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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知我知的微妙之处,令她更是难耐…… “嗯。”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以额抵额,轻声问:“你呢?” “我自是好。”他掌着她后脑勺,将乌丝把玩,慢了许多。 “你问我昨夜为何不睡……” 他声音沉下,几乎要淹没在漫天的雨声里。 “便想这般——”綅 冯蕴眼睫一颤,身子情不自禁地战栗,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在身上堆砌,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决堤一般,在她破碎的绵软声里,悉数冲出…… — 濮阳漪昨日便发现冯蕴有话要同她讲,夜里心神不宁地想了许多。 次日一大早,收拾妥当便带着两个仆女,拎了些吃食过来,找冯蕴。 环儿在外间候着,告诉她道:“县君还请稍等,我们家娘子尚未起身……” 濮阳漪柳眉微微一动,似笑非笑,“我说昨夜的雨为何那样大,看来都是为了你家娘子啊。” 环儿年岁小,这话全然没有听懂,憨憨笑一下,便听到里头传来冯蕴的咳嗽。綅 “来侍候我更衣吧。” 濮阳漪抿唇偷乐,坐下吃茶等候。 她在想要怎样揶揄冯蕴,心情很是放松,等冯蕴将温行溯送来的丝帕奉上,整个人便震惊得不好了。 傻傻的,呆呆的,看似惊喜,又像怀疑,短短一瞬,脸上变换了好几种表情。 “这丝帕是……当真是温将军所赠?” 冯蕴也没有弄懂温行溯送来丝帕的含义,因此也很好奇。 “是大兄托人从南齐带来。”綅 濮阳漪仍是不敢相信,斜眼睨着她,充满了狐疑和不确定,“阿蕴,该不会是你……故意糊弄我吧?” “我糊弄你作甚?”冯蕴好笑地瞥她一眼,将温行溯的信拿出来,“你看。” 确实写着交给平原县君。 没有弄错。 是温行溯赠予她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濮阳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得头脑轻飘飘的,很有站起来蹦跳几下的冲动,出口的声音,也颤歪歪的…… “当日我曾无意提及,喜爱姑苏织物……万万没有料到,温将军竟记在心里,回南齐便差人给我捎来丝帕……”綅 声音未落,她突地握住冯蕴的手腕,眼巴巴地看着她。 “阿蕴,你说……温将军这么做,是何用意?”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冯蕴。 因为在来的路上,她已冥思苦想了许久。 “那不如……你去信问一问他?” 濮阳漪有些胆怯,“我,可以给他去信吗?” 冯蕴促狭一笑,“怎么不可以?他送你丝帕,你不仅要去信,还得想一想,怎么给郎君还礼呢……”綅 第457章 体察民情 昨夜的雨到天亮未停,还夹着翻飞的雪花。鯠 天气寒冷,路面湿滑,御驾决定再在白河驿馆休整一日,待雨停赶路,就不再停歇耽搁了。 在驿馆吃罢早食,小满和葛义回来了。 “白河官府说,是陈家人烧炭取暖,不慎引发了火灾,一家子死得整整齐齐……” 她说话间便瞄向冯蕴。 “那金双和银双姐妹,如今是无家可归了,也真是可怜……。” 冯蕴注意到她们没有跟过来,便问:“人去了哪里?” 小满和葛义对视一眼,小满垂着头道:“不得娘子允许,我们不敢把人带回来,使了几个大钱,把他们家里人草草下葬了,暂且把人安置在白河的客栈,再往后,也帮不上什么……”鯠 冯蕴看看她,再看看葛广。 又望向身侧的环儿,佩儿等人。 “你们都希望我收留她们姐妹?” 众人垂着头,不说话,但默认。 冯蕴道:“既如此,便接过来吧。”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小满更是喜滋滋地福了福身。 “仆女去接。”鯠 “不急。”冯蕴看她一眼,“我也准备去白河城里逛一逛。” 她没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无论是西京,还是白河,有机会发展一下营生,她便不想错过。 