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到临市火车站下,你跟死者是同一个市的,你确定不认识她?” “她跟我同一个市?”蒋一琼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色一下慌了,“公安同志,就算我跟死者一个市,我都不认识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她一直在重申不认识死者,不可能杀死者,这让在场旁听的几个公安乘警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不适感,就好像这人在此地无银三百两,拼命解释掩盖自己认识死者的事实。 靠在车窗旁的肖窈,突然说:“可我在进火车站之前,曾经在火车站外面的国营饭店门口,看见你跟死者一起吃早饭,你们不认识的话,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吃早饭。”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她坐在一起吃早饭了,我只是吃早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她就跟神经病一样骂我!” 绝大部分乘客赶早上的火车,哪怕自己已经在家吃过早饭,做了干粮,到达火车站附近,看时候尚早,总会忍不住在火车站附近买点吃食零嘴消磨时光。 六零年代的火车站设有零食饮料售卖窗口,旁边建一个国营饭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卖食物的地方,更不允许任何小摊小贩在火车站附近卖吃食。 因此很多赶火车的人,都会选择在国营饭店吃碗稀饭面条,买个包子馒头啥的充饥。 肖窈说这话,本意是激将法,诈一诈蒋一琼,谁知道她这么沉不住气,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锅炉车厢一时间安静无声。 付靳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这么说来,你是认识死者了。” “我真不认识她!”蒋一琼彻底慌了,摆着双手拼命解释:“我的确是在国营饭店碰到了她,跟她起了争执,吵了两嘴,但我没必要为这几句话把她给杀了!我有家有孩子,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矛盾,葬送我自己,不管我家孩子。再说,那个死人喷血最多的地方是在车厢中间的位置,离我远着呢,我怎么可能跑过去杀她。” “火车进入隧道时,车厢接近黑夜状态,时间持续两分钟左右,这两分钟足够你跑到死者面前,再返回你的位置。”陈明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件事暂且不提,你先去三号车厢等着。” 刘肃跟他带的徒弟,那个年轻的乘警走过来,一左一右架着蒋一琼离开了锅炉房。 另一名年约五十,半鬓发白的乘警说:“小陈,你们得审快点,尽快把凶手找出来,火车延误的时间不能太久,不然只能把三个车厢的乘客,都转移去你们局里,慢慢审问。” 一旦移去公安局,又是一项伤人伤力的事情,因为三个车厢共有三百六十名乘客,光靠他们这十几个公安乘警,不一定能看住这么多人,凶手有可能趁乱跑掉,他们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出凶手。 很快刘肃又带了一名一个身形魁梧,皮肤黝黑,长相老实的二十多岁男青年进来,让他坐在陈明的对面。 陈明问:“你叫什么名字?” “包兴振。” “哪里人?准备坐火车去哪里?” “我是鲁省人,来榕市探亲,准备回我老家去。”包兴振双手握紧成拳,面对锅炉车厢好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安乘警,神情显得格外局促紧张,“公安同志,我,我没杀人......” 肖窈认出这个包兴振就是之前反手拧住她左手臂,将她摁坐在座位上,力气极大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她挑着眉头看着包兴振,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嘲讽和些许幸灾乐祸。 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动手,还下死力把她钳制住,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现在轮到他成为嫌疑人,活该! 陈明目光锐利道:“你说你没杀人,你的座位在71号,就在死者座位左侧靠过道的位置,你离死者的距离不过半米,却在死者死后的第一时间冲到车头连接处去抓杀人疑凶,而不是第一时间发现你座位旁边的过道上有死者喷洒出来的血迹,你不觉得你很奇怪?” 