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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教坊司的女子都是贱命,但贱命也分个三六九等。 第一等便是花魁。 只要被选为花魁,三年之内,吃穿用度是整个教坊司最好的,身边甚至还有三五个小婢服侍。 最重要的一点,花魁有选客人的权利,不想接客的时候,便是教坊司的妈妈也只能在一旁骗着哄着。 如果运气好,能碰上个大贵人,从中周旋替她赎身,那就算彻底跳出火坑。 赵亦时默默看着地上的王显,“王大人通过张家,求到孤这里,按理孤不该推辞,只是……” “殿下!” 王显抬起头,膝行几步,爬到赵亦时的脚边,再次伏下去:“臣,愿以殿下马首是瞻。” 赵亦时淡淡地冷笑,指着湖对面:“你可知道那个亮灯的水榭里,坐着的人是谁?” 王显直起身看一眼,摇摇头。 “是汉王。” “……” “孤的皇叔有一个癖好,那就是睡未开/苞的花魁。” 赵亦时眼中的寒光闪了闪,“王大人,一个马首是瞻还不足以让孤为你去得罪他。” 筹码还不够! …… 水榭里。 汉王赵彦晋穿一件黑蟒箭袖,格外显得意气风发。 今日他特意从庄子赶回京城,为的就是教坊司三年一度的花魁比赛。 女人,他多的是。 但花魁,除了能尝到最新鲜可口的滋味外,还有一样旁人不知道的妙处—— 那便是通过这些女人的眼睛、耳朵,替他打探出朝中文武百官的动向。 华国的皇子,成年后受封为王,就会去各自的封地生活,京里的动向,通过布在京城的眼线,传回封地。 眼线这东西,朝中有,军中有,普通百姓中有,这风月之地当然也应该有。 女人曼妙的身子,能撬开多少男人的嘴巴。 这十年来,他命人在各地物色女子,送到教坊司调教,然后把人扶上位,做他在京中的眼睛。 “这一回,本王该捧哪位小娘子?” “回王爷。” 说话的是教坊司使令孙符,“小娘子叫兰馨,长得好,人也聪明,送来的这么多人中,就数她最出众,回头王爷好好瞧瞧。” “床上再瞧吧!” 赵彦晋摆摆手,“要中看不中用,我就找你算账。” 心腹官员们一听这话,均哈哈大笑。 孙符见赵彦晋心情颇好,又道:“王爷,今儿个水榭那头还来了位贵人。” “谁?” “太孙殿下。” “他?” 赵彦晋不由一怔,“我们的贤太孙殿下听说连女人都不大碰,怎会来这里?” 孙符笑道:“太孙的确很少来,不知道是不是来瞧热闹的。” 话说得很含蓄,但在座的哪个不是聪明人。 热闹这两个词针对的是老百姓;高位的人,便是放个屁,你都得揣摩揣摩那屁里散出的味道。 “盯着些。” “是!” 孙符掩门而去。 这时,谋士董肖开口道:“王爷,水榭里有些闷,咱们去外头走走?” 赵彦晋看他一眼,笑道:“还是伯仁最知我心。” 两人走到外间。 董肖低声道:“王爷去年底入京,到现在已整整半年时间,也该回封地了。” 赵彦晋:“你是怕严如贤一事连累到本王?” 董伯仁看着黑漆漆的河面:“刚下过雨,河水很浑,看不清底下藏的是什么,晾一晾,等一等,等水清一点,再回来也不迟。” 陆时为什么突然弹劾严如贤…… 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陆时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谁也猜不透。 赵彦晋颇以为然地点点头,“伯仁说得对,本王的确是出来久了些。对了,谢道之那头可有查到什么?” 董肖:“谢道之最近深居简出,除了上朝,上衙,等闲都不往外头去。” 赵彦晋:“他那个儿子呢?” 董肖:“在家养病呢。” 赵彦晋冷笑:“看来,我们的谢大人很有几分真本事啊!” 话落,忽的锣鼓声大响。 董伯仁看着赵彦晋,意味深长道:“王爷瞧瞧,这热闹说开始,便开始,让人猝不及防啊!” 赵彦晋略微一顿,很快又悟出这话里的深意。 御史穿绯,求的便是一个水落石出。 严如贤这个老太监的事,波及面一定十分的大,陛下现在不开口,不等于听之任之。 总要给一个交待的,否则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 “过几天我便向陛下递上辞呈,伯仁意下如何?” 董肖赞赏地看着汉王,“如此,王爷便可置身事外,将外头的热闹好好瞧个够。” …… 锣鼓声响的同时,几十个婢女拎着红灯笼,迈着小碎步走上戏台。 戏台上,一下子比白天还要亮堂。 书生们开始坐不住了,拍桌的拍桌,嚎叫的嚎叫,整个教坊司都沸腾起来。 千呼万唤中,三位粉黛薄施、肌肤嫩白如雪的美人儿从帘后走出来。 美人儿一个着红,一个着绿,一个着白,极尽妍态。 三人站定,鼓声骤然而停,书生们的叫喊声,也戛然而止。 除了长相勾心勾魄外,最勾着人的还属她们身上的衣裳。 薄薄的一层纱衣裙,若隐若现。 