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石头布_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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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运转。” “天道妄想打破，妄想归一，就会造成凡间的混乱，当邪魔没有了他们所属，自然就要强占凡间，人没了向佛之心，自然也就没了佛道两家。” “人死不入轮回，阴司必然大乱，这一切的皆是因天道的不满而起，自然也要由天道归于天地结束。” 听闻这话，张莲儿向后退了两步，因为这些话的确是振聋发聩，这个世界需要秩序，也需要执掌秩序的人，否则就会乱成一团。但是紧接着她就发现不对，随之目光再度浮现出坚定道：“你的意思，世间就不应该有公平可对？” 有了区分，就有了不公，张莲儿的确问道了点上，但赵凌却依旧毫不慌乱道：“那你说什么才是公平？” 张莲儿欲言又止，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才叫公平，或者说把这一些的秩序打乱之后，就真的能有公平吗？世间拥有朗朗乾坤，可却无法让人无欲无求，哪怕是她心中也带着执念，一旦拥有执念就会有所求，就不会出现公平二字。可她还是不甘，不甘一个让自己如此去爱的人，变成了她的对立面，变成了她要举剑相向的存在。沉默之际，酒剑仙突然问了一句道：“既然这世间需要秩序，天道想要的是什么？” 天道不知道世间需要秩序吗？不知道没有绝对的公平吗？那他的反骨和跳脱又为了什么？赵凌听到这里，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怒气道：“他想要的，是跳脱这些人的掌控，跳脱执掌秩序之人的掌控，变成创造秩序的存在，可他即便能给世间更好的秩序，也需要无数苍生性命为代价，我想问尔等一句，你们可愿成为第一批牺牲的人？” “抛弃掉现有的秩序，创造出一个完全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秩序，去牺牲自己的家人，亲朋，宗族之人吗！” 酒剑仙闻言目光也终于黯淡下去，因为他不能！如果天道想要更改秩序，导致万界仙宗如此，抛开他对赵凌霄的情感，绝对会执剑相向！因为他这么做，只是想守护自己在意的人。赵凌说完这句话就已经消失，因为他知道，这个口子自己已经缝上了，无论赵凌霄此刻出现，还是说想要打动这些人，都无法把他放在这些人心中的种子抹去，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去保护自己珍视的一切而与别人对抗！赵凌霄也许是他们珍视的存在，但是当大势所趋，他在这些人心中再过珍视，也敌不过更多的人！赵家所在城池，随着赵凌离开而陷入了沉寂，方才他与几人说话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城池，这一点赵凌自然不可能疏忽，因为他在说通赵长青等人，何尝不是在说通所有人，让那些对赵凌霄依旧带着幻象的存在掐灭心中的火，这点至关重要。赵家几位长老，此时看向赵长山，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而赵长山则抬头望着天际，半晌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通知所有人，赵家前往中部所在，追随先祖，诛杀天道！”很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到一日的时间，队伍开拔。所有人都朝着中部赶往，城中虽然还有一部分人留下，但这些人也并非是想追随赵凌霄的存在，而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自私之人。他们不清楚谁会赢，但是知道境界不足一定会死。与其如此，还不如躲在赵家城池之内！天道如果胜，那么他们没有对天道出手，完全可以说是不赞同这些人的决定，从而留下性命。若是天道败，凡间的秩序恢复，他们也可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难道还会有人清算吗？看着半空之中各种灵器不断朝着中部赶往的队伍，张莲儿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憔悴了许多。慕容月此时来到张莲儿的身旁，看着那灵器之上站满的人道：“莲儿，该走了。” 张莲儿回头望向战场的方向，刚欲点头，却狐疑道：“你呢？” 慕容月微微一笑道：“我不打算去中部。” 说完这话，她看了一眼安元正，此时的安元正正在忙碌所有人登上灵器事宜，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为自己找好地方。张莲儿目光一黯道：“你打算留在这里吗？” 慕容月摇头道：“我打算去战场，和元正一起找凌霄。” 