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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那母子两人,确定杀掉了?” 心腹反应了一阵,终于明白侯爷指的是何,点点头,“侯爷请放心,都死在了属下的刀下,再推下悬崖。” 戏本子是戏本,是假的,切勿当真。 心腹一再强调,“那悬崖高,纵容当时还剩口气,摔下去也没命活了。” 谢淮寇闭眼,紧闭的唇,扯上一抹弧度。 * 皇宫。 楚宣帝正与胞妹平阳下棋,殿内静谧,只听得棋子落下声。 一局下完,楚宣帝看了眼窗外,殿外候着一对新人。 汪贵察言观色,端着拂尘道:“禀陛下,顾将军携新妇入宫,叩谢皇恩。” 楚宣帝捏了捏眉心,起身道:“宣吧。” 平阳长公主不是很高兴,但在帝王面前,还是维持着脸上的笑,起身随他离开棋盘前。 汪贵领了口谕,躬身退出殿内,引人进来。 “臣参见陛下。” “臣妇参见陛下。” 一对新人双双跪下,郎才女貌,玉壁般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参见长公主。” 薛玉棠谁也不认识,起初以为那妇人是宫里的娘娘,听顾如璋这一声,跟着参拜。 只是听男人的语气,颇有几分不愿的意味。 “起来吧。”楚宣帝淡声道。 顾如璋起身,扶了薛玉棠一下。 两人谢了恩,楚宣帝淡淡看了新妇一眼,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一对,他赐了些绫罗绸缎,便没说什么了。 平阳长公主看了看薛玉棠,脸上的笑冷冷淡淡,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殿中龙涎香味道冷冽,气氛也有些重,帝王威仪赫赫,震慑感随之而来。 薛玉棠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是有要事跟楚宣帝讲,但是一时间又忘了。 一直到离开大殿,薛玉棠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回头望了眼肃穆的宫殿,下意识拧了拧眉。 那位长公主好像不太喜欢她。 薛玉棠隐隐感觉她曾经和长公主有些交集,还是不太好的交集。 一路上薛玉棠回忆着,刺痛感忽然从脑中袭来,她皱眉捂着额头。 顾如璋扶住她手臂的手掌微微收拢,沉声道:“夫人怎又不听话,想着往事,头疼。” 男人的脸色有些冷,薛玉棠心里一凝,摇头道:“不想了,不想了。” 离宫殿远了,直到出宫坐上马车,薛玉棠才疑惑道:“夫君,长公主是谢世子之母,谢世子既与我是朋友,为何我总感觉长公主对我们有些敌意?” “对我有敌意罢了。”顾如璋挽着她的腰,道:“我与谢家有过节,是以往的旧事。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夫人不必理会。” 薛玉棠一时想不起来,索性便不想了,纤指揉了揉额头。 马车平稳行驶,但她坐着不舒服,尤其是腰,酸痛不适,悄悄将手伸到背后,揉着。 男人挽着腰的大掌忽然挪动,按着她的手,低沉的嗓音响起,“不舒服?” 说着,大掌揉着她的后腰。 薛玉棠嗔他一眼,羞赧地小声说道:“今晚不能那样了。” 顾如璋低头,手臂环着女子,揉腰的手没停下,下颌枕着她的肩膀,道:“但夫人的病,需要我。” 薛玉棠抿抿唇,若非姜大夫亲口告知解病的法子,她是不信的。 “可也不能每夜都……”薛玉棠自小循规蹈矩,昨夜着实将她吓住了,甚至都有些害怕顾如璋的大手。 今晚再闹到三更天,她自是没脸,腰怕是也直不起来。 * 这厢,顾如璋夫妇离开宫殿,楚宣帝对平阳道:“人都走了,你也离宫吧。” 平阳长公主自知什么都瞒不过皇兄,她猜到今日顾如璋夫妇会入宫谢恩,便专程来了宫里,让这两位对她恭恭敬敬拜了拜。 平阳长公主欠了欠身,“臣妹告退。” 她转身往殿外走,忽被帝王叫住。 “你也觉得他很像淮旌年少时。” 平阳长公主停住步子,慢慢转身,帝王端坐宝座之上,威容中带着几分对往事的恍惚。 “但他不是,”平阳长公主打破帝王的幻想,道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淮旌哥哥死了快二十四年,死在了战场里,尸体运回京城后我们都见过的。” 平阳长公主深深吸气,压住心中的伤痛,道:“这二十几年,连臣妹都走出来了,皇兄别再自欺欺人了。皇兄对顾如璋一再纵容,不过是因他有几分像淮旌哥哥。但他不是啊,他的父母不过是县城里的大夫。” “顾如璋嚣张跋扈,都欺负到了谢家头上,皇兄却也只是小小惩戒一番,淮旌哥哥若还在,怎能忍着他的弟弟被人这般欺负?” 平阳长公主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大了,楚宣帝冷冷看她一眼,不怒自威,她忙低头,惶惶跪下,道:“臣妹失言,请皇兄恕罪。” 楚宣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大手一挥,示意她退下。 不是他自欺欺人,原来也有人觉得是像谢淮旌的。 * 平阳长公主从皇宫出来,心里闷堵,改道去了济世堂。 每次在皇兄那里受了委屈,她都习惯去找那位。 平阳长公主站在后院入口,疑惑地看着,不认识姜柔扶着的陌生背影。 “慢慢来,先迈右脚。对,站稳以后再迈左脚。”姜柔扶着杵拐杖的顾婉音,在空旷的后院复健,练习走路。 顾婉音从昏迷醒来,到双腿恢复知觉,能站起来,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终有一天她重伤的喉珠也能恢复。 姜柔回头瞧见来了人,微微一愣。 “过来坐吧。”姜柔对平阳说道,手上却没闲着,扶着顾婉音坐回轮椅上,推着她来到树下的石桌旁。 平阳长公主打量着面生的妇人,看上去约莫与她一般大,“阿嫂,这位是?” “我师妹。”姜柔简洁介绍道,并不打算让顾婉音知晓她与天子的关系,便也瞒着平阳的身份。 顾婉音柔柔一笑,跟平阳打了个照面。 姜柔开门见山,问道:“今日怎有空来我这医馆?” 平阳面上生出忧愁,道:“近段时间睡不好,老梦见以前的事,以前的人。” 她伸出手来放在桌上,等着姜柔把脉,“阿嫂开些药吧。” 姜柔给平阳号了号脉,微微皱眉,道:“忧思多梦,最近脾气也大,得去去火。” 平阳长公主道:“阿嫂,着实是太气人了,都欺负到谢家头上了,哥哥也向着外人。” 这一提,姜柔大抵知晓是指谁了,“给你开多两副败火的药。” 顾婉音听见一个谢字,平静的眼眸顿时亮了,朝平阳投去目光,好奇地打量她。 倏地,顾婉音打了个喷嚏,耳朵莫名其妙烫了起来。 一个喷嚏没完没了,耳朵也越来越烫,惹得她有些不舒服。 * 城郊,山崖陡峭,万丈深渊在足下绵延,光是看着,便令人生寒。 从皇宫出来,顾如璋带着薛玉棠来悬崖边祭拜母亲。 顾如璋跪在当面母亲被推下山崖的位置,拜了拜,道:“娘,儿子娶妻了,您认识的,是薛家的千金。” 薛玉棠知道顾姨,“娘,我是玉棠,那年我母亲难产,还是您及时施针,保住了两条命。” 薛玉棠看向顾如璋,牵住他的手,道:“我会好好照顾阿璋的,您放心。” 待烛火熄灭,两人才从悬崖离开,薛玉棠看着那悬崖便有些腿软,可一想到顾如璋小时候险些被退下去,心里便难受,格外心疼,不禁紧了紧握他的手。 “阿璋,你还记得娘的模样吗?”薛玉棠问道,孩童时期的记忆有些模糊,她只依稀记得顾如璋父母的样子。 顾如璋回握她的手,已经习惯了十指紧扣,道:“有些模糊不清。” 但父亲何样,一见谢某人便知。 薛玉棠有些闷闷不乐,他定然很想生母。 薛玉棠对顾婉音的模样模糊,但有一人定记得清楚。 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薛玉棠问及裴溪,裴溪有些意外,“记得,棠儿怎突然问起这个?” 薛玉棠瞧了眼外面,发现没有顾如璋的身影,才放心道:“我想画出来给阿璋,阿璋从小就没了父母,定是很想很想他们。” 裴溪笑了笑,薛玉棠有些不好意思,她面子薄,最容易害羞了,“哎呀娘,您别取笑我了。” “好了,娘不笑了。”裴溪正经着让丫鬟取来画具。 裴溪一边说着记忆里的模样,薛玉棠一边根据她所说,在纸上绘画。 修修改改好几次,总算是将画完成。 薛玉棠看着画像,满意地笑了笑。 * 入夜,薛玉棠蒙着顾如璋的眼睛进屋,男人的个子高,她的手伸直了,才勉强蒙住他的眼。 “我有东西给夫君,你且在这里等等。”薛玉棠将男人转了个身,背对着。 薛玉棠慢慢松开蒙眼的手,不放心叮嘱道:“闭上眼睛,不能偷看。” 男人没有回头,薛玉棠这才放心离开,将藏起来的一卷画拿出来,回到男人身边。 “伸手。”薛玉棠说道,带着命令的语气。 顾如璋不疑照做,闭眼将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在她面前摊开手掌。 俄顷,双手间多了份沉甸的东西。 “睁眼吧夫君。” 顾如璋一睁开眼睛,女子含笑的双眸映入眼帘,亮晶晶的,似繁星闪耀。 顾如璋不解地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卷画,薛玉棠示意他打开看看。 一卷装裱好的画展开,画中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顾如璋愣怔,心尖划过悸动,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薛玉棠看着他,说道:“我应该没有画错吧,以后夫君若是想娘了,就看一看。” 屋子里安静下来,顾如璋垂眸看着女子,烛光映着她姣好的容颜,她眼里满是期待,似乎是在期待他的答复。 “谢谢玉娘。”顾如璋小心翼翼将画卷起。 薛玉棠弯眉浅笑,“改明儿我让下人把画挂祠堂里。” 她去拿画像,顾如璋蓦地抱住她,双臂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他只有这样攥在手里,才安心踏实。 顾如璋低头,埋首在女子雪颈,蹭了蹭,贪恋地汲取她的气息,低低唤着她,“玉娘。” 薛玉棠应了声,抬手回抱他,“我在。” 男人没有松手,灼热的气息洒在颈间,薛玉棠有些热。 周遭的气氛逐渐升温,顾如璋蓦地将薛玉棠抱起,坐在桌上,手中的画像也顺势放桌面。 屋中烛火昏黄,薛玉棠看着抵着她的男人,心跳如擂,不安地眨着眼睛。 男人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衔住她的唇,大掌捧着她的脸颊,亲吻她。 薛玉棠紧张的手被他握住,被他带着抬起,圈住他的脖子。 温柔缠绵的吻逐渐变得疯狂,薛玉棠蓦地被按在桌案,唇间气息被夺尽,有些喘不过气,推搡着他的肩膀。 顾如璋松开,灼热的唇贴着她翕动的唇瓣,低低一笑,哑声道:“怎还没学会换气。” 薛玉棠红着脸嗔他,香腮泛着薄红。 这副模样很难不让人动坏心思,顾如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再次吻上她的唇。 男人往前一步,分开她并拢的双膝,膝盖压着她的裙摆,俯身在她耳畔说话。 薛玉棠摇头,身子紧绷,惶惶不安的余光看向里间的床榻。 顾如璋轻抚她的背,吻了吻她泛红的耳朵,低醇的声音似蛊道:“然后再回床榻。” 不等薛玉棠反抗,男人的大掌握住她手腕,按在案面,教着她如何换气。 夜阑人静,桌上的水壶被突然打翻了,温热的水洒了一桌,顺着桌沿滴答落下…… 第32章 避开做画的花朵,烙下他的印记 清晨, 薛玉棠从男人的怀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迷迷糊糊的还没开眠。 男人湿热的唇贴上她迷糊的眼,薛玉棠伸手推了推,窝在他怀里,嗡声迷糊问道:“几时了?” 顾如璋亲了亲她的脸颊,握住女子温软的手指,柔声道:“不急, 来得及送行。” 今日是裴溪母子离开京城的日子。 薛玉棠实在是太困,昨夜明明是不想给他的, 可架不住他的强势,在屋中闹到深夜,去了浴室也没有消停。 光线照入罗帐,薛玉棠腰间酥痒,她拍了拍腰间的手,仰头嗔他一眼, 示意他不能再乱来了。 男人的手没有挪开, 指腹与腰间的红印重合, 轻轻摩挲着他昨夜留下的印记,薛玉棠心里一紧,忙按住他的手腕。 顾如璋反扣住她的手, 长指伸入指缝,十指紧扣,又抱了她一阵,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在罗帐里给她穿上小衣,带着她起床。 