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素琴干活又干练利索,须臾间就已经将绿豆汤端来,将托盘放在桌上。 书房的门紧闭着,薛玉棠正欲去给顾如璋送消暑的绿豆汤,那紧闭的书房门忽然打开,男人离开书房出去了。 薛玉棠支开素琴,悄悄进了书房。 沙盘摆放在书房中间,小小的沙丘上插|着两种不同颜色的旗帜,模拟着双方作战。 靠墙的两排书架整齐排列着,书案上也整齐摆放着几叠书本。 薛玉棠小心翼翼在书房里翻找,在书案中的几叠书本旁找到了要寻的东西。 他似乎是随手放的。 薛玉棠将那卷书卷打开,没注意到夹在里面的一张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掉在地上。 薛玉棠只看了一眼,便愣怔在原处,惊异不已,手中拿的是一份案宗。 爹被杀害的案宗怎么在这里? 顾如璋千里迢迢派人从府衙偷来的? 案宗旁边整齐地对放着一挪书信,是密探这段时间从锦州城传回来的,关于裴凌的动向。 薛玉棠看不出已经结案的案宗有什么问题,他收集来的这些东西还不足以给裴凌定罪。 顾如璋何时着手调查这件事的?薛玉棠突然一阵悸动,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趁着顾如璋还没回来,薛玉棠将书案上的东西复位,迅速离开了书房。 前院观景亭中的男子悠悠站在栏杆旁,拿着千目镜远望,看着方向正是云翎居的书房,将妻子进屋又出来,尽收眼底。 晚些时候,顾如璋回到书房,书架和书案上的东西都整齐摆放着,一个也没有少,他离开时是何样子,如今便是什么样子,丝毫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但顾如璋垂眸,看着掉落在桌角的纸片。 他抬眸,看了眼桌上原封不动的卷宗。 * 薛玉棠夜里沐浴出来,拿着干净的巾帕,在梳妆镜前绞着头发,她心里很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找不到首尾。 如今证据不足,还没有办法被裴凌定罪,她若是贸然在帝王出行乾山时拦驾,恐怕结局不会如她所愿,反而打草惊蛇。 可等顾如璋将证据都集齐,不知猴年马月去了。 薛玉棠正沉眸思索,男人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手中的巾帕突然被他拿走,顾如璋在她身后坐下,给她绞着打湿的发尾。 “夫人今日在忙什么?”顾如璋淡声开口,慢漫不经心问她道,手里的动作没停下,巾帕攥着发尾的水。 薛玉棠瞒下了去书房的事,随口道:“夏日炎炎正好眠,太困了,便又小憩了一会儿。” 顾如璋绞发的手一顿,漆黑的眼看着镜中的娇颜,“是么?” 薛玉棠被镜中映出的他冷厉的眼神吓一跳,只觉热气腾腾的地面蹿升出一股寒气,正顺着她的背脊往上攀上。 薛玉棠呼吸微凝,轻轻“嗯”声,故作冷静地反问他道:“夫君呢,夫君今日在忙什么?” 顾如璋轻轻一笑,长指把玩着她的乌发,“寻到了一件东西,待会儿就给夫人。” 薛玉棠微愣,心道莫不是今日梁琦给的案宗。 顾如璋蓦地托起她的下颌,仰头看向他,忽然就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坐在她身后,薛玉棠几乎是被他掰转过头去的,整个人往后贴着他的胸膛,梗着脖子被他亲吻。 这一吻带着些怒气,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薛玉棠头昏脑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横抱着起身,放在柔软的床榻。 白昼的热浪在夜里也没有散去,在暧昧缱绻的气氛中,温度逐渐攀升。 薛玉棠心怯,足跟摩擦着被褥往后退,顾如璋俯身,大掌捉住她裙下露出的纤白脚踝,将人拉了回来。 “夫人瞧,我今日发现了什么。”顾如璋虎口收拢,一掌足以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从寝衣怀里拿出一条粉色的发带。 “是夫人年少时的粉色发带。” 一根细长的粉色发带垂挂在顾如璋的食指上,他抬手扬了扬,发带轻扫足踝,酥|痒顺着皮肤蔓延至心脏,薛玉棠呼吸一紧,惶惶不安。 男人的大掌握住纤白足腕,将她的粉色发带,缠绑在她的脚上,一圈绕着一圈,仿佛在打包着上等的羊脂白玉。 