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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道:“你方才吓到我了。” 大抵是他不声不响进屋,吓到了她,她才隐隐有些害怕。 顾如璋握住女子温软的手, 顺势绕到身后,圈住他的腰, 顷刻间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我不在的这几日,玉娘都干了什么?” 男人低头在她耳畔说话,灼热的气息倾洒,薛玉棠心跳得飞快,小声道:“有一件喜事, 今日太晚了, 明日再告诉夫君。” 顾如璋微微一愣, 不禁垂眸看向她的小腹。 薛玉棠知他误会了,忙红着脸解释道:“不是这个。” 顾如璋低低一笑,大掌挽住女子细软的腰肢, 隔着薄薄的寝衣,指腹摩挲腰间软肉,“那是什么?” 薛玉棠到底还是有些怕他的,按住他的手, “太晚了,明日告诉夫君, 夫君定是欢喜。” 约莫是给他备的惊喜,顾如璋没再问了,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次他控制力道,一吻温柔缠绵,不会再吓到她。 小别胜新婚,顾如璋再隐忍,也逐渐招架不住,沉重的呼吸越发紊乱,托着薛玉棠的头,将她慢慢放回床榻躺下。 薛玉棠的唇都被他亲麻了,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偏了偏头,红肿的唇瓣微微张合,男人埋首在柔软雪颈,吮着脖颈软肉。 薛玉棠轻颤,怯怯的娇|吟从唇间溢出,放在男人腰间的手抖得厉害,内心有些怕他的亲近。 以往在这件事情上,他再过分,花样再多,她也没有像今次这般,克制不住的害怕,甚至是有些排斥他的亲近。 顾如璋察觉到女子的变化,发烫的手握住她抖动的手指,攥在掌中,带到身前吻了吻冷凉的指尖,低醇嘶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夫人不需怕我。” 不像是安抚,倒像是在纠正她的某个念头。 薛玉棠黛眉轻蹙,不等她细细回忆,男人的唇压了过来,轻咬她的唇瓣,将微张的贝齿撬开,尝尽她口中的馨香。 顾如璋带着她的指,碰到腰间蹀躞扣。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唇,哑声道:“夫人,帮我解开。” 屋中静谧了良久,热浪般的旖旎扑面而来。 咔哒—— 蹀躞带掉到地上,掀开的罗帐翩然间垂落,将里头掩得严严实实,更是让夏夜的热浪散不去。 顾如璋挽起膝窝,垂在遒劲的臂间,薛玉棠的足跟擦过他的腰腹,两人皆是一颤。 豆大的汗珠从他下颌滴落,砸在薛玉棠的心口,她的呼吸紊乱不堪,男人额头蹭了蹭雪肌,英挺的鼻尖沿着流淌的汗珠轻扫,气息灼灼的唇贴近她,吻了上去。 这次薛玉棠没有犯病,清楚地感知到男人的亲吻,抚摸。 顾如璋咽了咽嗓子,唇抵着,含含糊糊说话,唇腔里灼热的气息尽数倾洒,薛玉棠泛着薄红的肩膀轻颤,连带着男人掌心的肌肤,也颤了颤。 那话有些不堪入耳,薛玉棠耳朵通红,无力的掌推了推他的头,掌心被男人捉住亲吻,她心头悸动,呼吸急了几分。 顾如璋虎口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靠着雕花床头,沉声道:“玉娘,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没有谁,比他更契合。 就好比此刻。 顾如璋的手指滑进薛玉棠的指缝间,十指紧扣,两人掌心间的热汗融合在一起,粘黏着…… 薛玉棠精疲力竭躺在男人怀中,湿漉的眼睫因泪水而粘黏,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雪腮沾着乌发,看起来格外可怜,像破碎的瓷娃娃。 顾如璋拭去女子雪腮的发丝,把玩着柔若无骨的纤指。 薛玉棠枕在他的臂弯,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虚弱无力,同他诉说心里的不安,“丢失的记忆里,我似乎目睹了场惨案,谁杀了谁。” “夫君,你可有印象?” 顾如璋抿唇,揉了揉雪腮,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是有一场命案。” “夜里不提这事。”