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书里段怀瑾以全市第一的成绩也上了京大,他又是张家真正的少爷。这该死的巧合也太诡异了吧。 段怀瑾伸手把喻初程鬓边湿答答的头发别到耳后,沉声道:“你先别说话,你的信息素漏出来了。” 喻初程愣住,这才察觉到自己后颈微微发烫,无法控制地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味。 “怎么回事?你控制不了吗?”段怀瑾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喻初程茫然地抬起手,下意识想要摸脖子。 他也不知道啊,他也是第一次当Omega啊,怎么下水救个人的功夫信息素就溢出来了呢。 段怀瑾抓住他的手腕,“别碰。” 另一旁的郝佳终于从落水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恰好张涵舟此时走过来递给他一条干净的毛巾。 郝佳心头一颤,接过毛巾小声嚅嗫了一声,“谢谢。” 张涵舟多看了他两眼,随后转向救人的喻初程,“这里有干毛巾,需要帮忙吗?” 喻初程含糊地摇头,“不用……” 事实上,他的思绪有点混乱,嗅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空气中,被太阳晒干的青草味混杂着泳池中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他不仅闻到了段怀瑾的信息素,还有季舟身上的气味,就连刚刚靠近的张涵舟浑身似乎都裹着一层苦涩的红茶味。 喻初程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明明在太阳底下,他却感觉手脚冰凉,只有腺体和呼吸是滚烫的,迫切地想要寻找更温暖的热源。这情况分明跟他二次分化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要离开这儿。”喻初程呼出一口热气,从地上站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下。 季舟刚要上前,段怀瑾却比他更快一步扶住喻初程的手臂。 喻初程瞳孔有些涣散,喉咙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微微张着唇喘息,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聚焦。 好烫。 段怀瑾垂眸看着喻初程被水浸湿的头发和湿润的眉眼,刚才还跳下去英雄救美的人,现在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张涵舟看清段怀瑾的那一刻,拿着干毛巾的手停在半空僵住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了,怎么会不认得这张脸。 当初得知段怀瑾的目标是京大,他也较劲似的报考了京大。换子一事又不是他的错,他的出身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就想证明自己不比真正的少爷差,张家把他当亲儿子不是什么损失。 好在他不负众望考上了,可在这种高兴的日子里,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张涵舟像白日见鬼了一样杵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段怀瑾漠然抬眼,跟张涵舟对视上。 张涵舟因为心虚,率先移开了目光,但还努力维持着脸上处变不惊的表情。 “让开。”段怀瑾的语气坚决又强硬,不像在商量。 鬼使神差地,张涵舟还真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了退,让出一条道来。 等段怀瑾带着喻初程跟他擦肩而过,他才乍然清醒,回过神来后感到一阵羞恼,就好像在刚才被段怀瑾震慑住了一样。 张涵舟感觉刚才有些丢面,立刻抬脚跟了上去,“你们要去哪?” 段怀瑾沉着脸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那些围观的人自动往两边散了散,眼睁睁看着段怀瑾带着步伐虚浮的喻初程往二楼走。 喻初程双腿使不上劲,要不是段怀瑾撑着,估计早就瘫在地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即使他努力集中精神也收敛不了。 脑袋也越来越沉了。 混沌间,喻初程发现自己被段怀瑾带到了二楼一个没人的书房。 段怀瑾怎么对张家这么熟悉?就好像他在这座豪宅里生活了好几年,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一样。 但喻初程来不及细想,一阵冷意过后,他忽然变得口干舌燥。没来由的燥热让他仰起脖子,伸手掀掉了身上披着的外套,求助似的看向这房间里除他以外唯一的人。 “我好热……” 第22章 打抑制剂 书房的窗帘半开,以办公桌为界,书房一半明亮,一半笼罩在阴影里。 段怀瑾端详着喻初程的脸色,肯定道:“你发情期到了。” 喻初程眼里不知何时覆盖上一层朦胧的水汽,闻言迟钝地看向段怀瑾,“怎么会,应该还有十天左右才对。” 他记得家庭医生说过二次分化的第一次发情期会在一个月后,可现在才过去大半个月,怎么会毫无预兆地突然提前呢。 