子。购房合同上，赫然写着茅康山和她的名字，房子是全款已付。 “师娘，为什么不行，这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就是刚才办手续的第18套房，却是夏晓兰自己买的，买来送给茅康山夫妻！公司是她全资的，房子还是要走一道手续，要入公司的总账的。宋大娘要把购房合同塞回去，夏晓兰一脸认真，“师娘，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孝敬您和老师，让你俩在鹏城有个落脚的地方，谁的房子都没自己名下的房子住着硬气，鹏城的天气适合冬天过来住半年，其他时候，您二老还是能回杭城的。” “你是不是从第一天上门，就在想着替我们换房子的事？” 茅康山也没说收还是不收。夏晓兰点头：“是呀，以您的资历，不要说住多层小洋房，就算是住别墅又有什么问题？如果您想要我超过宁彦凡的孙女，我也同样希望您的生活待遇不比宁彦凡差。” 茅康山让老伴儿把合同收起来，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你有心了。” 这套房子值老钱了，别说什么售价，就按均摊的成本，也要10来万华币。茅康山和宋大娘肯定掏不出这笔钱的。 1985年，正常上班的工薪家庭，别管是高工还是高建，都拿不出10万块。没有茅康山，夏晓兰这个项目的确不会这么顺，启航挂靠的资质还是茅康山的人脉解决的，没有茅康山，粤省建工的周茂通认识夏晓兰是哪根葱？茅康山尽心教她，还给她推荐到美国康奈尔大学去交流学习，她给一套房怎么了？老茅同志该享享福呢！这事儿夏晓兰和刘芬商量过，刘芬也完全同意。 “妈，您在这里陪陪老师他们，里面又忙起来了，我得过去看看。” 夏晓兰也怕茅康山反悔，把房子送出去就跑掉。宋大娘嘴唇蠕动，不敢信老头子真的收下了一套房。 “老茅，这太贵重了，你还真敢要，赶紧给晓兰还回去啊！” 茅康山背着手没说话。罢了，师徒俩早就绑在一起了，夏晓兰对他和老伴儿是真心真意，他这把老骨头还能榨出多少油水，也别吝惜了，全贴在她身上吧！ “收下吧，你和她认识多久了，还不知道她有多缠人？” 拒绝是徒劳的。夏晓兰有一百个理由能说服他老伴儿。既然这样，不如彼此都少些客套。不远处，恰巧看见送房这一幕的杜兆辉瞠目结舌。 “夏晓兰居然这么大方？” 以金沙池的房价，一套90㎡的房要20多万华币，20万华币对杜兆辉和唐元越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阔少不算啥，但夏晓兰是一穷二白打拼的，金沙池也欠着银行1600万贷款，这20万，至少是夏晓兰两套房的利润。钻进钱眼里的女人，居然这么大方。唐元越要追求夏晓兰，自然仔细调查过夏晓兰身边这些人。 “一套房算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华国内地的建筑圈有‘北宁南茅’称号，设计南海酒店的宁彦凡，和眼前这位茅康山老先生齐名……茅康山不仅在替她管着金沙池的事，还是她的恩师，看来夏小姐是要紧紧抓住房地产不放手了。” 是抓住房地产吗？不仅吧。杜兆辉无端想起了他叫夏晓兰去拍戏，说夏晓兰学建筑没前途的事儿。 1227：千疮百孔的自尊心（4更）夏晓兰的一口气也太硬了点。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软”。她会服软吗？可能对着她男朋友会，就像早上下车时那个罕见的笑容。杜兆辉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嘴上却附和着唐元越的话： “难怪她舍得，一套房两套房也不算什么，像茅康山这样的建筑师，在业界有号召力。” 可这样有号召力的大师，不是谁都能拜师的。南海酒店能请宁彦凡设计，设计完了就银货两讫，其他事宁彦凡却不会帮忙。能认这样一个人物当老师，送一套房不心疼。一个人有上亿的身家，20万是毛毛雨。像夏晓兰这样的，是真聪明，真大气！