包兴振马上道:“之前车厢里挤满从各个站台上来的乘客,他们有些人晕车,吐得满地都是污秽,只是随便清理一下就了事,还有人带的孩子想上厕所,厕所里有人,孩子憋不住,就干脆让孩子尿在地上,车厢里一股子怪味,地上也是湿的,火车进完隧道出来,外面的天也是黑的,车厢里光线很暗,我哪里看得到地上的血迹,听到有人喊杀人了,我不就冲过去看了。” “你倒挺热心的。”肖窈双手抱胸,阴阳怪气道:“听到有人喊杀人,那么远你都‘热心’的跑来抓我,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杀人凶手似的。” 包兴振被她刺得满脸通红,表情羞愧道:“我那是见义勇为,谁知道......” 肖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干扰公安审问。 陈明接着问:“死者是站在她的座位旁边过道上被人割断喉咙,你当时有没有看见她站起来?” 包兴振想了想:“看见了,我以为她晕车想吐,要去厕所吐,她上车的时候就吐过两回,乘务员过来 给她拖了两回地,口气很不好地让她再想吐,去厕所吐。” “她被割开喉咙时,你没闻到血腥味?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又或者看到还有别的什么人站起来?” “我前几天感染风寒,鼻子堵塞,不是特别重的味道,我闻不到,当时火车进入隧道,一直哐哐当当的,我也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更没看到除了死者之外的人站起来。”包兴振说着,用右手食指横着揉了揉一下鼻子,当着陈明的面打了一个喷嚏,吸溜着鼻涕。 付靳锋坐在陈明身边,两人眼疾手快地各自侧头,躲开他的喷嚏攻击,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了一点鼻涕。 付靳锋脸色很不好地拍了拍又肩,眼神示意刘肃把人带走,换下一个嫌疑人来审问。 这次带过来的是一个身形高瘦得像跟竹竿,眼神特别阴郁,额前头发特别长,几乎遮住半张脸的三十多岁男人。 他进到锅炉房就十分不耐烦道:“你们已经审问过我两次了,我该说的该讲的都讲了,你们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态度给我放客气点!”陈明啪的拍一下桌子,指着他胸前斑斑点点的血迹道:“你就坐在死者面对面靠近通道的座位,论时间和地点,就你最有动手的可能!” “我坐她对面,我就是凶手了?你们公安办案可真厉害啊!”男人轻蔑道:“想让我对你们客气,你们也得干干人事!你们要没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她,就甭跟我废话!” 如此嚣张的态度,差点把陈明给气笑了,“张郁,你身上怎么会有死者喷洒的鲜血?” “我怎么知道!”张郁不耐烦道:“我当时闭着眼睛在打盹,我管其他人在干什么。” “那么血溅到你身上,你就没闻到血腥味,或者感受到血的温热感觉?” “没有,车厢里的味道太重,太难闻了,我是感受到一点温热的东西撒在我脸上,当时闭着眼睛用手擦了一下脸,也没太在意。对面的女人一上车就在咳嗽,有好几次都咳在我脸上了,我骂她两句,她还拿眼横我,跟我呛了两句,我就懒得理她了。” 他的脸上、手上的确有擦拭过血迹,遗留下来的淡淡血痕。 付靳锋仔细打量他两眼,忽然问:“你左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那是四道细细的新鲜疤痕,看起来像是某种抓痕,抓破了皮肤的表层。 “哦,这是被我妻子抓得。”张天建把手放到桌子底下,目光阴恻恻地道:“她脾气很暴躁,我出门前跟她吵了一架,她气愤之下挠了我一爪。” 付靳锋盯着他的脸,似乎在辨别他说话的真假。 旁边陈明记好了审问记录,让刘肃换一个人。 这次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中山装中年人,名叫冯学海,是一名中学老师,他的座位在死者背对的后方位置。 陈明开门见山道:“冯学海,火车进入隧道时,有人看见你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你在那个时间段做了什么?” “我的包在行李架上,我下一个站就要下了,我经常坐这辆火车,知道过了隧道再开一会儿就要到站,我是想把我的行李拿下来,这才站起身来。”冯学海推着眼镜框道。 付靳锋低头查看列车长给的乘客信息表,冯学海的确是这辆火车的常客,基本每个月都会坐这趟火车往返两个地区。 他问:“当时车厢里灯光昏暗,你为什么不等火车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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