在这等时候，慕容月如此说话，让张莲儿薄唇微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在并没有被别人听见，因为慕容月声音很轻，更何况此时所有人都在找灵器，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他，见她如此，慕容月继续道：“我和你说，是因为不想骗你。” “但我并不希望你随着我们一同，因为那是一条不归路，如今凡间所有人，无论是邪魔还是仙凡，哪怕道佛都众志成城的想要灭杀凌霄，并且赵家先祖部署了这么久，肯定还有很多后招和杀手锏，凌霄的命运似乎已经有了结果。” “但我还是不相信，凌霄真是他们所属的那样，当初如若没有凌霄，我和元正恐怕会一直被困在捕宗的秘境之内，最后被逼疯死去。” “是他给了我们重新呼吸外界空气的机会。” “当初如若不是凌霄，天辰也不会合一，恐怕我们同样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赵家那人说，是凌霄让凡间变得如此。” “可我觉得，他们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凌霄以苍生为棋去牺牲，难道他们不也在以苍生的性命对弈吗？” “这个世间既然没有绝对的公平，那也不会有绝对的对错！” “我和元正累了，不想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恩人刀剑相像，也许他将苍生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却并没有负了我们！” 第1462章追随这一句话，让张莲儿楞在原地许久都回不过神来！他没有负过我们，其实张莲儿心中一直都过不去一道坎，赵家的人也许并不想前往中部，至少天辰赵家不想，可大家还是随波逐流。为何，因为麻木！接连不断的劫难和变故，让所有人在失去亲朋的过程中逐渐麻木，也将情感掩埋，不愿意去触碰！导致现在很多问题，众人如何抉择，以及是否有人牵头，便成为了衡量这件事情的标准。所以众人忽略了情感，也忽略了对错！慕容月在这等时候，说出这句话，让张莲儿羞愧难当，也唤醒了她心中的埋藏的情感，不过回神之际，她却并没有去追慕容月和安元正，而是默默的转身上了灵器，对于她来说，自己无颜再去见赵凌霄！因为动摇过，就等同于背叛！一批接着一批人离去，张莲儿在离开之时，虽然没有找到安元正和慕容月的身影，但是她却看到了赵长青，以及赵凌霄两位姐姐和王八锤几人。他们也没有离开，在赵凌出现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捶打着这些人的内心，但是却并未让他们的想法动摇。也许留下是种错误，但是对于赵长青和这几人来说，他们不曾放弃是赵凌霄亲人的身份！在亲情面前，对错又能如何？若不能共长生，那便共陨落，这才是情。不过看到这幕，张莲儿的心情反而有了几分放松，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赵凌霄心中忘不掉王清婉，也拿自己和对方比较过，到现在她终于找到了答案，自己也许是赵凌霄的红颜，但却不是知己！她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的去死，可却依旧没有避的过从众的心。此时赵长山身旁，一位赵家长老看着下方说道：“凡间赵家的人，六成全部留了下来，除此之外，天辰也有超过万余人选择留下，虽然走了九成九，可是依旧有人选择了天道，族长，你说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或者说，他们的选择，包括先祖，一定就是正确的吗？” 如若此刻所有人全部离开，赵家绝对不会有人发出这等感慨，但是当绝大多数人都走了，却有人依旧愿意留下，可能他们都不是为了押注，只是遵循着内心的想法而留，也许明知道必死，却依旧没有选择生的道路。这样的信念和坚持，让赵家长老才升起了这么多的念头。赵长山同样也在看着下方渐行渐远的人影，叹了口气道：“如若我身上无这等重担，即便是不选择向死而生，我也想逍遥面对，奈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这句话却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当众人全部离开，不足三万人驻守赵家城池，剩余万余人朝着西部赶往之际，赵长青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后方那些充满疲惫，但是目光坚定的人群欲言又止，他沉默片刻后，便再度转身朝着西部前往，纵有千般想说的话，此刻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晓，一个邪魔就能让凡间沦为地狱，更何况还有仙和道佛，加上凡间这些存在，即便赵凌霄是天道，恐怕也绝对十死无生。此刻众人坚守的信念，无需用任何话语去点缀。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默默的朝着战场所在前往！与此同时，坐在战场中央修炼了几天的赵凌霄，身影已经和整个战场融为一体，他先前见到那句话的时候就感悟到了天道的真谛！虽然没有太多的提醒，可单是这个真谛就已经足够，天道为何存在，至少赵凌霄了然于心。随着战场最后的气运和他融为一体，这里并没有变成焦土，反之充满了勃然的生机！