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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完了,与之前喝的药相比不苦,但她还是习惯地吃了颗蜜饯。 护卫从济世堂取来东西,进屋交差。 姜柔看了一眼,顾婉音明白她的意思,道:“师姐,我来配香。” 谢淮旌失忆刚醒那阵,见顾婉音跟仇人似的,她便给他用过夜合藤了,省得他夜里不安生。 薛玉棠没见过这药材,好奇问道:“娘,这是什么?” 顾婉音解释道:“这叫夜合藤,焚烧生烟,可助眠,令人昏昏欲睡,但需控制用量,不宜大量吸食,否则伤身。” 薛玉棠将活接了过来,道:“娘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吧,您说用量,我来配香。” “也好。”顾婉音点头,让薛玉棠用碾槽将夜合藤碾摩成粉末。 薛玉棠做事细致,很快便将夜合藤碾成粉,但她闻着这味道,十分熟悉。 她捻了一小撮粉末在指腹,凑近细细闻了闻,顾婉音忙按住她的手臂,提醒道:“你这闻法,不消片刻便呵欠连天。” 顾婉音将碾槽里的粉末倒出来。 薛玉棠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很熟悉,她仔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很久前,她寝屋里的熏香,就是这味道。 薛玉棠心头一紧,脸色骤白,后背直发麻。 原来很早以前,顾如璋就给她用了夜合藤。 * 暮色四合,灯火惶惶,屏风上映着女子纤瘦的身影。 薛玉棠垂眸,失神地看着平坦的小腹,心里一团乱麻。 平日里喝的安胎药可以瞒一瞒,但孕吐不是她能控制的,不能让顾如璋发现端疑。 正说着,男人突然推门进来。薛玉棠不愿与他打照面,起身大步往里间去,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男人拉住她的手,一股大力将她拽回身,撞入他怀中。 顾如璋双臂牢牢抱着她,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薛玉棠被抱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害怕他的蛮力伤到腹中孩子,被搂着的肩膀左右挣扎,皱眉道:“松手。” “不和离。”顾如璋轻咬她的耳朵,偏执道:“玉娘,不准和离。” 薛玉棠没说话,他越抱越紧,似乎是在逼着她回应。 薛玉棠早领教过他的手段了,与他不能硬碰硬,示弱道:“你勒疼我了,松手。” 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隐隐能听出哭腔。 “我也疼。”顾如璋松了松手臂,大掌按住她的后腰,将若即若离的女子往怀里贴,“伤口疼。” 薛玉棠皱眉,一点也不相信,他力大如牛,哪像是受伤的模样,且他受伤,何时喊过疼了? 顾如璋嗓音低醇,道:“玉娘,帮我上药,还如以往那样。” 薛玉棠没辙了,无奈应了下来,男人果然松了手。 薛玉棠去取来药箱,顾如璋已在榻上坐下,双腿岔开,将衣袍撩起,露出素白里裤。 薛玉棠抿唇,脸颊有些烫,他不会是腿受伤了吧? 顾如璋端端坐着,俊朗的五官在烛光下显得深邃,幽幽看着她,沉声道:“过来,玉娘。” 薛玉棠带着药箱过去,搬了张绣墩坐在榻前,淡声问道:“伤那儿了?” 顾如璋:“大腿。” 薛玉棠垂眸看去,男人双腿修长,里裤有些紧,勾勒出腿|间流畅的线条。 顾如璋拿起药箱里的剪刀。 “刺啦——” 帛锦裂开,锋利的剪刀剪开左腿的里裤,修长的腿明晃晃露出,白布包扎着大腿的伤口,膝盖往上一臂的距离,快挨着腿根了。 顾如璋将剪刀递到薛玉棠手里,示意她剪开包扎的白布,“有劳夫人。” 薛玉棠脸颊热了起来,紧了紧剪刀,低头小心翼翼将包扎大腿的白布剪开,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男人的腿,余光也看到了其他地方,她更热了。 隔着一层布料,薛玉棠看到了微鼓的轮廓,顿时面若滴血。 丑东西。 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庞,薛玉棠知他在看,抿了抿唇,加快手里动作,取下白布后,简单将伤口清理了一遍。 