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一副行草,气势已成,却是她自己所书。 二郎听闻那草书是她所写时,神色已微变。 回去的路上,二郎再未说过一句话。 她又开了间铺子,那牌匾同正堂书画皆出自二郎之手。 二郎从不轻易写字,我要求一幅,都是极难的。 二郎待她不同,太不同了些。 二郎外出半年多,回来才同我讲了去勿吉贩粮的事情。 我当时有多么震惊,五娘一个女郎,哪来的那许多想法,又哪来那许多胆气的? 二郎话少,可句句都不离她,他自己约莫都不知晓,他说五娘时,眼里的光有多炙热。 袁瑛看着单纯,实则十分挑剔,可不知自何时起,她对五娘却言听计从。 家中但凡有口好吃的,或她得了什么好物件,总要带着秀圆裹着个小包袱去寻五娘。 我阿母不喜,劝她莫要同一个下九流的商贾来往。 她同我阿娘说,你们都不懂五娘,她待人最是赤忱,你给她一分,只要她有,定然是十分相还的。我喜欢同她往来,阿母莫要阻我。 后来啊后来,后来袁瑛在宫中艰难,五娘便捎了一袋又一袋的金珠散钱进去。 我要谢她,她笑着问我,我同袁瑛莫非还要分出个你我不成? 我阿母那时还在,说果真袁瑛是会看人的,那崔家五娘,是个好的。 是啊!她是好的。 我同二郎投军最苦的那段日子,我说熬不住了,回去吧! 二郎说他不回,他要挣出来,有一日能做自己的主了,他要重新求娶她。他谁也不要,只要她一个。 后来他确实能做自己的主了,可终究还是不曾开口求娶她。 我问他为何,他说不忍。 不忍折断她一双翅膀,她是雄鹰,是要在更广阔的天地翱翔的,他不忍将她关在笼子里。 若是成了家雀,她就再也不是她了。 有人离别是因为不爱,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离别,只因在彼此心中太过郑重。 在他们心中,彼此都不是能随意对待的人。 他们守着旁人的现世安稳,比如袁瑛的、我的、袁家裴家的、许许多多人家的。 袁瑛说,七兄你信不信?我在宫中的底气是五娘给的。 因为我从未有一日缺过什么,陛下疼不疼我,我皆吃得好睡得安稳。 我用的穿的,旁人许是见都不曾见过。 彼时袁瑛的男孩儿已是一国太子,袁瑛将成一国太后。 无论旁人如何劝说,二郎终不曾娶妻。 二郎平日饮酒皆是一杯,偶尔醉了,便在五娘家的院门口立一夜。 他什么也不说,可旁人都知晓,他在等着那个总是洒脱离去的人归来。 祝陶番外 1 我家郎君的腿疾犯了,疼了一夜不曾安睡。 他已年过五十,此时眼下青黑一片,映着花白的须发,叫人不忍多看他咬牙忍耐的模样。 风来要去请郎中,郎君不允,自同我成了婚,风来便一直在郎君身边服侍。 郎君的脾气,他再懂不过。 他去替郎君告假,陛下知郎君犯了腿疾,遣了御医,又赐下许多药来。 黄昏时分,又亲来了一趟。陛下亦老了,肩背不如旧时那般挺直。 皇后陪他一起来的,吃了一杯茶,说了许多责怪的话,怨郎君不曾将自己照顾好,若是家中有个夫人,此时至少也能劝一劝。 陛下忍了又忍,又将已外出了两年的五娘抱怨了一番。 谁也不曾说过她不能嫁我家郎君,怎得那般狠心? 那生意就那般紧要?生生将二郎拖成了个老头。 如今一身病,她也不心疼不管么? 皇后便在一旁笑着看他,温温吞吞回了一句话: 「你用她钱时怎不嫌她长年在外?是谁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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