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楚。 觉舟一抬眼,还没来得及推开坐到自己腿上的男人,就看见了秦且章。 秦且章只是看了一眼觉舟身上的短袖T恤,就离开了这里。 汤宜也注意到了,急忙将这群人赶走,用身体努力护住觉舟:“没被揩油吧?” 觉舟摇头:“没。” “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秦且章,是我眼花了吗?”汤宜伸直脖子往外张望。 “没,我也看见了。”觉舟说。 “说起来,秦且章三天前还发消息问我你去哪了,你们吵架了?”汤宜八卦。 “嗯,差不多吧。”觉舟说。 汤宜揶揄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闹什么别扭啊?” 觉舟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汤宜了,十分难为情:“我好小气,一直在误会他,我好坏一男的。” 汤宜露出诧异的表情:“你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不过,你不知道秦且章是怎么得病的吗?” 觉舟摇头:“他不是上战场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以前被虫族绑架,也精神体受损过。” 汤宜:“我知道。” 这回轮到觉舟疑惑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上司说的,”汤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秦且章第一次独自负责战役,就是拯救被虫族绑架的民众。当年他才十七岁,亲眼看见上百人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所以才得了精神疾病。” “所以说……”觉舟傻了。 汤宜:“他当年虽然救下你,但是一直很后悔,没保护好你,让你的精神体也受损了。他在快穿总局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认出了你,我部长亲自决定,让你负责照顾他。其实按照你们俩的资历,他应该交给资历更老的前辈治疗的。” 他不等觉舟说话,感慨一声:“这波真的是包办婚姻啊。” 觉舟微微张开嘴:“秦且章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啊,他在快穿总局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这件事了。”汤宜边说边给觉舟倒酒。 觉舟一口饮尽,舌尖都麻了:“草,我是渣男。” 汤宜开玩笑:“担心什么,没关系,你又不喜欢他。” 不,不是这个问题啊。 觉舟用额头撞墙:“学长,完蛋,我,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汤宜摇他的肩膀:“醒醒,顾觉舟,今天不是愚人节。” 觉舟:“呜呜。” 汤宜拨过觉舟的肩膀一看,发现觉舟睫毛都是湿漉漉的,顿时大惊失色:“卧槽,你不会真喜欢上秦……秦那个谁了吧?” 觉舟比划了一个手势:“好像是的,不过没有太多,就这么一点。” “来个人救救你吧,”汤宜捶自己的脑袋,“你清醒一下,这么一点也很多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乱讲话。” “不能,喜欢他吗?”觉舟问。 汤宜:“也不是不能,而且你这么优秀是个人都会喜欢你,肯定不会保持单恋状态的,但是……” 总觉得他动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看着他喜欢秦且章,是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觉舟和秦且章都挺般配的。但可能是学长心态吧,汤宜看不得觉舟被别的男人骗走,“要不你再考虑一下,你才多大呀,别这么早就想着谈恋爱?” 觉舟眨了眨眼睫毛:“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汤宜正欲辩解一些有的没的,听到身边的玻璃窗,被轻轻敲了一下。 去而又返的秦且章立在窗外,手臂上挂着一件外套。 汤宜顿时傻了,不知道刚才觉舟的话被秦且章听了多少。秦且章垂着眼指了指觉舟,又指了指手中的外套。 汤宜喝大了,舌头直了说不出话,就提着觉舟的后领把他抱出去。 夏天的晚上再凉快也凉快不到哪里去,看到秦且章把外套披到觉舟身上,汤宜险些怀疑秦且章是要虐待觉舟。 “风大。”秦且章咳嗽一声。 “回家吗?”他扶了一把醉得歪歪扭扭的觉舟。 觉舟拉着汤宜的手:“那我学长呢?” “我不介意一起。”秦且章沉默片刻,说。 觉舟骂了句脏话,这是他第一次在秦且章面前爆粗,怪不斯文的,听得汤宜心里只发怵。 “你不介意什么,我他妈,草。”觉舟骂。 “有话好好说,”汤宜明白点什么,试图缓和气氛,“我也不是很想加入你们的家庭。” 秦且章像根柱子一样站着:“对不起。” “你长个嘴吧,草。”觉舟继续骂。