房间里的水蜜桃果香逐渐浓郁,轻轻挑动段怀瑾的神经。 喻初程原本靠在桌边站着,但他双腿软绵绵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塌。 段怀瑾握住他的腰将他一抬,喻初程双脚悬空坐在办公桌上。 段怀瑾深深看了喻初程一眼,“在这等我,我帮你去找抑制剂。” “那你快点……”喻初程胳膊撑着桌面,手指胡乱地把衬衫领口的扣子扯开。 那清晰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喻初程背对着窗户,半干的发丝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段怀瑾抿了抿唇,再一次说道:“等我。” 门外,张涵舟等人刚从楼梯上来。 看到段怀瑾进的是书房,张涵舟捏紧了手指。 父亲平日里最讨厌别人随便进他的书房了,这段怀瑾现在明明算个外人,却像来到自己家一样连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涵舟冷着脸要去开门,季舟一个箭步上前拦住,“等会儿!” 张涵舟高傲地瞥了他一眼,“让开。” 季舟硬着头皮怼在门口。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能让,谁知道里面现在战况如何,万一两人擦枪走火了,张涵舟这会儿冲进去岂不是一览无余了? 大部分吃瓜群众只敢站在大厅里往楼上看,只有寥寥几人跟着一块上来了。 张涵舟绷紧了下颚线,他一是怕父亲回来责怪他,二是对段怀瑾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十分不满。 就在他与季舟僵持不下时,段怀瑾打开了书房的门,但又迅速关上,不让里面的信息素散出一星半点。 段怀瑾视线扫过众人,“谁有Omega抑制剂?” 张涵舟神情一滞,原来里面那人是Omega,怪不得刚才看他脸色有点奇怪。 可来参加升学宴谁会把抑制剂带在身上?就算带了,他们也都是Alpha,那抑制剂Omega用了只会适得其反。 张涵舟摊了摊手,“我们家只有我母亲是Omega,要找的话得到她房间去,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她房间。” 季舟一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死马当活马医地逮住跟上来凑热闹的齐睿,“喂,你有没有!” 齐睿:“???” 他是身高不够还是气质不像Alpha? 齐睿现在看见段怀瑾就牙疼,毕竟两人过结挺大,之前被S级信息素压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不屑地轻嗤一声,“别问我,我可没有那东西。” 众人一筹莫展,段怀瑾已经打算下楼问问别人了。 齐睿之前带的那个女伴打开自己的小香包摸了摸,忽然短促地“啊”了一声,“我是Omega,我带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小巧便携型的抑制剂,补充道:“但这个剂量不是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段怀瑾接过抑制剂,“谢谢。” 房间里,喻初程难受地抓起刚刚被他丢在一边的外套猛嗅了两口。 皂角香,加上一点残留的竹叶香,很好闻。 喻初程的神智稍微清明了几分,这才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居然抓着别人的衣服闻来闻去。 我靠…… 喻初程一下子更热了,他赶忙想要把段怀瑾的外套扔远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还没等他动作,书房的门就又被打开了,段怀瑾手里拿着抑制剂朝他大步走了过来。 喻初程抓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纠结中手指无意识攥紧,把衣服都给抓皱了。 段怀瑾喉结轻轻滑了一下,“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喻初程连忙放下衣服,还欲盖弥彰地把它往身后藏了藏,“我自己来。” 他强装镇定,但手指在细微地发抖。 夏天衣服干得很快,衬衫半黏在身上,后背那一块颜色有些深,分不清是泳池里的水还是后来出的薄汗。 喻初程手指软得没力气,他平时一巴掌能掀飞一个Alpha,可现在连打开抑制剂的盖子都困难。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拔开了盖子,尖锐细长的针头抵住胳膊上淡青色的血管。 喻初程:“……” 他不仅晕血,还有些晕针。 之前扎抑制剂也是家里佣人帮忙的,别人扎还好,只要不看就行了,可自己扎要是不看,估计跟自残没区别。 段怀瑾察觉到喻初程的神情略显凝重,“怎么了?” 喻初程自暴自弃地把抑制剂递给段怀瑾,“还是你来吧,我有点下不去手。” 少年胳膊白净光滑,像块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瑕疵,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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