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人了。血缘至亲在五年前离开了她。 自此后,她连自己的名字也失去了。 “娘子,珏歌。”凌緢将秦珏歌的名字在唇边反复呢喃着,她好喜欢秦珏歌,喜欢与她呆在一处。喜欢看她笑,也喜欢看她情动时脸上旖旎的神色。 那是独属于她一人所有的秦珏歌。 “好些了,喝口水。”秦珏歌看着凌緢干裂的唇,温声道了句。 凌緢点头,浑身没骨头的靠在秦珏歌怀里,任由她舀了一勺水,喂她喝。好久没有被这样照料过了。 以前随父出征,刀口舔血,剑伤,钝器伤,磕碰伤,她连眼皮都不带眨。 可现在,不一样。 就像是脱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内心脆弱的一面。 只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柔软与软肋。 清甜的水下肚,她感觉浑身的酒气散了不少。 “娘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凌緢说话,舌头还有些打结,磕磕绊绊。 “估摸着是寅时。” 草原不似京城,没有人在路上打更。 不知是何时。 只看着将灭不灭的油灯,秦珏歌推算出了时间。 “你照顾我了这么久。”凌緢起身,看到秦珏歌被她枕得凌乱的裙摆,心中五味杂陈。秦珏歌就这么直着腰,任由她枕了两个时辰。 “我们回榻上睡吧。” “好。”秦珏歌应着,刚想起身,可腿上的麻意灌入全身,她蹙了蹙眉,素手轻捶着不能动的腿,缓解着身体的不适感。 “抱歉。”凌緢垂眸,像只可怜的大狗。眼巴巴的看着秦珏歌。 秦珏歌纤弱如拂柳般,被她枕了两个时辰,如坠千斤巨石,定是会不舒服。 “知道心疼我,以后便不要喝这么多酒。” “伤身。”秦珏歌掀起狐狸眼,寡淡的看着凌緢,嗓音悠然,像是学堂里的老夫子,教导犯错的孩童。 “知道了。”凌緢咬了咬舌头,酒气在两人说话间散去了不少。 她弯腰,将靠在伏案上的秦珏歌一把抱起,秦珏歌猝防不及,轻呼了声,下意识环住了凌緢的脖子。 “你当心。”秦珏歌靠在凌緢怀里,低声喊了句。 两个时辰前,这人还歪歪扭扭,跟个醉猫似的。 眼下,不知能不能行。 到时候,将两人都摔了,可怎么是好。 秦珏歌这般想着,拽着凌緢肩侧的手,紧了紧,浑身绷的僵硬,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凌緢的脖子上。 痒痒的。 像是被蚂蚁在啃噬。 “我酒醒了。” “我来服侍娘子。”凌緢低眸,吻了吻秦珏歌的脸颊,安抚着秦珏歌的情绪。将娇美人抱上塌,主动帮她揉着发麻的腿。 秦珏歌倚靠在她的怀里,任由她造次。 酒醒了的凌緢,恢复了以往沉稳的性子,秦珏歌心尖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她捏了捏凌緢的脸颊。 凌緢感觉脸上一阵微凉,萦绕着好闻的花香。 她抬眸与秦珏歌对视。 秦珏歌狐狸眼底蕴含着缱绻的温柔,嗓音低低的道了句。 “偶尔可以喝些酒。” “允许你放肆。” 凌緢心口被陡然撞了一下,她明白秦珏歌的意思。她们从京城一路来到塞外,凌緢这一路上心都提着在,她对塞外的战事了解不多,对她们的未来也很迷茫。 眼前的路,像是被大雾遮挡。 对未来没有底气。 可因为有秦珏歌与她相互扶持,方才咬着牙,一路走来。 特别是行在荒漠的两日,会困死在此处的想法也一直在凌緢脑海中绕,可看到怀里的秦珏歌,她咬着牙,有了一定要走出荒漠的信念。 好不容易来到了驿站。 遇到了儿时的旧友,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宣泄出来,难免开心的喝多了几杯。 眼下,醒来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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