醉意上头,他站都站不稳,往秦且章那边倒。汤宜以为他要打秦且章,连忙抱住觉舟的腰:“咱不冲动啊。” 还好觉舟醉就醉这一会儿,很快就晕了。 汤宜想扶他,迟了一步。 秦且章轻轻松松就用抱小孩的姿势把觉舟抱起来了。 “睡了没?”汤宜戳了戳觉舟的脸,没得到回应,一抬头和秦且章对视上了。 “我就碰了一下。”汤宜赶快说。 秦且章:“嗯。” 汤宜退了几步:“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学弟了,他有点不懂事。” 秦且章露出一点不开心的神色:“很懂事。” 汤宜懂了,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觉舟这次喝得少,睡到后半夜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玩偶被子枕头全部被踢到了地上。 我喝醉之前在干什么? 我喝醉之后干了什么?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不明白这两个问题,便爬起来,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 天还昏昏沉沉的。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电视也开着,青年坐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觉舟放轻动作,喝完一杯水就去看秦且章怎么样了。 他跪坐到秦且章身旁,往后者身上披了条小毛毯。 这样凑近一看,秦且章的睫毛好长,而且是那种根根分明的长。 觉舟忍不住更靠近一点,想数清楚秦且章到底有多少根眼睫毛,手腕却被抓住。 秦且章忽然睁开眼,攥紧了觉舟的手腕。 姿势暧昧到过分。 觉舟怕秦且章会怀疑自己在偷亲他,稍稍避开一点。 秦且章盯了他一会儿,凑上来。 用微凉的唇瓣,贴上觉舟的唇珠,碾压软糯到似乎会被亲化的唇肉。 电视机的声音还在响,娱乐综艺情节尬得不行,几个嘉宾按照台本安排强行哄笑一团。 “你离开三天了,我很想你。”秦且章松开觉舟,腕骨上显示的数据降低到200,又升高到8000。 觉舟被亲傻了。 因为对方的动作轻得像对待随时会融化的雪花,他没多少明显的感受,只尝到触碰间舌尖一点微涩的薄荷味。 侵略感很弱。 还不如觉舟家里养的小狗看见玩具骨头激烈。 这点薄荷味来自于他新买的牙膏,很熟悉,因为他嘴里也是同样的味道。 秦且章专注地看着他,又贴上来亲了一下,不过这次亲的是鼻尖,然后他按着觉舟的后颈,去亲他的眼皮,将那里亲成薄薄的红。 他一边亲一边摸觉舟的脖子,觉舟害羞地闭上眼,不敢看他。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综艺结束,开始插播广告了,秦且章才松开觉舟。 觉舟想起刚才看到秦且章的负面情绪升到了8000,连忙抓起秦且章的手腕去看。 现在又降低到了80。 从濒临崩溃到正常人的数值。 “难受吗?”秦且章问。 “我好像、好像不是特别难受。”觉舟茫然了一下,懂了秦且章的意思。 秦且章想的是另一个意思。 不是特别难受,所以就是有点难受。 “嗯。” 秦且章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帮觉舟擦嘴。 觉舟呆呆地仰着下巴任他弄自己,唇瓣被碾得嫩红,盈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不好意思。”秦且章起身,前往盥洗间。 觉舟将脸埋进沙发里,害羞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感觉、感觉快要昏古七辽。 晕晕乎乎将自己圈了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明明是对方主动亲觉舟的,为什么是觉舟在这里,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学生一样害羞半天。 觉舟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地上找到拖鞋,追上秦且章。 盥洗间门没关,秦且章正在洗脸,听到觉舟的脚步声,支着水池望过来,眉毛和睫毛湿透。 “不是难受吗?”秦且章侧着身子问他。 “我……”觉舟说不出话。 洗手池的水声还在响,秦且章薄薄的眼皮几乎红透,目光干净清澈。 觉舟踮起脚,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是有点疼,”觉舟说,“但是可以,再亲一会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删评论。 第128、越辞的四十八小时 第1. “我戴止咬器了,让我见见你。”越辞敲了敲门。 觉舟抵住门:“不要。” 门内的越辞沉默了一会儿:“可我已经四十一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 这是末世再次相逢之后,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2. 