男人默契地将药瓶塞到她手里,薛玉棠打开瓶塞,仍然一句话没说,也没给他吹吹伤口,直接洒了药粉在伤口上,几乎是同时,男人大腿轻颤。 薛玉棠紧了紧药瓶,红唇翕合,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吹一吹。 后颈蓦地被男人的大掌按住,压着她抬头,下一刻顾如璋的唇便落了下来,吻上她的唇。 声音被压回喉间,薛玉棠重心不稳,本能地握住他的腿根,稳住前倾的身子。 她避着他的亲吻,他却穷追不舍。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亲吻的声音。 熟悉的恶心感来袭,薛玉棠暗道不妙,奋力推开顾如璋,捂着唇狼狈逃离,撑在桌边干呕了几声。 好不容易没呕了,薛玉棠端起水杯漱口。 顾如璋剑眉一压,便这般厌弃他,让她作呕? 男人周身的气息骤然沉降,面色紧绷,伤口都没包扎,大步来到桌边,单手抱起薛玉棠坐在桌上,按住她乱动的腰,声音冷若冰霜,“失忆时,玉娘可没有这般嫌弃。” 顾如璋长指撩起裙摆,堆叠在她纤细的腰间,按住,指腹摩挲着腰间软肉,“是玉娘求着我亲的。” “既然厌弃我,那便再尝尝自己的。” 薛玉棠吓得一颤,伸手去推他,被他大掌握住,反剪至身后。 顾如璋解了她的腰带,缚住女子身后的纤白手腕,推着桌上的她往后坐,膝窝抵着桌沿。 布料撕裂声乍然响起。 亵|裤在绣花鞋尖停留片刻,最终落到桌角。 烛火摇曳,顾如璋发烫的手掌搭着她的腿,凝脂般娇嫩的肌肤小气,稍稍一捏,便红了。 红白交织,极具视觉冲击。 薛玉棠呼吸急促,害怕地颤抖,顾如璋眸色暗沉,口干舌燥,略带惩罚地咬了一口。 薛玉棠呜咽着,被束缚的手撑着桌案,支肘往后仰靠,纤纤玉颈划出一抹弧度,汗珠从下颌滴落。 夏夜燥热,最是让人口干,顾如璋饮了一遍又一遍温热的水。 鼻尖沾了水泽,他凑去贴了贴妻子的面颊,搬过她躲避的脸,霸道地含住她的唇,将嘴里的尽数渡给她。 第42章 入宫面圣 桌案湿漉漉的, 约莫是水壶被打翻了,薛玉棠坐在的地方, 那泓打翻的清水沿着纤白玉腿,嘀嗒落下。 水珠滑过肌肤,一阵酥|痒,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腿|侧乱爬。 双手被缚住,反剪在身后,薛玉棠浑身无力, 潋滟的杏眼水雾蒙蒙,只能靠男人撑在她背后的手臂, 微微撑起绵软的身子。 凉爽的夜风从窗户缝隙涌入,吹散暧昧旖旎的气息。 顾如璋的手掌按住她的腰,一手撑在桌案,将唇里的气息都给了她,丁香小舌没再躲避,任由他的亲吻。 薛玉棠微微抬起绵软的身子, 往他怀里贴近。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主动, 顾如璋一愣, 她这是在回应他。 青涩的吻毫无章法,但足以搅动顾如璋的心,他胸腔里的无名火立立即硝烟云散, 扣住薛玉棠的后颈,加重了这一吻。 发烫的手掌搭上女子柔软的膝窝,遒劲有力的手臂挽起她的腿,拉她贴近, 薛玉棠诚惶诚恐,吓得咬住男人的唇, 趁他吃痛,别过头去,结束了这一绵长的吻。 薛玉棠伏在男人的肩头喘气,呼吸紊乱,心也跳得飞快,他果真吃这一套。 顾如璋轻抚她的乌发,湿濡的唇贴着她的发,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两人紊乱急促的呼吸逐渐恢复,良久后薛玉棠问道:“我爹出事,你查到了些什么?” 薛玉棠知道他在暗中调查这件事,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既然她一开始来京城,就是为了爹爹的事情,那么她离开前这事需有个结果。 顾如璋舒展的眉拢了拢,顿时明白了她突然投怀送抱的用意,气得冷声一笑,以她执拗的性子,不愿就是不愿,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如璋掰过肩头的脸,长指捏住女子潮红的香腮,冷声命令道:“吻我。” 薛玉棠没有动作,眼眸里的情|欲散去,是晨间提及和离时的冷漠疏离。 顾如璋快被她气疯了,压着她的肩膀躺在桌上,撑着桌案的手解开缚住皓腕的腰带,单手握住纤细双腕往上举,愤怒地吻上她的唇。 