顾如璋低头吮吸发带裹缠出来的娇嫩肌肤。 想逃?那便绑住她的腿。 唇离开,一圈浅浅的齿印留在足腕。 顾如璋长指慢慢绕着发带,发带上的力带着薛玉棠的足靠过来,他握住足腕,抬起,足踩着他的肩,一端垂落的发带悬在两人之间。 男人嗓音低醇,道:“夫人,该治病了,我来当你的药。” 第38章 要当母亲了 顾如璋挽着膝窝, 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肌肤,纤纤玉腿垂挂在遒劲的双臂, 薛玉棠躺着不由打了个冷颤,害怕极了。 “玉娘,喜欢我。”顾如璋俯身,更进一步,女子肩膀颤动,葱白手指抵着男人的肩膀, 绵软的力在男人面前不堪一击,他俯身贴着她, 唇凑到她呜咽的唇上,沉声道:“玉娘说喜欢我。” 幽暗的眸子看着泪痕斑驳的芙蓉娇颜,女子紧紧咬着唇,不肯说话,一如以前的样子。 失忆前惧他怕他,从未喜欢过他, 失忆后曾有段恩爱的时光, 可记忆一恢复, 她还是没有改变分毫。 心肠竟这般硬。 挽着膝的大掌逐渐收拢,凝脂般的膝盖压向她的心口,顾如璋清楚地知道最容易惹她哭的地方在哪里, 带着胸腔里的一股闷气,故意给她。 枕头随着往后,薛玉棠的头快撞到了雕花床头,顾如璋吻上她的唇, 将嘤咛压回她的喉间,偏执说道:“玉娘, 说喜欢我。” 哪怕这话是骗他的,顾如璋也欢喜。 可她偏偏就不开口。 薛玉棠推着他的肩膀,舌也推开他,避开他的的缠吻,一直到口津溢出,她逐渐没了力气,他松开她的唇。 顾如璋舔舐尽女子的泪,但对她的索|取没有停止,“不是恩爱夫妻么?夫人怎么不说话。” 薛玉棠呜咽,双眸染了水汽,男人健硕的胸膛抵着她的膝,“你欺负人。” 顾如璋亲了亲她唇,“可玉娘方才不也很快乐?” 若真是欺负她,此刻便不会有闲情逸致跟她说话,她呜咽着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如璋捉住抵着他肩膀的手,女子的手软绵无力,但还是被让他反剪至腰后。他抱起无力的女子靠在床头,满身的汗像是从浴水里捞出来般。 男人灼热的掌按着她的腰,绞缠得紧,薛玉棠湿漉的眼睫颤动,惶惶不安,迫于他的紧紧相逼,终于松了口,“喜欢,喜、欢。” 顾如璋幽深炙热的眸子看着她两靥泛起的潮|红,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几乎是相抵着,他嗓音沙哑道:“喜欢什么?玉娘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的。” 薛玉棠浑身一颤,咬着他的肩膀呜咽,尖锐的牙齿咬破肩膀,一丝血液的腥甜在唇腔里蔓延。 肩头的痛意让顾如璋越发清醒,他蓦地加重力道,抵着她紧靠床头。 罗帐飘扬,烛台上火光摇曳,映着的影子跟着晃动,床柜放置的茶杯被震得掉落,女子的呜咽声渐渐小了,可那似小猫般的嘤咛一声接着一声。 薛玉棠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只记得她数着数,从两百之后便陆陆续续被他打断。 薛玉棠语不成调,“喜欢你。” “谁喜欢谁?”男人伏在她的心口,说话间灼热的呼吸洒在泛红的雪肌上。 “玉娘喜欢阿璋。” 像是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轻轻吻着她。 已是子时过后,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复,顾如璋撩开罗帐,胸膛出现了几道被指甲抓伤的红痕,他抱起依偎在身上睡去的女子,去了浴室。 * 翌日,薛玉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边已经没了顾如璋的影子,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但罗帐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薛玉棠脸上红霞飞,浑身的不适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种种。自失忆成婚以来,他都没有像昨夜那样,发狠地欺负她,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禁想起刚撞破男人伪装的那段日子。 