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扣子的手?停住了,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们还没和好吗?”廖科有些惊奇了,“我以为之前那?件事情你让我找小岑帮忙,你两已经聊过了。” “不至于吧老陆,你两之前三百多条世界线都是正?副队,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不计其数,怎么这次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两冷战了这么久?” “我哪有和他打过架,都是他单方面?地殴打我,我从来?没有还过手?的好不好。”陆驿站无奈地摊手?。 “但你有时候也真的挺欠的。”廖科赞同地点头?,“明明一开始你和小岑约好了要留在猎鹿人防守白柳赢联赛,结果事到临头?你跑了,还把自己这张底牌下放给了白柳,你让小岑怎么接受?” “我要是小岑,我也揍你!” 陆驿站静了静,叹息:“所?以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他揍我也没还手?……” “小岑一般揍完你这事就?过去了。”廖科疑惑地问,“怎么这次……” 陆驿站这次沉默了更长时间,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很?轻地说:“触及他底线了。” “我们理念不和,这事聊不到一起的。” 理念不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他花了三百多条世界线努力维系的表面?和平在那?一刻分崩离析,而岑不明站在门外?,平静地举着枪对他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开枪的。 就?像是再来?一次,陆驿站还是没办法在第一次见到白柳的时候对他下手?。 对陆驿站而言,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对岑不明而言,做过了的事情就?是做过了。 “理念不和?”廖科皱眉,“是小岑杀那?些人的事情吗?你之前也一直这么给小岑布置工作啊。” “他的身?份就?是行刑人,开枪杀死那?些触犯了底线的玩家,正?是他这个?游走在异端处理局和游戏之间的猎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在猎鹿人的时候也会让他去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会说理念不和?” “不一样的。”陆驿站静了很?久,摇了摇头?,“因为他不再相信了。” “他的行刑,失去了这一环,这是我无法认可的。” 失去了的行刑人,被放弃的猎人,行事越来?越偏激,他开始按照自己的认为审判行刑,但现?在至少还没有越线的时候,杀的的确都是该杀之人。 但什么时候,他会越过那?条线,成为审判者审判行刑的对象呢? 廖科一怔,他也沉默了下来?,隔了很?久,他才开口:“你要他吗?” “我希望没有那?一天。”陆驿站抬起头?来?,他带着笑,眼眶有些发红,“我不想审判他。” “……早知道,我就?不要猎人了。” 廖科眼神复杂地叹息一声。 预言家说早知道,还真是有点可笑。 可陆驿站就?是如此,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最后一刻,他越是不敢看结局,那?个?技能,里,神早已经给他们每个?人谱写了结局,陆驿站只要预言,就?能窥探到一隅。 陆驿站不相信那?个?结局,不敢看那?个?结局,不甘心那?个?结局―― ――他宁愿自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一样挣扎到最后一刻,再落入神的结局。 辛奇马尼家族。 菲比拿到公会的权力,强势回归后,她的父亲就?失踪了――或者说嗅到了不好的气?息,逃跑比较准确。 这个?男人一向傲慢自负,自认可以接受生死,用生死衡量和考核所?有人,但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怯懦了,远不如自己养出来?的两个?孩子来?得淡然。 在离开之前,这个?男人不死心地想给菲比留下一点麻烦,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将菲比这个?继承人的身?份移交给了丹尼尔,而更为麻烦的是,一直以来?销声匿迹的丹尼尔真的回来?了,而且他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五日后,就?是丹尼尔的成年礼,按照辛奇马尼家族的规矩,成年的孩子就?可以继承了,他理应在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当天成为新一代家主?。 这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至少菲比这个?手?段强势的前继承人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 她已经掌握了辛奇马尼家族的大部分势力,背后还有公会打底,如果丹尼尔要强势夺权,那?么势必是要杀死菲比这个?