毕竟她的身家，唐元越怎么算都还不到千万级别。流动资金有没有100万都不好说吧，能送出去20万，有舍才有得，就应该她成功！ “兆辉，我看夏小姐今天是没空招呼我们，我要先走了，你呢？” 杜兆辉心烦，要走就走，管他做什么？偏偏他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恋恋不舍，他得了“病”的事不想让唐元越知道，只能跟着离开。 “我又不买房，一起走。” 唐元越和杜兆辉都是住惯了别墅的。就算出门在外，俩人也不至于住金沙池这种地方。千尺大宅？那是对普通港人来说，像这俩人要买了金沙池的房子，保镖住哪里，司机住哪里？倒是能把房子一层打通，但和一群小生意人同小区，想想也不可能。所以唐元越要支持下夏晓兰的生意，也是叫助理来买房，而不是他自己。别人是叫人送花篮来，只有这俩人是亲自来捧场，一说要走，刘勇连说招呼不周，送两位大少离开。唐元越婉言谢绝，“您留步，今天重要的是金沙池售楼，如果要吃饭喝酒，可以改天再约，这话您也替我转告夏小姐，看今天的情况，她的第一个楼盘注定是大卖！” 谁特么要和你约吃饭喝酒，自说自话，不要脸！刘勇又不好撕破脸，两人都是上门来祝贺，来撑场面的。特别是唐元越，介绍的邬道南有真本事，一番指点，帮晓兰避过了一个大劫。这事现在还不能对外说，要低调处理。刘勇因此还是感激唐元越的。杜兆辉就觉得刘勇差别对待，心中不甚爽快。两人的车子开过来，刘勇送他们上车，在隔得远远的地方，夏大军扶着怀孕的樊雨，红了眼眶。在樊雨的劝说下，夏大军已经决定要返回老家。临走之前，恰逢金沙池楼盘开售，夏大军还是忍不住跑来看了一眼。他当然不敢靠近。因为罗耀宗摔下楼的事还没解决，今天现场的安保特别严格，就怕有人闹事。派出所的公安。穿西装的临时保安队。还有杜兆辉和唐元越两人杵着，各自还带着保镖。一般想看热闹的人都没底气靠近，夏大军这样格外心虚的就更不敢。他和樊雨离着远，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喊夏晓兰是“夏总”。但夏大军却看见刘芬和刘勇了。刘芬看上去，又比之前在羊城遇到那一回显得有气派。樊雨知道那是夏大军的前妻，也泡在了醋坛子里，自己把自己酸的要死。她不见得多喜欢夏大军，但刘芬不要的男人，被她捡了回来……如果夏大军有出息，她还可以用个“抢”字，但肉眼可见，刘芬就是比夏大军和她过得好。刘芬手上戴着个玉镯子。以前樊镇川她妈也爱戴玉镯子，经常端着架子，把樊雨臊的眼泪汪汪。樊阿姨经常说戴玉比戴金强，戴金子的是暴发户——所以刘芬还是个有品位的女人？看看刘芬的穿戴，再看看夏大军，樊雨要是能活成刘芬那样，她也不会要夏大军！被刘芬比下去了，樊雨心中不爽，也要刺一刺夏大军： “大军哥，那不是杜少爷吗，你要不要去找——” “不要！” 夏大军像被蜜蜂狠狠蛰了一下。阿华把话说的够清楚了，他哪敢去找杜兆辉。别的时候行，现在也不行！也不知道刘勇现在混成了啥样，居然和杜少爷握手交谈，看起来就很熟的样子。夏大军一直瞧不起刘勇这个大舅子，觉得他不务正业。现在要他当着刘勇和刘芬的面，去求杜兆辉给他一份工作，夏大军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恰好两个排队看房的人一脸悻悻从售楼部离开，经过夏大军和樊雨面前。 “一平方米要2000多，怎么不去抢？” “是啊，买不起！最便宜的一套都要14万！” “可买得起的人也不少，那些人也太有钱了吧，可恨！” “要都忍住不买，我看这破房子降不降价……” 降价？看今天这样子，涨价还差不多，哪里会降。两人买不起房，唉声叹气走了。夏大军和樊雨仿佛又被狠狠捅了一刀。樊雨也觉得可恨，那些买房的人咋就那么有钱，他们的钱到底是哪里赚的？夏大军个窝囊废，咋劝都不肯学人做生意，再过10年她和夏大军都买不起这样的房子，拿不到城市户口……好恨啊，明明这样的生活，曾离他们那么近！太心酸了，樊雨忍不住流眼泪。 “大军哥，咱们别看了，要不赶不上火车了。” 夏大军的自尊心被刺的千疮百孔，越看越难受，转身离开，脚步蹒跚。