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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除了她,世上再没有旁人知道,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冷静自恃的裴大将军会有那样疯狂的面目? 冯蕴被吊得难受。 她恨不得撕碎这张冰冷的面具。腯 双臂抬了起来,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 “将军是不是忘了说过的话?” “什么?”他问。 “那日离开长门,将军留书,说要……给我吃好的?嗯?” 她声音蛊惑动人,好似调侃。 裴獗气息微滞,握住她肩膀猛地收紧。 目光在空气里交汇,呼吸相距不过寸许。腯 有些话不用出口,便可意会,可今日裴獗格外矜持,眼神牢牢盯着,好像要剥离她每一寸肌肤,用力而狠戾,身体就是不动。 冯蕴等得气紧,抬头寻他的嘴唇…… “脏。”他下意识避开。 从城头下来,风尘仆仆,他不想碰她。 冯蕴听到这个脏字,气坏了,直起腰便啃上去,没碰到嘴,恰好咬在他的下巴上。 用了一点力,肯定是痛的。裴獗却不吭声,捞住她压在战甲下,不叫她动弹。 冯蕴扭动起来。腯 手足并用,喘气声像钩子吊在男人心上。 他越是克制她越是急躁,不自觉地朝他撞过去,他的身体比嘴诚实,早已急不可耐,柔软撞到坚硬便摩擦出细密的火花,电流般窜入血液,两个人都禁不住颤栗一下,发出隐忍的舒叹。 “不闹。”裴獗沉下呼吸。 扼住这头莽撞小鹿,满眼都是警告。 不晓事的东西,尚不知危险,吃了亏只怕又要怨他。 女郎眼尾都红了,不知哪里生的恼意,裴獗看不明白,索性用力拧紧她的手,“别乱动。” 冯蕴气得很。腯 捶他。很不客气。 棉花打在石头上没什么反应。 她恨自己力气小。 不肯在他面前示弱,但天生体力没有优势,她渐渐焦虑。 重生以来,她喜欢凡事自己做主,一旦失去掌控,就会由心生出惶恐,好像溺水般害怕死去…… “将军行不行?” 越是生气,她越是平淡,越是笑。腯 裴獗仿佛看到一头阴晴不定的小狐狸。 没有吃到糖在撒火。 他默默低下头,将脸给她,让她亲。 冯蕴嫌弃地斜眼,“脏。” 裴獗一怔。 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一双漆黑的眸,寒冰融化,取而代之是燃烧的烈焰,就那样无遮无挡地卷过来。 “我不是嫌你。”腯 冯蕴再次让他气笑了。 两人闹的是这个吗? “你是夫主。嫌也是该的。没把妾送人,我便感恩戴德。” 她红着眼,眉目矜骄,媚艳慑人,说得没有半点真诚,甚至压了火,好似非要把他逼疯不可。 裴獗收敛着情绪,慢慢松手,沿着她的后背往下,抚到尾骨处,他突然重重一压,冯蕴便受不得的嘤咛一声,起腰微拱,压在身下的衣裳就那样松了开,他从容从衣下往里探。 “别。”冯蕴按住他的手。 裴獗不理会,低头便咬住她。腯 一只手解开罗结,看那玉雪成峰朱果颤,纤腰如折,窈窕如妖。仍有薄薄一层布料包裹,已是浑然如透。他没有太用力,说是咬更像是磨牙…… 冯蕴拱起腰,拿脚踢他。 裴獗握住她脚,把玩。 慢慢松开,向上掐一把腰便将人抬高。 冯蕴身姿很妙,看着纤软柔弱,可该有肉的地方很是出众,沉甸甸的鼓鼓胀胀,即使是不该有肉的腰,也不是那种会硌手的瘦,而是软绵绵的,没长骨头似的,入手滑得像条鱼…… 在掌中没捏稳,便落了下去。 榻上震颤。腯 裴獗眼一热。 弱骨丰肌催魂肉,何处不堪怜? 他面色清洌孤冷,却难以自控地用了点力。 冯蕴羞恼,“将军弄疼我了。” 裴獗停下来,呼吸难耐粗急,好像瞬间又回到了战场上,想要指挥着他的军队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冯蕴便那般毫无抵抗力地被他拉过去,身子紧贴,好像落处野兽洞穴的幼兔,嘴张大了,尖牙伸出来了,蓄势待发的凶兽,困在战甲里嘶吼着要撕碎她。 她细微的抖。腯 敏感得仿佛要晕过去。 裴獗察觉到什么,握住她的手。 弱骨丰肌的美人儿,手也是纤细好看的,粉节如葱细白,带出脆弱的颤抖,和裴獗那只满带茧子的大手交握,好似小白兔落在虎掌,对比十分骇人。 但冯蕴看不到。 她紧张地扣住他的手抓扯,隐忍又急躁。 他用力稳住她,十指相扣。 足有她的两倍大的手,骨节分明,麦色肤质,粗指拢上来将细幼的指节一根根分开,她便无力闭合,露出浅粉的指缝,好似稍一用力就会撕裂一般……腯 “蕴娘。” 