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箜篌轻动,歌者放声高歌,轻舟之上彩锻飘飘,舞姬持腰鼓翩翩起舞。 人群攒动,风车剧烈地转动,百姓们欢呼雀跃,笑声热烈动人。她在这样温暖的热闹中感受到春日的生机,不由微微一笑。 “你开心吗?”舟疏认真地问她。 “开心。”苦楝凝视夜空,轻轻点头。 “你喜欢就好。”舟疏轻声道。 桥上不少人脚步轻快地同文簇擦肩而过,文簇孤零零地站在桥上,听苦楝同舟疏从容谈笑。身旁的人簇拥着太子,没人在意他如何。 春夜佳景,花香月明,那眼盲的白袍道士神情失落地立在最热闹的人群中心,沉默着听烟花怒放,听欢声笑语。 人潮拥挤,独他无所归依。 那个人——那个他最喜欢又重伤的人在他不远不近处,同别人赏这春夜烟花。 她好起来了,真好。 只是他永远不会好了。 他的世界已经没有颜色了,失去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那个人,烟花还是春花,他看不看得见都没意义了。 她不会送他花,更不会同他看烟花了。 是谁都可以,不会是他了。 只是这一刻,他还是很难过,他不为看不见烟花而难过,只为失去资格见她而难过。 哪怕他双目完好,难道他又有资格再去见她? 文簇右手缓缓摸上眼前的紫纱,那纱绸被夜风吹了许久,冰冰凉凉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 是他自找的。 第64章 不勉强 这一场烟花散尽,众人纷纷散去,苦楝随舟疏回了家,而文簇则同太子回了聆音观。 进了院子,苦楝由侍女领着进了她的房间,内室清净整洁,青釉瓶里摆着几支新鲜玉兰,可见主人细心,日日令人打理。 苦楝想,一晃两年而过,她始终还未听到舟疏开口。 今日看他脸色总觉他又虚弱了些,稍稍留意便能发觉他总暗暗抚心口,应是胸闷心悸,苦楝不由有些担忧。 舟疏活不了几年了,这是她初见他之时便一眼看出的。 他这样好的人却是这样残酷的命格。 苦楝轻轻推窗,院子里挂着几个昏黄的纸灯笼,她看庭院那棵芭蕉意态翩翩,生机盎然,有凉风习习,很是冷清。 正当灿烂春夜,热闹散尽,一想到舟疏的以后,她不免有些唏嘘。 明日罢,明日她再问他,她只能尽早兑现她的诺言。 次日,舟疏却再度要往聆音观陪侍太子身旁,此次太子还差人特意叮嘱令苦楝随行。 舟疏神色自若地应承下来,待侍从走后,他站在庭院里默了许久。 “舟疏。”苦楝唤他。 回过头来舟疏还是一张温柔笑脸:“苦楝。” “两年了,你想好要许的愿望了吗?”苦楝走近他,笑问道。 舟疏一慌,有些为难地看她:“在下还未想到。” “你——”苦楝斟酌着,终究不想逼迫他:“那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舟疏松了口气,轻轻笑起来:“苦楝,近日你还是别同在下一起了。” “为何?我方才明明听到太子要我同行,你要我走,太子怪罪于你你又如何是好?” 舟疏轻叹:“伴君如伴虎,实在身不由己。我不欲你勉强自己,虚与委蛇。” “无妨,走罢,舟疏。”苦楝轻轻摇头,拉着他一同出门,看他始终紧皱眉头,宽慰道,“你心事太多,实在不好。不必忧虑,这天底下并没有能勉强我的人。” 那语气寻常,舟疏转头看她神情依旧从容不迫。 他忽然松了口气。是了,她是那样自由随性的人,随时都可化作清风消失在眼前。 他不应忧虑的,只是他已厌极了朝堂之事,科考的初衷本想为民请命,可高中之后只是成了一个记录帝王君主言行的庸人。 随太子南下一行,金樽玉盏,觥筹交错之间,他不过见到了手握权势之人如何被官吏阿谀奉承。 权欲生于帝王之家,他为人臣下,本应习以为常,所奉所尊之君是谁都一样,他们金尊玉贵,天生高人一等,从出生就手握重权。 只是当舟疏从酒席之间看见船舫之外,那奉酒的下人因错被低声责骂,匍匐在地之时,他总恍惚——这难道就是他入仕途的本心吗?他难道是为了无力地看着这样割裂的世道才寒窗苦读吗? 他心中厌恶极了,因此实在不想苦楝同这些人有所交集。 她是清净道人,又何必沾染这些俗世权欲,只是令她看一眼这些权欲的肮脏,他都觉得不配。 苦楝不知他心中所愿,拉着他出了院
相关推荐:
莽夫从打穿肖申克开始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大风水地师
病娇黑匣子
斗罗:转生火麟飞,幻麟星云
爸爸,我要嫁给你
女儿红
可以钓我吗
朝朝暮暮
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