越辞出任务时被丧尸咬了,虽然已经打过疫苗,无需担忧是否会尸化,但是他在回基地的路上发热了。 于是基地的管理层在商量过后,将他关进房间里暂时隔离四十八小时。 觉舟急匆匆赶过来时,越辞已经被关了一个小时,听到觉舟的脚步声,靠着门板轻轻敲墙。 “饿吗?”觉舟隔着薄薄一层门板问。 越辞摇头,想到觉舟听不见,便说:“不饿。” 这个囚禁他的房间很窄小,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可以掀开的小木板用于传送食物。越辞在基地里能力最强,如果尸化了,没有人能拦住他。所以防护设备做得很全面,还有几个四级异能者全天候在旁监控。 觉舟探头探脑,没找到避开那群守卫进去见越辞的方法,只好说:“那你小心一点,注意身体啊,我先走了。” 房间内囚禁住越辞的铁栏杆好像被握住,用力晃了晃。 3. 从小到大两人真没怎么分开过。 觉舟和越辞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越辞的继父和母亲对他都不好,而觉舟家庭幸福美满,整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小卖铺里有时不卖菠萝味棒棒糖。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越辞被继父关禁闭的时候。 当时觉舟也不大,白嫩嫩一个糯米团,趴在窗户上好奇地问越辞在干什么。 呼出来的热气落在玻璃上,浅浅白白一层,越辞抿着唇不搭理他,觉舟自己玩也能开开心心的,在玻璃的雾面上画小动物。 越辞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被继父关在狭小的杂货间里,不准开灯,孤零零地坐在黑暗中。觉舟就掐着点来看越辞,踩着几块砖头,敲玻璃窗:“当当当,出来玩吗,我妈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奥特曼。” 玻璃窗关得不严实,有一条小缝,觉舟偶尔会将自己最喜欢的菠萝味棒棒糖,从缝隙里塞进去。 起初越辞避开他的眼神装作没听见,到后来会主动走到窗边,小声说:“明天可不可以,我爸妈不准。” 家属大院里住着很多小孩,因为觉舟说话甜,不少小孩都喜欢跟他玩。但是没人喜欢越辞,因为越辞畏畏缩缩的,每天只能出来几十分钟,穿着叠满补丁的旧衣服,看觉舟的眼神像是地下水沟里的老鼠。 终于见到光,于是就死死抓住,不肯松手了。 越辞真的是一个很无趣很乏味的人。 别的小朋友能陪觉舟画画聊天捉蛐蛐,越辞在听到觉舟说要去捉蛐蛐后,只会紧张地说不要去,爬树很危险。他也不会各种小游戏,也没有玩具跟觉舟互相分享。 但是觉舟很喜欢他。 因为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越辞就在他家外的台阶上放上了一篮子蛐蛐。 4. 越辞是抽出做家务的时间去捉蛐蛐的。 继父在地板上发现一块没来得及清理的污渍,又将越辞关进了杂货间里。 不过这次忘记关窗户了。 觉舟太矮了。 要踩着砖头,才能冒出一个头跟越辞隔着窗户对话,爬窗户对他而言十分艰辛。 但是小朋友之间的义气,让他决定,一定要翻进去陪自己的好朋友玩。 觉舟推开窗户,上半身伸进里面。 啪嗒一声,没注意,整个人都栽了进来。 越辞连忙用身体垫住了他。 带动了旁边的杂物,哐哐哐落了满地,制造出不小的动静,引起房子里两个大人的注意。 觉舟的父母闻讯赶来,先确定了觉舟一点伤都没受后,就向越辞的母亲道歉,当着她的面骂了觉舟一顿。 翻别人家窗户,真不是乖小孩能做的,还害得越辞蹭破了膝盖上的皮。 觉舟并不知道越辞和他父母之间的事,傻乎乎地仰着脸,乖乖软软地道歉:“对不起。” 说话时露出牙龈,门牙还缺了一颗。 越辞母亲心都快化了,半句指责觉舟的话都说不出,说:“舟舟下次想来找越辞玩,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事实上很难有大人不喜欢觉舟。 反正在私底下对越辞动辄打骂的继父,看到觉舟的第一眼,也蹲下来摸觉舟的头顶:“不是舟舟的错,没有弄伤自己吧?” 5. 两人小学天天一起上下学,觉舟这小孩打小就不乖,路上招猫逗狗的,衣服上经常沾着动物的长毛。 父母十分头疼,还好小学六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转眼就上了初中。 初中的学校离家属大院不远不近,坐公交车也不方便,步行累,家属大院每个小孩都得到一辆自行车。 觉舟从自行车上摔下过两次后,就滴着眼泪抱怨再也不学了。 还好有越辞在,从上初中第一天起,越辞就支着自行车等在觉舟家门口,等着觉舟急匆匆跑出来。 小城市的秋天树叶是金黄色的,偶尔有几片会掉在觉舟头上。觉舟坐在后座,紧紧抱着越辞的腰。旁边有认识的小孩看见了,嘲笑说你顾觉舟平时不是挺拽的嘛,怎么还要人家骑自行车带你。 觉舟背紧了书包,说你懂什么,小弱智。 另一个小孩说,他只见过别人骑车带自己小男朋友的。 觉舟说不过他们,便叫越辞骑快点。 越辞却在此时停下车:“便利店到了。” 觉舟拉着书包肩带等在一边,目送越辞走进去,买了一瓶草莓牛奶。 