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隧道再拿行李,要在火车钻隧道的时候去拿,你戴着眼镜,能看清自己的行李吗?” “公安同志,我是戴着眼镜,可我不是瞎子,我有什么看不见的?我就一个牛皮公文包,一个藤木箱子,哪怕黑灯瞎火,我摸也能摸到自己的行李。”冯学海脸色不愉道。 陈明接话问:“那么你站起来的时候,有看到死者也站起了吗?” “我背对着她,哪里看得到。” “哦?可是有人看见你站起来的时候,把头转了过去。” 冯学海瞪大了眼睛,“谁看见了,这根本不可能!我没事转过去看那女同志干嘛?” “也许,你看得不是她?看得是别人呢?”肖窈插嘴说一句。 锅炉房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她,陈明面色严肃问:“你说得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随便一猜,你们想啊,冯老师什么时候不拿行李,非得在火车钻隧道的时候拿行李,纵然他经常坐这趟火车,对这趟火车很了解,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行李,还是很奇怪不是吗?再者,据3号车厢其他乘客所说,火车钻隧道之时,看到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把头偏向死者的方向,这个时候,如果他不是杀人凶手,那么他转头的时候,一定发现了死者的异常,或者看见了真凶。” 肖窈慢悠悠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是由你们公安同志定论。” 所有人又把目光看向冯学海,陈明脸色阴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隐瞒,你会被当成杀人疑凶抓起来判刑。” 冯学海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我其实也没看见什么,就是听到死者叫了一声,好像是她喝水的杯子倒在了她的身上。” 刘肃恍然大悟,“这就是死者在火车进入隧道站起来到过道的原因,应该是她杯子里的水撒了她一身,连同她座位也打湿了一些,她才站起来。” 公安乘警们已经勘察过死者座位周边的情况,的确,死者的座位有些湿润,死者衣角下摆处,裤子大腿处都有打湿过的痕迹,冯学海应该没撒谎。 陈明没再问冯学海,传下一个人进来审问。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姑娘,长得细眉细眼,跟肖窈一样梳着一堆麻花辫子,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方格子双扣春长衫,皮肤也挺白净,看起来还挺漂亮。 她进来就咋咋呼呼地说:“我是挨着死者坐没错,她实在太讨厌了,上车就一直咳个不停,也不知道避着点人,一会儿又往地上吐,一会儿又翻她的包裹,弄得窸窸窣窣响,一会儿又吃药打水,打扰我睡觉,期间她还一直往我的座位挤,我坐在中间,右边是个大爷,也往我身边挤,我被他俩挤着,想眯着眼睛睡一会儿都不行,烦死我了!” 付靳锋问:“她吃了几次药?吃得什么药?” “两次,早上上车,还有中午那会儿吃了次药,好像是止咳的药吧,就是用四四方方的小纸包住的那种药,有好几种药呢。”名叫何晓蓉的年轻姑娘说。 “火车进入隧道之时,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我带得窝头,一不小心碰到了死者放在桌上的水杯,当时她应该想吃药,可能她以为是自己碰到的,也没骂我,就站起来身来,估计想擦身上的水。” “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 “你一个人上火车的?” “不是,我和我朋友一起坐火车的,我们的票分开了,她在4号车厢,我在三号车厢。” “你们要去哪里?” “去北京,听说那里能找到工作的可能性很大。” 最后进来的一个嫌疑人,是一个瘦瘦高高,面庞很长,像是长了一张马脸的男人,名叫马永超,年纪不过二十五岁,他也是死者倒地之时,钳制住肖窈的四个男人之一,他的座位在死者左侧斜对面靠过道的位置。 他进来以后,神情十分镇定:“公安同志,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听到有人喊杀人了,过去帮忙而已。” 