雨还没有停,葛广去套了车,小满替冯蕴披上氅子,正要出门,裴獗从外面回来了。 钱三牛替他撑了伞,但他步子迈得大,三牛呼哧呼哧跟着,还是让他肩膀湿了一大片。 “大王。”冯蕴行礼。 裴獗问她,“去哪里?” “白河城……”鯠 冯蕴看他面容肃冷,正想要寻个借口,裴獗便点了头。 “走吧,我陪你。” 冯蕴诧异地扭过头,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裴獗默不作声,牵着她的手,上车。 还没有走出驿馆,元尚乙冒雨过来了,听说冯蕴要去城里,在裴獗面前不敢提要求,两只眼睛便巴巴地看着冯蕴。 冯蕴看了看裴獗,唇角微挽。 “陛下想去?”鯠 元尚乙拱手,“朕去体察民情。” 噗!借口是学到了。 冯蕴看他一眼,“体察民情可以,但衣裳要换一身。” 他们都是换了衣裳出门的,小皇帝却穿得太过华丽,一眼便知尊贵。 “好,娘子等我。” 元尚乙很是高兴,兴致勃勃地跑回去换衣裳。 董柏撑着伞在后面小跑,追了一路,在幽篁院门口看到皇帝被林女史堵住,这才气喘吁吁停下。鯠 “陛下,不能去。” 林女史断然拒绝。 “您是陛下,是皇帝,怎可……” “林女史!”元尚乙打断她的话,“是雍怀王让朕去的。雍怀王就在车上,他等着朕换好衣裳,一同去体察民情。” 林女史让他堵得哑口无言。 小皇帝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带着东西,去了大长公主的院里,叫苦不迭。 “殿下,你要多管管陛下啊。这般下去,如何是好?”鯠 大长公主垂着眸子,微微一笑。 “这我可管不着。我天大本事,也管不到陛下头上。” 林女史牙一咬,突然压了压声音,一副嚼舌根的语气,“不是我说,殿下您才是陛下的大姑……陛下在这世上,没有比跟您更亲的人了,再如何,也不该让一个外人拿捏着,任人摆布……” 说罢她又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只怕这西京朝廷,都要改姓裴……” “放肆!”大长公主茶盏重重一放,沉下脸来盯着林女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一个女史能说的吗?不好好照顾和教导皇帝,成天就挖空心思争权夺利,我看你才是大晋的祸害。” 林女史脸色一变,差点跌倒。鯠 这大长公主不是向来跟裴獗那一党人不对付吗? 大长公主盯着她,“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搬弄是非的话,否则,即使你是端太后身边的人,本宫也绝不饶你。下去!” 林女史哆嗦一下,连连垂手后退,不敢申辩,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喏……” 她前脚一走。 大长公主便垂下眸子,一声叹息。 -鯠 雨夹雪的天气,出行不是那么方便,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徐徐驶向白河城。 到了城里,冯蕴才知道小满将金双和银双两姐妹安置在了最大的悦来客栈。 她不免多看小满一眼。 这妮子平常很是节省的。 在她身边也花不着什么钱,一个一个地都攒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出手,倒是大方。 冯蕴没有同去,只让小满去接。 小满刚应,纪佑突地开口:“属下同小满去吧,只怕还有什么未尽之事,有我相帮,会便利许多。”鯠 冯蕴看她一眼,点点头。 左仲看他这么主动地跟着小满,嘴唇抿了下,也没有说话。 反倒是不苟言笑的裴獗,看一眼两个属下间诡异的气氛,轻轻对冯蕴道:“回头你张罗张罗,要是合适,也帮他们娶一房妻子。” 冯蕴知道这些侍卫,跟在裴獗身边的时间都很长了,裴獗嘴上不说什么,但对他们是有情分的。 男子到这岁数,也该成家了。 这种事,该由家中主母来操办…… 尽管她不愿承认,可她眼下确实承担着这样的重任。鯠 何况她还拿了一份俸禄,是他的王府长史呢? 她低头拱手,“属下明白。” 