微烫的,路上觉舟可以放在口袋里暖手,等到学校了,早自习可以躲在桌子底下偷喝。 两人第一次闹矛盾也发生在这个时候。 初中时班上一个女生特别可爱,会在文具盒上贴小熊小花,一下子就对准觉舟的爱好,两人体育课会走在一起玩。 女生家住得更远,邀请觉舟晚上一起坐公交车回家。当时旁边有很多同学,觉舟顾及着女生的面子应下了,等下课了又去单独婉拒女生。 越辞没听见婉拒的话。 放学后他没等觉舟,直接自己走了。 觉舟追了十米,不爽地放慢脚步,嘟嘟囔囔:“明天我就去自己学骑自行车。” 怎么这么过分,明明都听到觉舟的声音了,还故意蹬自行车蹬得飞快都不停下来等一等他。 觉舟低着头自己走了几步,听见旁边传来一道淡淡的嗓音:“上车,我带你。” 越辞的头发浸了点薄汗,停在觉舟身边。 书包垂在把手处,挂了只米色小熊。 6. 高中时觉舟当了校霸。 起因是前任校霸想跟觉舟谈恋爱,觉舟没来得及告老师,越辞就把那个校霸打晕了。 前任校霸的小弟惊为天人,纷纷认了觉舟当大哥。 有别于小学生和初中生对感情都羞于启齿,觉舟高中时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封情书。住宿生一周只能回一次家,这些情书又不好直接扔掉,和巧克力一起堆满桌洞。 书只好放在越辞那边。 小弟有次给觉舟带水,发现觉舟直接从越辞的桌子里拿钱给自己的,好奇地多问了几句。 觉舟:“我东西都放他那。” 钱也是不分你我使用的。 “哎,您俩这……”小弟震惊。 比隔壁班的小情侣还要粘糊。 小弟无意间发现越辞正在看自己,吓得连跟觉舟多寒暄几句都不敢,接了钱就走了。 高二时开始文理分科,越辞的理科成绩非常突出,老师们都笃定他会选读理科。 然而觉舟从高一就决定走特长,他不偏科到非常均匀,每一门都只能达到平均分的线。但是对于他这种不爱动脑子的人而言,学理科很掉头发。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他和越辞要分开了。 觉舟也这么想的。 越辞的父母悄悄替越辞做好了准备,擅作主张帮他填了理科,越辞知道后,已经来不及修改了。 询问过班主任,越辞回班沉默了很久,将头埋在臂弯间。 纵使以后的他有多么强大,当时他也仅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我也选了理科,以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觉舟戳了戳他的肩膀。 其实觉舟以为分班没什么大不了,就隔了一层楼而已,他以后还是可以天天去找越辞玩。但是越辞好像很不高兴,跟班主任聊了三节课的时间,仍是无法改去文科班。于是觉舟将意向表上的文改成了理,陪越辞一起。 越辞怔怔地抬起头,眼睛里升起雾气。 觉舟愣了一下。 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越辞的眼尾落下,汇聚在下巴尖,沾湿校服。 那是觉舟第一次看见越辞哭、第一次看到越辞情绪这么外露。 后来再也没见到过。 包括末世降临,两人走散,分别了六年。 再次相逢时,越辞只是沉默着将手背贴上来,感受一下觉舟的体温。 连一句“我很想你”,都是思忖再三才说出口的。 7. 觉舟吃完晚饭又去隔离房门口转了一圈。 四十八小时还没到,不能放人出来。 觉舟就坐在门口的栏杆上弹吉他唱歌给越辞听。口水歌,没什么内涵的,就是好听,觉舟喜欢。 最后十分钟到了,守卫拿了钥匙开门。 觉舟还没弹完,还坐在栏杆上。 越辞怕他摔下来,伸手扶着。 等觉舟停了手,越辞主动接过吉他,放到一旁。 越辞静了片刻,忽然说:“我在里面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死了。” 怀揣着几分隐秘的卑鄙意图,他未将梦境全部说完。 觉舟凑到越辞的面前,贴了贴越辞的唇瓣,“你尝尝,是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he。 —————— 没带给大家好的阅读体验真的对不起,接下来会偶尔诈尸一下精修一下前文,尤其是大家重点说的地方。 还有一些想解释的事情。 1.文风问题: 我真的没想到陪了我好几年的文风会成为鉴定我做错事情的理由,而且我文风也没什么特殊的,泥塑bot和整肃bot小作文的风格。 每个世界我也没看出文风哪里变了,就是因为我爱好变了,从泥塑变成了狗塑,所以爱用的形容词也改了。 如果有人看过我专栏那两本锁了的文,会发现我的文风一直是故事会风格+一点露骨+一点沙雕弱智玩梗。 2.人设问题: 我2020年12月开的文,当时想写人鱼,定的人设就是万人迷直男软弟受,渣而不自知,以为别人对自己的箭头都是友情向或者讨厌。但是人鱼文太难写了,我写了几千字后改成了快穿。我不知道解释多少遍了我好几个基友2019年2018年就写过这种人设的受了。 梗我不知道有没有跟别的作者撞的,有时候在评论区看到大家说我的文和xxx文像的时候我都特别懵,因为你们说的文我要么只看过开头,要么只听过名字,有的连名字也没听过。 我很少看晋江的感情流文,因为我口味很挑,对攻的要求很偏,基本上只看剧情流,或者认识的作者的文。 开文的初衷也是想写一个真的渣受,还有足够尊重受的疯批攻。 