拦路虎才能成功上位的,但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家主?生死不明地消失,留下更换继承者的书信,失踪一月有余的长子突然回归,而且还伴随着将至的成年礼。 ――整个?辛奇马尼家族陷入一种风雨欲来?的氛围里,仆人低着头?擦拭摆饰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他们能嗅闻到空气?中即将爆发的火药和血腥气?。 当所?有人都以为菲比和丹尼尔会在成年礼之前爆发一场冲突的时候,家族目前的实际掌权者菲比・辛奇马尼平和地批准了成年礼的举办,还邀请了大量贵客,一看就?是要将这个?成年礼办成一个?相当大规模的样子。 所?有都在等待斗争的人都傻了。 每个?辛奇马尼家族的人都知道丹尼尔的成年礼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越发看不懂菲比的意图――不得不说菲比比她的父亲还要让人难以捉摸和喜怒无常,根本没有人能看懂她在想什么,这也让所?有人都更加惧怕她。 虽然她才十六岁,但没有人觉得丹尼尔能从她的手?里成功夺权。 丹尼尔生日的当天,一定会是他的忌日。 这或许是一场盛大的成年礼,也或许是一场盛大的忌日奠仪。 穿越过长长的阴暗回廊,从二楼的转角楼梯的缓步台上望下去,是认真地在打扫卫生的仆人们,周围开始点缀起各种各样的贵重装饰,这一切都是为了五日后的舞会做的提前准备。 而菲比单手?搭在围栏上,她垂下眼帘,卷曲的金黄色长发从肩膀落下,无声地观望着她面?前的人,丹尼尔斜靠在楼梯上,笑嘻嘻地拨弄放在楼梯旁的一株花卉,和菲比端庄的衣着相比,脸上还有没有洗净的油彩,一走一个?血脚印的丹尼尔装束就?有些随意了。 “给我办成年礼?”丹尼尔嘻嘻一笑,“你真是有兴致。” “不怕我杀了你?” 下面?的仆人都噤若寒蝉,背部躬下,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菲比抬眸俯视丹尼尔,然后说:“你真的做好了背叛的准备了吗?” “我从未忠诚于你。”丹尼尔仿佛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于是他耸肩,挑衅地笑起来?,“又谈何背叛?” 菲比没有回答。 丹尼尔无趣地收回视线,他蹦蹦跳跳地哼着小调从菲比的旁边走过,语调是一种扭曲的兴奋:“要是能拿到这个?家族,教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丹尼尔一蹦一个?血脚印,一直想着回廊的深处蔓延,一直蔓延到光找不到的地方。 菲比收回视线,看着他留下一地的血脚印,又余光一扫,看向花卉上被丹尼尔抓出血指印的花卉,淡淡开口:“换掉这束花吧。” 仆人上来?换花的时候一惊:“这是您和丹尼尔先生最喜欢的花,怎么被抓成这样了?!” “换掉吧。”菲比垂下眼帘,“丹尼尔现?在不喜欢这花了,自然会伤害它。”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第二天,出租屋。 一群人在白柳的出租屋集合准备登入游戏,杜三鹦坐在旁边,犹豫不敢上前,牧四诚看他这样子,一把揽过来?,压着杜三鹦肩膀:“怎么回事,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出来?啊?” 杜三鹦迅速后退,他惊恐地贴在墙上疯狂摇头?:“不要靠近我!” “你们马上就?要打比赛了,会倒霉的!” 牧四诚浑不在意,摆摆手?:“你再怎么倒霉都不可能比白柳这家伙的运气?差的,他都是我们战术师了,我还在意你这点霉气??” 白柳:“……的确如此。” “你最近怎么老是躲着我们啊?”牧四诚疑惑地问,“昨天找你出来?吃饭,翻半天都没找到你,打电话发现?你已经跑出去了。” “王舜说你连我们比赛都不来?看了,你怎么了?” 杜三鹦低着头?,声音很?弱:“……你们不是在打很?重要的季后赛吗,我害怕我在,你们运气?不好,打输了怎么办……” 几?人都是一静。 倒是白柳神色平静――他知道杜三鹦为什么不来?看,但他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所?以杜三鹦真的十分抗拒的时候,白柳反而不会像是牧四诚那?样追着要杜三鹦来?吃饭来?看,但如果杜三鹦的态度比较犹豫,没有那?么抗拒,白柳就?会伸出橄榄枝。 比如现?在。 “那?你想来?看吗?”白柳轻声询问,“今天是半决赛,四进二。” “应该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杜三鹦的眼神里出现?明显的动摇,他咬了咬下唇,还是没吭声。 但也没走。 “想来?看就?来?看吧。”白柳不强求,“王舜一个?人看比赛也没意思,你陪陪他也挺好。” “什么想来?看才来?看啊!”牧四诚一把提溜过杜三鹦,信誓旦旦,“那?必须来?看啊!” “我和你说,你上一场就?该来?看的,上一场我可是王牌,对方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 牧四诚喋喋不休,杜三鹦惊恐失措地想要逃跑,却被旁边木柯含笑按住了:“作为流浪马戏团的一员,见证我们夺冠的过程,也是很?重要的职责。” “但万一……”杜三鹦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快别?碰我了!” “我不想你们出事!” “不至于。”刘佳仪挥挥手?,“要说让我们出事,你还是要排在白柳后面?