偏执,霸道,占有欲极强。 薛玉棠心头一惊,他莫不是已经发现了她恢复记忆?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顾如璋缓步进到屋中,他将罗帐撩开,在床边坐下,指腹轻轻敛去她耳鬓的发丝,温声道:“夫人醒了。” 薛玉棠惶惶,他越是这般温柔,她心里越不安,仿佛足腕还被他的大掌握住,忙将露出被子的脚趾缩了回去,一动弹,腿|.间的不适让她疼得皱眉,轻嘶出声。 顾如璋垂眸看去,目光在被子上逡巡,似乎已经窥见了凉被下的纤纤玉腿。 他从袖中拿出小巧的瓷罐,将凉被掀开一角。 薛玉棠摇着头,害怕地按住他的手,“不要。” “给夫人上药。”顾如璋在她耳畔温声说道,骨节分明的长指已撩开被角,握住玉足在掌心,足踩着他的膝,抬起。 顾如璋打开瓷罐,取了药在指腹,用指腹的温度将药膏融化,伸过去涂抹在薛玉棠不适的地方。 日光晃得刺眼,薛玉棠别过头去不看,涂抹药膏的触感特别明显,她不禁颤了颤。 “夫人别乱动。”正涂着药,顾如璋指腹轻按,浅罚着她,“药膏需揉按,将药都吸收。” 梧桐树高卧的蝉鸣时歇时停,将夏日的热浪推着高|峰。 薛玉棠出了薄汗,胸|脯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男人将瓷罐盖上,那涂药揉按的双指湿漉漉的,他拿着女子的丝绢,轻轻擦拭。 薛玉棠的呼吸逐渐平复,罗帐里的气味着实是让人脸红,她扯来揉皱的凉被,遮住腰身,也盖住一双玉足,慢吞吞挪到床边,寻到床榻边的鞋后才掀开凉被。 薛玉棠趿鞋下床,双腿忽地一软,若不是男人及时扶住了她,她怕是要跌倒在地。 * 姜柔每隔几日都会来一趟顾府,看着顾婉音日渐好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这些年多亏了师姐。”顾婉音眼眶微微泛红,嘶哑的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嗓音有些小,需凑近才能听清。 姜柔笑着拍她的手,她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被师父带回了药王谷,一起生活,一起学医,姜柔早便将顾婉音当成了亲妹妹。 顾婉音凭过自己的脉象,已经好了许多,但若是要如常人那般说话,还需要修养些时日。 薛玉棠坐在椅子上,摇着团扇,眉眼弯弯地扬起抹喜悦的笑,道:“姜师姨妙手回春,娘现在都不用拐杖了,再过些日子,大抵能恢复如初。” 话音刚落,薛玉棠觉得不妥,紧接着补充道:“娘的医术也了得,在咱县里是公认的赛华佗!” “你这孩子,一个也不得罪。”姜柔笑着打趣她道,顾婉音也跟着一笑。 “来,我瞧瞧你的病症如何了?”姜柔说着来到薛玉棠身边坐下,将诊垫放在桌上。 薛玉棠伸手过去。 姜柔静静号了一会儿脉,她诊脉时总是一言不发,神色有些严肃,薛玉棠的心里每次都没有底。 这一次把脉的时间比以往都久,薛玉棠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左右两只手都号了脉,姜柔浅浅一笑,问薛玉棠道:“这段时间心疾可再犯?” 薛玉棠细细回想,眼眸忽地亮起,道:“您别说,还真没有再犯了。” 姜柔没急着收诊垫,笑道:“已经痊愈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让薛玉棠猝不及防,她愣了须臾,笑着抚上胸口,掌心感受到心脏的跳动,炙热,鲜活。 薛玉棠喜极而泣,捏着丝绢低头,擦拭眼角的泪。 姜柔看向顾婉音,道:“阿音,自师姐离开药王谷后,便没与你一起号过脉了,如今手指有力,可否把脉?” 顾婉音点头。 “让阿音给你诊一诊。”姜柔示意薛玉棠过去。 薛玉棠有些疑惑,但还是过去让顾婉音号了号脉。 顾婉音慢慢抬起手,指腹搭上薛玉棠的手腕,仔细把了很久,时而蹙眉,时而指腹轻压手腕脉搏。 半晌,顾晚音脸上露出笑来,嗓音沙沙的,问道:“棠儿,你的月信晚了几日?” 薛玉棠:“有五六日了,应是前阵子吃多了冷饮,迟迟不来。” 最近夜夜都被顾如璋缠着,次次都是她体力不支睡了过去,薛玉棠太过疲倦,便没太注意月信,如今仔细一算,竟晚了些日子。 顾婉音的嗓子一说话就不舒服,但更希望亲口将这消息告诉她,笑道:“哪是冷饮吃多了,傻孩子,你是要当母亲了。” 