我确实是一个心态很差的人,但我没骂过任何一个读者,大家说我写得不好的时候,我也是态度很坦然地回应接受批评。如果我能做到的写作意见,我几乎都听了,都按着修改了。 我也真的好喜欢我的主角啊,从去年2020年12月29日,到今天刚好九个月,他陪了我九个月,我真的好爱他,他倾注了我所有感情,几乎成了我人生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在评论区看到骂他的话的时候,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脚发凉浑身发抖。有些读者骂我很脏的话冤枉我一些我没做过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没感觉,最多哭一会儿,但是看到骂主角的话的时候,我真的难受很久。 彻底让我心态崩的一件事大概是很久之前有人在评论区说想看到xx(别的文的主角)和越辞怎么样怎么样,回复她的人都说哈哈哈哈姐妹跑错地方了,只有一个读者问是不是不尊重作者啊。 然后这个读者被骂了,我刷新了两遍,不敢相信她被骂了。 我真的很认真在写文了,我知道我写得不好,但我一直在学习。看到一些骂我写得烂,主角连当代餐都不配的评论后,我难受一会儿后就去找认识的作者让她教我写文,我很认真在学了。 然后打开评论区,第一条评论就是“xx太太(别的作者的名字),我好喜欢你写的xx(别的主角的名字)。”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我好想弃坑啊,但是我想给我的孩子一个结局。 我不想让我的主角当劣质代餐当替代品,但我太菜了改变不了事实,我只能选择封笔。 还有一件事情强调一下,希望大家别因为我牵连别的作者,求求了。 (全书完) ydxz 原耽学长 第1章 十四米长的剑道,齐清走了十五年。 当她终于身披国旗,站在奥运领奖台的最高点。 记者问她:“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齐清笑着回答:“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我想戴着我的奖牌,亲吻我的未婚夫。” 台下,周知屿双目猩红。 他也是齐清的未婚夫——前未婚夫。 …… 1999年4月,河定省,江平市击剑地方队训练馆。 齐清摘下护面,长出一口气。 经过了三天的训练,她终于能接受自己从31岁回到了21岁,自己仍是击剑运动员的时候。 6岁,她在母亲的启蒙下,开始了练习重剑,在大大小小的少儿比赛中拔得头筹。 13岁,齐清就进入了地方队,并以进入省队、国家队为目标。 可自从母亲离世,齐父有了新的妻儿后,再没人带她四处比赛,她就这样在地方队待到了21岁。 人人都说齐清没了儿时的天分,说她是“天才的陨落”。 前世的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在22岁的黄金年华退役结婚。 齐清后悔了十年。 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再放开手中的重剑。 齐清正放松肌肉,突然听到训练场上传来一声娇呼。 侧头看去,她才发现是一个叫陈鲤鲤的女选手跌倒了。 一个年轻男人快步走向陈鲤鲤,伸手将她扶起。 齐清眸光一顿,这个扶起陈鲤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如今的未婚夫,前世的丈夫周知屿。 周知屿天赋极高,整个河定省,他是唯一一个参加过奥运会的击剑运动员。 可以说,整个河定的击剑运动员,都以周知屿为榜样。 周知屿取下面罩,俊朗的脸上表情有些愧疚,难掩对陈鲤鲤的担忧。 “不好意思,是我没有注意力道。” 齐清怔怔看着。 前世她怎么就没发现,在这个时候周知屿就对陈鲤鲤相当关照了呢? 她的婚姻是齐父一手安排的,那时的她觉得自己能和周知屿这样耀眼的人结婚,简直是撞了大运。 可他们的婚姻并没有如齐清所愿一般幸福美满。 结婚后,周知屿对她不冷不热,大大小小的比赛更是填满了他的生活,齐清日常只能从体育频道上捕捉到周知屿的身影。 一同捕捉到的,还有周知屿和陈鲤鲤的桃色八卦。 成为家庭主妇那十年,齐清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最后却被周知屿摊牌说爱上了陈鲤鲤,死于离婚路上的一场意外车祸…… “齐清。” 场外,拿着记录簿的教练点到她。 “到!”齐清猛然回神。 “你来和陈鲤鲤一块练习。” 明年就是奥运年,各个省市都开始紧锣密鼓地为国家队挑选合适的人选。 而击剑队省队的选拔,就在一个月后。 现在省队的教练已经提前到地方队观察有潜力的运动员,周知屿也是本次选拔的观察员之一。 齐清收拾好心情,沉声应道:“是。” 她戴上护面,握紧手中的重剑走进训练场,认真地看着同样包裹严实的陈鲤鲤。 双方互相敬礼后开始了三个回合的比试。 前两个回合,齐清一输一赢。 到了决胜的第三回合她越发认真。 齐清一个出其不意的弓步直刺,命中陈鲤鲤的面罩,获得了制胜一分。 可她连剑都没放下,陈鲤鲤就身子一歪,再一次跌倒在地。 周知屿急忙地大步向前,直接将陈鲤鲤护住。 他先是担忧地询问陈鲤鲤:“你没事吧?” 