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成了地狱。 牢饭里被掺玻璃渣,睡觉时被浇冰水,放风时被围殴。 但他始终死死护着那份离婚协议,哪怕它已经被血浸透。 三个月后,当崔临川被拖上法庭时,已经瘦得脱了形。 “根据朱怡女士的罪犯检举,”法官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被告崔临川长期参与组织卖活动……” 他木然地抬头,看见朱怡穿着精致的套装站在证人席,正用当年看他时一样的崇拜眼神望着检察官。 “都是崔临川逼我的!”她哭得梨花带雨,“他控制了我三年,说要为爸爸报仇!” 崔临川想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已经僵硬。 多讽刺啊,他曾经以为的天使,才是真正的恶魔。 法庭突然播放了一段录音。 朱怡父亲的声音清晰可闻:「老崔那个蠢货死了正好,他儿子还能帮我们对付何家……」 “朱怡女士你和你父亲涉嫌故意杀人罪!” “不!”朱怡尖叫起来,“这是伪造的!” 崔临川终于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 原来他这十年,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被告,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法官皱眉。 他缓缓站起,镣铐哗啦作响:“我没有,只是我父亲的死希望法官帮我讨回公道!”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 崔临川却只是盯着自己扭曲的左手小指——那是何沁被钱庄打手折断的同一根手指,他出狱前自己用砖头砸断的。 “还有我请求!”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请把我的刑期加给朱怡!” 最终判决——崔临川有期徒刑五年、朱怡十五年、朱怡父亲涉嫌故意杀人罪判处终身监禁。 入狱第五个月,崔临川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烫金的霍恩海姆家徽刺痛了他的眼睛。 信很短:「出狱后去何家老宅地下室。——一个你辜负过的人」 那天夜里,他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信纸上入睡,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做关于何沁的噩梦。 五年刑满释放那天,崔临川穿着入狱时的西装,如今已经破烂不堪—— 9 直奔早已废弃的何家别墅。 地下室的门被铁链锁着,他一脚踹开时,扬起的灰尘中浮现出一个简陋的祭坛:何父的黑白照片前,摆着一本日记。 崔临川的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日记的第一页就让他崩溃,那是他和何沁的结婚照,她笑得那么甜,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今天起,我就是崔太太啦!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往后翻,字迹越来越潦草: “临川公司出事了,我要坚强……” “今天又接了一个客人,没关系,只要临川能活下来!” “手指好痛,但想到临川说过最喜欢我弹钢琴的样子,我要保护好它们。”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她离开地下钱庄那天,只有一行被泪水晕开的字:“崔临川,我恨你。” 崔临川的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爱,如今成了插在心口的刀。 走出地下室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崔临川站在院子里,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株干枯的玫瑰——那是他求婚时送给何沁的,她竟然把它移植到了这里。 “沁沁……”他轻声呼唤,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枯枝的沙沙声。 从那天起,崔临川开始了疯狂的赎罪之路。 他变卖所有资产,一半捐给反人口贩卖组织,另一半悄悄汇入霍恩海姆家族的慈善基金——汇款人署名“罪人”。 他亲手摧毁了朱家剩余产业,将证据交给警方时只说了一句:“这是何沁应得的公道。” 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回到何家老宅,跪在那株枯死的玫瑰前,一跪就是一整夜。 三年后的清明节,崔临川在何父墓前发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 花瓣上的露珠还没干透,旁边泥土上有一个浅浅的高跟鞋印。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 瑞士,圣莫里茨滑雪场。 我从高级滑道上飞驰而下,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男子。 “小心点,沁!”男子用德语喊道,“你外公说你再受伤就不准你滑雪了!” 大笑着摘下滑雪镜,露出左眼下方淡淡的疤痕——那是地下钱庄留给我的印记。 “卢卡斯,你越来越啰嗦了!” 和他一起滑到山脚下的咖啡厅,我刚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 一条来自中国的新闻推送:《前商业新贵崔临川为何氏扫墓三年,疑似精神失常》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开。 “怎么了?”卢卡斯递来热可可。 我摇摇头,直接将手机扔进雪堆里:“没什么,垃圾新闻而已。” 远处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当年崔临川送我的那条项链——早已被我扔进了焚化炉。 而此时,崔临川正站在国际刑警办公室,递上一份厚厚的文件。 “我要举报我自己,”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三年前,我拔了汽车的刹车线,造成何氏集团老板车祸身亡。” …… 瑞士蒙特勒教堂。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纯白地毯上,我捧着铃兰花束站在拱门下,婚纱上的碎钻随着呼吸微微闪烁。 卢卡斯紧张得手心出汗,却还记着帮我整理头纱。 “最后确认一次,”他湛蓝的眼睛里盛满温柔,“你真的不介意我滑雪技术比你差?” 宾客们哄笑起来,连严肃的外公都忍不住摇头。 我正想回答,管家突然匆匆走来,在外公耳边低语几句。 老人脸色骤变,随即冷笑:“倒会挑日子。” 他递来一个烫金信封,火漆印上是霍恩海姆家徽。 拆开后,一张泛黄的报纸飘落——中国某财经日报头版刊登着崔临川被捕的照片,标题赫然写着《霍临川当庭认罪,被判终身监禁》。 “他主动交代了当年杀害你父亲,制造车祸的全部证据。” “今天凌晨终审判决。” 外公轻拍我颤抖的手,照片里的崔临川瘦得脱相,唯有看向镜头的眼神亮得骇人。 