俨然就是一个盛世的场景，虽然少了人气，但灵气充沛，青山绿水，犹如人间仙境，可能这就是天道存在的意义。赵凌霄的身影逐渐浮现，此刻的他脸上带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举手投足，哪怕是呼吸中都能影响周遭的变化。他缓步轻移，朝着前方走去，一个跨步中，便直接越过了战场半数之地，而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伙魔门。战场之内并非所有人全部撤离，还是有邪魔和妖存在，包括一些佛门道门的人，也并非百分百的跟着众人离去。虽然加在一起的数量都不超过万余，但这些存在经历了净化之后，都少了几分戾气！赵凌霄在这魔门面前并未留步，刚要跨出下一步的时候，魔门的门主突然上前拦下，对着他行了一礼道：“这位大人，请问你是否为世间天道？” 赵凌霄闻言有些疑惑道：“此话何以见得？” 魔门门主随之道：“我无法感知你的存在，但是却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战场的气运，除非天道能够做到如此，否则绝对无人能够这般。” “我是谁并不重要。”赵凌霄淡然说道。魔门门主继续道：“也许对你不重要，但是对我等却很重要。” “为何？” “因为自从我降生开始，便从来没有如此心境祥和过，最近这几天的时间，只要在战场的生灵，都能感受到变化，以往魔门靠的是为恶才能提升境界，但是我却在这几天时间内，悟出了另外一条道，对于世间之人来说我等为魔。” “虽然以往并不愿意承认，可回首去看，我等做法的确称之为魔，因为执念深重，为了提升境界不择手段。” “可从我领悟之后发现，执念不一定要不择手段才能提升，反之执念会成为修炼的动力，不以魔之手段成魔，请问天道我等是否还为魔？” 赵凌霄驻足看着对方，摇了摇头道：“先有人才有魔，如果你等放下魔心，自然不能称之为魔。” “战场之外的情况我皆知晓，虽不细致，但对局势也有所了解，如今放下魔心，成就真正的神门，不愿重归魔道，还请天道让我等效犬马之力！” 话音落，这一脸平和的魔门门主，竟然对着赵凌霄纳头跪下，可谓虔诚！第1463章不弃！赵凌霄看着魔门全部跪倒的身影，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我知道你们需要什么这就足矣，这场战争，也不是你等想象那般。” “你们如若真想帮我，只需要记住这一份信念即可，并不用陪着我前往战场边缘，和那些人见面。” 魔门门主闻言抬头道：“如今赵家先祖已经降临，他不知道为此谋划了多久，其实中部的那些存在，也未必想要归心赵家先祖。” “我能知晓这些消息，也是因为他们想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虽然这句话很简短，但是却说明了凡间的情况，所有人虽然都围着赵家先祖，可他们到底有着什么心思，也只有自己清楚。赵凌霄点头道：“这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却能猜到，或者说也是必然的结果。” 魔门门主面带不解，赵凌霄则继续道：“你们只需要好记住我的一句话即可，心中有道，道自在。” 说完，他并没有多言，便一个跨步迈出，随之便来到了战场边缘所在！魔门一位长老许久之后随着门主起身，满目不解道：“赵家那些人布局如此之久，加上邪魔和仙，还有凡间势力以及道佛，单单凭借着天道自己真的能赢吗？门主，我等的抉择是否...”他话没有尽然。但是魔门长老能说出自己心中想法，还这等坦然，除了这几天内心得到净化外，也和他们追寻的执着魔道有所关系。 “心中有道，道自在...” 魔门门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心中不断的想着赵凌霄所说，半晌过后，突然呼出一口浊气道：“我明白了。” 魔门长老诧异的看着他，因为此人并未想通，也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魔门门主随之看向众人道：“诸位，今日我选择投诚天道，你们是否愿意？” “还是说你们觉得，外面的那些人一定能赢，只不过畏惧我，所以才选择如此？” “在你们回答之前，我会离开一炷香的时间，若有想离开的人，任何人不允许拦下，路就在那里，若是决定留下的人，我希望无论出现任何的结果，你们都不要心中怪罪和埋怨，说到底，我等是魔！哪怕是神门，也是由魔而化。” 声音落，魔门门主便消失在原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带着茫然和不解。片刻过后，有人试探着想走，不过刚刚迈出去一步又收了回来，殊不知正是因为他的举动，反倒是勾起了别人的冲动和胆气。原本就不到三百人的魔门，在第一个人离开之后，随之陆陆续续走了五十余人，剩下的人并未跟随，但是看他们的反应，显然这些人中也有犹豫，他们在等，确定门主不会怪罪的时候，才做出决定。当一炷香的时间即将到来的时候，那些犹豫的人也纷纷朝着战场之外的路离开，转瞬而已，原本不到三百人，现在只剩下了半数。不过那位有所疑惑的大长老却并没有离开，虽然他没有悟到门主和天道所指，但是他很了解门主。既然门主如此笃定，证明他的选择未必会出错！