又看向齐清,眼神相当责备。 “齐清,你明知道她刚跌了一跤,怎么下手还这么不知轻重。” 一念明灭,爱意似星落 ----------------- 故事会_平台:阳光故事会 ----------------- “妈,你替我答应爸爸吧,林家那边的联姻我同意了。” 电话那头当即传来了徐母反对的声音:“不行!我不同意!你绝不能娶那个病秧子!林家求的明明是陆子昂,凭什么要让你去!” “明骞,你别急,妈妈一定给你想办法。” 陆明骞嘴角泛起苦笑:“妈,你也知道爸爸的脾气,他既然选择我而不是哥哥,就不会再更改了。何况我这个私生子也就这点作用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钟,传来隐隐的哭声:“明骞,是妈妈对不起你——” “可是你不是一心喜欢袁星晚吗?如果你能娶她,你爸爸也不会......” 陆明骞握着手机的手霎时一片冰凉,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袁星晚。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心似乎要被剜出一道血痕。 “妈,我跟她没什么......” 随后他匆忙挂断电话,生怕多说一句都会后悔。 从金沙酒店十七层往外望去,有着整座杭城最美的夜景。 他提前一个月开始筹备这第99次求婚,特意请假飞往南疆定制戒指,供奉在最出名的姻缘寺。 只是陆明骞苦等了五小时也没有等到袁星晚。 望着手中戒指发呆时,手机消息响起。 林氏集团的公司楼下,陆明骞意外碰上了风尘仆仆的袁星晚。 身姿挺拔但是眉眼间尽显疲态。 他正想出声,却见到她接起电话,冷意面容顿时融化,语气温柔:“子昂,药我已经取了,熬好后我马上给你送来。” 陆明骞看清药方上的药店名,那是杭城最有名的中医馆,距离公司五十余公里,来回哪怕不堵车也要三小时。 原来她缺席是为哥哥陆子昂买药去了。 陆明骞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下一秒被袁星晚打断,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你今天消失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袁星晚。 随后又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为了陆子昂,她怕是来回奔波没停过,怎么会有时间看消息呢? 没看也好,反正自己已经答应和林家联姻,没必要再出一次丑。 没等到陆明骞解释,袁星晚接着说道:“算了,不重要。” 她将手中药材递给他,“中小火熬40分钟,你要全程盯着,别走神。” 陆明骞安静地接过药材,一言不发。 袁星晚眉头一挑,陆明骞两兄弟相互不对付,以往牵扯到子昂,他的态度都是激烈且抗拒,这一次竟然如此平静就接受了? 她以为陆明骞终于想开了,语气稍显温柔,“子昂始终是你哥哥,他身体不舒服你作为弟弟,也应该有些表示。” 陆明骞没有开口辩驳,反正很快他就会离开了,最后这段时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熬药时,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袁星晚的时候。 身体瘦弱却始终挺拔,眼神却亮的可怕。 她是林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在学校里整天被人欺负。 许是同病相怜,陆明骞主动靠近了她。 本想教她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该如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却没想到袁星晚有着难以想象的野心——她要做林氏集团的总裁。 陆明骞认为她是痴人说梦。 可袁星晚没有放弃,她做什么都要争第一。 他们明明都是私生子,可袁星晚完全不同的活法让陆明骞忍不住为她侧目,最终爱上了她。 他一次次向她表达心意,可她像是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坚冰。 直到两人如同过街老鼠般住进地下室,陆明骞拿出20万积蓄交给袁星晚,她红着眼眶将他紧紧抱住:“明骞,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陆明骞抱紧了她,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袁星晚,从此便一直默默守护在她身边。 直到十天前,袁星晚终于成为林氏集团总裁。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 第一次没有拒绝他的接触,唇齿相依的瞬间,终于借着酒意说出了深埋心底数年的名字——子昂。 他落荒而逃。 原来她始终不愿意答应自己的求婚,是因为心里早有了最在乎的那个人——陆子昂。 