薛玉棠趿鞋下床, 不料双腿有些软,刚起身,又无力地坐回床沿。 这番动静被起身的顾如璋听见,床前的男人回头,目光落到她揉腿的手上。 薛玉棠面子薄,他虽没说话,但那灼灼目光看着,似乎就已经洞悉了她不舒的原因。 “都怪你。”薛玉棠红着脸嗔他道,忍着双腿的酸软起身,故作无事发生,低头从男人身边走过。 但有些奇怪的步伐,已经出卖了她。 顾如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直到女子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面,他才渐渐敛了视线,修长的指动了动,仿佛虎口还握住纤白小腿。 慢慢往两边去,膝抵着她喜欢的裙子。 但那裙子最后被揉得皱巴巴,她便又不喜欢了。 夏季炎热,上午便有蝉在鸣叫,林中高高的树上,蝉鸣声此起彼伏,拉长的鸣叫一声赛过一声。 渡口码头船来船往,烈日刺眼,江面波光粼粼,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薛玉棠舍不得裴溪,抱着她久久没有松手。 裴溪抚摸女儿的头,“娘是不喜欢京城,所以才不想久留的,还是咱平泉县待着舒服。看着棠儿嫁人了,娘也就放心了,和阿璋好好过日子,想娘了,就给娘写信。” 顾如璋站在薛玉棠身后,手里还拿着她扇风的团扇,“岳母放心。” 裴溪看向顾如璋,道:“阿璋,照顾好棠儿。” 顾如璋伸出手来,“小婿发誓,不会让她受委屈。” 裴凌道:“娘,时候不早了,该登船了。” 裴溪松开薛玉棠,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娘走了。” 薛玉棠依依不舍,她红着眼睛看向裴凌,道:“哥哥,照顾好娘。” 裴凌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颗包好的饴糖,“棠儿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哥哥现在要离开,把糖留着棠儿。” “孩童都爱吃糖嘛。”薛玉棠笑着接过裴凌递来的糖,不料顾如璋先她一步,将饴糖拿到手里。 “那边似乎在登船了。” 顾如璋说话的声音很冷,岔开裴凌的话,并不让薛玉棠碰到他的任何东西。 裴凌朝顾如璋笑了笑,这份笑容却不似看上去这般和善。 裴凌带着裴溪登了船,此番来京并不打算长住,所带的行囊不多,离开后也没从京中带东西走。 炎热的风吹来,江面潮湿的热意扑面而来。 裴凌站在船头,繁华的京城越来越远,薛玉棠的身影逐渐缩小看,慢慢便看不到了。 李氏疯疯癫癫,沈世宗颜面尽失,最看重的东西没了,比立即杀了他还要解气。 裴凌勾唇一笑,转身离开船头,进入船舱。 * 裴溪离开后,薛玉棠还沉浸在母女分别中,心情有些不好,闷闷地靠着车壁。 她朝顾如璋伸手,找他要东西,“哥哥的饴糖。” 顾如璋淡声说道:“吃了。” 登马车前,他就给扔码头了。 薛玉棠暗骂他小气。裴凌以前爱用些言辞打压顾如璋,虽然哥哥说是为了阿璋好,激将法能让阿璋不懈怠,但那些话确实不好听,就是这样,两人的关系不太好。 女子雪白的香腮微鼓,抿着唇不说话。顾如璋长臂一伸,挽住纤细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垂眸看她,问道:“要尝尝?” 薛玉棠轻轻皱眉,那饴糖他都吃了,要如何尝?况且最近天热,她不怎么喜欢吃甜。 未等她说话,男人抬起她的下颌,温热的唇袭来,薛玉棠猛地一惊,脑中忽然空白,翕动的唇被顾如璋含|住。 唇腔里全是男子的气息。 薛玉棠忽然间明白他说的尝是何意了。 可他嘴里似乎没有饴糖的味道。 马车行驶在街上,摇摇晃晃不太平稳,街上的喧闹声越来越大,风吹动窗帘,掀起一条缝隙。 薛玉棠的余光窥见车外的行人,心顿时紧到了嗓子眼,生怕就被外面的人看了去,不安地推着顾如璋。 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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