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些工具,都放在车间配置的一个工具室里,由车间主任负责登记管控,工人们每天上班要去工具室拿各自的刀用具,下班则要把这些刀具放回工具室。 崔天路提升为组长后,他手里的活计比车间工人少了很多,剔骨刀用的次数也不多,和其他工人明显磨损过度的剔骨刀 相比,他的剔骨刀很新,刀刃没有太大的缺口,再加上崔天路的父亲就是切割车间的主任,他下班不按规定把刀放回工具室,也没有人发现。 王红艳在肉联厂里是出了名的穿着打扮讲究,又特别爱干净的人,她在肉联厂上班了五年,从没有下过肉联厂充满油污血腥的各种车间,即便是崔天路不按规定,曾经把他用过的剔骨刀拿出车间给王红艳看过,但车间里的刀全都是同一个铁厂打得,每隔一两年就会换一批耗损过度的新刀,王红艳又是如何一眼认出那是崔天路用得刀? 王红艳对此进行了狡辩,说崔天路出事的那天上午,她看见他把刀揣包里,说是买了一堆肉骨头,晚上要提回家里炖骨头汤,想用那把剔骨刀,把骨头上筋头巴脑的东西剔下来,给弟弟妹妹吃。 如此多的疑点,不禁让公安们猜想,如果肖大芳不是杀人凶手,是被人打晕诬陷的,那么谁最有嫌疑去杀崔天路?自然是眼前漏洞百出的王红艳。 可惜公安们没有找到实际能证明王红艳杀崔天路的证据,也没有找到王红艳杀崔天路的杀人动机,再加上王红艳的父母利用职位关系,一直在给平章公安分局施压,他们没办法对王红艳实施拘捕,只能另辟蹊径,利用肖大芳去查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肖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们既然知道我不是杀人凶手,竟然任由报社的人对外大肆报道我是杀人凶手,让全市甚至全省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你们还有没有半点人性?!我要是心里脆弱一点,那些流言蜚语和唾沫星子都能逼死我。” 李沐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咳嗽一声,有些尴尬道:“那些报社记者我们一直都在阻拦他们采访,可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即便我们百般阻拦,他们也只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写报道,我们也很无奈。” 那些报社的记者,就如同后世的记者一样,只靠只言片语,或者情绪激动的受害者家属言论,加上自己随意猜测揣摩,就报道一些不符合实情的报道,公安局里的公安也属实无奈。 高莉则面无表情道:“肖大芳同志,你是不是杀人凶手,我们现在还没完全下定论,凶案现场只有你和死者的脚印,纵然你昏迷过去,可谁知道是不是你将死者杀害以后,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制造一些清理痕迹的痕迹,再狠心把自己敲晕,以此来摆脱杀人嫌疑。我们公安比你更想弄明白案发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找到洗刷你冤屈的证据。” 肖窈盯着高莉,不得不承认,高莉五官长得不是很出众,气场却十分强大,那种英姿飒爽,正气凛然的女公安形象,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极致,高莉这一番话,完全堵得她说不出反驳的话。 肖窈向来对这种刚强的女性很钦佩,她嘴角微微一勾,费力地从自己穿的外套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一款女士银色机械手表,放到老虎凳前小小的方格上道:“这两样东西,是我从王红艳家里找到的,你们可以去查查。” 昨晚她根据痕检公安故意留下来的线索,看到崔天路所住宿舍窗户缝隙里,留有一个中华烟的烟头,立马想到年头的工人工资都不高,工人们不可能抽这种高价烟。 虽然肉联厂的工资福利要比其他厂的高一些,可这年头的工人,哪个不是兄弟姐妹一堆,或者生一堆孩子,需要节约用钱养家糊口。 一般的工人,抽得最多的烟是便宜的经济烟,只卖八分钱一包,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抽个一毛五一包的握手烟,又或者抽二毛八分钱一包的飞马牌烟等。 超过三毛钱一包的烟,比如上海牌大前门烟,一包卖三毛六分钱,往往是工厂科级以上的干部才会抽。 这价格在工人眼中已经算挺贵的,买烟还需要特定的烟票,没有烟票,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 而中华牌香烟,一包得卖五毛钱,特定烟票一张,五毛钱都可以买好几斤粮食了,除了高级干部舍得抽这种烟,一般的工人哪舍得抽。 