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辞秋掌心的伤口。 他拥着沈辞秋的手,哑声:“我就算怜你,也是怜惜怜爱,想捧在心上疼的那种,才不是路过看一眼的怜悯。” 他趴在沈辞秋手上,又轻又郑重地蹭了蹭。 熟悉的灵力舔过伤口,软软的绒羽蹭在掌心,沈辞秋手一颤,怔愣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才险些一脚踏空的时候他都没把谢翎扔出去,此刻……更没可能扔出去了。 记忆画面里,问心石中那惨烈的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响起,是他们二人一起喝的第一回酒。 画面里,谢翎在灯火下清晰又认真地注视着沈辞秋,而沈辞秋因为醉意,连记忆都跟着朦胧。 他们停在石板的位置半天不动,身后已经有吞噬道路的黑潮慢慢追了过来。 沈辞秋眼角余光被那黑潮一晃,猛地回神。 谢小鸟:“阿辞——唔!” 沈辞秋抬起另一只手,一把盖住鸟头,也捂住了他的嘴,一声不吭用两手捉着小鸟,抬脚快步朝前而去。 分魂的视野里骤然一片黑暗,但他能听到沈辞秋的呼吸,还有急促的脚步,以及……感受到沈辞秋圈着他,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这坎可能已经过了最难捱的时候。 谢翎本体眼圈都红了,喃喃出声:“……吓死我了。” 本体身边正等着他下一步指示的下属们:?? 他们低头看了看谢翎脚边的尸体,不懂刚刚手起扇落一刀把人毙命的殿下突然说什么胡话。 谢翎重重抹了把脸,一脚把尸体踹开:“按计划去挑拨老四和老五,我还有点事,两个时辰内,若无要事先别打扰我。” 其余人低头称是。 五皇子谢摧炎已经从金玉宴上回来了,要同时把三个皇嗣一锅端还是太费劲,不如先惹鹬蚌相争,等个渔翁之利。 谢翎步履匆匆回了房,门板一拍,专注在分魂那边。 可分魂那边的视野还是一片漆黑。 耳边传来记忆画面中的声音,是他迎着风喊: “说好一起走,你怎么不等我呢?” “你不用等,去哪儿我都会找着你。” 以及沈辞秋踏在最后一块秘地石板上的重重一声响—— 这条路走到了头。 他们之间相识时间不算长,可深刻的记忆竟然已经有那么多,尚未用完全部的回忆,就已经铺满了这条祭拜的长路。 周围的画面和声音都散了,而此时此刻,他们共同的回忆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曲散,但人不尽。 沈辞秋俯身,拾起了谢翎需要的那张残卷。 谢小鸟的眼睛也终于得以重获光明,他瞧着沈辞秋的下颌,忐忑又不安地想看看沈辞秋的眼。 他看不到,沈辞秋自己也不知道,面具下那双清冷似雪的秋水翦曈已经红了眼尾。 收起残卷后,石像底下缓缓打开了一扇门,若吸纳他们进来的那扇门能够完整,约莫就是这样。 沈辞秋抬脚要出去,步履到门前时,他伸手一拂,用清洁术擦去了谢小鸟身上沾着的血。 除了谢翎,不会有人知道沈辞秋方才在这里受了伤,流了血。 穿过石门,两人回到了先前消失的位置。 外面天光大盛,沈辞秋红着眼尾抬头,只觉得刺目非常,一时恍惚,忍不住抬手挡了挡。 他松了手,谢小鸟在其余人凑过来的时候没有再紧紧扒拉着沈辞秋的手,但迅速飞到沈辞秋肩头窝好。 那垫在小鸟腹部下的爪子悄悄揪紧了沈辞秋的衣裳。 黑鹰和白鸩侍立在侧,谢魇小跑到沈辞秋身边,抬眼,隔着黑布担心地望着他们。 沈辞秋此刻该说点什么。 但他仿佛忘了该怎么说话,禁闭的唇根本撕不开,嗓子里倒是不堵了,但空荡荡一片,没个着落。 是谢小鸟开口:“事做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 沈辞秋琉璃色的眸子晃了晃,默默念着这两个字。 明濯月拱手:谢过相助,先前提过的答谢,我便将一副卜词送给两位。 这行灵力写成的字刚一消散,明濯月那除了打架和卜算轻易不开的金口便张开了。 周遭空气一荡,仿佛有什么东西敲过,明濯月的声音如金石鸣镝,穿过天边云与月,清晰入耳,又震荡不休。 “天命劫渡,伤心人留。” 那击石穿云的声音在沈辞秋和谢翎耳边一砸,两人心头都是莫名一紧,小鸟的羽毛再度炸起。 然而等明濯月闭上口,方才种种回响又仿佛只是错觉。 明濯月说完这句卜词,面色略有些不好,极为缓慢舒出一口气来,再微笑着拱手,就此告辞。 他留下的卜词却让其余人惴惴不安,黑鹰和白鸩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忧虑:这词听着好像不太妙。 可是细细一想,劫后跟着的是“渡”字,按理是无伤大雅,渡劫成功,可成功了,又哪儿来的伤心人? 那神算说的还是送给沈辞秋和谢翎两个人,不是一个。 更令人不安了。 谢翎听到卜词就是一凛,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因着原著剧情,他注定要渡一个死劫,而现在他准备把这劫难提前。 卜词是对着他跟沈辞秋说的,渡劫的是他,那伤心人还能是谁? 阿辞会为自己伤心? 可他想着等准备得差不多就把事告诉沈辞秋,反正他不会真的死,旁人就当他睡一觉或者闭关都行,只要说明白,有了心理准备,事事尽在掌握,他跟沈辞秋应该都能从容以对? 谢翎安排得这样细致,就是不想让沈辞秋难过。 可明濯月的卜词一出,让他瞬间有点慌。 明濯月开口卜词,绝无虚假,他要么不说,只要说出来的,就一定是自己真实卜出来的东西。 卜算一道,若是卜什么经天纬地的大事,或者占卜大气运者会影响世间的重要事,卜者要耗费的心神灵力绝不简单,原著中明濯月有几次卜卦,卜完后他自己情形可谓相当惨烈。 吐血三升都是轻的,躺十天半个月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但今天明濯月掐算谢翎这样的大气运者,说完卜词只是脸色稍微白了白,要么天地认为个人姻缘不算洪流里的大事,要么这是明濯月提前就算过的,就等着合适的时候说呢。 毕竟先前明濯月就表现出对沈辞秋和谢翎两人感兴趣,偷偷先算上一卦,不是没可能。 沈辞秋听完,想的却与谢翎不一样。 他是重生后再回世间的幽魂,原本就不是好命,但得了这么个机缘,若是再有劫难,好像也不奇怪。 方才在石窟,自己险些意冷的时候,谢翎那副肝胆俱裂死命拽紧他的模样……即便他心神恍惚之际,也对那不顾一切的力道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渡劫的是谁,伤心的又是谁? 沈辞秋本来话就少,谢魇和两个侍卫跟他相处时间又不长,不够了解,因此直到踏上飞舟,他们都没发现沈辞秋和谢翎之间气氛有点古怪。 拿了残卷,谢翎不用再亲身来紫都,而飞舟此次不是返回妖皇宫,是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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