薛玉棠僵在远处,脸上没有笑意,神色木讷,脑中一片空白。 明明才刚成婚,她怎会有了顾如璋的孩子? 薛玉棠僵坐在椅子上,宛如进了死胡同,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发抖的手掌抚上小腹。明明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怎就有喜了? “一个月了。”姜柔说道,薛玉棠的身子太弱,加之月份也小,这脉象不太明显,她也是诊了两次才有定论。 “娘,姜师姨,先不要告诉阿璋。”薛玉棠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 姜柔与顾婉音都是过来人,估摸着她是想亲口告诉丈夫这个好消息,便帮她一起瞒着。 姜柔把神色恍惚的薛玉棠引到一旁,叮嘱道:“如今月份尚小,脉象不稳,前三个月需格外小心,不可行房。” 薛玉棠脸颊忽而热了起来,抿唇点了点头。 姜柔:“这段时间会有嗜睡、食欲不佳的症状,是正常的,偶尔会突然嗜酸,也是正常的。” 薛玉棠从西院回到云翎居,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恍恍惚惚坐在凉榻上,手掌放在小腹上,心乱如麻。 幸是方才在顾婉音房里没有伺候的丫鬟,否则此时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顾如璋耳中。 此前,薛玉棠回答太子妃那问题时,头头是道,如今她意外有了身孕,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 夜里,薛玉棠早早就歇下了,男人沐浴出来,回了床榻,长臂一伸,从后面抱住她。 男人的胸膛抵着后背,沐浴后清凉的温度逐渐攀升,薛玉棠身子一僵,心紧到了嗓子眼,一只手本能地护住侧躺的小腹。 薛玉棠抓着寝衣,瓮声道:“我有些不舒服,今夜不要了。” “明日我随陛下去乾山,玉娘乖乖待在府中。”顾如璋开口说道,似乎是在跟她讲条件。 薛玉棠犹豫一阵,答应下来。 顾如璋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温声道:“睡吧,好好休息。” 男人抱着她入眠,答应的事情没有食言,薛玉棠却心乱如麻,迟迟没有睡着。 天微微亮,薛玉棠迷迷糊糊中被男人松开,他起身离开罗帐,动作很轻,去了外间穿衣。 清晨,帝王去乾陵祭祀,皇室子弟与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吏都随行,浩浩汤汤的队伍往京城出发。 此行去乾陵,祭祀不过是引蛇出洞,随行的禁军刻意有所减少。 顾如璋挽着缰绳,跟在御撵后面,行至转弯处,余光才漫不经心地瞥向队伍靠后的肃祁。 顾如璋敛了眼锋,目光无意间扫到开国侯谢淮寇,他厌恶地皱眉,敛了目光,骨节分明的长指用力握紧缰绳。 今日云团厚重,大朵云团遮住了太阳,有些闷热,估摸着晚些时候会有场大雨。 两山夹着一条宽阔的主道,队伍刚行至此处,后面忽有几匹马仰头嘶鸣,失控地往前冲撞,即便用力扯住缰绳,也于事无补,人仰马翻,现场陷入混乱。 眼瞧着失控的马带着御驾往前奔,汪贵吓得脸色煞白,嗓子都破音了,“护驾!护驾!” 顾如璋一跃而上,手中沾了麻沸散的箭矢刺向疯马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力挽住缰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疯马制服。 几乎是同时,平阳长公主的銮驾也失控,马直往对面的山撞去,谢铮忙跃到车顶,跳下扯住缰绳。 差一点,那马就撞到陡峭的山壁了。 两山相夹,前后突然涌出两批精锐的士兵,将他们围住,人数远胜随行的禁军。 “杀了皇帝老儿——” 于此同时,陡峭的山崖两边落下石头,巨石滚落,砸伤了许多禁军。 顾如璋从怀中拿出信号弹,“咻”的一声窜入空中炸响。 “列盾,护驾!” 一声令下,拿盾的禁军护住从御驾出来长袖掩面的帝王。 场面混乱,只听得兵刃相击的声音。 良久,山崖边投下的石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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