现在她已经成为杭城最有权势的人,足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自己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想到这里,心脏深处传来阵阵剧痛。 手中的对戒深深嵌进掌心,用力地似乎想要贯穿手掌。 将药交到袁星晚手上后,陆明骞转身想要离开。 “等一下。” 他回头,袁星晚一脸不耐道:“我刚看了信息,你今天约我不会又是要求婚吧?我说过很多次了......” “不是!” 陆明骞反应很大,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谁曾想,本藏在掌心的小盒子滚落到地上。 陆明骞面色微变,还来不及蹲下,眼睁睁看着袁星晚将盒子拾起。 “这是什么?” 没等打开,他一个箭步抢了回来,藏在身后:“没什么,不重要的东西。” 袁星晚也不以为意,拿起药就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陆明骞咽下心里的苦涩。 这样也好,半个月之后,自己就会离开杭城前往林家。 没有说再见的必要了。 “既然你主动入赘林家,爸爸也不会亏待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全都满足你。” 陆明骞望着难得慈爱的陆父,缓缓道:“爸,我希望你能给妈妈一个名分。” “还有,夫人之前抢占妈妈的那对袖扣我要带走。” 陆父沉思片刻,和林家联姻对陆家好处极多,集团业务可以顺势北上,与之相比,这两个条件算不得什么。 “好,我答应你,婚书明天会送到,婚期定在下月初七。” 陆明骞点点头,再过半个月,自己与袁星晚便再无干系。 第二天,他照例到公司上班,准备提交离职报告。 “陆明骞!你给我滚出来!” 一袭黑色风衣风风火火的男子闯进来。 陆明骞想不明白陆子昂怎么会来。 “哥——” “砰——” 一道凌厉的拳风,在陆明骞脸上留下淤痕。 “你一个杂种,也配叫我哥?” “子昂!”袁星晚闻讯赶来,眉心紧蹙:“陆明骞,你对子昂做了什么?” 陆明骞捂着脸,明明自己才是他的男朋友,受伤的是自己,可她却满心满眼都是别人。 对上她责怪的眼神,心中一阵悲凉,正准备解释却被陆子昂打断。 “阿星,我知道你重感情,但公司里的关系户是小偷,对公司声誉可不好。” “陆子昂,诽谤是违法的!” “还不承认?” 陆子昂指着陆明骞身上的袖扣,冲着围观人群大声说道:“这对袖扣,明明就是我母亲的遗物!怎么会在你这里!”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陆明骞身上。 袖扣不是现下流行的款式,哪怕算上镶嵌的小块黄金,价值甚至比不上陆子昂的一套高定。 “陆明骞!” 袁星晚再清楚不过陆夫人在陆子昂心中的地位了,同时他也压根不觉得陆子昂有必要撒这种谎。 “把袖扣还给子昂。” 陆明骞看着牢牢挡在陆子昂身前,对自己咄咄逼人的袁星晚,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这样一个无视自己被打、还要把脏水主动往身上泼的人,自己过去当真是瞎了眼。 “陆子昂,我想陆夫人一定没有告诉你,这对袖扣她是哪里来的吧?” 陆明骞一反常态,毫不示弱地反驳。 自己即将入赘林家,袖扣本就是条件之一。 更何况自己离职以后也不会再与两人有所交集,为何要忍受这种不白之冤。 陆明骞继续说道:“当初,明明是我妈妈先和爸爸认识的,这对袖扣是妈妈特意送给爸爸,帮助他卖钱创业,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便被袁星晚毫不留情地打断:“够了!” 她冰冷的眼神扫视一圈,有眼力见的人纷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袁总,这是我的家事。”陆明骞昂着头:“只不过陆夫人强取豪夺,利用身份地位硬生生将爸爸夺走,说起来,陆夫人才是那个小三!” “啪——” 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袁星晚愠怒,下手毫不留情。 “我刚刚说够了,你没听到吗?” 陆明骞被袁星晚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红色指痕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陆子昂见状,唇角勾了勾,走到他面前,伸手想要取回那对袖扣。 却没想到被陆明骞一把抓住。 陆子昂见状另一只手直接扼住他的咽喉,迫使他放手。 陆明骞吃痛,右手却使劲一向上一掰。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陆子昂禁不住松开手,却不想后退时直接崴伤了脚。 陆明骞看准机会正想攥住他的另一只手,却被一只手掌牢牢锁住。 袁星晚安排保镖第一时间拧住他的手,过于担心陆子昂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直接将他的手腕180度旋转。 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陆明骞的手腕直接被掰折了。