裴獗瞥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将手心盖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 今日下着雨,集市上很冷清,商铺里也少有客来。 冯蕴幽转了片刻,大致便摸清了白河城里的物价情况。 她发现,无论是米粮还是布帛,白河都比安渡要贵上许多。 走到白河横街的时候,看到有一家卖煤球的,从简易煤灶到煤球的模样,一看就知是来自花溪。鯠 冯蕴示意葛广将车停在街边,撑着伞走过去问。 “掌柜的,煤球多少钱一个?” 下着雨,一个中年留须男人坐在柜台后,懒洋洋地抬头看一眼冯蕴。 “十个大钱一个,买十赠一。” 冯蕴尚未说话,葛广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抢钱吗?” 这家店的售价,高出花溪煤球工坊三倍以上……鯠 葛广整个人都不好了,对冯蕴小声嘀咕道: “我们从矿山辛辛苦苦挖采回来,做成煤球售卖,也没敢这样狮子大开口啊。” “这不是坏了花溪的规矩?” 煤球从花溪出坊的时候,是统一的售价,但别人拿回去要卖多少钱,冯蕴是管不着的,但她做这个的初心,确实有供民间使用的目的,因此在订立契约时,便有一条,不可暴利。 可东西到了别人手上,这项条款的约束极为有限。 冯蕴也深知这点,因此没有葛广那么激动,只道: “店家卖得这样贵,老百姓哪里买得起?”鯠 那掌柜的原本还有点犯困,一听这话精神起来了,双眼从上到下打量冯蕴。 今日冯蕴穿得素净,头上还戴了个帷帽,稍稍遮了一下那张太过清丽的容颜…… 掌柜当然不可能认识她,只是看她带着仆从,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郎,到嘴的奚落又咽了回去,轻飘飘地笑。 “这种东西怎么能是为老百姓准备的?也只有娘子这样的贵人才买得起啊……” 冯蕴听着这番论调,沉着气道: “可我怎么听说,这种煤球在安渡郡出售,价格是很便宜的呢。” “便宜?”掌柜的眉头一扬,越发觉得他可能看错了冯蕴……鯠 大户人家是不会在意那仨瓜俩枣的。 这人斤斤计较,冒雨出行,指不定是哪里来的破落户…… 他语气带了几分轻蔑,斜着眼道:“话是没错,去花溪买确实会便宜许多,但那又如何?也要你买得着啊?” 见冯蕴不答,他又懒洋洋地拿起柜上的茶盏,老神在在地抿一口,摇头晃脑。 “且不说从花溪运到白河,车损人力,路途安危,就说这煤球入冬以来,是何等紧俏之物?没有门路的人,想买也买不着。” 冯蕴皱眉。 他有句话是对的。鯠 入冬后,煤球确实紧俏。 有界丘的开采、云川的石墨源源不断运过来,但还是不够卖。 单是淳于焰一个人的订单,就能干掉大半年的产量,所以,他们已经在着手扩容,明年开春后,产量便能提高…… 可关键是这个冬天。 就目前来看,丝毫不亚于昨年。 在冯蕴的记忆里,接下去的年份,夏季大旱和大涝会相继出现,冬季却奇寒无比,暴雪连绵,灾害频出…… 这便是她当初非得制煤球的原因。鯠 可是很显然,事情并没有按她的想法发展…… 白河是这个样子,那其他地方呢? 那些卖出去的煤球,有几个能到百姓的手上? 又有多少百姓,愿意花十个大钱买一个煤球? 第458章 将军一令 冯蕴有点痛心,眉头不知不觉蹙了起来。祺 掌柜的看她表情,以为是买不起,冷哼一声,脸色比方才难看百倍。 “女郎要买便买,买不起就赶紧走。下大雨呢,看你的伞滴我一屋子水……” 为表示嫌弃,他甚至抬高袖子摆了摆,像赶苍蝇似的。 这下把元尚乙看得蹙起了眉头。 “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掌柜的视线落在元尚乙的脸上。 瘦瘦小小的一个孩子,看着身上没二两肉,便知道家境肯定是不怎么好的了。祺 他更是笃定自己的想法。 这家人就是破落户,兴许以前富贵过,但现在就是穷人,根本买不起煤球这种稀罕物,跟他们说话,白费口舌…… “滚滚滚滚滚,买不起便买不起,讲道理又能如何,讲道理我还能送你们几个煤球不成?” 葛广变了脸色。 葛义伸手便摸向腰间。 可惜,为了更好地体察民情,他们都没有佩刀。 两个人怒视着他,大步走近,看那模样,掌柜的吓得退一步,当即白了脸。祺 “怎么,买不起要抢不成?