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着她一定有很严重的厌食症,寻常饭食在她的眼里,恐怕都像洪水猛兽一般。 而许夏也不知为何,对待这个身上藏着秘密的小姑娘,总有种不知从何而起的怜惜感,她记得青梅小时候也这么可爱,目光总是无意识地追逐着她。 罗虞手中捧着热乎乎的瓷碗,上面正飘起带着玫瑰香的袅袅白汽,鲜艳的花瓣零零碎碎地铺在粥里,细糯的山药已经被熬化,几乎和雪白的米粒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勺子轻轻搅动甚至能拉出细长的白丝。 哦,就连勺子里面,都藏着可爱的兔子图案,像她的衣服一样,幼稚。 可是红眼睛的小兔子,正贴在勺子里,开心地对她笑呢。 罗虞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也轻轻扯了扯,试图对它打招呼。 渐渐地,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耳际,勾住了挂在耳朵上的细绳。 一旁的吴擎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眼睛瞥向别处,生怕一丝细微的注目都会惊扰了她。 罗靖坤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杯子的手指也悄悄紧绷了起来。 就连周红玉和苏瑾荷都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打量着,顿时,整个桌子上只有许夏还在自顾自地吃饭。 罗虞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缓缓摘下,一寸一寸。 刹那,山间新鲜的空气没有阻挡,毫无顾忌地钻进鼻腔里,为混混沌沌的胸腔里带来一丝清新的草木气息。 好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吴擎攥紧了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角落中女孩的脸依旧掩映在宽大的兜帽中,大片阴影投下,苏瑾荷只能看清蜿蜒在精致下巴与修长脖颈之间贯穿的伤疤,像一条阴冷的毒蛇,趴卧在女孩身上,汲取着她的生命力。 好像离那个答案更近了,苏瑾荷眉头微皱,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画面呼之欲出。 恍惚之间,女孩精致的侧脸从兜帽下一闪而过,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久远的名字重重劈在了苏瑾荷的天灵盖上。 罗青鱼! 三年前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仅靠初出茅庐的一部作品,便国际国内大奖拿到手软,惊艳了整个电影圈的怪物新人。 即使远处这女孩子已经瘦脱了相,但那极致流畅的侧脸和骨相,却依旧镌刻着属于罗青鱼的名字。 这是一张被所有大导评价为最适合上镜的脸,骨骼感极强,清冷、倔强,永不服输。 罗虞,罗青鱼…… 苏瑾荷身子微微一滞,看到女孩从脖颈向上蔓延的那条伤疤,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那个如日中天的少女如昙花般翩然一现,便再无消息,徒留一众粉丝和影迷扼腕叹息。 原来,她竟是罗二爷的小辈。 也是,若不是有罗二爷这样的人在背后保驾护航,她的消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瞒得密不透风,任粉丝们掘地三尺,也在网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苏瑾荷愣神的时候,许夏也忽然发现,这女孩没有受伤的那半张脸,漂亮得令人炫目。 越是清瘦到极致,反而越能凸显出其线条的流畅锋利,每一寸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刻的作品。 不过,也正因如此,当这张两边反差到极致的脸庞展现在人们面前时,那份痛心和可惜也越发深刻,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唏嘘一番。 或许是罗青鱼活跃在娱乐圈的时间太过短暂,许夏并没有认出这位名叫罗虞的小姑娘背后的身份,只是将她当作一位意外受伤的邻家女孩。 罗虞口罩摘下来,身体对食物本能的抗拒还是没有让她有勇气将勺子放进嘴里,少女抿了抿苍白的唇,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失落,垂头丧气地将碗放下。 可就在这时,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顺势将她拿着勺子的手向上一推,一勺软糯香甜的玫瑰山药粥便被送进口中。 先是下意识的干呕和恶心,但随之淡淡的玫瑰香气从舌尖蔓延到鼻腔,缓缓抚平那股让人不适的感觉,随后便慢慢尝出了野山药自带的清甜,玫瑰花瓣独有的青涩,以及软烂的米粒浓稠醇香的口感。 好像,还不错。 试探着咽下去,温热,妥帖,没有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好喝吧,青梅做粥的手艺也是一绝呢!” 许夏得意地挑挑眉,托着脸看罗虞继续吃粥,总觉得自己好像变身老妈子,在哄宝宝吃饭。 不过这个“宝宝”长得漂亮,吃起饭来也赏心悦目,真可爱。 此时,旁边默默观察的吴擎面上终于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喜形于色,迫不及待地望向罗靖坤。 罗靖坤缓缓放下碗筷,运筹帷幄的微笑假面渐渐撤去,露出桀骜疏离的本色,目光中难掩深沉,他不由再次审视起这位小许老板。 他无比庆幸这次将罗虞从燕城千里迢迢带来。 或许,今天做成的最大一单生意,不是价值千金的野桂花蜜。 而是自己侄女罗虞重返光明的未来。 第187章 另外两桩生意 简单而舒服的一餐用完,罗靖坤也在心中做好了决定。 “许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他重新眯起双眼,朝许夏微笑道。 “好。”许夏愣了一下,点点头,没猜透这位罗二爷在卖什么关子。 二人来到安静的里屋坐定,罗靖坤才说明来意。 “许老板,罗某人此番,是另有两桩生意想跟您合作……”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夏。 许夏不置可否,“您先说来听听。” “想必许老板家里,应当有一味珍稀的奇香吧……” 许夏略作迟疑,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得这位罗二爷已自顾自将话接了下去,“芭蕉叶上秋风碧,晚来小雨流苏湿。新窨木樨沉,香迟斗帐深。” 他缓缓念毕,轻笑一声,“小许老板这木樨沉闻起来的确不同凡响,不知可否一观。” 许夏心中不由诧异,这罗老板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她甚至都没燃香,只是将窨好的香丸拿出来阴干了一下,铁锤也就罢了,现在距上午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能闻到。 不过,这玩意儿让她点来便是牛嚼牡丹,许夏本来也不是打算自己用的。 见山茶室,倒确实是个好去处。 许夏挑挑眉,转身去自己房中将重新封在罐中的香丸拿了出来。 “这批木樨沉是我第一次窨制,所以数量不多。” 许夏轻轻揭开瓷白的盖子,粒粒分明的香珠乖顺地躺在其中,颗颗圆润饱满似珍珠,正如古人所形容的“非生蚌殻圆还皎,若比龙涎馥更清”,说的正是这木樨沉香珠。 罗靖坤的目光陡然凝重,不起眼的小小的瓷罐中,一缕清幽绝尘,冷香四溢的馥郁木调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厚重的沉香将清冽的野桂花香烘托得极为透彻,浓郁又清灵,仿佛置身于寂静的山林,空旷辽阔,耳边似乎依稀可以听到秋风簌簌,穿林而过,寒露滴落芭蕉的声音。 只这么一瞬,却好似已穿过漫长的时光。 再次睁眼之时,罗靖坤不由轻轻靠近,用保养得宜的温润指尖捻起一颗香珠,放在手心细细观察。 还未上炉燃香,居然就能有如此香气,这小小农家院子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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