换药时,他虽剪掉了一边的里裤,但垂落的长袍全遮住了,衣冠楚楚的,穿得人模狗样,反倒是薛玉棠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没有半分形象可言。 男人按住她乱踢的腿,手臂绕到她的腿|肚,挽起她的腿,垂挂在臂弯,薛玉棠惊惶无措,双手用尽了力挣脱开他的桎梏。 一记清脆的巴掌打在他脸上,震得薛玉棠手掌发麻,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疯狗!” 薛玉棠被咬破的唇角扯得发疼,骂他时嗓音都在发颤,手掌控制不住地抖动。 男人脸上五指印明显,大掌抚上脸颊火|辣辣的地方,修长的指执着于跟巴掌印重合,眼底竟漾出了丝丝笑意。 顾如璋埋首在女子雪颈,咬了一口浑圆的肩膀,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薛玉棠疼得嘶声,男人加重了力道,留了一圈齿印在她肩上,这才满意地松口。 发丝沾在嘴角,薛玉棠贝齿咬着下唇,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顾如璋伸手去敛她嘴角的发丝,她闭了眼睛,偏过头去,只有雪肩的齿印还对着他。 手悬在半空,顾如璋愣了片刻,将她半脱的衣裳扯上去,转身离开寝屋。 大门打开又合上,偌大的寝屋只剩下薛玉棠,她捂着被撕烂的衣裳,侧身蜷缩在桌上,看着腕子上的一圈指痕,眼泪从眼角流下。 薛玉棠抹了抹眼泪,良久后颤巍巍撑起身子,腿根的不适提醒着她刚才的种种。 男人的牙印还留在腿|心。 薛玉棠冰凉的指尖抚过,心头一跳,忙扯过襦裙遮挡,叫了丫鬟备水沐浴。 这一夜,顾如璋没再回来,薛玉棠睡得安稳,也不安稳。 她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五官有些像顾如璋小时候,小女娃哭着质问她,为何不要她。 薛玉棠蓦地被吓醒了,额上渗出冷汗。 她长舒一口气,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下意识抚上小腹。 有孕的消息瞒不了多久,薛玉棠昨夜没问出顾如璋结果,便打算今日去阙门,敲响登闻鼓,受刑时若是孩子保不住,那便正好断了与顾如璋的牵扯。 如今,她有些迟疑。 * 晨光熹微,书房的门打开,一夜未眠的顾如璋从里面出来,离开云翎居前,看了眼紧闭的寝屋门。 顾如璋离府去了济世堂。 倪云山躺在床板上,昏迷不醒,面色惨白没有血色,唇瓣干涸得开裂。 还没醒。 顾如璋脸色紧绷。 姜柔道:“送来的时间太晚了,他失血过多,差点就刺中了心脏,如今情况不太乐观,小芸说他昨日突然高热,两个时辰后烧才退。” 那夜,顾如璋跟着谢淮寇来到竹林,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等他走后才将人救起,又一路颠簸到了济世堂。 顾如璋:“劳姜师姨尽力救治。” 姜柔颔首,好奇问道:“他是何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顾如璋垂着眉眼,目光锐利深冷,幽幽看向昏迷的男子,“一个关键证人。” 顾如璋抬眸看着姜柔,眼里的戾气散去,问道:“师姨,我爹何时能恢复意识?” 姜柔叹息,“这个我也说不准,他体|内残留着数种药,被当了十五年的药人,情况甚是复杂,若要彻底清除残药,短则两三月,多则……” 顾如璋抿唇,剑眉一折,太久了。 * 顾府。 “将人带进来。”顾如璋厉声说道。 梁琦带着曾庭入屋,薛玉棠倍感意外,惊讶地打量眼前的青年。 “曾庭?” 曾管家的儿子,他不是……不是去世了? “小姐!”曾庭来到薛玉棠跟前,咚的一声跪地,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姐终于想起来了!” 曾庭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今日,“小姐,我找您找得好苦啊。” 顾如璋的手掌搭在岔开的膝上,淡声道:“曾庭,将你那日告知我的,当着你家小姐的面,再说一遍。” “小姐,大公子要杀我!”曾庭道出他在薛府看到的事情,“小姐的贴身丫鬟颜画,是被大公子杀的,我因瞧见他们行凶,大公子便要杀我灭口。” “老爷还没送出去的密函不见了。