就像……就像当年在地下钱庄铁门前,我最后回头看他时的模样。 请柬里还附了张字条,纸张皱皱巴巴似乎被反复展开又折起,上面是崔临川工整却力道透纸背的字迹,有几处笔画明显因颤抖而扭曲: 「新婚快乐,沁沁。 请柬我收下了,这是我五年来唯一敢让自己快乐的一天。 这五年我每天都会想起你被带走时回头看我那一眼,想起你说“我等你来接我”时嘴角的笑。那时候你眼里还有光,是我亲手掐灭了它。 监狱里最可怕的不是挨打,是每个深夜清晰记起你说“我爱你”时的表情。现在终于能确定,这世上至少还有个人会让你重新那样笑。 我罪孽深重,余生都将在地狱中赎罪。但此刻,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沁沁”。 你要永远幸福,连着我那份一起。」 字迹在最后一行突然晕开,像是有什么液体滴落在纸上干涸的痕迹。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覆盖了所有肮脏与痛苦。 (全文完) 第1章 狠辣的男人 林夏眼神呆滞的看着不知是什么草做的屋顶,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试图从下午的事情里分析出她到这里的原因,找到回去的途征。 当时,她刚下班回家,感觉有点累,就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迷糊中突然感觉一阵失重感传来,她整个人都在往下坠,紧接她就感觉自己被什么闷住了不能呼吸。 她刷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水里,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只丑陋的手,很明显,这是一个男人的手,那手这会正揪着她的衣服用力往外扯。 林夏会游泳也救过人,当然知道这是救人还是想把她的衣服扯坏,不知道是不是林夏突然的睁眼把男人给吓了一跳,他的动作明显得停顿了一下,抓林夏衣服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松。 林夏来不及多想,把自己的衣服从男人手里拉回来的同时,双脚用力在男人的胸口上一蹬,借着力度迅速离开了男人。 林夏的动作极为迅速,从睁眼到挣开男人,也不到两秒钟的工夫,不过,林夏还是看到了那男人眼里原本满满的得意和兴奋被错愕取代后,又迅速变成了气恼。 林夏来不及思索男人是谁,她胸口快炸了,迅速浮出水面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不确定男人会不会继续纠缠,也不知道男人的水性如何,担心男人偷袭的林夏换了口气立马重新潜入了水里。 果然,刚沉入水,林夏就看到了那男人正快速的向她的方向游来,林夏这时也顾不得自己这会是不是在做梦了,这河的河水十分清澈,清澈到林夏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恶意。 男人向她游来,目标很明确,似是非要把她的上衣给扯烂不可,林夏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她的上衣,但本能的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这一刻,林夏十分庆幸自己曾在游泳馆里当过兼职,她在那里学会了游泳,而且还学得很不错。 在水里的林夏灵活的像条鱼儿,不知何时她已经转到了男人的身后,手肘用力的往男人脖颈击去。 原本林夏是想直接把男人打晕,可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力度,也低估了男人,她的力度因身体原因比她预想的弱了许多,又因为水的阻力,击在男人仅仅只是让他的身子沉了几分,一点要晕的样子也没有。 不知道是林夏真的打疼了男人,还是把男人打恼了,他立马就转过身来,狠狠的抓向林夏的手腕,那是一只十指短小难看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见是用尽了全力,如果被抓到只怕无法挣脱,显然,男人也这么认为的,他眼里充满了志在必得。 只可惜,林夏反应极快,一扭一蹬就躲开了男人的手,不过林夏的手腕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男人的指甲划出了几道伤痕,丝丝缕缕的红色刚出现就消失在了河水里。 林夏似乎没有感觉到痛,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警惕的看着男人。 察觉不是自己的身体以及两人力量上的差异,林夏没有选择男人硬刚,只是灵活的躲避着,偶尔的时候反击一下,两人纠缠了好一会,男人的水性虽然不差,但终究还是比林夏要弱上一点,加上脖子上的不适,男人很快就有些扛不住了。 突然,男人眼里透出一股狠意,不管不顾的朝林夏直扑而来,林夏暗道不好,万一被男人锁住了,她压根就没办法挣开,这人这是打算和她同归于归吗? 也不知道男人是突然的暴发还是怎么的,林夏虽然拼命往后退,但这具身体还是跟不上她的思维,很快她就被男人追上了,而且男人的手指已经触碰到她的脚上的皮肤,眼看着林夏的脚裸就要被男人抓住了,男人眼里甚至闪过一抹狠意,林夏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形突然从旁边撞了过来,那撞击力度之大,把眼看着要抓到林夏的男人撞开了几米远。 林夏惊魂未定的看着把男人撞开的那道高大的身影,她不知道来人是谁,虽然这个人的确是救了她,但林夏也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呢! 高大的身影游到林夏身前,用手指了指水面,林夏明白他的意思。 浮出水面的林夏没有在这人身上感受到恶意,紧绷的心松了几分,但眼神还是带着些许警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还有力气吗?” 陈海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小姑娘年龄不大约摸十七八岁,白白嫩嫩的,脸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 小姑娘也许刚才被吓到时了,胸口起伏得有些急促,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出声,看着他的眼里带着警惕,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陈海感觉似乎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他心里轻轻划过,痒痒的。 林夏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强,比她以前见过的大多数男人都强,她在心里评估着,如果和眼前这个人交手,她有几分胜算。 当然,最后的结果,虽然林夏很不愿意承认,但真的对上的话她一分胜算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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