太刺激了! 太香艳了! 红衣女子眼波涟涟,唇红齿白,连声音都像猫儿一样打着颤儿:“小娘子名叫冰清,芳龄十七。” 有书生捂着心口大喊:“不行了,光听这声音,我就软了。” “兄弟是腿软,还是别的什么软啊?” “哈哈哈!” 底下一阵哄堂大笑。 绿衣女子瓜子脸,脸上泛着红晕,细腰盈盈一握,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只碧玉簪扎起,更显得媚眼如丝。 “小娘子名叫兰馨,芳龄十六。” 另一个书生喊:“这腰,我轻轻一用力儿,就怕掐断了。” 边上的书生啐他一口:“轮得到你掐?” 书生回啐:“也轮不到你。”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最后的白衣女子长得如含苞的花骨朵,散发着蓄势待发的美,要命的是眼中还含着点点泪珠儿,不知道是因为怕,还是羞的。 “小娘子名叫竹香,芳龄十八。” “美人,别哭,哥哥一会给你擦泪。” “美人,还不到哭的时候,一会疼的时候再哭。” 李不言本来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一听边上这帮书生的荤话,恼了,冷着脸竖起右手的中指。 裴笑余光扫见,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什么意思?” 李不言:“我娘说是骂人的意思。” 谢知非:“怎么个骂法?” 李不言就用那个手指头沾了点茶水,写了一个大大字:日! 谢知非:“……” 裴笑:“……” 第二百六十五章花魁 三位小娘子自报家门后,两位小娘子退至幕后,场上只留下红衣的冰清。 这时,乐曲起,冰清随着曲舞动。 长袖翩翩似风中弱柳,裙带飘飘如天边流云,如在花间穿梭的蝴蝶,又像掉落人间的仙女。 李不言看得有滋有味儿,眼睛都不眨。 一旁的三爷与小裴爷压根没往台上看,两人慢悠悠地品着茶,心里都在琢磨着赵怀仁为什么到教坊司来。 三爷嫌锣鼓声吵,有些坐不住,把手里的花生一扔,正想去外头透口气,刚起身,又坐了回去。 朱青走过来,趴在三爷耳边低语,说完后,就蹲在三爷身边,一动不动,等着他发话。 裴笑看着谢五十的脸色,心跟着提起来,“出了什么事?” 谢知非把头凑过去,低声道:“怀仁说,想想办法扶白衣的竹香做花魁。” 裴笑屁股一滑,差点没摔下去。 他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塞到朱青手里:“跟他说,这东西开过光,多念几声阿弥陀佛,就能心想事成。” 朱青:“……” 谢知非忽然起身,拍拍李不言,“你坐这别动,我和明亭去如厕。” 一个晃眼,三人走得不见踪影。 李不言左右看看,心说:怎么男人如厕,也喜欢成群结队的? …… 恭房里,连看门的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空空荡荡。 谢知非捏着自己的下巴,“他有没有说,这个竹香是什么来路?” 朱青:“回三爷,是前海陵府知府的女儿,求上门的是临安知州王显。” 都是南边的。 谢知非与裴笑一对眼,立刻明白了太孙应下此事的缘由。 季陵川被流放,户部郎中的职位由太子安排的人顶上去,这个职位管着漕运。 南边河多江多,正是漕运最发达的地方。 正因为发达,所以这里头的事情千丝万缕,新任者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摸不清里头的水深水浅。 太孙这是在为太子笼络人心啊! 朱青见两位爷不说话,忙道:“他说让爷在诗词上想想办法。” “诗词?” 谢知非和裴笑再次对视一眼,又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 选花魁这事儿,一靠爹妈给的长相,二靠妈妈调教,三靠小娘子自己的脑子,做是做不了假的。 长相三人不相上下,无非就是谁胸大点,谁腰细点,真正拼的是才艺。 才艺比三样:一舞,二琴,三诗词。 能做花魁候选人,前两样肯定在背后下过苦功夫,相差不了多少,只有诗词这一样,凭的是聪明,是悟性,是天赋。 和下功夫毫无关系。 最重要一点—— 教坊司今儿晚上来得最多的,就是那帮穷酸的书生;选花魁,也是那帮书生最起劲。 书生有书生的傲气和自负,别看一个个嚎得跟发春的野狗似的,这帮人真正看重的,不是长相,不是琴舞,正是文章诗词。 只要想办法作出一首好诗好词,能震住那帮书生,竹香就是妥妥的花魁! 裴笑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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