顾如璋亲了亲她翕合的唇,将她还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男人握住她无力的手,反剪至后腰,继续着方才的事情。 罗帐内刚停歇的热浪,又扑面而来。 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响起,顾如璋也没有心软,反而单手握住她推搡的手,举止头顶。 * 皇城肃穆,烈日映照着宫殿屋脊上整齐排列的瑞兽。 汪贵领着顾如璋进了紫宸殿。 顾如璋来到御案前,叩拜,“臣,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楚宣帝并未抬眼,朱笔悠悠批阅完折子,将其随意放在一边。 顾如璋禀告道:“臣先行回京,沈侍郎还在返程途中,估摸着今明两日便可抵京。” 汪贵抬了抬眼瞧向顾如璋,谁不知顾将军刚成婚,这新婚不久就被派离京城,算算日子有十二三日没见新婚妻子了,能不急着回京么? 前些日子,乾山皇陵山下的秧田里突然出现一块刻有谶言的白玉石碑。 石碑出现的方向,正对着山上皇陵的碑文,数排谶言暗示着“天命有变,帝星晦暗,新帝现身,萧家后人”,仿佛是先帝对世人的警示—— 江山要易主了。 这谶言闹得乾山附近的百姓人心惶惶,当地官吏及时上报,虽对这谣言施压,但还是让石碑的消息不胫而走。 太子坠马受伤,楚宣帝便让顾如璋与中书侍郎沈邵一同前往,一武一文,限二人在十日之内将事情处理妥善,平息谣言。 顾如璋与沈邵一同探查,寻到了石碑的破绽之处。 白玉石料并非产自乾山附近,乃雍州石崖特有的白玉,石碑故意做旧,碑文也是刻意模仿先帝的笔迹。 顾如璋道:“乾山坊间有人带头散布谣言,将太子殿下坠马一事,与碑文谶言结合,暗指是先帝发怒,予以警示。臣等已将人捉拿,平息了这无稽之谈。” 楚宣帝指尖敲打着御案,目光倏地锐利起来。 “陛下,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顾如璋说道:“在京中荒凉的寺庙中,曾查获了一批兵器,系为翊王余孽。臣在数月前,引翊王余孽出来时,行至郊外,急行的马突然失控。” “那马跟了臣数年,从未失控过。乾山石碑从出现,到消息上禀陛下,中间经历了数日,而在此期间,也是马出现了问题——太子殿下突然坠马。那谣言,逆贼等人究竟是借题发挥,还是蓄谋已久?” 顾如璋:“臣认为,这一环接一环,好似是筹划好的局。” 顾如璋言罢,紫宸殿安静下来,楚宣帝眉目沉沉。 博山炉里轻烟袅袅升起,一圈盘着一圈,越往上升,越是盘曲复杂。 半晌,楚宣帝沉声吩咐汪贵道:“召来钦天监,择吉日,于皇陵祭祀,随行车马,全权交由太仆寺少卿负责。” “喏。” 汪贵领着口谕去传钦天监。 * 京中一座府邸,幽暗的屋中仅有几束光线照入,浓郁的草药味弥散在整间屋子里。 肃祁的身影半隐在暗处,肩头挡住倾洒的光束,阴鸷的眼看向药浴里沉睡的阿蛮。 肃祁道:“姓顾的太碍事了,总是一次次坏了计划。” 冯甸取来银针,站在浴桶外,拿银针扎入阿蛮的手臂,道:“这次我稍稍调整药材,阿蛮比以往更强了,他若出战,顾如璋没法招架。但得寻个时机一击制胜,否则再暴露,便真没地儿藏了。” 肃祁皱眉,不悦道:“真是个麻烦,那次在山洞,你们就应将那一干人等都解决了。” 肃祁等不及那时机了,对冯甸道:“给阿蛮吃的药,给我一份。” 冯甸抬头打量青年,似乎已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他的打算,摇头道:“甭找我,现在没药给你,且等阿蛮跟顾如璋大战一场,决个高下。” 阿蛮是冯甸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培育出来的试验品,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手,正值验证的时候,一丝岔子也不能出。 冯甸目光回转,继续着手里的事,给阿蛮施加银针,“这个把月的时间,他的容貌恢复了大半,真期待他们打起来的局面。” 肃祁面色沉沉,盯着药浴中白发长髯的中年男子,从那逐渐恢复的容貌中,依稀间瞧见了朝中熟人的影子。 