等时间到来，魔门门主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原地，他看着剩余之人开口道：“天道的话只说了一半，心中有道，道自在，心中无道，道便消。” “我等留下，是因为心中有道，而我们心中的道只要不消亡，那么天道就会一直存在！” 听闻这话，有的魔门之人虽然不清楚什么意思，可那几位长老则明白了话中寓意！与此同时，来到战场边缘的赵凌霄，还未等走出战场，突然看到了一群人正从远处赶来，虽然距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但他神魂所笼，凡间的一切尽在眼中，赵凌霄自然知晓来人是谁，但他并没有迎过去，而是站在了这个分水岭的中间，一面是战场，一面则是凡间。等了两个时辰，所有人方才赶至此地，最前的安元正等人，瞧见赵凌霄的时候，脸上无不是带着惊喜之色，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等惊喜之下，其实还蕴含着敬畏和隔阂，他们出于信念，遵从本心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这些人觉得，赵凌霄不负他们，自然也不能负了他。可见面之后，难免会有诸多想法，毕竟如今的赵凌霄，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天道，还是能够左右整个凡间结果的关键所在。赵凌霄并没有动，而是挂着微笑看去，目光扫过赵长青以及身后两位姐姐，却并没有看到别人时，笑容有一丝僵硬，眼神也闪过一抹悲伤。可就是因为这等情绪，让赵长青直接冲上前来，两位赵家人紧随其后，赵长青打量着赵凌霄，确定他没有受伤之余，便松了口气！既没有父子再度相见时那等拥抱和痛哭，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因为一切都被积压在了心里。可能这就是父子之间面对感情的常态。反观赵凌霄的两位姐姐则不同，全部冲上前去抱着赵凌霄痛哭，而赵凌霄也伸手，搂住了两个姐姐的肩膀，嘴角的危险逐渐消失，转而出现了比眼神中更为浓郁的悲伤，见到这幕，安元正等人的心情才放松下来。因为他们认出了赵凌霄，或者说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赵凌霄，有情有义！当两人痛哭过后，赵凌霄对着众人抱拳道：“想必诸位也知晓了原由，今日在这里长话短说，我只问你们一句，心中可有道？” 这话有些多余，因为他们能来，便是因为有道。但赵凌霄却必须要问，道不违人心，顺自然。安元正率先开口道：“我等心中是否有道不知，但我只知道一点，你是天道，我等心中有天道，你是魔道，我等心中有魔道！” “佛也好，仙也罢，危难之时，可见他们伸手来援？不见！” “邪也好，魔也罢，今日聚首，众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弃，相随！” 安元正的这几句话，响彻很远，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随之一道道声浪拔地而起，贯彻云霄！ “不弃，相随！” 第1464章对阵看着天辰的这些人，赵凌霄心中也升起了无限感慨，他来到空中，抱拳说道：“诸位心中之道我已明了！” “还请进入战场！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自有分晓。” 听到这里，赵长青等人皆是不解看来，慕容月更是来到赵凌霄身旁道：“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有必死之心，哪怕无法帮衬太多，可至少也能不让你一个人面对，不如让我们留下来，陪你共同见证分晓，死亦无悔！” 能够走到这里的人，证明对于赵凌霄的认可超越了一切。酒剑仙此时也说道：“凌霄，我这一把老骨头虽然不敌那些强者，可至少从这柄出鞘的剑，也能照出几分光芒！” “还有我，六个，即便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再离你半步！” 说话的这人是王八锤，此时的他虽然依旧样貌粗犷，可双眼中却带着和以往不同的沉稳。不等赵凌霄继续劝慰开口，此时一股极强的威压便已经袭来，只听一道声音开口：“你等身为凡间之人，却和这生出反骨的天道，站在苍生的对立，既如此，我便成全尔等，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声音虽然就在耳旁，但是却不见来人的踪影。但赵凌霄神魂笼罩之下，自然知道这人所在以及身份，可不就是赵家先祖，也是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冷风袭来，吹动着所有人的衣衫和头发，站在队伍最前的那些人，甚至都抬不起头来，因为这风越来越大，当风止之时，一个负手而立，和赵凌霄模样完全相同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众人身前。而他的身后，则是邪魔，仙妖，还有凡间众生！相对于赵凌霄身前聚集的万余人来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赵凌霄他们就像是蜉蝣撼树，深海孤舟，完全没有可比性。