他突然便红了眼,唤她。 “可知你在做甚?” 冯蕴的心跳得十分快。 他在看她,视线又停留在交握的两只手上,一大一小咬合分明,无声的讯号,好像是某种刻在骨子里的知觉苏醒,又似雄兽和雌兽的较量,无须多说,轻易便可从对方的气息里捕捉到那些掩藏至深的难耐和渴求…… 她不说话,白皙的指节狠狠缠上去,回握粗粝的大手,但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稳稳地扣住她,力量令她生畏。腯 这是上辈子那个十七岁的冯蕴不懂的。 现在的冯蕴懂了,但仍是十七的模样…… 那样小那样娇。 在裴獗看来,弱不经事。 他喉结滚动一下,慢慢起腰,不再压着她。 “再等等……” 这话让冯蕴错愕,一张脸红透了。腯 起初是玩笑,可气氛到了,她觉得水到渠成。 裴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在犹豫什么? 第137章 挣扎挣扎 冯蕴睁着一双眼睛,咬着下唇,眼睛都气红了。朼 裴獗轻轻抚一下她的头发,“今日不便。齐军恐会偷袭……” 城外萧呈在准备围城工事,随时会打进来,身为统帅,这样的时候,确实不该这样荒唐行事。 可是,冯蕴想到萧呈在城外,更是起兴。 “那才好呢。你不想气死他吗?不是正好。” 她早就不想做好人了。 凭自己高兴,水蛇般缠上去,指甲深深抠他胳膊。 裴獗让她掐得没有脾气,轻易将她制住,毫不犹豫地扳折过来,让两条腿挂在腰侧再使不了力。朼 冯蕴讨厌他以武力制人,气恨了,小嘴巴巴地,便说出风凉话来,“萧呈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为嫡妻?那他在城外攻城,你在城里睡他娘子……” 裴獗眼睛一沉,“冯蕴!” 这是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 冯蕴其实不是那样的人,可那样起来就不想做人了。 “将军顾及什么?”冯蕴缓缓地动,声音娇得水一样,“齐军来战,便让守将告诉他们,大将军忙着安抚他们皇帝的妻子,榻战正酣,来不及宰他们,让他们洗好脖子等着……唔……” 裴獗将她抱到身上,惩罚般咬她的嘴,手也本能地往她那一片诱惑他堕落的如雪丰隆狠狠抓去,生生把她捏得变形。突然的粗暴带着气恼和野性,带来惊人的喘息,是他,也是她。 极力克制的情绪爆发。朼 他眼里如同淬了火。 “蕴娘,谁把你教得这样坏的?” 这话莫名其妙,冯蕴气恨她的粗鲁,不悦地盯住他的眼睛,贴上去用极近的距离看他的瞳孔,“不是将军教坏的吗?” 裴獗捉住她的手,拉近,声音喑哑,“我是俗人,别诱我。” 冯蕴快要笑死了。 这还是俗人? 这都快成坐怀不乱的大圣人了。朼 “不是说好的吗?” 冯蕴微微抬头,带点笑。 “你我抛开羁绊,各取所需,相处时要尽欢……将军如今反悔,是觉得不合算,不如把我交给萧呈换来城池,换来休战,对不对?” 不提这句,裴獗的脸色还好看一点。话一出口,那张骇人的面容便微微发冷,一把捏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不容抗拒地安置在一旁,拿一个软枕抵靠着她。 “仗打完,让你吃够。” 冯蕴怀疑这辈子的裴獗,是不是不正常。 明明憋得难受,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朼 “你睡。”裴獗坐起来。 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冯蕴眯着眼打量他,“将军做什么去?” 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可现在要问。 以前他是不会说的,但她问了,他随口便说。 “找濮阳九……” 说半句,他停下,又补充一句。朼 “看看伤兵。” 说不上是为什么,冯蕴觉得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每次碰她,到情绪失控时都会跟自己较劲一样,既疯狂地想,又疯狂的拒绝,两个不同的裴獗在极致拉扯…… 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上辈子不同的事情? 冯蕴冷静下来,轻轻拉一下他的手。 “不急这一会,我们说说话,说说萧榕的事情。” 裴獗沉默一下,应声好。朼 然后把她往里面挪了挪,这才坐下。 冯蕴怔怔看着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很是严肃,就好像他是什么人间芳草,而她是一个会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 “噗!” 她笑出声来。 愉悦的,不带一丝刻意。 “将军防我?” 她笑着将他拉过来,又用被子盖住自己。朼 “不用怕,我保证不碰你。” 角色互换,冯蕴很是满意。看来面对的人是什么样子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是跟自己的行为有关的,她主动起来,裴獗反而顾虑重重了。 “躺下吧。那样累了,躺着说话会舒服一点。” 裴獗瞳仁微闪,妥协般靠着。 冯蕴瞥着他,正经了一些,“萧榕在手上,将军可大做文章。” 裴獗蹙眉,“如何做?” 冯蕴郑重其事地道:“萧呈只有这一个妹妹,宠得如珠如宝,只要将军愿意,大可要求萧呈退兵。”朼 裴獗道:“以妇孺为质,与禽兽何异。” 大义凛然啊将军。 冯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脸,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 他不做禽兽,倒是把禽兽献上来的姬妾笑纳了呢? 所以,冯蕴不太相信裴獗真这么想…… 但他行事素来难测,既然说了,那萧榕这棋便是真的要放弃了。 她不勉强。朼 “那行,你不做禽兽,我来做。”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回应。 冯蕴侧过来,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裴獗的身上,看他黑眸一紧,便忍不住笑。 她是洪水猛兽吗?怕成这样。 冯蕴不作声地拉住他的手,慢慢穿插过去,与他十指交扣,缓慢摩动,非得把他逼红了眼,气息都不稳了,这才细声慢气地道: “昨夜我写那些敌阵分析时,便有一个疑惑亘在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想请将军解答。” 裴獗略微失神,黑瞳有光,“说。”朼 冯蕴一只手扣住他,另一只手去盘他的铠甲,从上到下抚摸,“深入并州十分冒险,对北雍军而言,绝非良策。要是我,一定会守住信州,守住背后的万宁和安渡,守住这次战争的胜利,再坐下来跟齐军和谈,狠狠宰他们一笔好过年,开春再打……” 一字一句间,她的手也一上一下,很是得趣,看某人脸色极致的扭曲却平静不动,声音更是娇软带笑。 “除非将军有什么必胜的办法。不然,这一出兵行险着,实为不智,不像将军的为人。” 裴獗捉着她的手,“我为人如何?” 冯蕴道:“运筹帷幄,谋略千里。” 这话可能说到裴獗的心里了,他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非打并州不可。”朼 冯蕴道:“为何?” 裴獗突然反手过来,扣住她。 “可知并州是什么地方?” 冯蕴想了想,“毗邻恒曲关,兵家要冲。” 能说出这句话,冯蕴已不是简单的妇人了。 然而,这显然不是裴獗想听的那句。 他低头看过去,盯住冯蕴的眸子。朼 “你年幼时言中的战事,就发生在并州,可还记得?” 又一个人来提醒她这件事。 冯蕴无端的戾气便这般生了出来。 生气时,她不想饶他。 于是一言不发地坐起来,恶狠狠盯住他,然后将他两只手往上一按,用力坐上去,无视裴大将军的惊愕,蹂躏般折磨那禁区腹地高昂偾张的凶兽,不留半分情面,更不去管他会有多难受。 疯了! 见她不管不顾,情状疯癫,裴獗掐住她的腰往上提,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制住她,手却无力,一双黑眸有细微的流光闪过,隐在克制的表情里,声音无奈而沙哑,“别招惹,你受不住。”朼 冯蕴心里窒一下。 很多记忆便涌上心来。 他没有说错,她知道厉害。 吃了很多苦头,真是吃了很多苦头的,可过程艰难一旦吃上就会十分满足,她常会怀念这一副沙场战阵中锤炼出来的身躯,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粗砺狠意,让人疯,也让人狂,让人永生难忘。 