的。” 唐二打颇为赞同地点头?。 眼看一群人就?快把杜三鹦搞得撅过去了,白柳适时救场,他伸出手?,抬眸:“要和我们一起进游戏,看比赛吗?” “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们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你理应参与见证我们的胜利。” 杜三鹦怔楞了很?久很?久,才颤抖地把手?放到了白柳的掌心上,他很?用力地嗯了一声,语带哽咽:“你们一定能赢的!” 就?算只能记得七天,他也能感受到这些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朋友,他们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愿意用尽自己全部的幸运,换取这些人的胜利。 ――哪怕他余生都只能在不幸当中渡过,那?也没关系。 游戏中,2号观赏池。 观众不断涌入,人数规模是上次比赛的两倍还要多,牧四诚一进来?差点被吓到,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叠得连脸都看不到了。 “今年的猎鹿人人气?很?高。”王舜深呼吸调整心态,解释,“再加上我们之前赢了黄金黎明,又是半决赛了,相比起胜负大概已定的杀手?序列对战赌徒公会,我们这场的胜负更加不确定,所?以这场观众人数与特别?的多。” “赌率开篇走势也特别?不稳定,已经起伏三下了,最高的时候有4,最低的时候只有不到0.3。” “之前赛前会议上也说过,这场比赛的核心就?在行刑人和小丑的身?上,行刑人攻击性?非常强,小丑虽然是新人,但是防御很?高,我估测了一下,至少能抗下一次全射击。”王舜呼出一口气?,“而且行刑人和小丑开篇都有个?可以跳跃免死金盘致死的大技能,和,如果被圈中,不光是减员的问题……” “会场外?死亡,碎裂枪完全没有办法复活的……” “我不会让队员被子弹击中的。”唐二打突兀地开口,他目光冷凝,“开篇,我一定会控住小丑。” 王舜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唐二打。 和小丑都是主?攻配置,是非常罕见的队伍,这对对手?的主?攻压力相当之大,所?以他们这场的王牌理所?当然是经验最丰富,心理素质最佳的唐二打。 “放轻松放轻松!”牧四诚得意地凑过来?,他一手?环抱住唐二打,一手?压在白柳的肩膀上,“还有我这个?王牌游走呢!” “他们有双主?攻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清走他们!” “不要掉以轻心。”白柳平静地转过头?,看向所?有人,他拉了拉手?套,这是他备战的姿势,“一旦看到丹尼尔有射击动作,还记得我们怎么约定的吗?” “最近的队员迅速清走被丹尼尔瞄准的队员,绝对不能让丹尼尔射中。”刘佳仪表情凝重地重复一遍。 “嗯。”白柳抬眸,“这就?是我们这场比赛最重要的战术,请各位牢记。” “双方皆已放弃单人赛和双人赛,直接进入团赛流程。”主?持人挥手?示意,“团赛即将开始,请双方的战术师上前握手?。” 白柳转身?,他踏上台阶上前,另一边,岑不明取下眼罩,眼神低沉地给右手?戴上。 在戴上戒指的一瞬间,他的外?表发生变化,渐渐变成另一幅模样,变成他自己原本的样子,岑不明在自己队员们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冷淡转身?,踏上台阶。 对面?的唐二打看到这副模样的岑不明瞳孔一缩。 白柳也挑了一下眉,他很?快冷静下来?,微笑伸出手?:“原来?是岑队,幸会。” 岑不明淡淡地俯视白柳,没有伸手?:“第一次见面?你就?在试探我的身?份,你早就?猜到我是谁了吧?” “嗯。”白柳不避讳地认了,笑眯眯的,“一代猎人岑不明先生。” 岑不明微不可查地一顿,很?快讥讽地嗤笑一声:“看来?陆驿站那?人不光连预言家身?份给你了,连这些事情都和你说了。” “――真是有够信任你这个?的。” “他并没有点明告诉我你是谁,但他之前待在你的队伍里。”白柳被讥讽了也态度如常,“陆驿站不会平白无故地待在一个?公会里,他是,你是,你的身?份就?很?好猜了。” “他并不是什么。”岑不明的右眼在观赏池从上照射下的日光中,折射出鹰一样锋利又阴森的光,“这世上没有这样不公的。” “当他选择了完全站在你这边,依靠对你单薄的信任来?拯救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时候,他就?不再配当了。” “你是他审判当中的错误。” “而我作为,需要纠正?这个?错误,他才能继续公正?地审判下去。” 1号观赏池。 陆驿站心口猛地一跳,他捂住胸口呛咳几?声,试图停下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但并无什么作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他极为不愿见到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廖科担心地凑过来?,“伤口又痛了?” “没事。”陆驿站脸色苍白,他握紧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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