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气充沛,甚至在天罚后稳定在了元婴。 也不知那雷劫是不是把晋升雷劫也算了进去,谢翎直接就跨入元婴境。 但沈辞秋还是放不下心。 因为其实说到底,除了谢翎本人,没人知道他如今的涅槃状态到底是好是坏,甚至涅槃这个事儿完全无害也都是全凭谢翎自己一张嘴说的。 下属们信任谢翎,那是主子长期树立的威信,见过许多次奇迹后,相信他绝对不会出事,但对沈辞秋来说不同。 因为奇迹出现之前,他看到的是浑身是伤残破不堪的谢翎,感受到过谢翎的生机在他怀中骤然消失。 于是他带着谢翎,私下去找过问天宗的明濯月一回。 他去的那天,因为长时间的忧心忡忡,即便努力维持寻常神情,面色看着也实在憔悴,明濯月从前只见过高山清雪的玉仙宗大师兄,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沈辞秋。 瞧着还是傲雪欺霜,坚不可摧,可仿佛只要轻轻一戳,就随时能碎掉。 他成了根绷紧的弦,是断还是韧,都系在一人身上了。 他比任何时候都美得凌厉,也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得惊人。 谪仙终究也染了红尘,在一只小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凡心。 明濯月叹了口气,而后爽快的同意了帮忙算卦。 这回是现掐现算,当着面吐了两回血。 可血吐了,谢翎的确切苏醒时间也没算出来,卜词是:时日不远。 但好消息,明濯月也肯定谢翎状态没问题,除了睡着不醒,简直不能更健康。 只要谢翎没事,沈辞秋终于放了心。 明濯月卜卦也没收钱,而是与沈辞秋谈了笔法器供应的买卖。 所以云归宗和问天宗,其实已经有生意往来了,明濯月秘而不宣,没朝外透露半点沈辞秋身份的消息,是个好盟友。 沈辞秋在飞舟上时,褪下了外面的绯纱罩衫,他中衣还是银雪一片,没了艳丽的红来掩盖,只着白衣时,瞧着好像愈发清瘦了,那腰更是只堪一握,被银带束成纤柳。 没外人的时候,沈辞秋常会褪下华美的外衣,但他的面具似乎已经很久没摘过了,久到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上次不戴面具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抚过小凤凰的羽毛,而后手掌灵力翻涌,调动体内烈火珠的灵气,灌输进小凤凰体内,唤醒寒冰珠,与他同修。 如今谢翎修为和沈辞秋已经完全同步,都来到了元婴中期,涅槃后谢翎资质更上一层楼。 他俩之间同修,不再有境界上的差距,沈辞秋也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汗涔涔的,热到难耐,被谢翎抚着后心抱进怀里。 ……谢翎现在也没办法拥他入怀。 所以,该是沈辞秋护着他的时候了。 他的手盖在小凤凰身上,双生灵珠带动灵力在两人之间流转,他们之间的气息已经快不分彼此了,融合得十分完满,这样的同修无疑对他俩好处更大,澎湃的灵力能同时滋润两人,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这大半年来,都是沈辞秋以这样的方式淬炼两个人的灵珠,带着谢翎一起修炼。 以谢翎的性子,睡着的日子里要是真落下了修行,醒来后一定会哼哧哼哧加倍补回来。 他好像已经看到谢翎那不服输的模样,沈辞秋面具下的眼神缓了缓,烈火珠的温度和谢翎的灵力暖洋洋淌过他四肢百骸,与谢翎同修的时间,是他如今难得的放松时。 这艘飞舟不大,房间内布置得很简单,同修完,沈辞秋微微一偏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镜中照出了他的影。 玉文盐沈辞秋看着镜中人戴着面具的脸,莫名顿了顿。 他盖在小凤凰身上的手指停了片刻,像是思索了什么似的,片刻后,缓缓抬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他确实太久没有拿掉面具了,以至于一瞬间瞧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时,生出了种荒诞的陌生感。 他无声凝视着自己的面孔,觉得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琉璃色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比起从前覆盖的冷霜,又有微妙的不同。 霜雪天生寒凉,不必有任何克制,但他如今淡漠的眼中,不像雪山,像冰川崩裂后的深渊,水面上看似平静,却仿佛死死压抑着什么。 若一不小心,就会卷起漩涡,将人和自己都拖拽进去,万劫不复。 这双无比漂亮的眼,看久了,却只让人察觉到危险,这不是什么糜艳的花,分明是腐朽缠绕的荆棘。 沈辞秋手指一蜷,他一瞬间又想把面具马上扣回脸上,却在动作间又被耳边晃动的翎羽攫取了视线。 如今那片羽毛已变得和小凤凰身上的羽色一模一样,似金似火,明明是变化最大的东西,可当沈辞秋目光触及耳坠,才找到一点他最熟悉的模样。 沈辞秋扣在面具上的手停下了。 须臾后,他才轻轻将面具戴回了面颊。 一旦停下运转烈火珠,他自己的灵力就会占据上风,滚烫的手又会变得微凉,明明是冰灵根最习惯的温度,可每次寒冷蔓上来,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像种无声的酷刑。 沈辞秋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或许……人一旦有了贪恋的温度,就再难回到从前。 所以重生后的他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被任何事或人夺去心神。 但他不后悔倚上谢翎的温度。 恨意牵着他回到这世上,但谢翎给了他走得更远的理由。 是谢翎告诉他,你是名为沈辞秋的人。 沈辞秋将小凤凰捧起来,隔着面具与他额头相抵,沉睡的鸟儿安静地垂着头颅,与戴着面具的人轻轻依偎在一起。 飞舟错过流云,山川湖海皆在路途中远去,唯有他们互相倚靠,彼此相连。 片刻后,沈辞秋放缓了呼吸,重新睁开眼。 他从指尖的寒凉里又撑过去一回。 * 飞舟抵达相见欢外,沈辞秋又穿上了绯衣,步行入城,他没有撑伞,以术法遮掩了肩上鸟儿的身影,走暗道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宅院。 庭院幽深,孔清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站在一处屋子门口,这屋子乍一看很平常,但仔细一瞧,门窗与墙上细细雕刻的花纹分明是符文,不是锁灵就是压息,这不是牢房还能是什么? 孔清引着沈辞秋过来:“抓到的鼎剑宗两个修士就在里面。” 这两人既没有穿着鼎剑宗的服饰,也没有佩戴弟子腰牌,来了相见欢,是在赌坊里被人阴了,输得一无所有,当场掀桌,被赌坊里镇场子的修士摁着头压下去后,两人不得已拍出了弟子腰牌,这是他俩最后能押注的东西了。 赌坊中有孔清他们的人在探听各路消息,见状,使了点招把这两人扣在了自己手里,而后传消息。 经过黑鹰的辨认,这就是当初连断山脉与他们争夺香荼的修士之二。 鼎剑宗和玉仙宗大半年来都在找寻沈辞秋的踪迹,殊不知,沈辞秋也在找他们之中一些人。 如今这些人已经死了过半了。 沈辞秋颔首,抽/出了伞中剑,在抬步进入屋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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