老爷的死,我爹的死,怕是也与大公子脱不了干系。” 曾庭将密函和山匪的事情尽数告知薛玉棠,那山匪对老爷没有敌意,又谈何杀了老爷? 黑的白的,全凭裴凌的一张嘴。 薛玉棠静静听着曾庭说完,脸上浮出愠色,手腕忽然被顾如璋牵起,她缩了缩手,却被男人握紧。 顾如璋淡声说道:“作为唯一的人证,夫人得随我走一趟。” 薛玉棠愣怔,男人眼神坚定,不像是在同她开玩笑。 顾如璋牵着她离开府邸,去了皇宫。 * 宫殿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紫宸殿内,楚宣帝与诸位大臣谈论事情,议事之后,大臣们纷纷离开大殿,其中便有开国侯谢淮寇。 顾如璋牵着妻子的手在殿外等候通传,听得帝王传召,牵着薛玉棠走上白玉长阶,与正托着官袍走下台阶的谢淮寇擦肩而过,丹凤眼微微眯起,眼中乍出一道寒芒,余光杀了过去,如锋利的刀刃,紧紧贴着仇人的脖子。 顾如璋敛了杀戮的目光,握住薛玉棠的手,与她走完长阶,“夫人在殿外等候传唤。” 薛玉棠点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顾如璋进了紫宸殿,楚宣帝靠着龙椅,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顾如璋躬身,道:“陛下,太仆寺少卿府已查抄完毕,除了数箱兵刃外,臣还找到了肃祁与益州牧往来的数封密函。” 顾如璋从宽大的袖中拿出,汪贵拿过,呈递给了帝王。 楚宣帝打开一阅,威严的脸没有表情,然而殿中的气压骤降,宛如跌入冰窖。 顾如璋正声道:“陛下,益州牧居心叵测,早已与逆贼勾结,意欲谋反。” “益州牧与蜀郡西工官柳涛关系甚密,臣暗中调查,蜀郡西工官被抄家时,账目对不上,少了批武器,如今从那些密函上看,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楚宣帝敛了敛眉,长指轻扣御案,眉目沉沉。 顾如璋又道:“陛下,还有一事,四年前,臣岳父薛鹤安并非被山匪所杀,而是察觉益州牧有二心,被益州牧的乘龙快婿,也是岳父的养子,裴凌残忍杀害,被灭了口。” 顾如璋呈上当年的案宗,“此案经益州牧之手,草草结案,一笔带过,细究之下漏洞百出,内子亲眼看见裴凌杀父,望陛下重审此案,严惩凶手。” 楚宣帝厉声道:“传证人薛氏。” 汪贵躬身离开紫宸殿,领了薛玉棠入殿。 薛玉棠跪下参拜,“臣妇薛玉棠,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宣帝威严道:“起来回话。” 顾如璋搀扶了薛玉棠起身。 楚宣帝高坐在龙椅上,垂眸看着薛玉棠,眉宇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道:“薛氏,朕问你,你父亲是如何死的?” 薛玉棠从容不迫,娓娓道来,“回陛下,四五年前,平泉县突然出现了一伙为非作歹的山匪,听说那山匪曾是前锋军,对朝廷寒了心,才上山当匪的,家父生性善良,常劝人为善,于是上山劝降山匪。在父亲的劝说下,山匪有了归顺的念头,但对朝廷还有些怨言,于是那夜父亲宴请他来府,试图再劝一劝,哪知裴凌动了杀心,杀了花厅里的所有人,并自己伤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也是宴会唯一的幸存者。” 薛玉棠回想起那幕,心惊肉跳,眼眶泛红,有些哽咽道:“那夜下雪,臣妇跑到前院去玩雪,在假山后面亲眼目睹父亲被杀,事后裴凌引火将花厅点燃,伪造了一场走水,仆人救火时,发现了受伤的他。” 薛玉棠跪下,正声道:“请陛下明察,还先父一个公道!” 楚宣帝皱眉,威严的脸上有了怒色,“养子杀父,天理难容,传朕口谕,此案交由刑部审理。” 这些年楚宣帝将天下治理得仅仅有条,国泰民安,何时寒过将士们的心?他皱眉问道:“那前锋军姓甚名谁?” 薛玉棠摇头,“臣妇不知。” 殿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内侍未等通报,拿着八百里加急的奏报,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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