肃祁只记得那年冯甸突然带回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男子,此人便是阿蛮,他被做成了药人,双目浑浊,只听命于造就他的冯甸,以及特有的笛声。 * 清风拂过,树影摇曳,层叠的热浪散去。 “璋儿。” 顾婉音喜极而泣,手指颤抖着抚摸顾如璋的眉眼,这张脸与他父亲有七分相,嗓子即便再疼,也用力唤着他的名字。 顾如璋亲眼看见重伤的母亲被推下山崖,他在丧母的痛苦中的度过了十五年,竟不料母亲还活着。 济世堂,他常来。 母子间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间隔。 顾婉音眼眶泛红,泪花在眼里闪烁,扯着发疼的声带,磕绊着问道:“你爹呢?” 虽然薛玉棠跟她提过,他们都以为阿璋父母双亡,但死不见尸,她还是保佑一丝幻想,期待着从阿璋口中得到的答案。 顾如璋双目猩红,垂下的手掌暗暗攥拳,过了许久,才道:“不在了。” 简短的三个字,让顾婉音眼里的期待消失,愣怔良久,侧身靠着轮椅椅背,痛哭失声。 众人好不容易才将顾婉音安抚住。 顾如璋问道:“母亲对追杀我们的歹人,可还有印象?” 顾婉音回忆了一下,事情都过了十五年,时间久远,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无奈摇了摇头。 失声痛哭过的嗓子太痛,像是刀片滑过,顾婉音有些说不出话来。 顾如璋握了握母亲冷凉的手,没再说什么了。 男人的眼底滑过一抹肃冷,他记得就好。 顾如璋夫妇接了顾婉音回顾府,刚从济世堂出来,就看见在对面茶肆边坐着的谢铮。 顾如璋对薛玉棠道:“你先扶娘回车中。” 谢铮也瞧见了这一家人,将碗里的凉茶一饮而尽,正欲离开,顾如璋独自一人朝他走来。 谢铮皱了皱眉,含糊着对顾如璋说道,语速飞快,像脱缰的野马,“虽然,但还是恭喜你,找了娘。” 顾如璋颔首,面色紧绷,冷脸看着他,道:“今晚顾府家宴,谢世子也来吧,谢侯爷若是也来,”他冷冷勾了勾唇,道:“那必定精彩。” 谢铮皱着眉看他,不悦道:“顾家家宴,请我们作甚!你休要打坏主意。” 上次就是这厮,以下犯上,险些伤了他父亲。 谢铮在心里暗骂顾如璋有病,越过他,拂袖远走。 顾如璋看着谢铮背影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夹杂着浓郁的恨意。 良久,顾如璋敛了视线,往回走去。 济世堂外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了顾婉音和姜柔,一辆是薛玉棠夫妇。 顾如璋看了眼车内的母亲,这才回了薛玉棠的马车。 “启程,回府。” 顾如璋一声令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离济世堂,往顾府的方向去。 薛玉棠将撩起窗帘放下,看着身旁的男人,轻轻皱了皱眉,略有困惑道:“夫君,我感觉谢世子跟你有些像。” 顾如璋敛眉,不喜她这话。 “方才你们站一起,”薛玉棠伸手,纤指轻抚男人的脸廓,“远远瞧着,脸型太像了,但细看,五官各有不同。” 顾如璋蓦地抓住她的手,偏执地纠正道:“不像。” 男人面色冷沉,薛玉棠忽觉周身的气压有些低,便没再说了。 他心情怎突然不好了? 微风吹动窗帘一角,薛玉棠的余光窥了眼马车外的景致,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撑着伞遮阴。 薛玉棠一回想,越发觉得顾如璋和谢铮的长相相似,倒不是难分彼此的程度,而是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 * 因是接顾婉音回来,今日的顾府特别热闹,仆人端着菜肴在花厅进进出出,满桌的佳肴琳琅满目。 虽说是家宴,顾如璋在京中举目无亲,宴请的宾客也只是姜柔和温金芸这一对师徒。 宴席上,薛玉棠有些不舒服,时不时便一阵心悸,为了不破坏这喜悦的气氛,她忍着没说。 夜幕四合,晚宴散去。 顾如璋瞧出薛玉棠的不适,道:“我扶娘过去,夫人回屋歇息。” 薛玉棠揉着心悸的胸口,回了云翎居。 也不知怎的,自晚宴开始,心脏就有些不舒服。 薛玉棠扶额靠着榻上引枕,闭眼等着顾如璋回来。 忽然,她思绪翩翩,由今夜的家宴,脑中闪过冬日里的一场晚宴。 外面下着雪,花厅里觥筹交错。 