时代的浪潮滚滚，激流淘金，真金不怕火烧，也不怕水炼，浪潮越大，光芒也越闪烁！也有夹杂其中的砂砾，投身到激流中，又被大浪冲走。 1985年在特区扎不下根的人，未来30年的命运，大概也能望到头了。夏大军就是这样一颗不起眼的小沙粒。两人离开了，盯着他们的一个男人才向葛剑禀报： “那俩人走了。” 葛剑点头，“走就走吧，你盯紧一点，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鹏城！” 今天可是启航高度警备的一天，夏大军要闹事也没有成功机会，鬼鬼祟祟的偷看，葛剑的人又岂会没察觉。但这两人太怂了，葛剑还省了收拾他们的力气。这事儿暂时没有汇报给夏晓兰，等到下午三点，这一波来买房的人才渐渐散去。售楼顾问个个都嘴角发白，是说了太多话又没时间喝水造成的，夏晓兰也没好到哪里去。终于能歇口气，夏晓兰喝了一大杯水： “到现在为止，今天一共卖了多少套房？” 1228：开门红！（1更）上午8点，到下午3点。中间无休，整整7个小时高强度工作，所有人都像绷紧的皮筋，夏晓兰就是拿皮筋的人，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紧张。但也兴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售楼顾问的声音都在发颤： “夏总，我们一共卖了39套房。” 签合同，给定金的，就卖了39套！交了1000块意向金去看房的，登记在案的客户有86人！没买的可能是钱不凑手，今天没有带钱来，交1000块钱显然把房子订不下来。可能是嫌贵，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进小区看过现房的，有一半的客户当场拍板要买，这还不够厉害？有嫌房子贵的，没有嫌房子差的！咕咕咕—— 夏晓兰喝完了水放下杯子自语： “实际卖掉了38套……” 39套，其中有一套是夏晓兰自己买的，把钱从左边兜里拿到右边口袋，这个不算，实际就是卖掉了38套！ “卖掉的都是什么户型？” “70㎡的最多，卖掉了18套，90㎡的其次，卖掉了14套，135㎡的卖掉了7套！夏总，只有两个客户想要办按揭的，其余都选全款支付。” 按揭买房没有优惠，还得支付银行的贷款利息，全款买房打9折，70㎡的小户型都能省钱一万多块，能全款买房的还是不愿意贷款……就算手里的钱不够，找别人凑一凑还不用给利息呢。夏晓兰就是抓住了大部分人的心理，才会说全款购房九折优惠。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今天来看房的客户里，内地的有多少？” 这个就不好说了，是香港还是内地的也不一定能分清。香港也不全是说粤语的，讲各地方言的都有。粤省这边本来就说粤语，想把两地的人区分开不容易。看穿着的话……真看不太出来，有钱的小生意人挺抠唆，有钱也穿的不好。倒是那些原本排着队，一听要交1000块钱意向金看房就撤退的人，应该有一部分是来凑热闹的鹏城当地人。售楼顾问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夏晓兰点点头： “行了，大家都先吃一口饭，今天收到的现金要清点好，不到晚上，我们今天的战斗还没结束！晚上所有人都有份吃大餐，我已经叫人订了席面！” 跟着个大方的老板就是爽。房子卖得好大家肯定有奖金，第一天售楼就搞了个开门红，不仅有钱拿还有大餐吃，挺鼓舞士气的。刘勇一头汗过来，他今天也带着远辉的人守在这里。 1单元的房子毕竟是现房，相对来说也是价钱最便宜的，今天还是1单元的房卖的最多。远辉最近不缺活儿干，Luna的加盟店起码有八成的装修生意都被刘勇接下，截止目前就拿了20多家门店装修的订单，要忙完这些装修也要花一段时间。手下养着那么多工人，好不容易从生疏培养到熟练，远辉没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