面对着数以百万之中，以及如此强烈的威压和凝聚的气运，队伍最前的人不断的被逼到后方，这些人虽然什么都没做，可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不到十息的时间，原本聚拢于赵凌霄前方的人，就已经接连到了他的身后。如若不是赵凌霄阻拦住了这股威压，恐怕他们还会继续退后，甚至会直接进入到战场之中！ “天道，别来无恙！” 赵云天负手而立，长着和赵凌霄一模一样的容貌，可身上的凌厉却让人不敢直视。赵凌霄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不到片刻，便转移到了他身旁以及身后的那些人的脸上，随之道：“闲言少叙，要战，那便战吧！” 虽然话说出了口，可赵凌霄却并没有挪动半步，一手放于身后，一手停于身前，那淡然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面对必死的局面。如此反而让赵云天有些警惕，他神魂笼罩之下，一眼就看穿了赵凌霄的境界，开口道：“你不过帝仙圆满，而我已达到永仙圆满，这么多年的部署，显然不单单如此，有什么底牌尽可亮出，也省得纠缠不休！” 赵凌霄十分自信且笃定的站在那里，微微笑道：“赵家先祖之威名如雷贯耳，虽然我丢失了以往的记忆，但想必你我之间也有交集。” “如今你的人数远超于我，何须多言，今日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永仙圆满之境，又是如何能够灭道的。” 从感受到赵凌霄自战场离开，然后踏入凡间的土地之上，赵云天便施展挪移之法，将人全部都带入此地，本想着天道要么用那些人来当挡箭牌，或者挟战场剩余之人，包括妖神在内赴死，这两种局面他都有对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般平静的场景，所以赵云天的心中有些没底，赵凌霄有句话说的对，两人的确打过交道，或者说他们七人，包括身后代表的七个势力，都和赵凌霄打过交道，天道没有那么好杀，否则他也不用数万载去布局！沉吟片刻，赵云天看向了身旁的邪神，只见邪神走上前来，依旧是不着寸缕，而且她的模样赵凌霄还有几分熟悉，仔细观察之下，很快便发现了对方的身份是谁，但他并未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邪神对着自己伸出了一只手。那手洁白如玉，但随着她前伸之际，仿佛这片天地都被囊括在了手中，手依旧只有那么大。并没有增长或演变出法相，但随着抵达赵凌霄面前之际，赵凌霄身后的人，无一不是沉入到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因为他们看向这只手时，仿佛自己被天地包裹，根本无法逃离。但赵凌霄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随着邪神的手握下，他的身影也淹没在了其中。邪神收手，恢复原样之后摊开了手掌，只见赵凌霄就站在她的手上，身形不断的变大，很快便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随之便从她的手上落下，站在了虚空之中，此时和赵云天，以及邪神等人近在咫尺，可赵凌霄的表情依旧带着说不出的淡定。 “你心中有道，所以杀不掉我，因为我是天道，而你追寻的便是邪修之道。” “道存，天道存，道灭，世间灭。” 说到此处，赵凌霄看向了赵云天继续道：“他们的手段恐怕还不足矣杀我，如若你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机会了。” “让魔神，清世，包括妖神去控制我的天根，在关键的时候倒戈，让我从完整的天道天根之中折损断翼境界大跌，从而想办法镇压，然后一点点的将我取代，而你，则变成新的天道，不单单可以拥有魔神的执着之道，妖神的生灵之道，还有清世的道，更多了一个天道。” “然后便去解决掉佛道，凡间之道，邪道，最后一统变成你自己的道可对？” 赵凌霄的这番话，让赵云天面色微变，不过却并无惶恐，反之说道：“如果你猜不出来，恐怕也不是天道了。” “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你明知如此，还敢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难道你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赵凌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但是他们有。” 话音落，他的目光便越过了赵云天，看向了镇源等人！第1465章燃灯出手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觉得天道和赵云天以及他背后的拥趸，必然会发生一场震碎世间的大战。可实际上，却并没有那等惊心动魄的场面，赵凌霄明白了天地殿中留下那段话的意思，所以有恃无恐，因为他知晓，道不灭，天道不灭！永仙也好，帝仙也罢，终究是一群追寻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