俄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一场惨案突然发生,血光四溅。 薛玉棠骤然惊醒,猛地睁开眼,双瞳紧缩,张大嘴巴急促地呼吸。 脑袋一阵剧痛袭来,薛玉棠抱着头卧躺在凉榻上,她脸色惨白,冷汗连连,蜷缩着颤抖。 好似万千根银针齐齐扎入脑中,薛玉棠心悸乱颤,她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父亲是如何惨死,她为何来京,与顾如璋经历了什么,她如何失忆的。 一切的一切,薛玉棠都想起来了。 “我们是恩爱的夫妻,夫人不需怕我。” “玉娘,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耳畔回想起男人的声音,薛玉棠呼吸一窒,冷汗密布的脸颊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手指也克制不住地颤抖,满身的恐惧。 什么恩爱夫妻,她逃还来不及,怎会心甘情愿嫁给顾如璋。 第36章 她将药偷偷倒掉 顾如璋将顾婉音安顿在西院, 分派了数名丫鬟近身伺候,待她歇下以后, 才回到云翎居。 屋中安静,烛火微弱,没有薛玉棠的身影,顾如璋放轻脚步,骨节分明的手掌撩开垂下的罗帐,妻子侧躺着背对床外, 呼吸绵长,侧颜恬静, 似乎是睡着了。 顾如璋站在床边,静静看了片刻,放下撩起的罗帐,转身朝浴室走去。 屋中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昏暗的罗帐内,薛玉棠缓缓睁开眼睛, 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 长舒一口气。 薛玉棠将凉被往上扯了扯, 攥了被角在掌中,盖住心口。 她一闭眼,全是这段日子与顾如璋发生的种种, 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在这热天里,寒意从脚下升起。 薛玉棠想逃的念头,越发强烈。 夜色阒静, 屋中响起脚步声,薛玉棠胡乱擦着泪, 忙将眼睛闭上装睡。 罗帐被撩开,微弱摇曳的烛光照入,薛玉棠屏气凝神,虽然已经做好了男人躺下的准备,可当身后床榻凹陷时,她还是有些害怕,紧了紧藏在凉被下的手。 男人沐浴出来,清冽的气息带着潮湿的热意,在她身后躺下,长臂自然地在枕头和她脖子间穿过,将她往他怀里带,枕着他的胳膊。 蜷缩的后背紧紧贴着顾如璋的胸怀,薛玉棠明显感觉到攀升的体温,男人的胸怀烫了起来,她呼吸一紧,不敢乱动,试图让紧绷的身子放松,装睡自然一点。 顾如璋很喜欢这样抱着妻子,娇小柔软的身躯一把搂在怀里,下颌枕在她的颈窝,呼吸间全是她的气息,整日的疲惫在此刻消散。 顾如璋去握她放进凉被的手,温软的手包藏在大掌中,两手贴放在侧睡蜷缩的腹间,将两人间的距离贴近。 炎热的天不适合抱在一起,不过才片刻,顾如璋呼吸粗|重,也出了些热汗。 帐中热了起来。 怀中人的身子有些僵|硬,枕着的颈窝也有了汗意,顾如璋从雪颈抬头,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夫人。” 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薛玉棠敏|感地轻颤,不得不睁开眼睛,内心虽怕他的亲近,但还是试图掩住不安。 从鼻腔里发出的嗯声,像是还没睡醒,带着几分埋怨的嗔娇,薛玉棠顺势从男人的掌中抽出手,纤臂往后推了推他。 “热。” 薛玉棠瓮声瓮气说道,像极了没开眠的样子,埋怨他抱得太紧。 话入了顾如璋的耳,顿觉妻子这副娇气嗔怪的模样着实可爱,稍稍松开紧抱的手臂,轻蹭她软软的脸颊,记挂着她晚膳时的不适,见她频频捂着心口,关切问道:“身子舒服没有?心疾又犯了?” “心疾快痊愈了。”薛玉棠细细算了算,自姜柔医治以来,心疾几乎没有犯过,至于两|胸|泛|胀的奇怪病症,似乎与他成婚圆房后,就犯过两次。 犯病的次数少了,薛玉棠微微皱眉,开始思考这个治病的法子。 顾如璋把玩着薛玉棠细长的手指,蓦地将侧躺的她抱转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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