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他真心觉得陆酒和之前不一样了,今天的酒哥总给他一种三年前的感觉,而如果是三年前的酒哥—— 玩台球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沈可记得清楚,他酒哥技术很好。 陆酒一下子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他依旧含着吸管,两三下将一杯气泡水吸干了。 他晃晃玻璃杯,确认是喝光了,只剩下冰块,才将杯子放下。 罗意呵笑一声,抬抬下巴:“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出人来击球,我们也可以把丁哥借给你们一轮,反正丁哥喜欢陆酒,肯定愿意帮忙的,是吧?” 丁嘉业一直抱臂在旁边围观,闻言故意油里油气地笑:“是啊,要是酒酒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帮你们的。” 沈可立马端起吧台上一杯满满的鸡尾酒。 陆酒抬起头:“?” 他连忙扣住这家伙手臂,拧起眉头:“干什么?” 沈可青着脸:“我要吐了酒哥,让我泼他们!!” “不行。” “?” “这杯是我的,一口都还没喝呢,要泼用你的酒去泼。”陆酒无语,将这杯酒拿回来。 沈可一脸懵逼地看着陆酒——虽然他觉得他酒哥有点恢复到三年前的样子了,但是不是也太情绪稳定了一点!! 然而下一秒,陆酒就起身走到台球桌边,将这杯酒放下了。 沈可眼睛一亮! 罗意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人。 他讨厌陆曲宁,但更讨厌陆酒。 陆曲宁假惺惺,虚伪,罗意其实根本看不上他。 但陆酒不一样——他始终记得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陆酒,不论在什么场合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不论干什么事永远压他一头。 明明只是暴发户的后代,爸妈却总说“看看人家陆酒”。 罗意讨厌陆酒讨厌得牙痒痒的。 也就这三年,陆酒疯了,他才有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痛快。 今天的陆酒总给他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但这三年里,他在窃喜中也曾紧密关注过陆酒的一举一动,在这个青年露出一丝一毫的清醒时绷紧神经,心生警惕,但每一次事实都证明是他想多了,陆酒就是疯了,即使看似清醒,也是假象。 这个家伙轻易就会被挑起怒火,发起疯来毫无理智。 罗意眸色微闪,慢吞吞开口:“陆酒,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抵触丁哥,多打好一条关系就多一条路,你爸从来没教过你吗?你看你弟弟就多懂。” 都厚脸皮跟在柏匀屁股后头一整天了。 一句话嘲讽了两个人。 远处,陆曲宁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走下来,来到陆酒身边:“哥,你真打算跟他们玩下去?” 陆酒示意沈可把台球杆给他。 沈可连忙递过来。 陆酒擦起球杆。 陆曲宁继续劝告:“走吧!” 他微不可察地瞥了人群中的丁嘉业一眼,唇凑到陆酒耳边,一张一合,听似真挚的劝告温柔地钻入陆酒的耳朵。 “你再在这里呆下去,难道是想和那个丁嘉业继续纠缠吗?不是说好离他远一点?” “哥哥,你也不想再惹爸爸生气了吧?” 陆酒的动作停顿住。 陆曲宁紧盯着他。 他的视野中是黑发青年近在咫尺的侧脸,后者的黑眸,微垂的眼睫,皮肤上的绒毛,每一处精致的细节,分毫毕现。 下一秒。 青年侧眸看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一丝一毫他想象中的恼怒,只闪过一抹玩味。 陆曲宁浑身滞住。 紧接着,陆酒俯身。 身体线条被拉长,拉出一抹柔韧的弧度,修长的左手按在桌上,右手握杆,他干脆利落一击。 母球被击向前方,重撞到一颗球,那颗球迅疾向前击中两球,两颗球一左一右飞速滚向桌台边缘,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精准落袋。 11号和13号球,分别对应罗意和丁嘉业。 全场的声音瞬间被掐断,死一般的寂静。 酒吧炫目的光线下,陆酒起身,又擦了擦球杆,瞥见呆立的这两人,不由笑了。 “愣着干什么?” 他似乎非常享受这场有趣的游戏,声音中带着几分松弛的愉悦。 “去抽纸条呀。” 第5章 闯入大佬房间之后5 台球杆勾住男人的…… 005闯入大佬房间之后5 全场所有人都瞪着他。 