我警告你们,御驾刚刚途经白河,城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官差,你们敢乱来,吃,吃不了兜着走……”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葛广一把拽住掌柜的衣领。 然而,话没说完,就听到冯蕴轻轻一咳。 “葛广,葛义。” 她脸上带着微笑,不见半分气恼,“无须为难于他,走吧。” 葛氏兄弟应声丢开手,却压不下那口气。 元尚乙抿起的小嘴,也严肃至极。祺 外面全是他们的人马,只要他吱一声,这掌柜的就完了…… 元尚乙做了这么久的皇帝,已然明白权力意味着什么…… 他想叫人来,给这个没眼力的掌柜一点颜色看看。 但冯蕴抢先一步,温柔地握住了他的小手。 “我们走,阿元。” 元尚乙将胸腹间燃烧的火焰,生生压住,抬头看她。 “娘子,他们侮辱你。”祺 “无妨。”冯蕴勾了勾唇,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小声轻笑,“我们可以用另外的方式,让他受到教训。” 元尚乙哦一声,点点小脑袋。 他知道娘子会有很多办法,但没有想到,冯蕴刚迈过煤店的门槛,便轻描淡写地拔高了声音。 “原以为我们可以和店家合作,将手上的煤球低价转让出去,谁知店家会直接撵客?罢了,再去寻别的商家也好……” 店家一愣。 半晌才回神。 “娘子留步,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祺 冯蕴回头,“我是花溪人,手上有的是低价煤球……” 掌柜的眼睛一亮,“当真?” 冯蕴勾了勾唇,“我何苦骗你?你拿货是多少价,一次能拿多少,心里有数。我手上有更好的货,数量也不限你,难道不想要?” “要要要,有这等好事,自然是要的。”掌柜的半信半疑,但态度已然谦卑了许多,“这么说,小娘子是长门的人?” 冯蕴淡淡一笑,不回答。 她故作高深,掌柜的更信了几分。 “那我要如何找你做这生意?”祺 冯蕴道:“我供货,自会送上门来。掌柜的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掌柜的从未想到有这样的好事,当即应下,把她送到门外,看冯蕴走向马车,车边还有不少随从,心里剩下的疑惑,便消散了去…… - 裴獗在车上等她。 冯蕴说他威名(恶名)在外,怕有人认出他来,无法更好地带小皇帝“体察民情”,便把他丢下了。 回到车上,冯蕴没怎么说话,裴獗看一眼他们的脸色。 “发生何事了?”祺 葛广正要回答,就见冯蕴撩开了车帷。 “你们看,街对面,是不是有店铺要租赁出来?” 众人定睛看过去。 确实有个店面,挂了一块木板牌子。 写明了租赁房屋的费用…… 冯蕴淡淡一笑,对葛广道:“赁下来,找两个靠谱的管事,就在这里,开一间煤球直供店。” 葛广吃惊地盯着她,“可娘子方才说,要给煤球店的店家供货……”祺 “供啊,我肯定供,要多少有多少。”她朝葛广招了招手,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交代一通,然后扬了扬眉。 “我要让他把裤衩子都亏掉。” 葛广面露喜色,拱了拱手。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众人直愣愣地看着她。 就连裴獗那张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也流露出一丝讶异。 冯蕴的语气轻描淡写,可话风里透露出来的霸道,非比寻常。祺 但这事怎么想怎么儿戏。 逛个街的工夫,随口就开一个店? 他道:“蕴娘可思量好了?” 冯蕴笑了笑,“无须思量,这买卖,连亏损的余地都没有……不仅白河要开店,其他郡县也开。哼,赚着我的钱,还想砸我的锅?不给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吃素长大的!” 裴獗很少管她生意上的事,似知非知。 元尚乙瘪一下嘴巴,突然小声道:“方才那掌柜的讽刺娘子买不起煤球,还让娘子滚……” 裴獗眉头一沉,没有说话。祺 心下却道,那店家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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