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然很残酷,可现实就是这样,北方大乱,逃亡到南方的士族为了维护巩固自己残存的利益,只能加强内部联姻,更加排挤寒门。在这个人人自危,朝不保夕的乱世,家族与家族之间还要联手自保,何况你我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道的时候,就只能顺应规则,全真保性,轻物贵己,一切以存我为贵,多爱惜自己。” 说完这些话后,唤春帮她手上系好纱布,最后对她说了一句,“我能对你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若你还是听不进去,我以后也不会再劝你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令婉低下头,过往她只当唤春心藏恶毒,自私自利,如今听她劝自己这些好话,全然是在为了她的将来考虑,一时又羞又愧,泣道:“表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唤春心下松了口气,倍感欣慰,笑道:“这就是了,回去后,好好跟父母认个错,别让他们担心了。我这边也让许鹚再给你物色着郎君,你这么好的人才,还愁没有好夫婿?也挑个自己中意的嫁了。” 嘱咐完之后,唤春就让彩月亲自去送令婉回家,算是给了周二舅一家一个交代。 这边令婉走后,在屏风后大气不敢出的萧湛,才慢悠悠踱出来,意味深长道:“你这妹子可真有意思,人果然还是得自己吃点儿苦头后,才能绝了吃苦的念。” 唤春笑道:“口口声声不怕吃苦的,那是真没吃过苦,但凡真挨过饿、吃过苦,就再也说不出不怕吃苦的话了。” 萧湛若有所思,想起刚刚听到她训妹时那一段又一段的道理,都是她自己吃了多少苦,经了多少事后,才能得到的感悟经验。 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全真保性,轻物贵己。哪怕为了生存,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自私贵己的时候,只要能不忘自然所赋予自身的真性就够了。 他对她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唤春眨了眨眼,强笑道:“许鹚都说了那路郎是短命相,我前夫便是短命,我怎么能让妹妹也嫁个短命的丈夫?我就是吃够了年轻守寡的苦,所以不想让她也跳火坑。” 萧湛心中一动,他看着她,恍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吃过守寡的苦,所以才更珍惜现在的姻缘。 她有野心,并且所图甚大,而且懂得如何去做,才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她会爱惜羽毛,洁身自好,绝不可能做出谣言攻击她的那种事,来自毁名誉。 萧湛想通后,心里突然舒畅了。 唤春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变得愉悦了。便觉得有些好笑,男人可真有意思,都说女人善变,爱耍小性儿,原来男人也这般善变,心思可真难琢磨。 萧湛觉得都是分房住闹的,才让人乘隙挑拨离间,遂道:“你这妹妹既然走了,晚上我就还搬回来住,可不许再推三阻四了。” 第46章 又惊又喜 保不准是有喜了 晋王走后, 弄珠才来帮唤春梳妆收拾着。 弄珠心下尤是心惊胆战的,边给她梳头边道:“晋王昨夜是怎么了,可把我给吓坏了。” 晋王鳏居多年, 过往虽会贪欢一些, 可在床上对王妃一向是很温柔尊重的,不会只顾自己愉悦, 就忽视了王妃的感受, 故而在这方面, 二人一直都比较和谐。 可昨天晚上他突然过来,抱着王妃就上床求欢, 要的又狠又急的模样, 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生怕王妃柔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可怎么办? 可她们也不敢拦劝, 没想到王妃也是厉害, 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反客为主,生生把晋王给安抚好了。 唤春摇了摇头, 帝王心海底针, 晋王不是普通的丈夫, 他同时也是君主, 不能把他当寻常男人对待。 “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让他不高兴了。你去打听打听,看看昨日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弄珠点了点头。 * 却说苏姨母那边,晋王吩咐下去后,东府的人很快就查到苏氏母女身上,准备来玄清观拿人。 苏姨母见事情败露了,便带着儿女火速逃走, 一家三口惊慌奔逃出城,逃到郊外时,苏姨母不慎扭到了脚,再不能前行。 眼见追兵越追越近,苏灵均便让弟弟带着母亲藏到了一个山坳里,自己孤身去引开追兵。 冬日里草木萧条,万物凋敝。 苏灵均一路气喘吁吁地逃命,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边逃命,边回望追兵,不想一个不留神,脚上踏空,竟失足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东府的府吏追来此处,不见女子身影,望着山坡若有所思道:“从那边绕路下去寻。”一行人便又滚滚而去。 山坡下,苏灵均倒也命大,幸好这山坡上遍地是干草枯枝,她才没有摔死,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便又挣扎着爬起来往道上去求救。 腊月的天,天寒地冻,又是在荒郊野外,她若不及时找人求救,就算不被追兵抓住,也得冻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忽见一辆马车在道上奔行着,车后浩浩荡荡跟了十余人,手上提着各种各样的猎物,收获满满,似是刚刚狩猎归来的模样。 苏灵均心中燃起希望,想 要呼救,可那马车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心急去追,脚下一个不稳,最后竟是扑倒在了那马车前。 只听一声嘶鸣,马儿停了下来,车夫看着倒在马前的女子,呵斥道:“哪里来的乞丐,不要命了?!” “救……救命,救救我。”苏灵均早已是精疲力竭,有气无力地趴在车前呼救。 车夫蹙眉望着一身狼狈的女子,恐惊扰了贵人,就要招呼随从把人轰走。 车内之人正在闭目养神,察觉马车停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人正是王玄朗,王大将军回去荆州后,他在金陵没了约束,便愈发肆无忌惮,整日悠游散漫,呼朋唤友,胡作非为。这日趁着天晴,便揪结了十几个随从来东郊狩猎,玩累了之后,便要乘车回去。 忽而听到一个微弱的女声在求救,便微微掀开了一点儿车帘,往外觑着人。 倒在车前的女子身段婀娜,体质窈窕,楚楚可怜,此刻虽是蓬头垢面,难辨真容,可凭他阅人无数的眼光看,姿色应该不差。 “慢着——” 苏灵均闻言,仿若抓到救命稻草,往车前爬去,“公子,救救我。” 王玄朗抬抬手,示意随从道:“把人抬上来。” 两个随从听命,一人驾着她一条胳膊,把人送进了马车里。 车厢内温暖如春,苏灵均狼狈从山坡滚落,全身全已冻透,此刻被暖着,才觉得有几分活过来的意思。她有气无力地趴在车厢,局促不安地望着对面端坐的男人。 这是个很年轻的公子,二十几岁的年纪,相貌英俊,举止矜贵,披着一袭玄狐裘大氅,手上抱着一个鎏金铜手炉,身边放着一把弓箭,弦上有血迹,她猜测应当是狩猎归来的某个富贵人家的郎君。 与此同时,王玄朗也在低眼观察她,见她脸上脏污难辨,便执帕帮她擦了擦脸。 苏灵均有气无力,没有办法抗拒,任由他为所欲为。 擦干净那泥污后,女子皎然的面色便映入眼中。 王玄朗不由眼睛一亮,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打量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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