她扬起笑,压住他胳膊。 “将军一说,我便腿软,是怎么回事?” 一双眼绵软多情,视线却锋利异常,好像下一瞬就要将他身上的铠甲割开。朼 裴獗抓住她,“好好说话。” 明明是想训斥,声音却无端弱了几分。明明想将她拉开,那细弱的身子此刻却仿佛有千斤之巨。 她坐在他身上。 挑衅的样子,像个女王。 裴獗一身硬骨让她磨得发酥,看着那盈盈的笑容里,满满的恶意,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 “十四年前的并州一战,姬可记得?” “不记得了。”冯蕴没好气。朼 裴獗让她磨得受不了,突然发了狠,拉她过来按住。冯蕴挣脱不开,扳着他的手指,拉不开就轻轻抚上去,慢抚那一根根筋络分明的骨节…… 裴獗深吸气。 “你不想说?” “不。”冯蕴含笑,“我这人忘性大,九岁前的经历,都十分模糊了,何况三岁?三岁小儿,哪里懂那些。” 裴獗问:“为何是九岁?” 冯蕴瞥一眼裴獗的眼睛,觉得他是知道答案的。 但他问,便是很在意。朼 “我阿母过世了。” 冯蕴低低的说,平平淡淡的表情,甚至看不出悲伤的样子,末了,又补充一句,“为我而死。所以,我是个灾星吧。对我好的人,不得好死。伤害我的人,活得好好的。” 裴獗目光落在她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慢慢松开她的胳膊,一言不发把她抱起来,放回被窝里,这次很是轻柔,大人拍孩子那般,轻轻抚一下她的头。 “睡吧。睡醒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冯蕴累了这么久,看他还好端端的假正经,心里那股劲儿就歇下了,人也乏了,情绪也让他破坏完了,不轻不重地嗯一声,便掉头向里,后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裴獗在榻沿坐了许久。 “你在生气?”朼 冯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装哑巴,谁不会吗? 裴獗没有动弹,看着她后脑勺阖上了眼睛。 冯蕴听着那熟悉的呼吸,脑子恍惚片刻便有了睡意…… 风吹过窗棂。 天大亮了。 裴獗俯下头看她,很专注。朼 无法再安稳,再冷的脸,也挡不住那长剑出鞘,势不可当的锐利。他坐不住了,确定她睡着,起身拿起武器,推门走出去。 大满在门外,福身行礼,“将军。” 裴獗:“别把你主子吵醒。” 大满看一眼将军冷冽的面孔,慌乱低头。 “喏。” - 裴獗没有去找濮阳九。朼 去隔壁等着,让左仲传了他来。 濮阳九正在忙碌,一听大将军找,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耽误,拎着药箱便过来,顺便为他带了口吃的。 “大白天的找我,这是又受冯姬刺激了?” 裴獗黑眸微敛,没有否认。 “就知道你!”濮阳九有点恨铁不成钢,嫌弃又无奈,他是想不明白的,搂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就算是块冰疙瘩也该焐化了。 他不化,非得拧着。 濮阳九看着这张端起的冷脸,将人好生数落一通,翻开药箱想拿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解地抬头。朼 “妄之可是忘了?刚到并州我便将这月的药都给你了。” 没有听到回答,他猛地摁下药箱。 “全吃完了?你不要命了?” 裴獗道:“没有。” “没有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我能怎么帮你?”濮阳九情绪有点激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这才发现……那高大的身躯僵硬得过分,坐姿不若往常,有一点奇怪的别扭。 他傻眼了,“你不会是……没下去?” 裴獗沉默片刻,“可有法子?”朼 天爷!这是做的什么孽。 濮阳九气恼冲脑,想直接弄死他,语气烦躁至极,“你不知自己是有疾之身?既不肯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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