付靳锋低头看着手中的乘客资料表道:“你认识死者?” “不认识,不过有过一面之缘,在火车站国营饭店前,她慌慌忙忙地从一条路跑过来,撞到了我。” “从哪条路跑过来撞到你?” “东街那条小路吧,当时撞到我,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跑进国营饭店里了。” 陈明沉思,“当时离火车发车的时间 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她这么着急慌忙地从那条路跑到国营饭店干什么?” 马永超两手一摊:“这我哪知道,兴许她是在赴约,国营饭店有人在等她说不定。” “可她是一个人上车,三个车厢里的乘客都说不认识他。”站在陈明身后的刘肃道。 “你当时看见她跑过来撞到你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有?”付靳锋又问。 马永超仔细想了想:“感觉她挺慌乱的,还时不时回头,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难道是凶手在追杀她?她在上火车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刘肃的‘徒弟’进行猜测:“可是不对啊,凶手要在那个时候想追杀她的话,在人流量多的国营饭店或者火车站动手不更好吗?他可以利用人多的优势逃跑,哪像现在,被困在火车里,被我们调查,无法脱身。” “兴许,凶手杀死者,只是一时兴起?”肖窈开口。 刘肃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凶手在上车之前就跟死者起了冲突,等到火车进隧道的时候,他临时起意,突发奇想的杀了死者。” 肖窈毫不客气地点头:“没错。”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刚才我们审问的几个人中,就有两三个符合你的想法,包括这个冯永超。” “哎?冤枉啊,死者虽然撞到了我,但我不至于为这点事情杀了她啊!”马永超急忙辩解。 “老刘,先把他带离这里。”付靳锋发话。 等刘肃带着马永超离开这里,他对着在场包括肖窈在内的六个人道:“各位对此案有什么想法?” 陈明率先道:“死者是一个人上的火车,从她随身携带的物品来看,她的家境情况一般,衣服都比较陈旧,身上也没带多少钱票,只有零星几件衣服,为数不多的粮票和一些日常洗漱用品,另外榕市的特产点心之类的,一些药,还有一张病历,她患有较为严重的咳喘病,她大概是专门来榕市医院治病,顺便买些特产,想带回家给她的家人吃。” 那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看起来也挺有办案经验的老公安道:“死者死于利刃割喉失血休克死亡,要做到一刀割喉,光有锋利的凶器还不够,还需要足够的力气才能一刀割断。死者不但被割断了喉咙,还被准确的割断了声带,这就意味着,凶手很有可能对人体器官有一定的了解,又或者有过犯案前科,我认为,男性出手的几率比较大。” 火车命案4 真凶暴露 “老覃, 你有怀疑的人吗?”付靳锋问。 老覃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认为,包兴振、张郁、冯永超嫌疑最大, 包兴振和冯永超的座位都在死者附近, 案发之时, 他们统一没看到, 没闻到血的味道,第一时间冲到3号车厢连接处抓住肖大芳同志,未免太过热情、热心了点, 大有要把杀人嫌疑嫁祸到肖同志身上的嫌疑。张郁面对面坐在死者对面, 身上带着死者被割喉咙之时喷洒的血迹,他的左手背上还有几道新鲜的抓痕,如果死者死前跟人有过冲突,他的嫌疑和作案时机都很大。” 付靳锋点点头,又问其他人,“你们怀疑谁?” 一个乘警道:“我们把死者附近乘客所携带的包裹, 包括整个三号车厢都仔细搜查了一片, 没找到凶器, 倒是从死者座位旁边的过道,到车厢连接处带血的脚印都查了一个遍, 嫌疑最大的就是现在的七位嫌疑人。其中,肖大芳同志脚上的鞋子上没粘血, 脚上血迹较多的, 跟覃公安说得三人相符合。” “我认为, 不一定是这三个人下得手,也有可能是女人下手。”另一名公安提出反对意见,“一个女人如果受到刺激, 在情绪极端失控下,会爆发出常人难以理解的力量,就比如肖同志先前被包兴振四人冤枉成杀人凶手,她气愤之下,直接把他们的脸打肿了!” 肖窈:...... 这也能扯上她? 扯了扯嘴角,肖窈认同道:“我也觉得女人有动手的可能。” “你有什么依据?”老覃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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