沈可反应过来,兴奋地跳起:“哈、哈哈——一杆两球?!酒哥,不愧是你!!哈哈哈哈!喂罗意你们快去抽纸条!” 矮个子也回过了神:“卧、卧槽!” 11号和13号,陆酒不是故意的吧?不是吧,是刚好这两颗球最好击打吧? 可回想起刚才陆酒的击球路线,矮个子一个激灵——这种球哪有那么好打,罗意就打不出来,他们当中所有人都打不出来! 罗意和丁嘉业僵住了,他们没想到陆酒开局就来了这么漂亮的一击。 “喂罗意,是不是玩不起?”见他们还没去抽纸条,沈可两只手往腰上一叉,神神气气。 罗意嘴角抽动,努力笑出来:“……说谁玩不起呢?” 他绷住脸,走过去,手伸进纸箱里抽出一张纸条:现场找一个人亲嘴。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好在是这种游戏里的常规惩罚,不算离谱。 他将纸条攥进手心里。 丁嘉业舔了舔唇,视线像蛇一样从陆酒的脸上滑过。 他也走过去抽纸条,同样是一张:找人啵一个。 他立刻镇定下来了,流里流气看了陆酒一眼:“也可以找对面阵营的人亲嘴吧?” 沈可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你什么意思?!” 陆酒忽然走到斜对角,俯下身,再次做出击球姿势。 不待全场反应过来,他再次击出一球,又是一击双球,10号球和14号球向左右两边滚过笔直的路线掉进袋里。 这下罗意和丁嘉业的神情彻底变了——他们两人是阵营里唯二拿了两个号码的成员,10号和14号分别是他们手中的另一个数字! 陆酒竟然两次击球就把他们手中的号码全部击中了?! 瞬间,全场兴奋地尖叫起来,不论平时和陆酒关系好不好的,这一刻全都热血沸腾了! 这是业余玩家能做到的吗?! 就算这四颗球刚好就两两摆在了可以被击打的位置,可要精准抓住机会哪是那么容易的?陆酒却做到了,他就看起来这么轻松地做到了! 今天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少人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变化,可直到这一刻,陆酒不同于这三年的面貌才彻彻底底展露在他们面前。 这个青年冷静自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他根本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激怒,他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就会暴怒失态的陆酒了! “哥,哥!”沈可激动得都要撅过去了,“你真是我的酒哥!” 陆酒笑睨他一眼。 其实这个世界的他玩台球的次数不多,手法还有点青涩。 但他的打球经验就很丰富了,过去二十五年里没和狐朋狗友少玩,陆酒甚至可以自信地说一句他和专业球员也是可以去对一对阵的。 他擦着球杆,全场开始起哄罗意和丁嘉业。 “抽!抽!抽!抽!” 罗意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他几乎是一脸僵硬地再次把手伸进抽纸箱里,拿出一张纸条。 “是什么?” 有人探头过去一看,惊笑道:“现场找一位男同志,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吹箫!这谁写的?!哈哈哈哈!” 这简直是沈可那张纸条的翻版! 罗意脸色铁青,这绝对是他们组的人写的,他非常清楚沈可那个阵营里没有这么没下限的人。 沈可一听更加高兴了,绷不住了吧?让他们组的人这么恶心,终于恶心到自己头上了吧!哈!哈!哈! 同组人一脸讪讪,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去承认是自己写的这张纸条,这不是找罗意的晦气么。 有人小声出主意:“话说,我们刚刚不是给沈可破例了嘛,罗哥你要不也找陆酒商量商量……?” 罗意将纸条捏皱成一团——让他去求陆酒放水?!还不如让他去死! 没想到,这句话被陆酒听到了,陆酒竟然很好说话:“可以啊。” 罗意怔住。 丁嘉业眼珠子一转,立马将手放进抽奖箱里,抽出来一张:全部脱光,酒吧巡场一圈。 果然,这箱子里的纸条越往下抽越没下限。 饶是丁嘉业这么厚脸皮的也受不了这种玩法,立刻顺势讨饶:“酒酒,也放我一马吧!丁哥之前逗你逗过分了,给你道个歉!” “好啊。”陆酒笑眯眯的,竟然全都应下了。 这下轮到沈可绷不住了。 他凑到陆酒耳边,压低声音:“酒哥,你就这么答应了?” 这两人刚刚是怎么欺负他们的,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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