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他惊叫出声,藏在口袋里的盒子何时掉落出去都没有发现。 “子昂,你没事吧?” 袁星晚温柔地扶起陆子昂,一个眼神都不曾给陆明骞。 他从剧痛中回过神来,见到的便是她耐心搀扶着陆子昂坐下。 “阿星,没事,就是扭伤了。” 袁星晚半蹲在椅子边,脱下鞋子,望着青肿一片的脚踝眼神中满是心疼,“我先替你按摩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 陆明骞右手完全抬不起来了,全身重量靠左手支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来。 “阿星,我妈妈的袖扣——” “我是一定要取回来!” 袁星晚点点头,替他穿上鞋子:“子昂,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我都会帮你。”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锤子一锤一锤敲在陆明骞的身上,让他不得不倚靠着桌子才能站稳。 “陆明骞,那对袖扣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你又何必强求?” 望着越走越近的袁星晚,陆明骞扯出一抹惨笑:“袁星晚,这对袖扣是我用自己换来的,怎么会不属于我?” 她脚步一顿,面露疑色,正想问询却被陆子昂打断:“阿星,听他瞎说什么,袖扣就是他从爸爸那里骗来的!” 袁星晚不疑有他,示意两个保镖控制住陆明骞。 冰冷的双手触及他皮肤时,只见到陆明骞满眼哀求,刺得她心头一跳。 “袁总,就当是看在这八年我与你的情分上,不要。” “阿星,快帮我取下来!” 陆明骞手使不上劲,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近。 袁星晚在听到他称呼时面色一滞,可在听到陆子昂的声音后,她收回眼神,不再犹豫,淡淡地撂下一句,“我会送你一对更漂亮更贵重的袖扣。” “阿星!谢谢你!” 陆子昂拿回耳环,激动地想要站起身来抱住袁星晚却因脚伤搂她入怀。 袁星晚一手抱住他,一手将硌在身后的东西取出。 “咦,这是什么?” 她手里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引起了陆子昂的注意。 陆明骞面色大变,拼命想要挣脱两个保镖的束缚。 “戒指!”陆子昂惊呼出声。 说话间,他直接将其中大一号的戒指戴上自己的无名指。 “居然正正好!” 陆子昂惊喜地展示给袁星晚看:“阿星,这是不是你偷偷给我准备的?尺寸都刚刚好!” 袁星晚愣了几秒,心头一动,看向陆明骞。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一幕。 姻缘寺师父将戒指交给他时说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荡。 不可能! 陆明骞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两个保镖的控制,冲向陆子昂。 袁星晚反应很快,搂着陆子昂一个转身,轻而易举躲过。 陆明骞躲避不急,头部撞到桌角,直接昏了过去。 “明骞!明骞!” “妈?” 陆明骞刚从昏迷中醒来,下意识想要撑起双手支起身体。 使不上劲的右手让他一下子跌了回去。 徐母心疼地扶住他:“明骞,你右手骨折了,别使劲,得好好养养。” “那对袖扣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子昂想要就放他那儿吧。” 陆明骞漠然地点点头,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听不进去。 “不过星晚那孩子怎么就在子昂病房里待那么久,还不下来看看你?” 昏迷前戒指牢牢套在陆子昂手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闪过。 “妈,我的联姻对象是林观澜,跟她没关系了。” 看陆明骞的表情,徐母没再多说什么,捏了捏被角:“好,妈去给你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他走后,陆明骞手机微信声突然响起。 是陆子昂发来的消息。 一对袖扣的照片,随之而来跟着一条消息:属于我的东西,你一辈子别想抢走。 包括袁星晚! 从小到大,陆子昂性格一直没变。 他看上的东西,决不允许自己指染,哪怕是他不要了,宁愿毁掉也不会给自己。 陆明骞心绪没有丝毫波动,正准备关掉手机,没想到陆子昂又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一点开,画面正对着病床。 “阿星!你回来了。” 那是陆子昂的声音。 袁星晚笑意盈盈:“子昂,你放心,我安排的最好的骨科医生看,确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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