崔天路只是一个普通车间的小组长,工资也就比普通工人高个两三块钱,虽然他父母都在厂里工资,工资待遇也不错,但崔天路也没奢侈到要抽中华这种贵烟的地步。 当然,不排除崔天路眼馋人家抽好烟,特意花高价去黑市卖好烟,或者在各个重大节庆日,各大商店搞促销不用烟票就能买一包好烟,他特意去买来解馋。 如果真是崔天路买的烟来抽,他同宿舍的人应该都知道才是,毕竟以男人的狗德行,同宿舍的人,别说抽贵烟了,就是吃块翔,他们都得争着抢着试试咸淡。 公安对崔天路的舍友进行了盘查,他们都不知道崔天路身上有中华烟。 崔天路死后,他的家属匆匆忙忙来收拾他的遗物,压根没心情抽烟。 也就是说,留在窗户细缝的烟头,不是崔天路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杀了崔天路之后,来到崔天路的宿舍,来找某样东西,事后忍不住在宿舍阳台抽了一根烟。 能抽这种烟的,自然不是什么工人,肖窈能想到跟崔天路有过节,并且想他死,还能抽这种好烟的,只有王红艳。 王红艳家庭条件不错,她父母是干部,要买这种好烟,随时都能买,她又是人事科科员,有足够的工资买好烟。 不过她是一个女同志,周围的人都说没看见过她抽烟,所以崔天路宿舍里的烟头,不一定是她遗留下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不是她留下来的烟头,那是谁呢? 肖窈头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红艳那繁杂的多个约会对象,会不会是其中一个对象对王红艳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对崔天路下了死手,最后因为某种原因,来到崔天路的宿舍,找某种东西?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连夜去了王红艳住的四合院。 雨夜杀人案 进口手表 肖窈到达王红艳住的四合院时,天上正在下小雨,她凭借自己在末世练就敏捷身手,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从墙上爬了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王红艳正握着一把菜刀站在院子里发疯,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似乎在劝着她什么,闹哄哄的一片。 她观察了一会儿,从王红艳大吼大叫的声音里,听出来似乎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吓唬她。 肖窈觉得古怪,没二话趁机溜进王红艳的房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迷你小电筒,光芒覆盖不到一米,小心翼翼地进行搜查。 王红艳的房间设置的很温馨,什么粉色蚊帐的红木床,半旧的搪瓷脸盆洗脸巾热水壶,衣柜桌椅什么的,东西不多,但洗的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看起来十分精致。 让肖窈感到奇怪的是,王红艳把房间打扮得那么精致温馨,四周的墙壁却用各种各样的旧报纸糊了一墙,那满墙密密麻麻黑色的字体,跟温馨的屋子配起来,是那么的诡异。 还有王红艳的被褥是大红色带喜字的,热水壶、搪瓷盆之类的,也都是红色带大双喜的。 虽然她和崔天路是定了婚,准备结婚,用带囍的东西属于正常范围,但她那些东西一看就用了四五年以上。 按照时间来换算,四五年前,她才到肉联厂上班,和崔天路还不是对象,她一个单身的女同志,所买的全部家用具,全都带大红囍字的,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怪异。 肖窈站在屋里梭巡一圈,很快就明白平章分局的公安为何故意放她出来。 恐怕刑侦科的公安们都跟她一样心存疑虑,又没有直接证据对王红艳的住处进行仔细搜查,便想借用她这个急于自证清白的人仔细查查。 肖窈用最快的速度,轻手轻脚地在王红艳屋里搜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王红艳红木床尾角落里的一处报纸上,那处报纸明显是新贴过的...... 李沐接过她给的东西,首先看得是手表,“一只手表而已,有什么问题?王红艳的工资待遇很不错,要买个一两百块钱的机械手表,很正常。” “那是进口欧米伽手表。”门口抽烟的付靳锋,倚在门框道:“一只卖四百二十块钱。” “啥?”李沐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握住手中的手表,“一个手表就要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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